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我高中状元,被朝廷劝退 第221节

铛!

剑斧相击,金石之声遍地。

两骑拉出一个身位,相互对峙而立。

良久,噶尔钦林开口打破沉闷气氛,语气中带着质问的疑惑。

“` 〃你就是这两万人的主将.~?”

“本帅可从未听过林昊手下,还有你这号人物?”

面带甲具的重甲卫虽然看不清脸上表情,却如同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发笑出声。

“你老了!”

轻飘飘的三字,不带半分烟火气,也没有携带讥讽的情绪在其中,仅仅三字,却让噶尔钦林如遭雷击,身上气息大涨,这个声音,他到死也忘不了。

“林!昊立!”

一字一顿的说出心中仇怨的那两个字,像是从牙齿缝(了赵的)隙中迸出一般,刺入耳膜生疼,噶尔钦林还是有些怀疑,余光打量着位于后方的松州城。

不等其怀疑成定局,那骑已经伸手取下了脸上面甲,正是剑南道大军主帅林昊,咧嘴阴冷笑道,

“有没有很惊喜和意外?”

意外多半又几分,至于惊喜不妨改为惊吓。

噶尔钦林低着头,脸色复杂,却无再多话语说出,事到如今说什么都不管用了,心口位置就像被掏空,多种情绪来回穿梭,如同贪婪的恶鬼吸食着理智,急需用一件东西来镇压。

那东西,就是林昊的人头。

杀!

一夹马腹,噶尔钦林双手紧握开山斧,这一斧灌输了他太多的愤怒和仇恨,变得十分沉重,也十分恐怖,不把林昊一斧劈成两半,实难消除内心怨恨。.......

289:想拼命,想都别想【求全订】

时间如白马过隙,转瞬即逝就消散风中,抓不住,握不住,好似留下些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留下。

松州城历经一月变迁,从剑南道将士手中的修修补补,到如今残破不堪,算是亲自篆刻了这一大战的历史。

如果城池会说话,是该哭还是该笑,无人得知。

安静横据在中原关外,扎根平行川的松州城,没有一眼相望的美丽,细细品味下,才能从中嗅到几分悲壮的味道。

死人,大片的死人堆积成山丘,鲜血流进平行川大地的黄沙里,贫瘠的土地留下了滚烫的鲜血,变得暗沉。

即便如此悲壮的场景,依旧未能阻止两军将士的厮杀,对于死仇态度,剑南道和吐蕃是一样的情绪,只有你死我亡可以淋漓表达。

两军对阵的中间被分割出一大段空地,独留给你来我往声势骇人的交战二人,没人胆敢靠近,也没谁吃饱了撑的前来相帮,这一老一少两个人,可都是此次大战的最高人物,位及主帅,武力值同样高得吓人。

林昊对于噶尔钦林饱含愤怒的一击没有丝毫273轻视,反而神情凝重,他就是这样的人,在大事上总能收起一身纨绔的本色,全身心投入当下的大战中。

手腕一抖,出鞘宝剑如游龙,聚精会神的林昊缩用的还是老法子,不硬抗,一力降十会的招数不怕用烂,找准机会就朝着噶尔钦林手腕处轻轻点出,不带一丝烟火气。

几分刺耳的声响传遍此地,噶尔钦林收斧的速度很快,微微往后一拉,就挡住了林昊看似平静,却内含汹涌的寒芒,二人随即分开,第一次交锋,都没有心存着以伤换命的打算。

林昊横剑于眼前仔细打量,有些松了口气,还好是系统产出的精钢宝剑,否则就是刚才一击,也足以崩断剑刃。

噶尔钦林不知道林昊在心疼手中宝剑,还以为他在权衡自己的战力,一次交锋后,噶尔钦林眼神逐渐凝重,看来这个林昊,不是自己脑中构想的酒囊饭袋,武力造诣上不输自己半点。

即便如此,依旧没让满腔噶尔钦林有着丝毫忌惮,脑中念头一转,又一次策马奔出,手中开山斧灵动十分,横劈竖砍带上燎,招招气势凝厉。

锵锵!

铛铛!

