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透历史:从三国开始 第172节

  “卿相无骨,天子无德,将军无义!”

  “此非盛唐,已是无骨无德无义之国。”

  “彼辈黄巢有唐人诗才,请大唐赴死恰如其分!”

  请大唐赴死!

  张飞之言离经叛道,但说的内容却让众人都暗暗点头。

  是啊,都到了这个地步,京都复陷,天子独逃,官军掠民,节度使拥兵养寇。

  这大唐不赴死还待何为?

  不过张飞这话还是让众人不由得联想到此时,因而脸色都有点微妙。

  醒悟过来的张飞连忙找补:

  “只是不知这唐朝有没有如兄长一般忠义之士,起兵扶社稷。”

  “难!”孔明轻轻吁一口气摇头道:

  “这晚唐,士族勋贵据中央而压榨四方,对百姓来说他们受的便是官府之苦。”

  至于他们大汉嘛……孔明不想说的太难听。

  说白了不就是豪强世家一个个兵强马壮,就想掂量一下九鼎有多重?

  一群乱臣贼子野心家!

  刘备也同样吩咐道:

  “这秦妇吟稍后还请孔明写上一副挂于厅堂,时时警醒这世家勋贵之祸。”

  孔明自然满口答应。

  联想到如今的长安与洛阳之景,刘备语意萧瑟:

  “乱世之祸,京畿之地所受尤甚。”

  董卓焚洛阳,李郭汜乱长安。

  百年尚学都城,付之漫天一炬;关中繁华之所,刀兵加祸频频。

  对此孔明也沉默,何止如此?魏晋南北定都于洛阳长安者不知凡几,定也因此致使长安洛阳遭灾不知凡几。

  庞统语调轻松道:“既如此,吾等今岁当取长安,好方便主公好生治理一番。”

  说起来这件事众人也都来了精神,刘备也有点没想到:

  “今岁,取长安?然如今荆益军士倦怠……”

  庞统摇头道:“宪和先生来信称马孟起空有雄才,韩文约轻狡反复,不出一年雍凉必生祸患。”

  刘备了然,明白其中意思。

  若是在汉中坐视马超与韩遂再起怨隙,说不得被夏侯渊所趁,联韩遂击马超,到了那时可就难打了。

  如今唯一忧虑的便是即使取了长安也无险可守,如何能顺势攻下潼关才是个大问题。

  因此刘备等人看到黄巢两日便能克潼关,眼睛都差点瞪出来。、

  这天下雄关何时变成纸糊的了?

  不过这些谋划具体如何做嘛……刘备看看面带一点得色的庞统,又瞧了瞧一副淡泊宁静姿态的孔明。

  我有军师,我怕谁来?

  随即更是惦记起来法正:

  “不知孝直在汉中过得如何?”

  刘备的想东想西再次被张飞的声音打断:

  “这宋,真就如此不堪?”

  看着光幕上后世对于这宋代史学大家的奚落,张飞直白的品读出了其中意思:

  “靖康之耻……其丑,更甚于……亡国?”

  【被锐评的石重贵此人做了什么?志大才疏,反复无常,用人不明,都是他的缺点。

  但是他抗辽啊,两次打败契丹,虽然再次称臣求和不成,但还能下诏举国北伐。

  最终失败也是因为任命的主帅杜重威临阵反叛,勉强也能算是站着死的。

  靖康耻就不长篇大论了,其耻有三:赔钱、卖妻、牵羊礼。

  更惨的依然是百姓遭的灾,南宋的医生庄绰在自己《鸡肋编》里记叙了当时所见:

  靖康丙午,金狄乱华……米斗至数千钱不可得;官贼百姓更互相食。人肉之价,贱于犬系,肥壮者一枚不过十五钱。全躯暴以为腊。

  老瘦男子谓之“饶把火”,妇人少艾者名之“不羡羊”,小儿呼为“和骨烂”。

  这是时人真实的记载,而史书中记载黄巢的“有舂磨砦,巨碓数百,生纳人于碎之,合骨而食”就显得有点苍白且虚假。

  说白了就是执笔人都恨黄巢,因为黄巢之前,世家不因国亡而亡;黄巢之后,勋贵只可与国同期。

  在军阀屠刀、科举改进、纸张价降低、以及黄巢朱温等人共同努力下,世家几乎陨灭殆尽。

  有人疑惑世修降表的孔家难道不算千年世家吗?但这句话应该稍微改一下:

