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我的权臣父亲 第65节

  月上柳梢头,桓熙在谢府用过晚膳,哼着小调回家,一进门就在前厅撞见了司马兴男。

  “熙儿,今日的军议居然结束得如此之早?”

  司马兴男惊讶道。

  桓熙搞不清楚状况:

  “母亲在说什么军议?”

  这下司马兴男立刻反应过来,原来桓温是在诓自己,毕竟哪有北方军情急报,不找桓熙商议的道理。

  她气冲冲的去到征西大将军府,将躲在书房酣睡的桓温给领回了临贺公府。

  桓温苦苦哀求,希望容他休养三天,再为公主出力。

  司马兴男明白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也没有强人所难,答应让桓温好好歇上三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婚期也一天天的临近,在这期间,北方发生了很多事。

  被前燕击败的段部鲜卑,趁着中原混乱,由部落首领段龛率众南下,占据了青州,段龛自称齐王。

  石祗以姚弋仲为右丞相,姚襄为骠骑将军、豫州刺史、新昌公。

  而冉闵与胡人小战不断,但桓熙始终没有等到那场传说中的凌水之战。

  桓熙当然希望凌水之战是真实出现的。

  毕竟冉闵真要能在凌水大破20万前燕军队,擒斩7万,斩杀前燕上将30余员,夺取28城,烧毁粮食20余万石,定能重创前燕的国力。

  但整个上半年,前燕都在与邓恒、王午等后赵将领交战,而冉闵则在与石祗以及后赵的地方军阀交战。

  冉闵与前燕尚未爆发冲突,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下半年也很难爆发冲突。

  想来,或许真的是后人杜撰,毕竟房玄龄的《晋书》、司马光的《资治通鉴》,都不曾录入所谓的凌水之战,毕竟其余六战都有收录,二人没道理将这一战排除,甚至燕军主将都不配拥有姓名。

  失望归失望,但桓熙此时也无暇去理会北方的纷乱,随着婚期临近,他也陷入了忙碌之中。

  桓石虔与一众兄弟跟随父亲桓豁来到了江陵。

  当然,他如今还不叫这个名字,而是被唤作桓虔。

  之所以后来改了名字,是在淝水大战前,北方有民谣传唱:

  ‘谁谓尔坚?石打碎!’

  坚指的自然是苻坚,因此,桓豁将自己二十个儿子的名字中间都加一个‘石’字,希望能应此童谣。

  只是童谣最终应在谢石身上。

  婚礼前,桓熙拜谒许多宗族长者,凭着他待人接物的本事,也与堂、表兄弟们相处愉快。

  就目前来说,他们之间还没有出现利益冲突,谁又不愿意与这位桓氏未来的掌舵人亲近。

  桓石虔自从来了江陵,就一直被桓熙带在身边,这也是桓温默许的。

  只是桓石虔年纪太小,即使桓熙有心将他带走,桓温、桓豁也不会准许。

  桓豁如今赋闲,有的是时间管教儿子,哪需要桓熙来操这份心。

  但这并不耽误桓熙与桓石虔的关系越发亲密,二人本就是堂兄弟,而桓石虔好弓马,自然有在沙场立功的志向,能与桓熙走到一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永和六年(公元350年)八月十一,婚礼前夜,谢府。

  谢道韫羞红脸,听母亲说起男女之间的房事。

  谢母说了许多,临了道:

  “洞房时,你若实在不知所措,就听从熙儿的。”

  毕竟桓熙都纳了一房小妾,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夫妻人伦之礼。

  谢道韫点点头,母亲刚刚说的那些,她全都记得住,但实在难为情。

  “母亲,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着吧。”

  谢道韫轻声道。

  谢母却道:

  “这才哪到哪,为娘还得将自己多年来相夫教子,侍奉公婆的心得传授给。”

  谢道韫闻言打起了精神,这可得记熟于心。

  谢母说到口干舌燥,才住了口,而谢道韫听得母亲的经验之谈,更是自觉收获满满。

  待母亲走后,她望向窗外的明月,畅想着与桓熙的婚后生活。

  感谢书友丁浩真帅的打赏。

  婚礼一千字写不完,就先断在这吧,我十二点再更一个小章。

第82章 新婚大喜

  “迎新娘喽!迎新娘喽!”

