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第124节

  除非光线直接照射到眼里,否则光线是不可察觉的。

  “如果一束光线穿过……”

  量子力学这个十分理论,而且现在还没能被众人所接受的新鲜事物没提也就罢了。

  能证明光的粒子性的伽马射线“陈散射”,和能证明电子的波动性的电子衍射实验,古尔斯特兰德也是只字不提。

  这两种东西虽然已经逐渐被大部分物理学家们所接受,但是在他看来,仍然是十分离经叛道的。

  古尔斯特兰德的演讲内容,全部都是在以深入浅出的话语,向在场的众人介绍可见光的“陈散射”,这个相对而言在物理学史上地位很朴素的成果。

  这应该是诺贝尔奖评委会最后的倔强了,就像当初爱因斯坦因为发现了光电效应的理论解释而获奖一样,陈慕武这回也步了前辈的后尘,来了一次曲线救国。

  “……最后,值得强调的是,陈慕武博士已经超越了1915年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之一的威廉劳伦斯布拉格教授,以二十二岁的年龄,成为了史上最年轻的诺贝尔奖得主。

  “陈慕武博士,您对‘陈散射’的发现已经被证明非常重要,以至于瑞典皇家科学院决定授予您诺贝尔奖。

  “我现在请您起立,从国王陛下手中接过该奖项!”

  说话间,年逾六旬的古斯塔夫五世已经登上了颁奖台。

  按照礼节,陈慕武起身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就从瑞典国王手中接过了那枚重达半磅的金质奖章。

  照相机的快门声,和镁条燃烧发出的闪光,一同到来。

  明天补!明天一定补!(不补是小狗)

第166章 114夜空为何是黑的

  在把诺贝尔金质奖章和证书都分别交给陈慕武之后,瑞典国王古斯塔夫五世面带微笑地和陈慕武讲了几句话。

  陈慕武同样也点头致意,虽然他完全听不懂任何一句瑞典话。

  但只靠猜也能猜得出个大概来,估计都是一些客套的恭喜庆祝之类的话语。

  在给陈慕武颁完奖之后,生理学或医学奖的评委会主席,和文学奖的评委会主席,分别宣布了埃因托芬和雷蒙特的获奖理由,分别是“发现了心电图的机制”,以及“创作了伟大的民族史诗,《农民》”。

  埃因托芬也和陈慕武一样领到了奖牌和证书,而远在法国没来到斯德哥尔摩现场的雷蒙特的奖牌和证书,则是只象征性地隔空授予了一下。

  整个颁奖典礼当中,就根本没有给陈慕武和埃因托芬发言的环节和机会。

  典礼结束之后,包括获奖者和在座的宾客在内的现场所有人,全都马不停蹄地移步到距离斯德哥尔摩市政厅不远处的格兰德旅馆。

  一场北欧风格的诺贝尔晚宴,将在旅馆当中的冬季花园里举行。

  这里是一处玻璃顶棚的室内温室花园,花园正中央有一个醒目的圆形喷泉,而四周则是生长着郁郁葱葱的绿色植被,房顶的支架上,还挂着几个精致的鸟笼,笼子里的金丝雀孜孜不倦地啁啾鸣啭着。

  这场晚宴比陈慕武在剑桥大学三一学院时所见识到的更为壮观,若干张餐桌围绕着中央的喷泉呈马蹄形排列,餐桌上摆放着数百支点燃着红色蜡烛的银制烛台。

  三百多位穿着精致的男女宾客交替地坐在一起,光是陈慕武的亲友团们都坐满了好几张桌子。

  陈慕侨和卡皮察他们虽然早早就来到了斯德哥尔摩,但直到现在,陈慕武才终于和他们相见,并能在晚宴开始前,抽空说上几句话。

  卡皮察虽然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和好朋友陈慕武讲讲分别两个多月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但是他还是把机会让给了陈慕武的大哥。

  毕竟别人兄弟二人已经分别了将近两年时间,彼此之间的话应该说上很久都说不完。

  “大哥!”

  “小弟!”

  兄弟相见自然是一番激动,两人哽咽了好久,才最终开口诉说起了衷肠。

  “大哥,家里一切可好?小弟我两年都没有回去,母亲那边,多亏了两位哥哥.”

