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然后成为大科学家 第112节

  他所想要的放纵,只不过是在舞会上搂着姑娘跳一支舞,近距离地感受一下同龄异性的呼吸而已。

  这对当代的年青人来说,已经算是最刺激的一件事了。

  至于什么更进一步的那些事情,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欧洲,仍然属于是要被人唾弃的一种行为。

  但是玻尔的这场美人计注定不会成功。

  此时的陈慕武正坐在房间的角落里,看着场内的红男绿女在音乐声中翩翩起舞,他的内心里毫无波澜。

  上次在德布罗意家里和艾芙跳的那一支舞,始终是陈慕武心里一道迈不过去的槛儿。

  他一是觉得,自己好像喜欢上了那位美丽、热情又大方的法国姑娘。

  二是觉得自己的舞技实在是太差,不想再在任何地方丢人现眼了,包括今天这个在理论物理研究所一楼报告厅里临时搭建的舞池。

  而且玛格丽特以北欧人的审美,邀请来哥本哈根本地的漂亮姑娘,在陈慕武眼里,完全比不上居里夫人家的二千金。

  不过坐在角落里的陈慕武,倒是发现了很有意思的另外一件事情。

  那就是在这场舞会上,两位玩咖奥本海默和海森堡,彼此之间的感情迅速升温。

  在原时空里,这两个人一个是以美国为首的同盟国“曼哈顿计划”的负责人,一个是德国“铀工程”的负责人。

  这两个人及他们手下的团队,曾经隔空比赛着看究竟哪一方才能率先研制出人类历史上的大杀器,原子弹。

  而现在,作为全场舞技最好的两个年青人,一曲结束之后,他们就勾肩搭背地坐到了一起难得奥本海默也有忘记了他这个老师的时候。

  如果一切都按原历史进行的话,那么算上陈慕武,今晚这个舞会的舞池当中,就将有三个国家的原子弹工程的负责人。

  这真是一场邪恶的科学家聚会!

  但其实陈慕武不知道的一件事是,除了他、奥本海默和海森堡,事实上,今晚在场的众人当中,还有一个第四人,也曾在原时空中直接领导了他们国家的原子弹计划。

  可喜可贺,老赵今天难得准时一次。

  不能再怠惰了!

第158章 106超导是未来主流

  在又一曲音乐结束之后,有些运动过度的海森堡,终于坐进了房间角落里的长椅之上。

  看到从舞会一开始就盘踞于此的陈慕武,海森堡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作为舞会发起人的职责,也想起来了这场舞会是为了谁而举办的。

  他在舞池里跳得太过兴奋,竟然忘记叮嘱那些丹麦姑娘们要多多照顾好今晚舞会的主人翁。

  “陈先生,您为什么不去跳一支舞呢?哥本哈根的年轻姑娘们真的很好,也很热情,和好女孩们跳舞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

  海森堡的这句话听起来很耳熟。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陈武的话,那么这句话应该会出现在1929年从旧金山开往本横滨的春洋丸上,而他这句话的对象,也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狄拉克。

  和陈慕武一样,狄拉克同样也不喜欢而且不擅长跳舞。

  他在反驳海森堡的这个“歪理邪说”时,巧妙地化用了“测不准原理”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维尔纳,在还未测量之前,你怎么知道她们是好女孩呢?”

  但现在,不确定性原理已经被陈慕武给抢了过来,如果再对海森堡说同样的话,总感觉差点意思,说不定还会让人感觉他有自吹自擂之嫌。

  所以在略微思考之后,陈慕武决定实话实说:“海森堡先生,实不相瞒,鄙人不擅于跳舞。

  之前在巴黎迫不得已参加过一次舞会,我的舞步简直比布朗运动还要随机,如果贸然下到舞池当中去,那估计很快就会引发一场灾难.”

  “陈先生,你说的话还真挺有意思的.”

  毕竟海森堡也是一个物理学天才,他并不像他的同胞德国人给人留下的刻板印象中那么呆板。

  从舞池里全身而退的奥本海默,也来到了陈慕武和海森堡这里。

  经过一晚的狂欢之后,他已经和后者打成了一片,连称呼都从姓氏换成了名字:“维尔纳,你的舞技可真不错.”

  “罗伯特,你的也很棒,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美国人跳舞.”

  就在他俩在这里商业互吹的时候,陈慕武看到了奥本海默,就无端联想起了他们今天上午刚到理论物理研究所时,在大门外看到的那个本人。

  “海森堡先生,我和罗伯特今天上午刚到的时候,在大门口见到了一个远东人。

  请问这个人是理论物理研究所的学生吗?如果是的话,他叫什么名字?”

  “你是说nishinayoshio?他确实是玻尔教授的一个学生。

  对了,你们都是从远东来的,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喂,nishina,到这里来!”

  说话间,海森堡朝舞池另一侧挥了挥手,并高声呼喊道。

  刚刚还夸海森堡的脑回路不像普通德国人那样奇葩,转眼间陈慕武就被打了脸。

  为什么同是远东人,就一定会有共同话题了?