  街道上,一群孩童跳着脚,拍手叫嚷着在人群里穿梭。

  满大街都是出门瞧热闹的民众,但后方队伍里的新郎却不是乘马,而是坐车。

  马车周边围上了许多的刀盾护卫。

  这样的场面,平常人家迎亲可见不到。

  有士族子弟讥讽道:

  “咱们这位征东大将军可真是惜命。”

  立即引起友人们的哄笑。

  然而,哄笑过后,又有些惋惜,像谢道韫这样的才女,居然嫁入了武家。

  马车内的桓熙并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他坐马车去迎亲的行为。

  今日人山人海,不同于去襄阳时的临时起意,如果有人想要谋刺自己,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对方做出安排,真要骑着马走在街上,那不成了人肉靶子。

  就他今日所坐的马车,都在内部镶有铁板,能挡弩箭。

  队伍敲锣打鼓来到谢府门口,负责张望的婢女赶忙朝门里喊道:

  “夫人,接亲的队伍来了!”

  话音刚落,谢玄就从府里冲了出来,拦住了正要进门的桓熙:

  “姊夫,阿姊说了,得让你就今日大喜之事,赋诗一首,才可进门见她。”

  谢道韫自然以为桓熙是能吟诗作赋的,毕竟当初追求她的时候,就没少展现才情。

  但桓熙熟读许多诗词,偏偏不知道有哪一首描写新婚之喜。

  好在他自有办法,与谢玄附耳几句,谢玄闻言双目一亮,便匆匆跑了回去。

  谢府,众人见到谢玄回来,纷纷追问,就连谢道韫也抱有一丝期待。

  谢玄说道:

  “姊夫说,今日就不作诗了,只有一句话让我带给阿姊”

  说着,却又卖起了关子,在众人屏息以待的时候,就是不说下文。

  谢家第二女谢道粲催促道:

  “究竟是什么话,阿弟你倒是快说呀!”

  别说谢道粲,就连谢道韫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谢玄也不再捉弄众人,他传话道:

  “姊夫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谢道韫听到这句话,一颗心仿佛浸到了蜜罐里,当即就要出门,却被谢母一把拉住。

  “母亲你这是作甚,我不让桓郎作诗了!”

  谢道韫以为母亲非得让桓熙做出一首诗来。

  谢母无奈道:

  “我的傻女儿呀,着什么急,还得盖上盖头,捧着团扇呢!”

  谢母又怎会在女儿大喜的日子挑事。

  谢家兄妹们大笑,闹得谢道韫又羞又臊,赶紧把团扇拿上,盖上盖头,眼不见为净。

  不久,谢家众人就簇拥着新娘出门,桓熙兴奋的迎了上去。

  谢母让桓熙牵起谢道韫的手,说道:

  “熙儿,老身今日就把令姜托付给你了。”

  桓熙感激道:

  “幸得岳母大人成全,小婿才能如愿以偿,您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谢母笑道:

  “只要你好好对待令姜,就是对我的报答。”

  谢道韫在旁轻声啜泣,桓熙握紧了她的手,对谢母道:

  “岳母大人,我等了令姜数年,也算冲破了一些阻碍,能有今日,来之不易,我必会倍加珍惜,此生决不负她。”

  谢母当然不知道,就在桓熙掷地有声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的亲信权翼正为他在关中寻访美妇。

  当然,纳妾怎么能算是负了正妻。

  谢母自然大受感动,她道:

  “好好好!快出发吧,莫要耽搁了时辰。”

  桓熙与蒙着盖头的谢道韫拜别了谢母,他将谢道韫扶上马车,自己也坐了进去。

  谢道韫疑惑道:

  “妾身不应该乘坐肩舆么?”

  肩舆便是轿子,婚嫁时,女子乘轿的风俗就是起于晋朝,由于奢靡之风泛滥,高贵的士族不屑使用畜力,纷纷采用人力,乘车出嫁也转变为了乘轿出嫁。

  桓熙笑道:

  “今天这样的特殊日子,我是一刻也不想再与令姜分开。”

  在新婚妻子面前,可不能让她以为自己惜命,所以乘车,而非骑马带轿而来。

  谢道韫受他哄骗,自不相疑,只觉得自己有这么一位如意郎君,今生又有何求。

  车厢内,二人倚着身子,依偎在一起,桓熙强忍住掀开盖头的冲动,一直等到马车行抵临贺公府,桓熙率先下车,又搀扶着谢道韫走了下来。

  府上的亲友早已等候在门外,人群中,司马道福满心妒忌的注视着新娘。

  此前在临贺公府借助时,她很期望婚礼能够快些到来,这样她就可以尽快回去建康,暂时摆脱桓济的纠缠,直到这一天真正到来,她却发现自己已经妒忌得发狂,恨不得以身待之,自己来做这个新娘。

  尤其是看见谢家为谢道韫准备的丰厚嫁妆,司马道福发誓,自己的婚礼必定要比她更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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