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处心积虑十六年,方知是水浒 第285节

  赵柽笑道:“我帮娘子宽衣解带。”

  “啊?”萧敏闻言一惊,刚要往榻上逃,赵柽微微用力,她哪里挣脱得了,只觉得身子阵阵酥软起来。

  片刻后,萧敏缩在榻上锦被后,只露出一双无处安放的雪白小脚,交结在一起,又羞又怕:“二郎,你……”

  赵柽笑道:“娘子莫急,夫君马上就来。”

  随后只看他迅速褪掉衣袍,接着一个饿虎扑食,纵身上了床榻。

  “二郎,熄,熄灯……”

  “熄灯做什么?”

  “不熄灯太难为情……”

  “娘子把眼睛闭上,不就和熄灯一样了?”

  “二郎你又在骗我……”

  “娘子如何不信?且闭了眼试试。”

  “不,唔唔……”

  ……

  三日之后,赵柽离开庄子,萧敏出来相送,已是换了发式,再不作闺中妆,自此云鬟梳起为人妻。

  回去王府,赵柽看了些来往书信,倒都没什么大事。

  亲军司那边有谭真镇着,只要不打仗,平日里就是检兵、练兵一类,他去不去都无所谓,按年月吃空饷就是。

  碎玉楼也没甚大事,若有急报,知他在庄上,也不会将信笺送来这里。

  至于陇右和福建,这两处若是有信,则走秘密渠道,不会轻易送过王府。

  查看了一圈之后,见再没什么要处理,赵柽就去清凉殿里坐着,观看鲸战风雨图,这次倒不用太多时间,他脸上便露出喜色。

  前后共仔细揣摩了这鲸战风雨图三次,终于让他悟出了其中关窍,这第二幅壁画内同样隐含了一招武艺。

  这招武艺和第一幅图的大海无量同脉相承,三幅石壁就是三招武艺,但他没试过也不知是一招厉害过一招,还是不相伯仲。

  赵柽领悟之后急匆匆走了出去,进到演武场旁的树林之中。

  这时天色略晚,晚霞满天,有些昏黄萧瑟,他看四近无人,双掌起手,然后身形迅速闪动,双掌瞬间打出无数残影,接着只看林中落叶悬起,仿佛山风排啸,海浪倒覆,随后那掌便向前直直地拍过……

  第二天,赵柽继续去树林里练武,第三天依旧,第四天再去,如此七天之后,他才彻底掌握了鲸战风雨图隐藏的招数。

  这招数是极其复杂的,按照赵柽对武艺看过就会的天赋,都要七天才能彻底掌握,可见其何等的艰涩难懂。

  虽然这招他没有对人使用过,但赵柽已经感觉到这招的威力还要胜过第一幅石壁的大海无量,而且彻底学会这招之后,他发现自家的武艺竟然有了精进,似乎已超越宗师。

  虽然超过宗师,但他觉察又似与方腊的半步大宗师不同,但也说不好哪里不一样,总之现在让他再战方腊,哪怕不用大海无量,也极可能不会落败,甚至胜过对方。

  不过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大宗师境界,应该也算……半步大宗师吧?

  接下来的几天,他开始练剑,练夺命剑,夺命剑自从他推衍出第十一式之后,便发现剑意还是未尽,竟有绵绵之感,哪还不知道李助创这剑法之时,并非十一剑收尾,竟然还有第十二剑……

  可这第十二剑想再推出来,却是困难到了极点,毕竟十一剑同样是他推出,那么再推第十二剑,不仅要参考李助前十剑的剑意,还要参考自家第十一剑的精华,融汇贯通,延续剑意。

  如此又过了几日,天气更冷下来,赵柽实在推不出第十二剑,便暂且作罢,打算留待以后再说。

  这天早晨,岳飞过来辞行,赵柽给老妇人准备好了礼物,又备了马车,打算留岳飞住一夜,让他隔日再走。

  岳飞正打算推辞之时,忽然外面苏石敲门,叫进来一看,是送过朝廷的府衙邸报。

  他随意打开,瞧见其中一个消息,不由紧紧皱起眉头。

  就此刻赵在外面也过来,进门就道:“二哥,不好了,官家真要把五姐嫁给蔡了,已经下了立冬日成婚的圣旨。”

  赵柽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然后摸着下巴想了想,福金是肯定不愿意嫁给蔡的,从福金由来的话语就能听出,若真是道君皇帝下旨逼迫,说不得福金激动之下会作出什么傻事。

