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第286节

  苏连的勋章看起来确实是逼格满满,可是在国内也有很长一段不吃香的时间。

  如果再给自己扣上一个“苏”的帽子,那岂不是就得不偿失了?

  幸亏卡皮察他并没有给人颁发勋章的权利,他只是随口一说而已。

  但该客气还是要客气:“彼得,你也不用太往心里去,毕竟我同样也是苏连科学院的一份子,有义务也有责任帮助苏科院获得世界上先进的物理学技术.”

  去过列格勒讲学的陈慕武,可是第一批获得苏连科学院外籍院士这一荣誉的人,就连卡皮察这样一个苏连本国人也还能进入到苏科院当中。

  陈慕武略显凡尔赛的发言,让卡皮察继续和他开着玩笑:“那我现在就不感激你,反而还有点儿嫉妒你了.”

  于是就这样,这台粒子加速器发往的国家,从苏连科学院变成了中的邶京大学。

  但是因为长距离的货物运输嘛,总不可能百分之百全部运送到位,偶尔也会产生货物破损甚至丢失的情况。

  日后跟随粒子加速器一起去中安装的卡文迪许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在回到剑桥大学之后,向大家报告了这一很不幸的消息。

  那一大箱子货物,自从离开波兰进入到苏连的白俄罗斯境内之后,就因为自己的一个恍惚,而消失不见。

  所以这次去中帮他们安装粒子加速器的任务也就宣告失败,不过幸运的是,他在原本运送粒子加速器的车厢里去检查“丢失”事宜时,捡到一个无人认领的包裹,里面装的满满都是英镑,算是“阴差阳错”地为卡文迪许实验室挽回了损失。

  惊险刺激的过程和皆大欢喜的结局都是后话,现在能够找到事情的解决方案,对卡文迪许实验室来说,已经算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了。

  卡皮察说他要请客喝酒,出去庆祝一番。

  陈慕武肯定是不会答应他的这个邀请,劝他还是别再大手大脚,把钱留到自己结婚的时候用。

  除了忙卡文迪许实验室这边的公事,陈慕武还有一件私事要忙。

  某一天他在《泰晤士报》上看到了轮船进港的消息,提前数日就从剑桥赶到了伦敦。

  皇家维多利亚码头,既然被冠以皇家的名号,那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不但是伦敦泰晤士河中能停泊远洋巨轮的深水港,码头周围的各种配套设施都非常齐全,到此地的交通路线也很完善。

  历经将近两个月的海上漂泊,他那一大家子终于从海来到了英国,大哥陈慕侨偶尔会在到港停留的时候,给小弟拍一封电报,告诉他请放心,家人们都在船上平安无事。

  其余的时间里,双方就基本上处于音讯隔绝的状态。

  而今轮船马上就要进港,陈慕武不说是近乡情更怯,但心中还是多多少少有些既激动又紧张。

  冒着黑烟的烟囱越来越近越来越明显,轮船跟在引导船后面从泰晤士河的河口慢慢驶来,汽笛长鸣两声,示意码头自己请求靠泊。

  大船缓缓落了锚,缆绳也都一一在岸上的桩上系紧。

  轮船停稳之后,舷梯缓缓落下,票价最贵的大菜间乘客们最先下了船,在海上漂泊五十多天之后,双脚终于再次踏踏实实地踩在了土地上。

  虽然半年多以前才刚刚在海分别,但隔着大半个地球,一家人再次见面以后,仍然全都是纷纷激动地情难自禁。

  见面的情形不必多说,在码头短暂相聚之后,全家人分别上了两辆汽车,还有一辆跟在后面专门装行李。

  以往陈慕武从剑桥来到伦敦时,如果要过夜的话,他给自己选择的住处,要么是波特兰大街的中公使馆,要么就是在皇家学会准备的屋子里。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大家子,不论是去哪一边打扰都不太方便。

  而陈慕武他在伦敦和剑桥都没买房子,不是没钱,而是不想买,没有常驻的打算,二战期间伦敦天天受到洗头佬的空军隔三差五地照顾,这种轰炸就算是买了保险,也绝对会被归类于不可抗力里面而被保险公司拒绝赔付。