  “小弟,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一个人漂泊在外,当然是以学业要紧,而且你还足够争气,替我们陈家,替中赢回了不少的荣誉还有脸面.”

  “大哥,我听说在夏秋之交,沪一带遭了兵燹,家里受没受到什么波及?”

  “这件事还要多亏了你!你之前说要资助学生来欧洲留学的信里,不是已经提及了做了个梦的事情么?

  “我和你二哥一开始是不信这件事的,还嘲笑你怎么到国外读了个博士之后,反而还读傻了?

  “但是母亲对这件事情深信不疑,我们也只好按照她的意思,请假回到虞故乡扫墓祭祖,并且小住了几个月。

  “要说那些丘八军阀也实在可恶,不过他们终究没有胆子,敢打进租界里面。

  家中总体而言还算太平,只是市面上有些不平靖,你二哥那处钱庄的入账相比往常少了二三成.”

  “钱财是身外之物,只要你们没事就好,我这次拿诺贝尔奖,得了将近十万块大洋,光这一个奖,就能顶你在南洋大学几十年的工资了吧?”

  陈慕武还是没忍住,在自己的大哥面前,小小地装了一把。

  兄弟两人又客套了几句话,陈慕侨才向陈慕武介绍他身边的另一个人。

  “雨农兄,这位就是不成器的舍弟。

  三弟,这位是我国驻瑞典兼挪威、丹麦三国的戴雨农公使,是你出门在外的父母官.”

  陈慕侨说完之后,这位戴公使也跟着恭维道:“久闻汉臣先生大名,今日终于得见陈门的这颗芝兰玉树!汉臣先生在国际上取得如此高的成就,实在是国家之幸,是我省之幸.”

  陈慕武并不认识这个人是谁,但是他听这两个人说话,越来越不对劲。

  戴……雨农?

  还特么是江省人?

  而且看年纪、看长相,也不像戴春风老板啊?

  而且张休猷今年夏天才离开法国回国,算算时间,州的那个军校应该才刚刚开学,戴春风不好好等着第六期开学,怎么跑到瑞典来了?

  “雨公,慕武有礼了,”陈慕武带着疑惑地抱了抱拳,“不知道公使先生,贵乡何处?”

  “鄙县海岩,和贵昆仲也算是有同乡之谊。

  汉臣先生这么问,是有什么事情吗?”

  原来是海岩人,那就没事了。

  现在担任民驻北欧三国公使的戴陈霖,是京师同文馆毕业的学生,在清朝时就已经出使国外,从事外交工作。

  只是因为他的姓氏、表字和省籍都与那位衢卅江仙的戴老板完全一致,所以才让陈慕武闹了个误会。

  “只是有一位故人,和雨公恰好同姓同字,所以才好奇多问了一嘴.”

  相互客气完之后,陈慕侨又找到了聊天的主动权。

  “小弟,你那位法国朋友又什么怎么一回事?怎么不介绍我认识一下?”

  “呃……”陈慕武没想到,自己的大哥居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只是我的一位朋友.”

  “朋友?不对吧,这怎么和公超告诉我的不太一样?”

  说话间,陈慕侨瞟了一眼正乖巧地坐在自己身边的叶公超。

  而后者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淡然自若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离开法国的叶公超,本以为他还能度过一个轻松愉快的冬季假期。

  没想到才到丹麦的第二天,他还没从舟车劳顿的旅途疲惫中缓过来,陈慕武就露出来了他的本来面目,又甩给了他一本小说的大纲。

  这哪里是来邀请他去参加诺贝尔奖颁奖典礼的观礼活动?

  分明就是把自己千里迢迢地抓到北欧来当苦力!

  叶公超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和背叛,但陈慕武同时支付给了他一笔数额巨大的版税,才让叶公超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

  但是在斯德哥尔摩见到了从国内赶来,同样参加典礼的陈慕侨之后,叶公超觉得自己找到了靠山,于是还是忍不住向自己叔叔的这位好朋友倾倒了一番苦水。

  在巴黎奥运会的时候,叶公超全程都被陈慕武和德布罗意关在郊外的别墅里赶制那篇《无人生还》,所以他并没有见到过艾芙。

  于是在这次来北欧的途中,叶公超对这位一路同行的艾芙很是好奇,所以才私下里向德布罗意多打听了几句。

  因而在斯德哥尔摩这几天,叶公超也就在不经意间,顺带着把从德布罗意那里听到的有关的艾芙的消息,告诉了陈慕侨,当做是给他的那个黑心老板的一个小小的“报复”。

  陈慕武行事一向光明磊落,坦坦荡荡,既然大哥已经知道了,那就也没什么必要再藏着掖着:“她的名字叫艾芙居里,是法国发现镭素的那位大科学家居里夫人的小女儿,我们两个人自打认识之后就互有好感,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会和她结婚.”

