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泰风云:大明第一荒唐皇帝 第375节

  现在攻守易势,只要指挥朝鲜军往原来的缺口上炮击就可以了。”

  原来的安南王室都已迁居琼州,但平原王被圣上特意留下,并且这次被派到了入朝明军中参赞军务。

  但李弘旋即又好奇地问道:“皇帝不应该是广纳后宫吗,难道皇妃们还有能力阻止皇帝收纳新妃?”

  二月初六,朝鲜正式投降的消息,传到了围攻日军的明、朝联军手中。

  但毕竟有熟人就好说话得多,李弘迎众人入城,在王宫宴饮。

  李弘率群臣出城投降。

  “军报上说,朝鲜水师不是集结于釜山,去防止日本再派战船来支援了吗?”

  只是没想到,时隔几年,两人会在这样的情景下重逢。

  二月初二,江渊、徐亨、徐永宁率两万大军,兵临汉城。

  原来安边已经打过仗了,当时是南和侯你率明军防守,日军是进攻的一方,那时城墙都被大炮轰塌了。

  西线战场那两位国公已经进汉城吃喝玩乐去了,东线咱们这两位侯爷还得苦哈哈地继续挨饿受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见李弘依旧愁眉不展,徐永宁出言劝道:“殿下不必忧虑,圣上也不是必定要将您困在琼州一辈子。”

  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有近十万大军的朝鲜竟然不打了。

  但是釜山有三万朝鲜水师,数百艘大小战船。

  再说了,日本的内战愈演愈烈,哪还有心思救援入朝日军啊。”

  ……

  那时候李弘还是王世子,两人身份相当,所以当时的朝鲜国王专门派李弘陪同徐永宁了解风土人情。

  原来被轰塌的城墙,还没有被完全修补牢固。

  由于已经谈好了条件,李弘便没搞负荆请罪那一套。

  范广摇摇头:“事关大局,南和侯不要意气用事。当初土木堡之战,明军战死五十万,我们打京师保卫战的时候,也是不慌不忙,并没有急于报仇,而是慢慢耗死了也先。

  李弘名为亲王,但江渊、徐亨、徐永宁皆以郡王礼待之,毕竟这种投降的国王不能跟真正的大明亲王相提并论。

  李弘闻言,也就暂时止住了好奇之心。

  正月二十七日,李弘以朝鲜国王的名义,下令全国军民正式投降,并且将三万开城军调往德源,加入对日军的围攻。

  方瑛看完之后,由衷赞叹:“竟然还真的办成了,我一直以为朝鲜和谈只是随便说说,用来拖延时间的。

  这么远的距离,遇上风暴,弄不好船队就全部沉没了。

  锦城大君和安平大君有两个选择:要么跟着投降,然后搬家去琼州。要么回庆尚道、全罗道,召集义军,继续抵抗。

  如今安边城已经是到嘴的肥肉,让朝鲜军拿人命去填,便可大功告成。

  没那么容易的,日本若要救援,最好的选择还是从釜山登陆。

  范广摇摇头:“我们不攻,让朝鲜军队去攻坚吧。这是之前谈好的条件,咱们不能让自己的将士去做无谓的牺牲。

  锦城大君和安平大君没有立即表态,朝会散了之后,便私下去商量对策了。

  范广回道:“放心吧,圣上都跟我说了,从日本本土派战船到安边,至少要在海上辗转两千余里。

  若我们自己冲上去做意气之争,圣上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现在这三万明军都是范广编练的新军,方瑛也指挥不动。所以既然范广执意要坐山观虎斗,方瑛也只得接受。

  当日午后,朝鲜便有三万大军移至安边城西扎营,并开始了炮击。

第645章 安边城破巷战对耗 皇帝终成最大

  朝军发起炮轰之初,日本还能在安边城墙上以火炮还击。但三天之后,炮弹耗尽。

  大炮还在,火药没了,这真是人生莫大的悲哀。

  朝鲜军队得以肆无忌惮地抵近城墙,向着城门方向猛烈轰击。

  二月十三日,城门被轰开,城墙亦被轰塌一角。朝鲜当即发起了全面攻势,惨烈的巷战正式上演。

  范广、方瑛及明军将士在外围观,只能听到城内震天的喊杀声。

  范广无奈地摇摇头:“真是造孽,这场仗打得太惨了,日军入朝十三万,眼看就要全军覆灭。

  我军入朝二十万,也死伤接近十万;朝鲜也没比我们好到哪里去。

  明朝日三家,里里外外一共损失了三十多万将士。”

  到了现在,方瑛也看出来了,老京营都被消耗在了朝鲜战场上,原来的上直卫也损失殆尽,辽东军也损失了六七万人。

  这下好了,就算正统一系再想复辟,军队从哪里来呢?

  忠于宣庙和忠于正统的军队,全部被成建制消耗掉了。

  听着安边城内残酷的厮杀声,面对此情此景,方瑛情不自禁地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这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啊!

  但是方瑛心中并不怨皇帝,因为皇帝已经给机会给活路了。

  当初打下缅甸、孟加拉,只要肯留下,最底层的士卒都能分到一百亩良田,而且还可以收战俘为奴仆,几乎个个都能成为小地主,然后朝廷出钱把家人送来,安安稳稳过日子。

  皇帝开出优厚条件劝老京军留下,是大家自己不肯留;靖国公王骥苦劝老京军不要回去,也是大家自己不肯听。

  那这让皇帝怎么办呢?