  而且身为几个与他关系要好的弟弟妹妹之一,他也不希望福金嫁去蔡家,毕竟他和蔡家早晚都会翻脸。

  想到这里他皱眉轻叹了口气,旁边岳飞道:“师兄,帝姬她……”

  赵柽道:“师弟先不要走了,留下来帮我做一件事情……”

第427章 计划,入宫,秘

  “啊?”听完赵柽一番言语,赵和岳飞皆是惊呼起来。

  “怎么,不敢吗?”赵柽面无表情地看着二人。

  “这个……”赵挠头道:“二哥,我倒是没什么不敢的,为了五姐我做什么都行,就是怕到时候官家找你麻烦。”

  赵柽淡淡道:“我都不怕,你怕甚么?事情办完后你也藏起来,暂时不要露面,省得再找到你的头上。”

  说完,他眼睛又看向岳飞,岳飞讷讷地道:“师兄,这算是违抗君命吗?”

  赵柽道:“福金不愿嫁,违抗父命还差不多,违抗甚么君命!”

  岳飞嗫嚅道:“可师兄的意思是将帝姬从宫中悄悄带出,然后找个地方藏起来,让帝姬不去嫁给蔡家……”

  赵柽瞅他道:“师弟认为这和忠君爱国有关系吗?”

  岳飞低头道:“好像……也没有多大关系。”

  赵柽道:“这就是了,虽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那蔡家什么名声,师弟莫非不知?难道我就让自家妹子往火坑里跳吗!”

  岳飞想了想道:“蔡家……名声确实不好,我也听说了许多奸佞之事,百姓们也都说满门奸臣甚么的。”

  赵柽道:“这不就是了,若是福金自己愿意,我倒也不会去插这手,可是福金不愿意,那我就势必阻止。”

  岳飞挠头道:“一切都听师兄就是。”

  赵柽沉吟片刻:“此事宜早不宜迟,一会儿我就入宫,然后想办法将福金带出来,不过为了避免被人瞧见,便不能使用王府侍卫,王府侍卫大多都是宫里出来的,皇城司和宫中宦官军丁都认得他们,而且他们的武艺也差了些。”

  二人称是,赵柽思索又道:“碎玉楼则多是粗胚,用他们也不好,而且他们许多来过王府,外面皇城司盯着,知道他们根脚,也不稳妥,他们里面武艺也没有一顶一出类拔萃的,眼下武艺最强的就只有师弟和高宠,但高宠却不能露面。”

  岳飞道:“师兄,我也受过通缉,不怕被人认出吗?”

  赵柽道:“简单易个容便好,几个月前的画像,早就雨淋风打没了,女直人都走了那么久,谁还记得这事,且必须要有武艺高强的保护福金,眼下我身边就是你和高宠,高宠认得的太多,万万不行。”

  岳飞道:“师兄,具体要如何做?”

  赵柽道:“你先去碎玉楼让简素衣弄辆马车,然后找朱小乙叫他将你带去皇宫东门外等候,我想法从皇城内将福金带出来,让她上你的马车,你再将福金送去绿柳庄,后面我会加派人手去庄子里保护。”

  赵纳闷道:“二哥,为何不让五姐来王府?”

  赵柽摇头道:“外面那么多皇城司的眼线,若是有车架一来一回必然叫人怀疑,一会我进宫都要骑马,何况官家知道福金失踪必然大发雷霆,说不得派人来王府查看,这样太不稳妥!”

  岳飞点头道:“师兄,那我现在就去碎玉楼找简姐姐。”

  赵道:“二哥,我也去!”

  赵柽道:“你不能去,你回书局收拾收拾,然后直接上城外庄子里藏下。”

  赵道:“那我出门时也易个容?”

  赵柽道:“你知道如何易容?”

  赵道:“粘上几抹胡子就是了……”

  赵柽皱眉:“刮些锅底灰将脸涂黑些,然后脱了袍子,换布衣出去!”

  赵小声道:“晓得了。”

  赵柽又看向岳飞:“师弟,东京你不算熟,驾了马车后,来往叫朱小乙找人带路,他们乞儿的身份,就算到时有人想查也无从查起。”

  岳飞点头:“师兄,可否定个时辰?”