  和大哥说完之后,陈慕武又走到艾芙身边,把她带回到了这里。

  做了亏心事的叶公超连忙起身离席,把陈慕侨身边的位置让了出来。

  “艾芙,这个是我的哥哥陈慕侨,他这次从国内专程赶过来,参加我的颁奖典礼.”

  “陈先生,你好.”

  “大哥,艾芙他在向你问好.”

  陈慕侨看着眼前的这一幅场景,心里颇有些无可奈何。

  虽然说儿大不由爷,而且自己也只是他的大哥,不是他的阿爷。

  但小弟也不向家里通报一声,就不声不响地谈了个外国女朋友,这件事还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明明在海家里的时候,还不开窍地像一个榆木疙瘩一样,怎么到了国外之后,就朽木开花了呢?

  他又埋怨陈慕武不事先通知,哪有婆家人第一次见新媳妇的时候,空着手来的?

  不过听说对方的家庭,也是学术上的名门之后,陈慕侨对眼前这两个“门当户对”的年青人颇为满意,只是不知道老太太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她会怎么想,是支持还是反对?

  陈慕侨的想法基本上没有错误,除了门当户对的这一条。

  如果陈慕武和艾芙结婚的话,那他们陈家,绝对算是高攀!

  众人之间还有更多的话想要说,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冬季花园二楼阳台上的管弦乐队停止了演奏。

  在音乐结束之后,一位主持人登上了那个二楼阳台,主持起了今天的这场诺贝尔奖晚宴。

  晚宴的第一项,就是全体起立,为纪念设立了诺贝尔奖的阿尔弗雷德诺贝尔先生进行默哀。

  在默哀结束之后,全场又高唱了瑞典国歌《你古老,你自由》。

  事实上,瑞典政府从来没把这首歌定为国歌,只是人们一直以来的约定俗成。

  受到十九世纪斯堪的纳维亚主义的影响,两段歌词里也没出现过瑞典二字,只是提到了代指瑞典、丹麦和挪威三国的“北国”。

  倒是在艾芙她妈妈居里夫人祖国波兰的国歌《波兰没有灭亡》里,出现了一次瑞典,只是那首歌里,瑞典是作为曾经占领过波兰的大反派而出现的。

  唱完国歌之后,格兰德旅馆当中穿着燕尾服的工作人员就开始端着盘子上菜,都是一些经典的瑞典菜系,有野味清汤、蛤蜊虾仁鱼片、炸鸡陪舒彩馅塞洋蓟等等。

  陈慕武左看右看,也没找到那个原来在宜家吃过几次,被誉为“瑞典国菜”的瑞典肉丸。

  不过,作为今天的主角,陈慕武在今天的诺贝尔奖晚宴上,却不能踏踏实实地享受属于他的美味。

  作为在场的两位诺贝尔奖得主之一,陈慕武要做一个晚宴发言,当做是为在场宾客的祝酒辞。

  这个晚宴发言和他精心准备的获奖感言不一样,只需要短短的几句话而已。

  没人愿意在吃饭的时候听到又臭又长又高深到听不懂的发言,那样只会倒人胃口。

  和在斯德哥尔摩市政厅里领奖时的顺序一致,陈慕武又是先于埃因托芬,第一个就轮到他来登台发言。

  听到主持人的邀请之后,陈慕武起身离席,并没有着急向通往二楼阳台的楼梯走去。

  他先是走到叶公超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而叶公超毫不意外地也跟着站了起来,他默契地跟在陈慕武的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登上了二楼的阳台。

  组委会应该也是事先就得到了通知,他们已经在阳台上摆好了两个麦克风。

  陈慕武站到正中央的那个麦克风前面,他清了清嗓子,然后开口说道。

  “国王、王后陛下,王储殿下,女士们、先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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