  再说他们一家,早晚都要搬到瑞典去,早晚又都要重新回归祖国的。

  幸亏陈慕武还有着过去几年靠着自己的人格魅力所积攒下来的人脉,国际乒联的那位主席先生蒙塔古,把自己家在伦敦市中心靠近中国公使馆和唐人街处的一幢闲置房子,租给了他。

  因为在去年年底第一届世乒赛上帮了国际乒联的忙,蒙塔古很想以低于市场价格的房租把房子租给陈慕武。

  虽然知道对方是贵族家庭,家大业大不差钱,陈慕武也没去占这个小便宜。

  能在伦敦市中心位置提供一套房子就已经是帮了大忙,再让别人降价,也就太说不过去了。

  而之所以把家人安排在伦敦却不是剑桥,陈慕武也有他自己的考虑。

  一是因为伦敦的房子既靠近中公使馆,又靠近唐宁街白金汉宫这种英国的权利中枢。

  老辈子人心里面总是有一种错觉,那就是越靠近这些官衙的地方,就越安全。

  虽然中公使馆现在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但看上去陈家人并不太在乎这件事。

  他们的心中仍然是以北边的政府为正宗,来到英国之后,看到报纸上报道的南方政府在海在京各种搞屠杀搞破坏的惨状,陈老太太心里依然认定,是小儿子无意中让他们一大家子人又躲过了一劫。

  而住在伦敦的第二个原因,是因为这里毕竟是世界上第二大的都市,生活方便不说,在伦敦的中人也不少。

  背井离乡难免会想家,虽然回不去,但多见见黄皮肤黑眼珠的同胞们也好。

  如果去剑桥郡的话,除了陈慕武和几个从中来的留学生以外,就再也没有中人的面孔。

  如果让老太太长期生活在那边的话,陈慕武害怕她会为此而整日郁郁寡欢。

  把家人在伦敦安顿好之后,陈慕武又匆匆赶回了剑桥。

  接下来,他估计自己就要动不动地在两地之间往返奔波,天天坐火车,在那种十几米一个连接处铁轨上叮咣叮咣,身子骨儿铁定吃不消。

  似乎确实要把买车这件事情给提上议程了,买辆什么车好呢?

  劳斯莱斯就算了,不是买不起,而是之前通过约克公爵找他们合作,对方的态度让陈慕武十分不爽。

  那是买奥斯汀,买卡皮察的那个拉贡达,还是等瑞典那边的沃尔沃批量生产以后,让小马库斯送给自己一辆?

  回到剑桥大学之后,陈慕武久违地去参加了一次使徒社的会议,为的是对蒙塔古表示自己的感谢。

  他已经很久没有按时按点的每周六都来参加日常聚会,但使徒社的其他成员们对此也没说什么。

  毕竟陈慕武早就已经不是每天在剑桥大学除了学习以外就无所事事的闲出屁来的大学生,最近又升了官,成为卡文迪许实验室的代理主任,每天都有很多工作需要忙。

  他现在在使徒社这边,基本上就和同在剑桥大学任教的罗素同一个级别,不参加活动的话,没人会有反对意见;如果得闲参加活动,则又有很多新人排队想要同他结识。

  陈慕武到达使徒社每周聚会的会场时,里面众人正在谈论的一件事情,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单人不着陆的跨越大西洋的飞行。

  驾驶着“圣路易斯精神号”,在5月20日早上从纽约长岛的罗斯福机场起飞,耗时三十多个小时,飞了近六千公里的不间断飞行,最终在5月21日晚上降落在巴黎的布尔歇机场,完成这一壮举的美国邮政飞行员查尔斯林德伯格,最近成为了全世界范围内的英雄。

  林德伯格在国内外所受到的待遇,和当初首次完成太空飞行的尤里加加林差不多。

  陈慕武很后悔,这位英雄没能提早天完成跨越大西洋这一壮举,否则的话,他刚刚好可以用这个例子向小马库斯说明飞机会在以后的人类社会当中越来越重要,让他回国之后把saab的飞机制造工业也着手建立起来。

  但自从陈慕武到了会场之后,参会的使徒社众人都暂时收起了对林德伯格的热情,转而欢迎已经很久没见过的陈博士,哦不,陈主任。

  费米在罗马打着陈慕武的旗号,提出来的外星人这个概念,正是在林德伯格之前使徒社众人热议的话题。

  现在当事人之一出现在了会场,大家总要和他聊上几句才行。

  但就算是想和陈慕武打招呼,顺序也要按照远近亲疏才行。

  国王学院的哲学教授拉姆塞根本就不顾排队的顺序,直接走到了最前面:“陈兄弟,真是好久不见啊!今天你来得正好,让我像你介绍世界上的另外一个聪明人!”

