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靠系统漏洞艰难求生 第70节

  没钱这倒是事实,可没身份?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胡话?

  戏志才此时的眼神,颇有些地主老父亲“慈爱”地盯着自己不成器的傻儿子,那种意味,声音柔得简直能掐出水。

  “……是我想太多,没事,你睡吧,啊。”

  种平打了个哆嗦:“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惩罚我……”

  “志才,我二人无冤无仇,你别这样,我害怕。”

  “哦。”戏志才探出种平本意,心下也是一松,跟着种平胡侃的同时,暗地忖度要如何改变种平心意,说成这门亲事。

  “伯衡当真不曾有过心悦的女子?”

  “没有。”种平老脸一红,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来,伯衡,我这里有些好康的。”

  “好康,我怎么听着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男女居室,人之大伦,独阳不生,独阴不成,人道有不可废者。”戏志才摇头晃脑,嘴上念着道理,神情却极为猥……风流。

  他往种平身边挪了挪,自胸前单衣中掏出一张薄薄的皮纸。

  “拿去,不谢。”

  种平看了眼皮纸,又看了眼戏志才:“道理我都懂,但是,为什么,你跟我睡觉,要带这种图?还贴身?你不对劲啊,小老弟。”

  “……到底看不看?”

  “看!”

  第二日种平再度顶着一对熊猫眼趴在床上,仿佛已经明悟了生命的真谛。

  昨夜他打开图瞄了不过一眼,立马将戏志才踹出门外,紧紧锁住门栓。

  他原先心中还抱着些轻视与同情,并不觉得这寥寥几处笔墨,能比得上后世老师的亲自教学。

  事实证明,种平还是太年轻,低估了老祖宗们的狂放程度。

  看完整张图,种平的老弟一下子就站起来了。

  种平摸了摸他的头说:“老弟坐下吧,咱没有这个命”

  可老弟不听话硬是直勾勾的站着,气得种平把他打到口吐白沫。

  累得瘫在床上,如同一条失去梦想的咸鱼。

  已经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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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种平顺手打开窗户,狠狠吸了把新鲜空气,忍住自责:“种伯衡啊种伯衡,你怎可如此堕落!一日之计在于晨,正是男儿读书时,读经!”

  “哦?伯衡有此心,想来昨夜将我拦在屋外,却是在内研习经典?”戏志才幽怨的从窗外探出头,脸色惨白,眼下乌青。

  种平差点一拳头打上戏志才的脸:“志才,你能不能不要以这么惊悚的方式出现我眼前?人吓人,吓死人啊!”

  “我这样是拜谁所赐?”戏志才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读你的经去,把我的宝贝还来!”

  “志才,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堕落!”种平痛心疾首,偷偷将袖子里的皮纸塞得更深,“为了你的身心健康,这东西暂先存在我这里。”

  戏志才转头就走,生怕走完一步就被传染上种平的厚颜无耻。

  这小子正是年少气盛的时候,看完不信他不开窍。

  等他开窍了,还怕这亲事不成?

  “司马稍待,容婢子入内通禀。”

  门外帘幕微动,隐隐约约有人声阴影透过屏风。

  种平回头一看,戏志才早就没了踪影,他嘴角一抽,捞起架子上的外袍,披在身上,极其随意地走到门口。

  “伯父……夏侯将军?!”

  种平同夏侯面面相觑,种平是真没想到夏侯会到自己这里来,夏侯也不曾预料,种平私下竟然如此……豪放不羁。

  “失礼,失礼。”种平尬笑两声,不动声色裹紧外袍,后退一步,让出身位,“夏侯将军请。”

  “某便不入内了,太史令可还记得那李肃道?”

  种平原先并不以为夏侯同戏志才一般,会提曹操有意许亲之事,不过经了戏志才的试探,心中也有些生疑。

  因而见到夏侯面色严肃,反而松口气,只当是渠社陂塘出了岔子,这是听到李逵之名,难免有些讶异。

  “肃道……莫非是黄巾?”

  种平私下思忖,当初李逵初见曹操,对方曾提出黑山军贤良师张牛角,同青、徐二州黄巾私下勾连,图谋兖州的设想。

  自收服眭固陶升,河内的黑山军难得平静,除了东郡境内残余流寇,张牛角所率黑山军依旧活跃于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隐隐向冀州蔓延。

  青州黄巾除了攻打泰山,败退齐国后,不曾听闻有太大行动,徐州黄巾似乎也停下攻城掠地的脚步,陷入沉寂之中。

  只是时近晚秋,天气渐冷,按照以往,这的确是黄巾较为平静的时节,可……

  “不错,青州黄巾,动了。”

  夏侯眉眼冷峻,吐出的话好似平地起惊雷。

  种平脑壳发疼。

  果然,年后才发动的可能性,还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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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天萨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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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真香

  青州的治所乃是临淄,一条淄水串联起齐国与临淄,连接奉高,而泰山,正坐落在奉高附近。

  “是临淄?”种平根据在曹操那里瞥过一眼,模模糊糊残存几分记忆的地图进行猜测。

  夏侯摇摇头:“临淄乃青州治所,黄巾怎会如此不智?某得到的消息是青州黄巾张饶率部众20万从冀州还,按照路线,却是要攻北海。”

  “哦,冀州……”种平愁得扯下两根头发,“莫非徐州黄巾也动了吗?”