  南孔略有铁骨,北孔世修降表。

  同样还是靖康之变,北宋南渡成南宋,孔家长子带孔子的楷木像,携族谱南下。

  孔府,儒学也就此分宗,两者也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

  北孔没啥好说的,只能送他们一副对联: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今曰识时务者为俊杰。

  昨降元蒙,今降满清,熟知善劝进家有余庆。

  横批:世家跪族。

  南孔命运比较曲折一点,宋亡时有人跳海殉国。

  元朝时皇室找到南孔后人,想请其继续做衍圣公,南孔不受,表示我们只愿种地过活,衍圣公这个位子爱谁谁,反正我们不要。

  由此在官方法理上,北孔成了正宗衍圣公后裔。

  明朝时官方再寻南孔后人,赐五经博士,并让他们可在南方祭祖。

  清军入关,南孔加入义军反抗,以至于被明令禁止祭祖。

  两方的命运截然不同,北孔如今还在宝岛苟延残喘。

  南孔则是失去了官方加持之后彻底融入民间,难称世家。

  总之,或有漏网之鱼,但世家这东西总归是在黄巢和朱温手里画下了一个不太体面的句号。】

  李世民端端正正将《秦妇吟》写好,过来一瞧光幕,便再次睁大眼睛:

  “这赵宋一朝,武功何存?”

  李世民熟读兵书,自然晓得牵羊礼这种东西:衔璧牵羊倒系旗。

  对于胜者来说是至高荣誉,对于败者来说当然是无尽耻辱。

  而能记在此处,卖妻、牵羊礼是何人,自不言而明。

  李世民一时间有点茫然,随即便是暴怒:

  “承唐之遗风,结果竟安然受此耻辱?这是何般道理?”

  “领地能割,妻女能割,天子能摇尾乞降,这宋简直将中原华夏脸面丢尽!”

  “就此还敢难度自称宋?要朕说来,既然送金送地送妻女,干脆自称送朝为好!”

  这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怒骂。

  从光幕中李世民觉得自己这唐承隋,做的不说多完善,但风俗政令皆类似。

  唐出于隋而尤胜于隋。

  可这出于唐的赵宋怎么越看越不舒服,越看越不顺眼?

  而后面的北孔事迹,李世民略一打量便从对联里窥见一些真相:

  “这孔家……元为蒙古元,清为满夷清?”

  “这后世千年,宋竟开如此基业先河?”

  这一期收尾了,在考虑礼物送啥了。

第90章 科学之王

  李世民发誓,他对这宋朝是真的没有偏见。

  只是作为一个马背打天下的皇帝,打从心里无法接受这种蝇营狗苟的行径:

  “这宋不是有什么新儒学吗?”

  “儒者可近而不可迫,可杀而不可辱呢?”

  “莫不是这所谓的新儒学便是教人屈身忍辱,苟安图命?”

  “然旧时如勾践亦率越甲吞吴,这南宋天子,竟只会学那孙十万苟安吗?”

  一直看光幕,李世民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一点影响。

  长孙皇后拉了拉李世民的袖子,这才让他气咻咻的坐下。

  此事几乎没什么好谈的,贞观群臣亦也认为:

  “受此三辱,堪称一国之耻!”

  “不雪此耻,国信何立?忠臣义士之心何存?”

  对于这个问题几乎都不需要表态,毕竟前两个月才刚捉了颉利可汗献俘太庙。

  因而李世很是想不明白:

  “忠勇之将帅何在?为国死战之士卒何存?”

  魏征同样想不明白:

  “这宋,无忠良纯笃之臣乎?!”

  这些问题注定没有人能够回答,因此也只能暂时放下。

  “这靖康之灾,百姓遭苦尤胜五胡之乱。”杜如晦低声道。

  其他群臣沉默,这对于老瘦男子、妇人少艾、小儿等的称呼,他们当然懂。

  正是因为懂才尤其不可接受,这朝廷但凡有点用处,也不至于一点用处都没!

  不过房玄龄还是从字眼中发现了问题:

  “金狄?不是契丹?”

  众人一时间也是有点迷惑,他们也都记得签那檀渊之盟的是契丹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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