林昊单手持精钢宝剑,全身气劲灌输手中,次次出手看似并无噶尔钦林那般大开大合,却始终恰到好处的卸下力道,不仅防御滴水不漏,时不时还能从中得以建功。

交战三十手,二人再次分开,噶尔钦林脸上多了几条血痕,拜林昊手中的精钢宝剑所赐,林昊战甲破裂,持剑右手也出现几分细微抖动,显然一身蛮力手持开山斧的噶尔钦林也让他吃亏不小。

两人都在借机打量着彼此的情况,有些厌烦的噶尔钦林,一把扯下身上战甲,赤裸着上身,竖斧上前拧笑道:“林昊小儿!”

“可还有遗言!”

林昊顾着打量他赤裸上身的肌肉线条感,暗骂一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嬉皮笑脸的抬起头,古怪道:“你就不想知道,我是如何突破达赖和禄东赞的重围!”

“不担心他们二人的安危?”

噶尔钦林眼中闪过一丝隐晦,掩饰极好,却还是被林昊捕捉到。

“达赖死了!”

林昊最擅长几个字击垮敌人的心理防线,哪怕眼前的噶尔钦林是吐蕃主帅,依旧不能免俗。

“不可能!”

“奸诈小儿!”

“安敢欺我!”

噶尔钦林嘴上说着不信,内心多半已经从林昊的神情中确定七八分,他担心的是达(afbe)赖死了,吐蕃亲王莫非也死在此子手中,这不是他当下所能接受的事。

林昊也没急着开口,噶尔钦林不会死,也不值得林昊亲手解决,他不怕骄傲如雄狮的禄东赞,一经打击便一蹶不振,却唯独忌惮如猎豹的达赖,所以杀的十分干脆,何苦达赖一心寻死,只能成全这个吐蕃的副帅。

噶尔钦林这匹恶狼不一样,只要打碎了爪牙,凭借身上的噱头,必定会为剑南道带来财富,与其让他拼死拼活,不如想着怎么留下他的一条性命,用来赚钱正合适。

林昊眼神玩味的绕过噶尔钦林,目光望向前方的松州城,似有所感的噶尔钦林扭过头,城墙上的秦语嫣脚步,一个五花大绑的男人跪倒在地,左右两名士兵严加看管。

那男子抬起头,正是被剑南道俘虏的吐蕃亲王禄东赞,在两军开战时,三千轻伤剑南道士兵押着他入了城。

林昊刚想趁此机会,上前将噶尔钦林制服,没想到他已经转过头,脸色几经变换,却依旧不减半分仇怨。

“奸诈小儿,休想骗我!”

错过了最佳偷袭时间的林昊暗道一声可惜,又勾动嘴角笑了笑,目视着身前袭来的噶尔钦林,有着几分悲哀的眼神。

不见棺材不掉泪。

锵!

短兵相接,两人又一次战到一起,可此次的林昊,明显能从手臂传来的力道中,感受出噶尔钦林已是强弩之末,一个禄东赞已经让他方寸大乱,无论怎么掩饰和压制,深埋眼中的恐慌骗不了人。

“那是亲王吗!”

“是亲王!”

“亲王怎么会被剑南道俘虏!”

“不可能!”

“这不可能!”

“......”

耳畔回荡着四方嘈杂,带着疑惑绝望的吐蕃士兵,终究还是被打入了无间地狱,心如死灰。

噶尔钦林本就无法集中精力,又被场外的因素所干扰,越来越无法保持平衡,面对林昊的剑锋,也只能连连后退中用开山斧作挡,额头早已是大汗淋漓。

林昊目不斜视,越到了这种时候,越要稳定住心神,对手的临死反扑,有时会创造奇迹,他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便这匹恶狼已经野性不再。

一剑,林昊双眸虚眯,于空隙中找准机会,一剑直直递出,噶尔钦林一时难以躲闪,一咬牙便迎上剑锋,任由剑刃刺入右胸,快马疾驰上前,开山斧直劈而下。

想拼命?

林昊轻笑一声,想都别想。.......

