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勋贵(隐天子) 第144节

话说着,声音越来越低,竟有些似泣诉,朱由崧能感受到她那种不安,且面对自己的那种尴尬,以及茫然的心态。

朱由崧静静的听着,好似听明白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明白,随着她的心绪变化,心里面也跟着低落。

“福八,母妃决定了!”

声音忽然变得坚定,姚氏转过了身再次看向朱由崧,晶亮得明眸熠动,继续说道:“母妃决定改正!”

“改正?”(未完待续。)

第114章 姚氏的自我解读

避开了朱由崧怔愣的目光,翻了身,背对着,姚氏心下叹了气:本宫不能再这般下去了,放纵终归末途,也会带坏了福八,自个儿在洛阳这番日子心气儿有些过了!

虽说为了那事儿,福八办了章氏、范氏两家,当初自个儿也害怕着,却同样心绪躁动,心气儿也跟着往上提了,不知不觉变了味。

姚氏想了想,好像自个就是那时转变了心态,记得当初,福八整顿了王庄,自个心里就颇为欣悦,再侧,置办在王庄那儿的自鸣钟也时不时送往王府。

虽然福八从来没去搭理后续的买卖,但自个一手经略,贩卖各地,心里非常清楚其中的利润。

六七个月来,增利已达三四十万两,据李香儿传言,广州那边有个叫妈祖(澳门)的地儿,还过来了些金发蓝眼的蛮夷试图看货,这可难得很呢。

想当初京城皇上放置钟鸣阁的那个,还要那些西洋夷人来修持。

福八啊!

姚氏轻轻叹息,要不是当时福八定要坚持,自个还不预理会呢,福八总归没让本宫失望。

犹是这般,再则对理府学生员,当初福八说得那般起劲儿,自个打心底爽利,那可是自个亲生的孩儿,这才七岁咧,当世谁家孩儿可比拟?

之后还惩诫了开封那边来的右使参议,好像就是那个叫冯子玉的人,当初听说被福八一顿好打,还是扒了衣裤狠打的那种,每每想起,内心儿说不出什么滋味。

国朝自有法度呢,哪怕是王府也无权涉事吧?福八还真敢下手咧,他怎么就敢呢?

这也就罢了,反正自家也不是普通王府,倒也顶得住,可之后发生的就让人惊悚了。

福八一手执办了章氏、范氏两家,那可是灭族咧,每每想起那事儿,自个好似整个人儿都失了魂似的,很是躁动,好像心底有什么打破了似的。

现在回想起来,当初自个怕是已经不能自制了。那种事儿哪怕是皇上也不能一言而决吧?可自家王府就这般给做成了。

这些事的起因就是福八在主导着,谁又能想到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屁孩呢?那可是本宫的孩儿。

之后也就不用说了,占了伏牛山,接手了城里各大产业,那晋商主动奔着过来使银钱,当时自个儿那是激荡无表呢,有了府衙和一镇卫所帮衬,一府之地尽掌控在手。

每每感受这些,整个人飘儿似的,特满足。

可事与愿违,国朝终将考问,自个儿也是彷徨,此次进京,想来王府将要承受很大压力咧,最终结局如何却也不知晓,怕是要被招进宫问询。

唉,也不知当初做的决定是否正确,如若今后事有不顺,定是本宫陪着福八一起化作尘土。

内心思绪千万,弓着身子,竟有些瑟瑟发抖。

惧怕了?

姚氏蒙心自问,蓦然又摇了摇头,自个当初既然下了那般决定,岂不知所有后果?

自个心里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现在王府的生活比之平常百姓,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已经好的不得了呢。

那,终究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福八么?

好像也不全是,隐隐地,姚氏发现竟然有些认不清自个了。

恍惚间内心浮现出平日里放纵的情态,姚氏感觉开始身子躁动,熟悉的感觉,那是一种颇为古怪的感受,羞耻难耐,“难道这一切便是寻求那种刺激的……”

想到这儿,姚氏心底发颤,面红耳热,暗啐了一口:原来本宫是***啊。

可身子的事儿怎么与那些事态勾连呢,好怪异啊!

隐隐地,姚氏心里明了些许,却也不敢往深里想,那总归是羞耻的,心道:“这事儿可不能让福八知晓,不然本宫无法面对了,虽说福八也察觉了些许,但那也只是本宫的表样,他心里定然也不是很明了。”

“不管如何,本宫是他母妃,定要有个母妃的样子,一定要管控好福八,今后可不能这般了。”

想到这些,好似一切都解开了,心绪回转,姚氏轻轻舒了口气,朦朦胧胧一股睡意袭来……

……

第二天,一大清早的,听见了响动,朱由崧醒来了,床上早已不见了姚氏的身影。

抬眼望去,见竹兰正拿着自个得一身衣裳推门进来。

“竹兰姐,食过早点了么?”朱由崧眨巴了一眼,待她走到近前,一只手伸了过去。

“世子殿下,王妃已经在客堂等待。”竹兰眼也没抬,接了他的手顺着就抱下了床。

一件件衣物套上,洗漱一番,待帮理好一切,便开始整理寝间绵被,以及提桶倾倒昨晚洗浴的水。

朱由崧也不等待,自个就出了屋,经过那片旷地儿,再过观海客的圆顶拱门也就到了外园,再前走了几步,前方一道门院。

等入了这门院,内里倒是昨晚享用膳食之地。

走到大门口,内里姚氏与邹氏已然在坐,边上站了邹氏的两位侍女。

母妃姚氏仍旧昨日那般打扮,但邹氏却是换了一身,那是身垂鞋襦裙,记得当日早前下船前的衣着,也就是贵妇出行装。

“给母妃请安!”朱由崧也没多想,对着桌子行了礼,也算是拜过了两位母妃。

邹氏淡淡地瞥了一眼,也不见动静,以往怎么地也会说两句或是示意一下,可今儿却是陌生了一般,这让朱由崧有点摸不着头脑,但眼下吃饭重要,也不再乱想,自个坐到了位上。

“静了手没?”姚氏到是和往常一样,明眸顾盼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问询了一句。

“母妃,刚在寝间竹兰帮洗过了。”朱由崧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立马低头扒饭。

食饭间,朱由崧时不时地瞥向了邹氏,坐着对面,只见她淡雅地顾自轻嚼慢咽,好似自个不存在似的,也不再给自个夹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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