  “不曾听闻徐州黄巾有异动。”夏侯向前一步,压低声音,“太史令为何突兀提起徐州?”

  种平欲言又止,他记得历史上,张饶是与徐州黄巾共击勃海郡,于东光县为公孙瓒所败,后自冀州而还。

  可既然夏侯口中徐州黄巾并无异动,想来袭击渤海的,也就只有张饶等青州黄巾。

  只是徐州黄巾未免太过安静,何况还有退至齐国的青州黄巾,纵然百万黄巾中有不少老幼妇孺,但剩下的精壮也有几十万,他们真的会不敢攻打临淄吗?

  种平持怀疑态度。

  “也许是平想多了,平总觉得若是真同肃道所言,徐州黄巾不得不防。”

  种平斟酌着吐出些自己的看法。

  夏侯很明显没有将徐州黄巾看在眼中,较之黑山和青州,徐州的黄巾不能算强盛。

  甚至他们看上去,是似乎只要陶谦下定决心全力清扫,很容易便能被消灭殆尽的模样。

  但他自输了赌约,心中对种平很有几分敬重,因此点点头,将种平这番话记了下来。

  “虽说可能是攻北海,但有那李肃道的话说在前头,某到底还是担忧这北海不过是个幌子,归根结底,这群黄巾贼还是图谋兖州。”

  “某一时踌躇,又恐多虑,故而找太史令商讨此事。”

  种平明白夏侯的来意,知道青州黄巾估摸着不会在年前入兖州,略略放下心,转而同夏侯打探起长安近况。

  “吕布出逃后,听闻郭张二人亦事损兵折将,大伤元气,不知我父如何,陛下如何,平实心忧。”

  夏侯看着种平眼下乌青,神色不济,不由感叹起种平一片忠孝之心,他也知郭汜张济二人把持朝政,想要往长安传递信件,多有不易。

  更何况那张济再种平手中吃过大亏,若是怀恨在心,刁难起朝中的种辑也是轻而易举,无怪种平如此憔悴。

  自身尚且流落东郡,每问尊亲时却也必问陛下,这样的人物,孟德想要收拢其心是不可能的。

  “朝中之事,某不甚清楚,并没有听说过长安最近有动乱,只是李在弘农虎视眈眈,若是发兵……”

  夏侯止住话头。

  种平的心顿时一拎,长安内乱也就罢了,要是李攻长安,战局之中,难道还会顾及身份吗?

  终归老爹和叔父只是朝臣,老师更是赋闲在家,兵戈不长眼,当日郭汜张济乱长安时,踏碎的公卿之骨不知几何。

  换作李,恐怕也是如此行事吧。

  种平忍不住咬住衣袖,内心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黑山军,张牛角。

  这人既然肯将我送至东郡,又曾在我身侧,未必,不可图谋。

  “太史令也不必过于担忧,某以为郭张二人实力犹存,李不会轻易动兵。”

  夏侯宽慰种平几句,他倒自始至终不曾提起昨日宴饮之事,种平送他出了门,靠着墙站了一会儿,心中却仍旧惦念着黄巾之事。

  “郎君可有吩咐?”

  檀女侍候在帘外,听得屋内种平坐卧不安,往来踱步的声响,不免出声关切。

  屋内安静了片刻,方传来种平的叹息声:“我要出去一趟,若有人问,便说我去找乐进将军了,好吗?”

  “婢子知晓,郎君是否先用些饭食?”

  种平一滞,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身上并无半分银钱。

  总不能结账时再记在志才身上,有些不道义啊。

  “……先用饭吧,麻烦了。”

  种平闷闷退回屋内,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身为太史令,既不能平白受曹操的接济,又不可能“屈尊”投身商业。

  暂住在曹老板府上,终究不是事,还是得想办法攒着钱以备不时之需。

  种平想要搬出的想法只在脑中停留了一瞬。

  当他看到檀女端上的早餐是热汤饼配上豆豉肉酱,还有蒸好的一碟芋头和清爽的泡葵菜。

  那一瞬间,种平觉得自己实在太肤浅,住伯父家有什么不自在的?这可是我伯父,他能害我吗?

  种平吸溜了一口汤饼,回忆起被粟米木耳支配的恐惧,心情十分复杂。

  檀女早已习惯自家郎君这不爱人服侍的怪性子,只是心底难免还有几分失落,站在案边默默出神。

  “怎么了?”种平注意到檀女的神色,有些疑惑。

  檀女抿唇一笑:“婢子只是,突然不知该做些什么,心里,空得慌。”

  种平一时间也是怔然:“抱歉,我只是不习惯被人服侍。”

  “坐下吧,站着多累啊。”

  他想起解决眭固之乱不久后,曾同檀女闲聊起她的身世。

  檀女说她不记得自己是哪里的人,只知道是四岁出头便被父亲卖至市中,辗转几地,九岁被买进曹家,做了家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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