290:剑南道大胜,将军万岁【求全订】

林昊对吐蕃谈不上有什么非灭不可的仇怨情绪,更没有噶尔钦林开口闭口就要剁他千百遍的变态欲望。

剑南道占中原一亩三分地,林昊只想好好经营自家田地,日后壮大了再实行心中宏愿,就这么简单。

噶尔钦林若是一入灌县时带着诚意,林昊也乐得赚钱哺育自身,只要不涉及核心机密,双方不是不能建立起友好桥梁。

可吐蕃狼子野心人尽皆知,眼望中原流着口水的模样,傻子都能看~出。

不管剑南道对大唐如何仇视,林昊对长安怎样不忿和失望,日后该算的帐一笔都不会少,可那也是自家兄弟关起门来打架,外人可以笑话指点两句,少不了一块肉,唯独不等伸手-过来妄图沾染。

吐谷浑也好,吐蕃也罢,甚至远在长安的大唐皇帝,此次风波中的文成公主,李雪丫头和尉迟宝林几人,加上剑南道千千万万的百姓将士,林昊双肩上承担的不可谓-不重。

只要他还是汉家人一天,剑南道还是中原门户一日,没理由让外人欺负,女人不行男人不行,男女老少都不行,小小吐蕃主帅,一条老瘦恶狼,有何能耐吞蛟蟒,入中原。

林昊收回右手,回掠间变刺为扫,挡住噶尔钦林竖劈开山斧,左手撑住马背一拍起身,双脚于半空中扭转,整个身体呈现出一副吊诡姿势,右脚前蹬于身前。

噶尔钦林以斧面作挡,却依旧小觑了这借全身之力的一脚之威,一股大力从斧面灌输进手臂,施加于全身的力道撞击在身体上,一个不稳便倒飞而出,跌落在地面。

林昊同时下马,提着精钢宝剑缓步上前,带着平静的脸色借机打量四周,两军交战的战斗就要落下帷幕,士气几经打击的吐蕃,在禄东赞以俘虏的姿态现身城头时,战败已成定局。

噶尔钦林挣扎着站起身,本就怒火攻心,再被林昊一脚踢落马上,咽喉一甜,一口浓郁鲜血再难压制,当场喷洒而出,却依旧死死攥住开山斧,不肯放弃。

“你输了”

没有刻意的讥讽,也无骄傲自满,轻声开口的林昊,仅是在讲述一个既定的稀疏小事,古井无波。

噶尔钦林抬手擦去嘴角鲜血,不愧是被剑南道比作恶狼的人,直到此刻都没有半分废话。

握斧前冲,高跃劈砍。

林昊微挑眉头,抬头横剑挡住后,鞭腿扫出,直直将对手扫飞几里远。

咳!

咳出一口鲜血,噶尔钦林再次起身,右手持斧,做半圆挥砍状,势必要与林昊战死其中一人。

不见棺材不掉泪?

见了棺材也不落泪。

林昊眉宇间隐隐有了几分怒气,右手倒持剑后上僚倒劈挂,剑锋割裂斧刃,迸发火花点点,两人同时后撤一步,一人持剑作点刺状,一人握斧横斩其头。

剑尖刺入右胸,血红乍现,开山斧削下几缕发丝,被林昊抬左手挡住,用力扭转。

咔!

骨裂声响,大斧脱手而出。

林昊收剑,右脚同时前蹬,一脚将噶尔钦林踹飞几里,上前几步后手腕一抖,剑尖指向地面。

“你输了!”

同样的话语第二遍说出,已经是另外一种场面。

躺在地上的噶尔钦林右胸流血,右臂错位,满是破败的面容上,也带着几处细微剑痕,仰头望着天空怔怔出神。

“杀了我吧!”

林昊情况好不到哪里去,此刻亦是劳累万分,仅凭一口气机支撑,才不至于倒在地上,若不是凭借身上黑甲,胸前早是一片血红,握刀的右手都在抖动不停,虎口处也是血肉模糊。

“你不会是,禄东赞也不会死!”

“你们都会进我灌县动物园,饱受我汉家唾弃!”

噶尔钦林没有像禄东赞一般表露出憋屈仇恨的神色,嗤笑一声后,有些悲哀。

“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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