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昱王殿下竟然一点都不动心。
“殿下，只要能够售卖灭神炮给燕王，需要什么条件都可以谈。”
“燕王愿意在靖王采购的价格上再加两成。”
“这是燕王最大的诚意，还请昱王殿下考虑考虑。”
唐梓昱想都没有想，直接摇了摇头，
“秦苏，不是本王不想赚这笔银子，而是父皇之命难违。”
“若是今日本王卖了这么厉害的武器给燕王，等圣元节本王回到京都之时。”
“你说父皇会不会狠狠地收拾本王？”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再者，连父皇如今都还没有这等武器，燕王想要捷足先登。”
“你觉得，这合适吗？”
“会不会让父皇认为燕王已有二心？”
“这......”秦苏听他这么说，面露难色。
昱王殿下刚刚所说的这些，也的的确确合情合理。
只是如今买不到灭神炮，回到燕地，肯定会受到燕王的斥责。
“本王记得今年，所有的藩王都要回京都的吧。”
秦苏不知他为何提起这件事，点了点头，“殿下说得没错，太祖遗训，每次曜日年之后的圣元节。”
“天下藩王都要回到京都，与当今圣上共度圣元节。”
“其目的也是为了让圣上与天下藩王多亲近亲近。”
“不知殿下为何提起这件事？”
唐梓昱看着堂下的秦苏，朗声说道，“这就对了，关于你说的这些武器采购的事情，本王在京都面见父皇之后，可与燕王亲自面谈。”
“至于最终能否有机会达成交易。”
“这主要得看父皇的态度。”
“你，明白了吗?”
秦苏听了他的话语，顿时回过味来，赶忙笑着对唐梓昱拱手道，
“多谢殿下提点，秦某定会将这件事情如实禀告燕王。”
“相信为了剿灭那些海盗，燕王定会恳请圣上通融此事。”
唐梓昱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使者就请回吧。”
“是，秦苏告退。”
秦苏对唐梓昱躬身下拜，而后缓缓退出了大殿。
走到外面，二郎赶忙迎了上去，谄媚地笑着，
“秦大人，事情办妥当了吧？”
秦苏听到他的话语，冷眼看着他，“秦某做事，莫非还想向你汇报不成？”
二郎顿时脊背发寒，赶忙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秦大人恕罪，是小的多嘴。”
说着赶忙将手中的狐皮大裘披在了秦苏的身上。
“外面天冷，披上这大氅要暖和许多。”
看到二郎讨好的样子，秦苏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点。
“秦大人，小的已经在望月楼安排好了宴席，还请大人无比赏脸。”
“小的保证，秦大人去了望月楼绝对会满载而归。”
秦苏脸色这才舒展开来，“听闻望月楼乃是滨州城一绝，秦某到真的要去开开眼界了！”
二郎见状，顿时松了一口气，赶忙谦恭地亲自将秦苏扶上了马车。
而后自己也上了马车，却只坐在马车外面的隔档处。
“二郎，你送回燕地的那种煤球炉和蜂窝煤，如今在燕地售卖得很是不错。”
“燕王很是满意。”
二郎听到坐在马车里面的秦苏这么说，赶忙恭敬地说道，“为燕王效力，是我们涂家的荣幸。”
“只不过这件事，还请大人不要在昱王殿下面前说起。”
秦苏不解，“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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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5章 十分危险
“大人，昱王殿下在昱地推行新政，所有新的技术都会在专利司备案。”
“所有在专利司备案的专利技术，在昱地都会受到专利法的保护。”
“如果没有得到授权擅自用那些有专利的技术进行牟利，将会受到律法的制裁。”
“听闻煤球炉和蜂窝煤是昱王殿下的杰作，只要付费通过专利司的授权，就能够在昱地制造和销售煤球炉与蜂窝煤。”
“也正是如此，如今昱地会制造煤球炉和蜂窝煤的工坊，已经不下五十家。”
“在昱地销售完全没有多大的油水。”
秦苏听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说道，“竟然还有如此律法，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这个昱王，想法可真是特行独立。”
