大明:成为千古一帝,老朱麻了 第230节

  应天大街依旧热闹非凡。

  几个人群围在一起,身前压着洪武通宝,场子中央还有几只大公鸡斗的毛唰唰掉。

  好在郢王朱栋不在这,不然肯定会激动的尿起来。

  张天若有所思的看着朱元璋,“老爷子,你不是说朝廷一直缺银么?或许这是个机会。”

  朱元璋不解的看着张天,蹙眉询问道:“什么意思?什么机会?”

  张天想起了后世的福利彩票机构,对朱元璋道:“何不朝廷出面,建设出一个博戏机构。”

  “譬如找出一窜数字,朝廷将这些数字打乱组合,每期开出一段序列,只要买对了,便可获取高额报酬。”

  “报酬可设高点,譬如一万两白银。”“而他们购买的成本暂定两文钱。”

  “积少成多,别看两文钱少,但买的人多了,财富很快就能聚拢到了朝廷,朝廷缺钱危机也会迎刃而解。”

  张天笑笑:

  “我也就是刚才看到他们在斗鸡,灵光一现,给你这么一提。”

  朱元璋鼓励的看了一眼张天,然后摇头道:

  “你的设想是好的,但你记住,如果现在要让你治理国家,千万不应该存有这种投机取巧歪门邪道的心思。”

  张天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个法子难倒不好么?”

  朱元璋道:“或许在盛世的时候,你这个法子应当没有问题。”“但现在不行!”

  朱元璋目光有些深邃,苦恼的道:“你知道咱皇帝为什么要严格控制住赌坊?一应查到之后就严加处理?”

  “赌博这种东西,是没有下限的,人性贪婪,谁会只买两文钱。赌钱,就是从赌小钱开始的,先是两文,然后是十文,再往后是一两。”

  “我大明立国堂堂正正,治国也要堂堂正正,若是不能引百姓上正途,不能让他们安居乐业,而是要从勾搭他们从兜里掏出银子,那这个朝廷成什么?这个帝王成什么了?”

  “现在百姓还有许多食不果腹,是的,你说的博戏投入的钱财很少,诱惑很大,可你知道,一两文钱足够他们吃三顿白面馒头了吗?”

  “大明的贫农还很多,你在应天,看到的自然少,因为这是京师,可其他地方呢?”

  “如果咱现在还是宋朝的时候,你说的这个办法完全可行,而且还会令人眼前一亮。”

  “因为宋朝藏富于民,朝廷却没钱。这么个法子,确实可以最快累计财富入朝廷。”

第237章 242李景隆

  “可那是宋朝的经济体制在那里摆着的,他们的百姓就是有钱,他们可以引导百姓将钱纳入朝廷,由朝廷分配管理。”

  “可咱大明呢?”

  “娃子。”朱元璋语重心长的道:

  “抛开任何朝代的当下体制,去想问题,那都是假大空,都是不切实际的。”

  “尤其赌博这条道路,更加不可取。”

  “开始两文钱是不值钱,可总有人盼着靠他发财,开始投入两文,渐渐的加大到二十、二百,最后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那么我且问你,到那个时候,百姓会怎么看待咱大明皇帝?”说到最后,朱元璋的语气已经开始加重起来。

  张天有些委屈的点头:“葛爷爷,我就这么一提啊。”

  朱元璋对张天的期待很高,自然不能让这好苗子长歪了,所以刚才语气加重了不小。

  看到张天这委屈的样子,朱元璋又好气又好笑。“提也不准提!”朱元璋厉声道。

  张天点头:“好么,那不提了。”

  朱元璋叹口气:“你啊你!葛爷爷也不是责怪你的意思。”

  他有些心软下去,然后语重心长的对张天道:“老头子要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想提高朝廷财富,这没错,但咱要走正道,要让老百姓心甘情愿的觉得你是在合理范围内,去收取他们的钱,任何法子都可以,唯独赌博不行!”

  “你将老头子这话,要给刻在心里!同时,咱也不允许各地方出现赌坊这种行当来!明白么?”张天反问道:“那他们还敢光明正大的斗鸡?”

  朱元璋气笑了,“问这些屁话!斗鸡是贵人们玩的游戏,苦哈哈谁能玩的起?人家会带泥腿子玩?只要不动咱大明百姓的利益,随他们,家破人亡也好,妻离子散也罢,咱不管!”

  “你这小子是偷换概念是吧?咱和你说的是斗鸡的事吗?咱和你说的是赌坊!他们敢开个赌坊试试?”

  事关未来治国大事,朱元璋不得不重视,随着自己年纪一天天增长,这权力迟早会一天天的给他,他必须早点学会如何用正气治理国家。

  “明白没有?!”朱元璋沉声道。张天弱弱的点头:“明白了。”

  张天也没想到,自己就随口提一嘴后代彩票的概念,葛爷爷反应会这么大。

  好么,就算彩票不适合当下体制,不用便是,这么慎重是做什么?

  要不是张天怕惹葛爷爷生气,又要怼上去了。

  不过细细思量,张天又觉得葛爷爷说的那么的对。

  放在宋朝,这确实没问题,宋朝的体制就是藏富于民,朝廷没钱。

  可明朝不同,洪武皇帝才开朝二十余年,百废待兴,民间各地疾苦,一文钱能别倒英雄汉,诚如葛爷爷说的那样,这个口子不能开,开了就一发不可收拾,而且最后指不定百姓还会背后骂大明朝廷无德。

  张天叹口气。

  朱元璋不解的道:“你叹个啥气?”

  张天道:“总感觉我懂得多,可最后才发现很多想的都那么单纯。”“哈哈!”朱元璋大笑道,“老头子还在你身边,放心大胆的想!”

