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我在李清照身上捡属性 第60节

你说这个话,让我有点慌啊你!

欧阳懋继续后退。

陈宁抬手指天,高亢的道:“在下本是后山人,偶做前堂客;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大志戏功名,海斗量福祸。论到囊中羞涩时,怒指乾坤错!”

此言一出,全场寂静!

这是自嘲还是反嘲?

一时间李清照有些分不清,她缓缓闭上眼睛,不敢看陈宁。

宁佩雅呆呆的望着陈宁,神色沮丧,宁哥儿这是在自嘲吗?所以他要努力赚钱么?

可是你自嘲就自嘲,你这首词出来,又不知道要嘲讽多少读书人了啊!

啥权贵圈子啊,你这一首词要是传出去,也不知道又会让多少人遭重。

为什么这些词你章口就来啊?你为什么不要思考?

欧阳懋面色红润,羞愧的连连后退。

他捂脸道:“我……我我我,我不追求李姑娘了。”

“你,你别将今日之事传出去,还有这首词,你别乱说。”

这小子,还有点自知之明啊,要脸好啊,要脸好!

欧阳懋捂脸跑了。

陈宁乐呵呵的回头,“咦,小雅姐,你咋了?方才我是不是很霸气?”

宁佩雅小鸡啄米点头:“恩恩。”

陈宁挥挥手,又对发呆的李大才女道:“好啦,那小子不会烦你了,李大才女,今日在下替你解围,可否赏几个钱?”

“一百文?”

李清照:“嗯。”

陈宁试探:“一贯?”

李清照:“嗯。”

陈宁:“一百贯如何?”

李清照:“嗯。”

她怎么了?

今天有点一反常态啊。

陈宁:“你朝旁边挪一挪。”

李清照:“好。”

陈宁伸手,在李清照站着的地方抓了一下。

【叮,恭喜你捡到百倍悟性(时效一刻钟),恭喜你捡到《练兵实纪》*1】

【物品已存储物栏】

陈宁看着李清照失魂落魄的样子,也没在说什么,挥手道:“走了,回家了。”

目送陈宁离去,李清照渐渐垂下眼睑。

宁佩雅呆怔的对李清照道:“清照姐,宁哥儿他……”

“他在嘲讽我,嘲讽天下所有读书人,看着是自嘲,实则在怒骂天下所有读书人。”

“当我们都在炫耀自己学问专研诗词事时,他的境界已经凌驾于我们之上。”

“欧阳懋一直在说权贵圈子,在他看来不过是个笑话,井底之蛙说到底都是……坐井说天阔!”

李清照轻叹口气,低声道:“可我从没这么说过你啊。”

……

陈宁:我就装个杯啊,不是为了融入你们文化圈子吗?你为啥会想那么多?

第68章 你要搬家啦?

陈宁回家了。

拎着三个大篮子,篮子里面都是金石玉器,价值不菲。

至于赵明诚求他办的事,他转身就抛之脑后了。

场面话就是说说的,大家也别当真,我陈某人也不是慈悲为怀的出家人。

……

赵府。

赵存诚、赵思诚两兄弟依旧面色悲愤和担忧。

赵挺之也好不到哪里去,眼见两个儿子要被贬去不毛之地,前途尽毁,他怎能高兴起来。

赵明诚此时回到赵府,“爹,我已经求他了,他答应了。”

赵挺之父子三人异口同声的惊呼:“当真?”

赵明诚:“嗯!”

赵家兄弟激动的道:“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啊!我们真不想去岭南……”

……

马行街尽头,李府。

李格非今日下值回来便有些失神落魄。

他回到家中,便一言不发的回到书房,书房案牍摆放的整整齐齐。

李格非端着茶,心不在焉喝了一口。

吧嗒!

茶盏落地,他竟也没心思去收拾。

今日他在礼部听到了一则毛骨悚然的消息。

陈右中被贬官了。

宋朝的官吏太多,每三年科考录取人数都能高达上千,被贬官并不是一件值得稀奇的事。

可陈右中身份有些敏感。

他是当朝左相章的心腹,章是历经五朝的老人,现在新派的领袖人物,当朝首相、特进、申国公。

如此重要的人物,手下心腹就如此猝不及防被官家贬官。

李格非尤记得前几天陈宁在李府中厅对他说的话。

现在他脑子里全部都在回味着陈宁对他说的话。

官家会先对革新派动刀!

当时李格非是不信的,官家才登基多久?前后不过两三个月时间,根基未稳,就敢对章动刀?

这有些不切实际。

可现实给了他当头一棒,官家真对章动刀了,虽然没有直接动章,但却印证了陈宁的验证。

李格非越想,越有些冷汗涔涔。

那小子……为什么会将朝事看的如此精准?他明明连科举都没考中……还是两届!

“老爷,今日要去赴兵部和刑部员外郎的宴,时辰到了,该出发了。”

门外,李府的管事轻声说道。

李格非这才回过神,然后痛苦的看着地上散落的茶渣,急忙起身收拾。

收拾完毕,他才对外道:“你去一趟,告诉他们老夫身体不适,今日便不去了。”

“喏。”

顿了顿,李格非又道:“此后不要再收任何人的请帖,记得,是任何人!”

“喏。”

做官不易,想要在党争夹缝中做点实事更不容易。

李格非不指望做什么实事,只要能保证后半辈子荣华富贵就行了,但这需要你对未来有个精准的判断,不然不知什么时候你就会卷入漩涡,成为大佬们争斗牺牲的边角料。

“老夫这个女婿……真不错!”李格非捋着胡须自言自语,“老夫吃定你了!”

……

韩忠彦府邸。

知枢密院事曾布到访。

外面春末的雨下着,天空阴沉。

曾布端着茶水呷了一口,这才对韩忠彦道:“韩相公,机会来了。”

韩忠彦狐疑的道:“什么机会?”

曾布微笑道:“攻讦左相章的机会。”

随着陈右中被罢黜,曾布就如狼一般立刻嗅到了不同寻常的苗头。

看来官家要打算收拾章了。

韩忠彦想了想,忽然开口,询问道:“为什么?”

“我的意思是,官家为什么要罢黜陈右中,又为什么要打击赵挺之?”

曾布笑道:“这很好理解啊,因为他们是革新派,官家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

是如此吗?

韩忠彦持怀疑态度,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诱因,如果他不弄明白,也不敢冒然攻讦章。

韩忠彦摇摇头:“这其中定有事发生,朝后推一推吧,不要如此草率。”

曾布略显失望,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韩忠彦送曾布离去,脸上带着一抹嘲弄。

韩忠彦长子韩治站在他身旁,询问道:“爹,曾布不是你的人吗?为什么我感觉你似乎不信任他?”

韩忠彦语重心长的道:“我的人?这直娘贼的狗东西,前面支持王安石,后面又背叛王安石;前面草拟制书时对章极其赞美,后面又背刺章。”

“这样的人,我能信任?”

“傻小子,官场没有什么你的人我的人,都有自己的算盘。”

韩忠彦撑着雨伞站在春雨中,陷入了久久的沉思:“官家究竟为什么忽然这么大戾气?赵家惹他了?赵挺之也不会这么傻,他被算计了?谁能算计到他头上?究竟是何方人物这么厉害?”

……

梁门大街尽头的‘红颜’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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