  赵柽看眼外面天色,眯了眯眼:“午时吧,如果一切顺利我午时出宫,倘若到时我没出来,你在外边等候就是。”

  岳飞再次点了点头,起身就走,赵也跟着离开。

  赵柽看两人出门,又思索片刻,这才让雷三套鞍背马。

  马自是黄马,只不过眼下已经改叫红马了,红马的毛鬃自从变色后,竟然慢慢地有些卷曲起来,看着有些不伦不类,又填几分怪样。

  赵柽这阵子出门都是骑它,这马虽然骨架和千里独行一盏灯差不多,但吃的肥硕,肚子老大,骑着便比千里独行一盏灯更舒坦,虽然跑起的速度没有千里独行一盏灯快,但赵柽总觉得是因为它并未使用全力,天生惫懒的货色。

  一路直奔皇城东门,随后进去,这番却是连马都牵入了,本来不合规矩,但守门的军兵哪里敢阻拦,只是恭声询问,殿下需不需人照看坐骑?

  赵柽摇头,言是前去圣人处,不用这边照料,随后就直奔郑娘娘的宫殿。

  到了那边,里面有些妃嫔正在聚堆说话,看他来纷纷起身,赵柽便问在说什么,小王贤妃莞尔道:“殿下,自然是说茂德帝姬出嫁的事情。”

  赵柽瞅了瞅她,这小王贤妃叫做王月宫,大他七八岁,眼下也不过二十八九,生得白美丰腴,小时候经常抱着他共乘一匹马,教他学习马球。

  他道:“福金没过来?”

  小王贤妃道:“许是害羞,早晨到现在都没见。”

  赵柽点了点头,坐下后只是吃果脯,听众人聊天,也不说话。

  待过半晌,太阳往南去,众妃嫔离开,郑娘娘道:“我儿来可是有事?”

  赵柽点头:“孩儿确有一事百思不得其解,特来请教母亲。”

  郑娘娘笑道:“我儿这几年出息了,还有你不解的事情吗?”

  赵柽讪讪道:“母亲也拿孩儿开玩笑,孩儿又不是神仙,不知道些事岂非正常。”

  郑娘娘好奇道:“究竟是什么事情?”

  赵柽瞅了瞅左右,郑娘娘挥手让宫娥侍女都出去,随后关好殿门。

  赵柽这才道:“母亲,爹爹为何要将八哥儿贬为庶民赶出皇宫,又为何这么着急将福金嫁出去,还选了蔡家?”

  郑娘娘闻言一愣,道:“你问的是此事啊!”

  赵柽道:“还请母亲解惑。”

  郑娘娘摇头道:“这件事……其实却是官家想得有些多了。”

  “想得多了?”赵柽扬了扬眉。

  郑娘娘轻叹道:“人只知官家最宠爱的是我还有三哥儿的母亲王贵妃,因为我两个原本是向太后身边的女官,是官家要过来的,但其实不然,官家所最喜的乃是福金的母亲。”

  赵柽想了想,道:“这却也能看出来些,孩儿还有印象,当年福金的娘去世时,爹爹十分难过,不仅写了许多诗悼念,还追封她为明达皇后。”

  道君皇帝的原配显恭皇后王氏,于大观二年去世。

  郑娘娘大观四年立为皇后,隔年政和元年册封典礼。

  而福金的娘是在政和三年去世,去世两个月后即追册为皇后,谥号明达,时年二十七岁。

  这种在后宫有皇后的情况下,还追封死去妃子为皇后的事情极为罕见。

  毕竟追封一般都是发生在继位的皇帝身上,而不是当朝皇帝这里,继位的皇帝如果不是皇后生下的儿子,而是由一位级别较低的嫔妃所生,那么在皇后和他的生母都去世的情况下,他便可以会追封生母为皇后。

  而当时的情况不但后宫有皇后,当朝皇帝更是还在,这样就追封死去妃子为皇后,并且后事花费甚巨,顿时引起朝堂上下不满,但道君皇帝却依旧一意孤行。

  由此可见道君皇帝对这位刘氏的喜爱。

  不过赵柽也有纳闷的地方,道:“既然如此,爹爹为何不在显恭皇后去世后立福金的娘,却反而是册封了母亲?”

  郑娘娘道:“向太后临终前曾有遗言,后宫无主之时,可在我与三哥儿的娘之间选择一位,官家孝顺,尊了向太后的遗言,再可能就是官家看我贤德,最后才让我登了后位。”

  赵柽点了点了头,郑氏和王氏原来都是向太后身边女官,而道君皇帝这个皇位说穿了,是向太后一力帮他坐上的,所以向太后有这种遗言也说的通,毕竟左右都是自己人,她才放心身后之事。

  至于郑氏贤德,却是天下皆知的事情,她不但才华横溢,谦恭有礼,而且十分简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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