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勋贵(隐天子) 第52节

姚氏看着朱由崧那露有惧意的双眼,脸上亦是复杂,似劝慰道:“这事儿母妃不会说出去,原本你父王若是继了大统,你的确有机会,而且承袭的可能性很大,但现在我们家要离开京城了,你不能再想这些,知道么?”

朱由崧饶是听了她这么说,心里微松,默然的点头。

天哪,福八只有六岁呐,他居然就有这种心思!姚氏心里惊涛骇浪禁不住发颤,原本只是这种感觉,自个心里也没当真只想诈忽一下,没想到事实上却是如此让人惊惧。

以她的了解,若福八当真存了这想法定然不可能就此放弃。皇权是血腥,越想越是惊骇,姚氏感到了害怕,不由的闭上了双眼,原本拍在朱由崧屁股上的手不由自主的抓紧。

“嘶,母妃,痛!”

屁股上猝然刺痛,那嫩肉仿佛要被掐下来般,朱由崧忍不住瞪大了双眼,再次蹬腿。

“还知道痛?”

姚氏闭着眼眸,眉睫轻轻发颤,嘴里却狠狠道:“就是要掐死你,从小你就不老实,处处给母妃找麻烦,现在你还要找更大的麻烦,母妃早晚被你害死。”

天哪,本宫怎么会生出这么个孩子!

姚氏心里五味俱全,福八虽然只有六岁,但处处透着诡异,他懂得太多了,甚至总会迸出些稀奇古怪的想法,根本就不像个孩儿。可事实上,福八真的是自己亲生的,这绝对错不了。

怎么会这样?

姚氏心里乱七八糟的,只觉得烦乱不安,下意识的双腿一夹,将那踢蹬的小脚固住,她心里有股难以压制的暴虐感想要发泄出来。

朱由崧背部被姚氏的左手死死的按住,只觉得自己屁股上那只手越来越抓得紧。

痛,痛入骨髓!

“嘶!母妃,孩儿痛死了。”

姚氏死抓不住,根本就不曾理会,她需要发泄,发泄内心的暴虐。

朱由崧就这样被按着,双腿再怎么踢蹬也不顶用,脚踝已然被夹得不能动弹,渐渐地也就使不上劲,力气越来越小,无奈之下只能强忍着痛疼,趴着不动。

只不过这痛感实在强烈,身躯紧绷时不时抖一下,脚踝碰到了什么地方也不曾注意,屁股上实在太痛了,撕裂的痛。

“母妃!”

朱由崧眼泪都痛出来了,叫了一声,只希望姚氏能放过自个。

“嗯!”

可惜朱由崧失望了,姚氏只是轻哼一声,眉睫颤抖,屁股上的那只手也不曾松开些许,而且背部上的手更是变成了臂肘压着,她的手掌已然移到了自个脑后按压得紧。

身子只觉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第47章 梦幻琉璃日

不安,惶恐!

心砰砰的乱跳,又似某种发自本能的倾向,朱由崧已经分不清是什么在支配着自个的心理,静静地趴在姚氏的胸前,她又会如何处理?以后会幽禁自己么?

“福八,母妃帮你。”

突然间声音响起,姚氏的颤音似触在耳边,轻轻许道:“只要你想要的,母妃都可以帮你,帮你得到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君临天下!”

颤音下,最后的四字犹是说得斩钉截铁,似有毫不动摇的心志。

“母妃……”

那是透露着无限诱惑的语调,她呼出的气有些过热。

这一切说的是真的么?

朱由崧内心无以言表,静静的趴着,似感动又似心里某种魔鬼作祟,身上愈来愈紧,呼吸都难以为继,只觉得脑子里晕呼呼地,分不清是梦幻还是现实。

“至高无上的宝座,君临天下,宝座……”

朱由崧只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多维度的空间,四壁似棱形的镜面在围绕着自己无规则翻滚,上面布满无数看不清的人脸,只见朱唇微启,反反复复的说着同一句话。

这一幕,他从未想过,也不曾期盼过,一时的耳语实为突兀,即激动又不安。她,何以如此?

脑海里竟是乱成了一片。她不知道么?这是历朝历代最为险恶的事哩,在毫无一丝准备下,岂能安然?

如此,她内心又何其强大。或许她也曾想过坐上那母仪天下的位儿,只不过往后被现实压下了那心思,至今,好似自个儿又掀开了她内心的那一丝向往也说不定。

人性本私,在有限的条件下施以善意,更多呈现的是欲望和野心交织成的阴暗面,伪善只存于利益最大化,也许自己本是阴暗居多。

朱由崧胡思乱想间,已然将姚氏置于自己一类人也。不过即使如此,他也不敢轻易相信,人皆有私欲,天下又何有完美圣人矣?

“母妃帮你……”

四围寂寥了片刻,又被捧起了脸儿,轻音软语,她眼眸内带有别样的惊颤,道:“勿忧母妃心思,儿是亲生,母亦非武则天,无有治理才能,亦也无那君临天下之心,可明白?”

“母妃,可为我?”

在真挚的点头下,一切的一切织成了一个完美的梦幻。不需辩别,也不必去较真,有太多想要拥有,朱由崧不再试图剥离、认清自我,完全放开了束缚。

美眸晶亮,似有神光闪过,四眼相对,近近的,缓缓地,呼吸的气儿相互触及。

“母妃……”

嘴角略被触了一吻,朱由崧身躯一颤,闭了眼,呼吸间变得急促。

“福八,我的孩儿!”

面前红润的小脸儿,俊朗的眉梢鼻梁,这一切竟是自个生命的延续,喜不自胜,爱之不停,谁都不能夺去。

天降润泽,似点似沾,一席众生相!

怀中小人儿似抓似挠,当以顽童玩耍,乐此不疲。肤如蚁行,酥酥麻麻,又似身藏了一座火山,极欲爆发,然而始终欲待不得,恍惚间暴虐感再次腾升。

撕了内衫,空了里裤,只裹了襦裙纱,其间捡了席毯覆之,躺就椅上,一袭正装下,谁又明了其间藏了何异样?

迷茫的雾,高山雄奇,哺育儿女情;平坡万顷,幽谷独绮,平添了一抹翠。彷彷徨徨游山肆虐,迷惘了方向,断了思虑。且听,风的呼吁,任由施予。

只缘一片琉璃,身似腾云,失了衫襟竟得一阵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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