  听名字,陈慕武知道,那确实是一个本人。

  但是要问他知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得到的回答一定是不知道。

  如果把人名写成汉字的话,说不定陈慕武还有些印象。

  但偏偏海森堡说的却是罗马音,别说是nishinayoshio,就连盛世美颜的kaedekaren老师,他都认不出来是谁。

  听到有人呼喊,上午和陈慕武还是有奥本海默见过面的那个矮个子小圆脸,屁颠屁颠地从舞池另一侧穿过人群,跑了过来。

  陈慕武余光中稍微观察了一下,看年纪,他应该都已经有三十多岁。

  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被二十岁的海森堡呼来喝去,他扪心自问,自己绝对不会受这种气。

  “陈先生,这是我的疏忽,我早就应该介绍你们认识。

  “陈先生,这位是从本来的nishinayoshio,现在正在理论物理研究所学习和工作。

  “nishina,这位就是剑桥大学的陈慕武博士,现在全世界最知名的中物理学家.”

  按理说,这时候陈慕武作为被后介绍的地位高的一方,应该先伸出手来。

  但是他完全不想和本人握手,所以干脆就在自己的位置上装傻。

  但是面前这个本人接下来的操作,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看到陈慕武没有握手的意思,本人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的脸上仍然带着笑意,不过双手却贴上了大腿两侧,然后直接面朝陈慕武,给他鞠了一躬。

  “陈博士,很高兴见到你,我是nishinayoshio.”

  本这个民族,还真是能屈能伸。

  陈慕武心里仍然很不爽,他知道这个人是nishina,但是却仍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坐吧,维尔纳说你是本人,不知道你会不会写中汉字?”他刻意把加重了“中”两个字的读音,“你们本人非要给汉字发明一种奇怪的读音,我的中名字是什么。

  罗伯特,你带没带着纸和笔?”

  “不用麻烦了,”本人麻利地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本子和钢笔,写下自己的名字之后,又毕恭毕敬地递了过来。

  眼尖的奥本海默,率先指着本子上的一个汉字说道:“这个字我认识,叫‘仁’,是benevolence的意思!”

  他的话语里多少带着些炫耀,陈慕武着实也有点吃惊,怎么奥本海默不声不响地都学上汉语了?

  但让他更吃惊的,是本子上从写着的那四个竖排汉字。

  仁科芳雄。

  奥本海默确实念对了第一个。

  陈慕武从来没想到,他居然在丹麦哥本哈根大学的理论物理研究所里,见到了本“仁计划”的负责人。

  所谓“仁计划”,就是本的原子弹计划,正是以负责人仁科芳雄姓名的第一个字命名的。

  所以现在陈慕武身边,坐着一个将来会给美国造原子弹的,坐着一个将来会给德国造原子弹的,面前还站着一个将来会给本造原子弹的。

  ……

  仁科芳雄应该算是现在整个理论物理研究所当中,最崇拜陈慕武的一个人。

  本人病态的慕强心理,在仁科芳雄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因为海森堡是整个研究所里玻尔最喜欢也最为看重的一个年青人,所以今天在舞会里,仁科芳雄才心甘情愿地被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后生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他对陈慕武的崇敬也来源自这种慕强心里。

  同为黑头发黄皮肤的东亚人,陈慕武不但年纪轻轻就在物理学上天赋异禀,他在体育运动上也是一个游泳好手。

  但是仁科芳雄同样也是整个理论物理研究所里,最看不起陈慕武的那一个人。

  和之前奥运会观众席上的那个本驻法大使石井菊次郎一样,仁科芳雄认为同样认为陈慕武是一个卑劣的支*人。

  只不过这个支*人走了狗屎运,获得了几个震惊全世界的发现和发明,所以仁科芳雄才不得不在他的面前卑躬屈膝。

  一开始,陈慕武只是想问问海森堡,在理论物理研究所大门外见到的仁科芳雄是谁。

  没想到因为陈慕武从始至终都没跳上一支舞,让海森堡有些心怀愧疚。

  所以他有些热情过了头,直接把仁科芳雄喊了过来。

  直到现在,海森堡仍然处于会错意的状态。

  他看到仁科芳雄一副恭敬的样子,还以为这两个远东人之间,应该有说不完的话。

  于是海森堡很自觉地站了起来,给一直站着的仁科芳雄让出了位置。

  “陈博士,仁科,你们聊,我再去跳一支舞.”

  于是仁科芳雄顺势就坐在了海森堡原本的位置上。

  倒是奥本海默仍然坐着没动地方,因为他清楚地记得,陈慕武上午告诉他那个人是本人时,一脸嫌恶的表情。

  “陈先生,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以见上一面.”

  坐下之后的仁科芳雄直接拍上了陈慕武的马屁,“陈先生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不但在物理学上取得了不菲的成就,在天文学上发现了第九颗行星,还在奥运会上也连夺四枚金牌,真不亏是我东亚之光!”

  呃。

  一旦中人取得了成绩,本人就开始说鼓吹是东亚之光,仿佛同为东亚人的他们也与有荣焉。

  当初他们在东京奥运会上怎么舔在百米半决赛上跑出九秒八三的苏神,现在仁科芳雄就怎么舔陈慕武。

  但是,仁科芳雄却连黄帝星的名字都不肯说,一直说第九颗行星,可见在他的心里,仍然是很不服气的。

  “谢谢.”

  陈慕武不想和他多浪费哪怕一个字。

  不过仁科芳雄却仍不死心,他又缠着陈慕武聊起来了国内的政治。

  “陈先生,听说贵国国内这些日子并不太平。

  “中央政府的吴将军和关外的张将军开了战,首都周围全部成为了战场。

  你觉得,他们双方谁会赢?”

  仁科芳雄嘴里说的,正是发生在1924年九月的第二次直奉战争。

  说是直系和奉系两大军阀大战,但究其根本,仍然是一场代理人战争。

  他们双方的背后势力,分别是在中争夺利益的欧美列强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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