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去，如果要死一千人。”
“我们，必定只死五百人！”
“......”
林昊听着马盛还有一众如今的袍哥大爷，说着这些话。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但是，他不能答应！
第一，这场战斗不是他指挥，他不是元帅，无法做抉择。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当皇帝的必要品质之一。
别说他林昊了，李世民都做得到。
李世民当元帅，那就是元帅！
李世民让李靖当元帅，那李世民也不会越过李靖去做任何决策。
李世民都做得到的事情，他也必须做到。
尽管，他的内心，也偏向答应。
抛弃义务责任人情世故等诸多因素，老马说得还是这么个道理。
就说划船掌握方向躲避敌人攻击的本事，他们就比现在的新兵要强。
不说人家参加过水军大战，就他们跑码头起家这一样，就足以说明了。
然而，又哪里忍心，下达这召老兵参战的命令呢。
“你的儿子，说了算！”
马高强一听，这不得求儿子吗？
他转念一想，儿子哪里用求啊！
倚老卖老，就足够了！
马盛看着马高强，拔出了自己的宝剑，眼睛一眯，杀气自然而然的就释放出来了。
“｀ 〃爹，你要干啥子？”
“老汉，你还要动刀子啊？”
“我马上要去指挥了，你不能乱来哦！”
马高强被吓得后退了一步，老子要动刀子，儿子不敢动手啊！
结果去看见，马盛把宝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爹，要不得，要不得。”
“有话好好说。”
马盛白了马高强一眼，大声道：“你要抓老子去坐牢，老子给你说个锤子。”
“你听老子讲！”
“各州商会的老兵们，知道他们的儿子要来参战，就请求各州分会长，并请求到我这里来了。”
“他们知道上龙舟有多危险！”
“你们是保卫家乡，我们以你们为荣。”
“可是，我们这些老兵，保卫自己的儿子，也没得错。”
“再说了，我们在水战经验上，就是比你们强。”
“于这场战争，没得坏处。”
“还有，我们是冲前头，给你们上一课，你们在后面看到起，老兵是怎么打水战的。”
“我们也是兵，也是这方土地长大的。”
“我们打完了，他们上岸了，你们继续打就是了。”
“一句话，你爹，代表的是所有新兵的爹。”
“你不答应，就是让我(得好的)对不起我商会的成员。”
“你让老子对不起兄弟，还不如让老子死了算求。”
“爹......”
马高强一下子跪了下来，眼泪打转着，看着激动到剑刃已经快要触碰到脖子皮肤的父亲。
“好，儿子同意！”
说着，他站了起来严谨道：“本帅，同意老兵参战。”
马盛一笑，所有的分会长全部都笑了。
驾！
这时候，林昊翻身上了马，准备去前线了。
他看向马高强，准备提个意见再走。
命令无权，提意见总是可以的。
“马元帅，我建议你让那些被父辈们抢了船的兵，穿回盔甲，变回步兵，补充到分水鱼嘴、飞沙堰、宝瓶口两岸去。”
“好好看老兵们是怎么打的。”
“不要让他们的这一课，白上了！”
话音一落，林昊就走了！
他只是提个意见而已，采不采纳，是马元帅自己的事情。
只是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这一课的代价有点大，是用命在给你们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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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为她们去死，万死不辞【求全订】
菜市口！
以马高强这个三军元帅为首的，十几位将领，对着曾经的地方将领，如今的巴蜀商会袍哥大爷，双膝下跪，抱拳行礼！
双膝下跪，那是因为，对面的两鬓白发，胡子花白的人，是他们爹！
抱拳行礼，那是新兵新将对老兵老将的敬意！
没人见过这种大礼！
对父母的跪拜礼，与军礼结合的大礼，实在是百年难得一遇。
恐怕，也只有此情此景此人，才会有了。
“好！”
“好，好，好啊！”
老将们把他们扶了起来，扶起来之后，便只有两个字，加一个动作。
“走吧！”
老将们嘴里说着这俩字，手上就一直有一个反手一挥的动作。
马高强他们，有自己的职责，不能再在这里耽误了。
可以走了！
刷！
马高强等十几位前线指挥将领，全部翻身上马，果断的转身了。
他看向就近的望楼，大声道：“传本帅帅令，两岸新兵，把船让给老兵，让个巴蜀商会的大爷们！”
“穿好自己的盔甲，那好自己的兵器，全部赶往飞沙堰、宝瓶口、分水鱼嘴南岸。”
“在那里看着老兵们打水仗，并准备最后的阻击！”
驾！
话音一落，直接就骑马离开了。
帅令，经过133全城分布的望楼，传达到了各大支流两岸。
一百多座望楼，上面的武装衙役看到了举世罕见的一幕！
几乎是同时的，只穿藤甲胸甲，后背大刀片的老兵们，为稚嫩的新兵们擦了擦眼泪，为他们披上铁甲。
本来卸下来的，准备赴死之后，让人带回家的铁甲。
如今，他们的爹、伯伯、舅舅、邻居大叔，为他们重新披甲，顶替了他们的位置。
从某种意义上来将，就是用自己大可能的牺牲概率，给他们多加了一点生存可能！
刷！
几乎是同时的，十八条支流两岸，跪成了两条线。
依然是对父母长辈的双膝下跪，再加作为军人对上将老兵的抱拳之礼。
“好，好！”
“走吧！”
还是这俩字，还是那个轰人的动作。
“列队！！！”
“出发！”
最终，齐齐转身，挥泪跑步前行。
看着新兵们离开之后，踮起脚尖希望再多看一眼的老兵们，全部眼睛一亮。
消失多年的斗气，又回来了。
他们在船上端正做好，后背大刀片，让船桨横在自己(afbe)的双腿上，然后就闭目养神了。
这就是经验！
划船可比跑步累多了，要抓紧一切时间休息，休息好了，活下来的机会也就更大。
打仗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去死。
而是为了活下来，为了好日子，为了一家团聚！
之所以有了‘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的状语，那是没办法的事。
为了最终让更多的人可以回家过好日子，不得不去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