他顿了顿，“要是在昱地之外销售呢？会怎么样？”
涂二郎赶忙轻声回道，“大人，昱王最多能够掌控在昱地之内的事情。”
“在封地之外，那什么专利法就没有什么约束力。”
“只不过涂家尚在昱地经商，所以也出银子将两种技法都买了过来。”
“而后便派人送给了大哥，让他进献给燕王。”
“如今已经深冬，大哥在燕王的授意下，在燕地已经销售了不少的煤球炉和蜂窝煤。”
“这事对于外地商贾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还是得顾及昱王殿下的面子，大家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及这件事。”
听完涂二郎的解释，秦苏淡淡说道，“原来如此。”
秦苏看着车外人流如织的百姓，忍不住笑着说道，“这滨州城的繁华程度，都快赶上燕地的王城了，实在是难以难以想象。”
在他感慨间，马车徐徐驶入了西市。
“大人，这是滨州城的西市，也最近一两个月才火起来的。”
“东市的店铺，以粮食，布匹等这些日常生活物资为主。”
“西市则是以家具，煤球炉，蜂窝煤这类手工业制品为主。”
“在西市的商品琳琅满目，什么新奇玩意，说不定都能够看得到。”
“大人，你看左边那些卖煤球炉和蜂窝煤的那些商贩。”
“大多数都是滨州本地人，不仅如此，他们兴建煤球炉作坊或者蜂窝煤作坊，还是殿下借给他们银子开起来的。”
听到涂二郎的话语，秦苏难以置信，他完全想不明白，昱王殿下乃是堂堂皇子，为何会对不事劳作的商人这般好？
简直就是本末倒置！
而且还借钱给这些人做生意，那就真的太扯了？
“你是不是搞错了，即便昱王殿下对商贾的态度友好，但也不至于借钱给这些人开作坊啊？”
“大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涂二郎赶紧解释。
“昱王殿下开办了滨州银行，人们在滨州银行存入银钱可以有利钱。”
“缺钱的人可以可以在滨州银行借钱，开办工坊，做生意等等。”
“只要有抵押物，就可以借到银钱。”
“正常情况下，借钱需要向银行支付利钱，但是对于一些特别项目，昱王殿下会让下面的人灵活处理，不收取任何利钱。”
“借多少，还多少，如果做生意赚了，那就等于是白捡的。”
“当然，要是赔了还不上银钱，那抵押物就是银行的了。”
“并且凡是加入滨州商会的商号，往来的银钱必须要通过滨州银行。”
秦苏咂吧着嘴，感叹道，“这岂不是等于空手套白狼？”
“如此一来，还会有几个人愿意去种庄稼啊！”
涂二郎摇头说道，“恰恰与大人所说相反。”
“并不是谁都有那种接受风险的能力。”
“银行在借钱之前，有专人对借款人进行一系列的调查和核实，还要做一个风险评估。”
“对，就是风险评估，没有通过评估的，也是借不到钱的。”
“即便一些人通过了风险评估，但是害怕失败，最后也选择了放弃。”
“截至目前，小人所了解到的，只有三十多人成功借到了银钱。”
“这三十多人中，大概有五人，目前做得风生水起。”
“真不明白，昱王殿下为何要让那些泥腿子，有这等捷径。”
对于昱王殿下扶持那些小商小贩的举动，对于老牌的世家来说自然是不乐意见到的。
在他们的思想中，香馍馍就那么一点大，分的人多了，自己自然就少了。
“那家蜂窝煤铺子，是的滨州城有名的掮客金小五开的。”
“依靠着之前做掮客的人脉，加上脑子灵活，会做生意，他的煤球铺子生意是最好的。”
“那家煤球炉铺子是丁家寨的一个村民开的，说起这丁家寨，可是不少人羡慕的对象。”
“听闻出了好些个能人。”
“要说滨州城在银行借钱最有魄力，当属铁匠铺孙铁匠了。”
“他以家传的铁匠铺做抵押，在银行借了好几万两银子，迅速将铁匠铺的规模做大，招收了许多学徒和匠人。”
“如今滨州城大部分煤球炉里面的铁架子，都是出自他的铁匠铺。”
“不仅如此，他还在理事府的授意下，打造了好几种农具。”
“那些农具，理事府直接打包采购，分配给了昱地那些什么农业生产队。”
涂二郎在滨州城待得越久，就越是无法理解昱王殿下的这些做法。
同时对昱王殿下，也多了几分忌惮。
从这些种种事情可以看出来，昱王殿下已经砸了海量的银子在老百姓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