第324章 63不要让悲剧重演

  拉姆塞就这样明目张胆地插队,使徒社里的其他人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纵使拉姆塞并不像陈慕武这般优秀,但他也曾经是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数学等级考试当中获得第一名的首席牧马人,年纪轻轻就到隔壁的国王学院当了研究员,现在又晋升成为院士,并且是国王学院的哲学教授。

  他的年龄甚至比陈慕武还要小一岁,年纪轻轻就达到这个高度,一看就知道未来的发展不可估量。

  还有另外一点,就是拉姆塞算是陈慕武在使徒社里比较好的几个朋友之一,他们两个人不赞同在社里的社员,还在学术研究当中有合作,携手发表过一篇数学上的论文。

  他们两个的这种关系,就算是拉姆塞要求提前退出这次聚会,邀请陈慕武到别的地方进行一对一的密谈,估计陈慕武也会欣然前往。

  那如今拉姆塞仗着自己的身份和与陈慕武的关系,强行排到队伍的第一位,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陈慕武对拉姆塞口中的聪明人很是好奇,他倒不是因为拉姆塞的这番话而被激起了胜负心,想和另外一位聪明人比一比,到底谁更聪明。

  陈慕武只是有些好奇,拉姆塞嘴里的聪明人到底是谁。

  毕竟剑桥大学里面卧虎藏龙,拉姆塞口中的这个人,很可能是会在未来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对于陈慕武提到自己的过往,维特根斯坦丝毫不往心里去。

  “当然是就像你这么聪明咯!请跟我来.”

  剑桥大学的规矩,是如果你没有学位,那你就不能留在学校当中任教。

  “你也不想再看到发生在维特根斯坦教授身上的悲剧,又一次重演吧?但是很遗憾,因为学术观点不同而被世界上主流的科学家们质疑和不理解这件事,现在依然在世界上发生着。

  而被质疑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鄙人.”

  维特根斯坦这番话说的一点儿都不客气,但他还偏偏说的都是实话。

  “陈博士,虽然我们两个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当我在奥地利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能在报纸上读到您的消息。

  每一次看到有关您的报道,我就经常忍不住想这么一件事:陈博士,您究竟是一个什么人?”

  拉姆塞倒是一副热情的样子:“陈兄弟,容我介绍,这位就是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曾经在剑桥大学学习,是罗素教授的学生。

  陈慕武语出惊人,使徒社里的众使徒,包括来此做客的维特根斯坦,脸上都浮现出了一副不太理解的表情。

  “然而很遗憾,玻尔兹曼教授,却没能活着看到他不被世人所理解的原子理论,平反昭雪的那一天.”

  所以他干脆就忽略了这第二个问题,而选择了第一个比较容易回答的问题。

  “以至于那个时候的我对物理学很是失望,然后去柏林读了工程专业,接着又到了曼彻斯特,最后因为对数学感兴趣,来到剑桥大学跟随了罗素教授,并最终投身于哲学的研究之中。

  拉姆塞口中所说的那位“聪明人”,原来就是他!

  这可一点儿都不算是说大话。

  因为使徒社的使徒们,十个里面有八个是马主义的同情者,陈慕武前段时间去意大利的时候,和那位解散了意大利国内的其他有威胁的党,并下令逮捕这些主义者的统治者见面,在这些使徒的眼中有那么一些背叛的意味。

  维特根斯坦双眼中的目光突然变得很认真,让陈慕武在心里被吓了一跳。

  “您是一个东方人,深受东方传统而神秘的文化影响,却又对近代以来发源于西方的科学知识有着深入了解;

  什么叫我究竟是一个什么人?

  “我承认我当时确实很天真,认为靠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和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们一起,就能通过乡村教育改变一个国家。

  到后来维特根斯坦决定彻底留在剑桥大学之后,拉姆塞甚至还成为了他的博士导师。

  怎么?难道说他识破了自己的身份?

  “维特根斯坦先生,我不理解您的意思.”

  “维特根斯坦先生,似乎你们在报纸上看到有关平行宇宙的新闻和评论,那上面全都是对我提出来这种假设的批判,认为是天马行空、无稽之谈,是滑稽的东方人异想天开的荒谬结论。

  “很可惜,玻尔兹曼教授在我即将升入大学的那一年,因为学术上存在的一些争论,导致他愤而自杀。

  拉姆塞也跟着坐在了桌子旁边,饶有兴致的看向这两个初次见面的人。

  在当前的这个场合里,维特根斯坦的第二个问题,颇具杀伤力。

  这好像和中的那个“乡村建设派”差不多,都很天真地认为从偏远地区的基础教育入手,就能拯救整个国家。

  眼见一番话已经吸引到了众人的眼球,陈慕武这才继续向众人阐述,他之所以会这么说的原因。

  要说人生的传奇程度,陈慕武觉得维特根斯坦一点儿也不比自己的差,所以他干脆就反将了一军。

  “陈博士,我们两个人,可是差一点儿就会成为同行了.”

  维特根斯坦笑着说道。

  “拉姆塞兄弟,我有点好奇,能被你称为聪明人的人,应该会有多聪明.”

  可没想到握完手之后,维特根斯坦却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示意他坐在这里,似乎接下去还有话要说。

  而乡村建设派的失败,则主要是因为经费问题。

  只要他们背后的金主断了供给和支持,靠着金钱堆出来的虚假繁荣就立刻显露出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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