  “咱也没一味的否定你,你的想法确实很好,咱很欣赏,总比想都不敢想的人强一千倍一万倍!”

  “好大孙,你比许多人都优秀,优秀太多太多了!咱看人很准!你不必如此妄自菲薄,人非圣贤,谁还能他娘的想的都是对的?将来万一咱哪一天不在了,这道路始终要你自己去趟。”

  “咱也犯过很多错误,也在不断的斧正,只要有坚定的信仰,没有什么是能击垮我们的!要自信!”张天点点头:“我明白了。”

  “葛爷爷,这次还不带我去皇宫看看世面吗?”

  张天笑呵呵的盯着朱元璋。

  朱元璋:“…”

  “下次一定!”

  他出来的匆忙,又忘了安排了。

  不成,下次一定要安排安排,一定要带娃子进宫看看才是!咱这马上在大孙心里都成言而无信之辈了,这咋个成?

  深秋,天气开始转寒。

  蓝玉大军此时距应天只有百里地,掐日子算还有三天就能抵达应天。

  朱元璋此时已经回到奉天殿。

  宫人婢女已经给奉天殿添了煤炉子,炭火烤的旺盛。

  李景隆身披铠甲,单膝跪地。

  朱元璋淡漠的看着李景隆:“咱让你去一趟湖广武昌。”李景隆朗声高喝:“臣,聆听圣言!”

  朱元璋很满意,对李景隆这个外甥孙,他是很欣赏的。

  即便朱元璋如此老奸巨猾,都能被李景隆的外表给骗了,足可看李景隆本事之大。

  除了军事能力,李景隆在做官和做人方面,几乎是无解的。

  朱元璋道:“楚王在武昌捅了一堆幺蛾子,这是都察院的奏疏,你自己拿回去看。另,咱送你一道王命旗派,武昌那边你可便宜行事!”

  “遵旨!”

  等李景隆回到府邸,掀开奏疏,逐字逐句看完之后,他愣住了。

  楚王是葛爷爷的第六子,立下过赫赫战功,如今却在武昌为非作歹至此!

  葛爷爷只是让自己去武昌,可怎么处理,葛爷爷没说。

  那葛爷爷究竟什么意思?要怎么处理楚王?

  “老爷,你怎么又蹙起眉来了?”

  李景隆夫人袁氏给李景隆沏茶。李景隆不耐烦的道:“你妇道人家懂个毛?”

  “葛爷爷令我为钦差,拎着王命旗牌去武昌正国法。”

  袁氏一喜:“这还不好?这说明老爷您在葛爷爷眼中地位稳固啊!”“屁!”

  李景隆道:“葛爷爷让我去干楚王,干他亲儿子!我怎么弄?楚王在武昌不法,强抢民女,奸淫掳掠,土地兼并,抽打百姓,该干的他都干完了,这样的人,你说要换做任何一人,葛爷爷杀不杀?必杀!”

  “可楚王是他亲儿子,葛爷爷一辈子最重视亲情,尤其现在老了。”

  “我要真去剁了楚王这杂碎,也就甭回来了,死在武昌吧。”

  袁氏听后,也微微蹙起秀眉:“那就不处理呗。”

  李景隆道:“不处理葛爷爷召我去皇宫,又给我这么大权力干什么?让我去武昌逛窑子吗?”

  袁氏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就不要接这个差事啊!”

  李景隆喝道:“你当老子想接啊,接到手了才知道这事这么棘手,老子不也是想在葛爷爷面前表现一番么?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大事?”

  “这事要不能给葛爷爷一个完美的答复,我这五军都督府大都督的位置,怕要让人了。”

  李景隆揉了揉肿胀的眉头,心烦的很。

  “我告诉你!”李景隆表情及其凝重的对袁氏道:

  “这个事,现在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你管住自己的嘴,葛爷爷的家丑要是传出去,咱就不是丢官这么简单,懂?”

  袁氏不傻,她当然知道这事多严重,同时也有些窃喜,这么大的事,老爷都这么不顾及的告诉自己,这说明老爷对自己十分信任!

  张天刚回院子,还没歇息片刻。

  卡波斯便带着几个使臣走来。

  一众人见到张天抱拳行礼。

  卡波斯今日也换了女装打扮,换成一席白衣之后,显得飘飘欲仙,超凡脱俗,美不胜收。

  她拍着葱玉手,顿时几个小吏端着一盆盆盆栽走进张天的院子。

  卡波斯对张天道:“我波斯盛产树木,这些树木各有功效,有凝神静气,有延年益寿,还有净化空气,再不济装饰宅院,都显得大气尊贵,张县令请收下~~。”“噢。”

  张天点头,“蒙古退兵了?”

  卡波斯笑笑:“对亏张县令出手。”

  说着,又有几个小吏端着几盆珠宝走来,“这些是答应给您和曹国公的那一份,您也笑纳了。”卡波斯在笑,笑容中怎么都带着几分狡黠。

  “我等明日就会离开大明京师,今夜在秦淮河乌衣巷酒楼邀你一聚,晚点我来接你,务必赏脸啊。”

  张天怎么觉得对方有些不怀好意的报复味道在?“成!”

  张天生性也不是什么怂包,一个小娘皮自也不会怕。

  卡波斯微笑的看了一眼张天,眼神中别有韵味,似乎还有几分勾引的成分在,末了还舔了舔唇红,别有一番妖娆的味道。

  张天一愣,脑海中瞬间想起那日洗澡的场景,他忍不住打个哆嗦。

  不过卡波斯等人此时已经离开朱府。

  “大公主,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个人如此的过分,欺辱了我们七倍的供奉,我波斯国在未来数十年甚至百年内,怕都要依附于大明帝国,为什么还要对他这般礼贤下士?”

  有个老一点的使臣显得有些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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