  之前石亨、孙镗等人已经在京城发动过兵变了,皇帝再把三万忠于正统的京军调回京师,那晚上得有多心大才能睡得着觉啊。

  至于打散、分化?三万大军分散到各个卫所,那不是更方便大家私下里勾结串联了吗。

  集中起来皇帝还能监视一下,三万人分散开让皇帝监视谁去?把东厂的每个人都拆成十个人用也忙不过来啊。

  再说这些人都是百战精锐,必然要老兵带新兵的。这些人分散开之后,再交结兄弟、收徒授艺。

  方瑛深谙带兵之道,老兵带新兵,这是自然而然,到哪里都避免不了了事情。老兵不止是传授技艺和经验给新兵,还会把自己的观念一同灌输下去。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结果十年之后,忠于宣庙和正统的军队不仅没减少,反而从三万人变成了十万人,那笑话就闹大了。

  所以方瑛能够理解皇帝的难处,你就算上去告诉皇帝,我们不忠于宣庙了,也不忠于正统了,我们忠于你景泰皇帝,那皇帝也得敢信才行啊。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口蜜腹剑、笑里藏刀呢。

  范广见方瑛摇头叹气还哭上了,也大概能猜到方瑛在想什么,于是劝慰道:“当初土木堡之变后,圣上从京城勋贵到军中大将,挨个劝说,都掏心掏肺了。

  结果呢,他们最终还是要发动兵变,拥戴正统复辟。

  圣上也是被逼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光靠感化,什么时候能感化完。”

  方瑛点点头:“我能明白圣上的苦衷,只是心痛这场大战牺牲的将士。”

  范广拍拍方瑛的肩膀:“好在战事终于结束了,要不我写个奏本,请圣上调你回京休整吧。”

  方瑛回到:“战事并没有结束吧,圣上不是还要趁势进攻日本吗?”

  范广听到这话都懵了,我就是找个台阶让你回京休养去,你竟然还没打够,还想去参加攻日之战?

  当到世袭罔替的侯爵就差不多了,你这还想当国公呢啊。

  皇帝的亲军三卫里还没有出个国公,哪能轮得到你这外四路的将军呢。

  ……

  二月十五,朱祁钰早早起来,心情大好,一个人坐在榻上看书。

  虽说皇帝生涯已经过去了四分之一,但朱祁钰每天都要不断地学习。不多读点书,过不了几年,连朱文芳都要来笑话自己了。

  朱祁钰捧着一卷太宗实录,看得正头昏眼,玲珑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玲珑上了软榻,一边摆放着早饭,一边好奇地问道:“主人这是怎么了,奴出去做饭时您还高高兴兴的,怎么回来时您就眉头紧锁了呢?”

  朱祁钰把手中的书往榻上一甩:“这些破实录,写的乱七八糟,既晦涩难懂,又毫无章法。这些编修还吹呢,一个个都是进士翰林的,就知道胡写乱写一气。”

  玲珑笑道:“这也不能怪他们,是皇帝生前不修实录,这也就算了,他们连整理史料的想法都没有。

  都是皇帝驾崩之后,继位的皇帝派大臣四处搜罗前朝的奏本、文书,再临时拼凑出实录来。

  这要是能简明易读就怪了。

  谁会像您一样,真把编修本朝实录当个正经大事去干。”

  朱祁钰摇摇头:“算了,不说这帮混蛋了,吃饭吧。”

  玲珑将一大碗牛肉面推到朱祁钰面前:“主人先吃面吧。”

  朱祁钰有些吃惊:“这是面?”

  诺大一只玉碗,只能看见表面铺得满满当当的牛肉和牛筋,哪看得见面啊。

  看一眼玲珑姑娘满脸期待的小表情,朱祁钰只好夹了一块牛肉放进嘴里,仔细品味了一番:

  “嗯,这牛肉炖得够火候,快有入口即化的感觉了,就是味道比平时有些淡了。”

  玲珑笑道:“主人这张嘴啊,是真刁钻。今天换用了新进上来的青海盐,结果您一吃就吃出来了。”

  “青海盐?”

  “对呀,不是您非要曹国公和肃王去进攻乌思藏诸部嘛。他们按您的吩咐,占据了察尔汗盐湖,然后制出了湖盐,给咱们送了过来。”

  朱祁钰笑道:“哦,他们倒真有办事效率。你回头把盐拿来给我看看啊,光放牛肉面里有什么用。”

  “那您先把面吃了,吃了才有力气耕地。”

  朱祁钰闻言重重叹口气:“我就是只任劳任怨的老黄牛,幸亏只剩下五亩地了,不然早晚累死在田间地头的排水沟里。”

  两人正说着,浅雪、素汐两人抱着奏本走了进来。

  浅雪一进来就对着玉床的方向喊道:“被窝里那两个懒丫头,外面送来了拜帖,有你们的老相好要来拜访呢。”

第646章 勋贵预定新科才俊 皇帝接见大内

  朱祁钰一听就来了精神,这怎么还有老相好呢。

  最漂亮最受宠的两个妃子有老相好?

  莫非生活要想过得去,头上就得有点绿?

  林香玉和凝香双双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凝香呵斥道:“你这丫头一大清早叫唤什么,我们两个清清白白的,哪里来的老相好?”

  浅雪笑道:“开个玩笑,谁让你们两个赖床不起呢。是定北侯夫人明天要来咱们王府召见你俩,这是拜帖,你们看看吧。”

  说罢,浅雪便将拜帖递到了凝香手上。

  “定北侯夫人?”

  朱祁钰若有所悟,原来许英已经告老还乡,回家颐养天年去了。而许英没有子嗣,只有侄子许通继承家业。

  所以朱祁钰便将许英、许通所立军功合并奖赏,给了许通世袭罔替的定北侯爵位。

  并且为了朵颜三卫的稳定,朱祁钰选择了命定北侯世镇大宁。

  只是为何定北侯夫人突然从大宁跑回北京了呢?

  朱祁钰正疑惑之际,凝香披着一床被,从床上移到榻上,一边往朱祁钰怀里钻,一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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