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勋贵(隐天子) 第123节

眼前挺着大肚子一脸精滑的家伙,朱由崧打心眼里想要整他,这家伙手脚不老实,私下有点贪,不过眼下也只有此人在商务上有天份,没办法也只好交给他了。

“少爷……”

柳中抖着双手接过了任状,脑子里还有些晕呼,没想到这一重职居然会交到自己手中。

“本王希望你尽心,办到好银子是少不了的,目光不要只看眼前,知道吗?”朱由崧显得有些语重心长,又觉得还不够有力,继而添了一句,道:“本王会派锦衣卫时时调查帐目,好自为之。”

“是,是,是少爷!”柳中抹了一把汗,神色变化间有些后怕,不停的点头。

自家少爷这话已经说得够明白了,这是在警告。此前也就是挪用点自鸣钟的钱想掏点儿东西,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如若以后再犯,恐怕后果不好说啊。

撇开了柳中不谈,朱由崧看向了众人,将最后一张任状放到了叶胜的手中,开口道:“至于银务司,到时就由你带去交给李香儿负责,她那儿的人手到时会由我母妃遣人手帮衬。”

“吴颖,你现任矿山总长以及科研部,本王希望你主事间,尽可能的提拔有想法的工匠,甚至招募各行有特长的人员。”

“是,少爷!”

一脸激动的拉过了任状,吴颖作为一木匠,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自身居然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虽然这官只是在自家少爷设定下,却也是不小的职务。

“好了,两长四司设立,余下帮辅人员就由你们亲自招募,具体章程设立这些本王就不管了,本王只要结果,不要过程,可明白?”

“是,王爷!”

……

就在朱由崧试图搭建今后的行政权力架构时,在地方千户治所却是另一目在上演。

“易哲,本官知道你一直想要这位子,现在这些文案就交予你。”番禺将一叠纸案放在了案桌前,目光看向屋门外的夜幕,叹息了一声,道:“两天后本官就要去上任,真要走了,有些话不说的话以后就没机会了。”

“大人……”

孙易哲面色复杂,番禺身为治所千户,在此人强势下自个这副千户就显得毫无权势,一直被压制着,然而直到了这一刻,心里竟显得不似那么开心。

“兵血啊,这是不得已为之,本官也知道上面拨下的银钱不足,所以一直以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番禺感慨了一声,转过身看向眼前这面色冷硬的中年,肃然道:“易哲,现在不同了,治所得罪了文官集团,如若再让属下人失心,后果难料,本官年长你两岁,现在叫你一声哲弟不为过吧?”

“哲弟啊,人活在世上总归有失措之时,若是没兄弟帮衬很难活下去。”

“现在王府就是靠山,银钱方面定是短不了你的,你好自为之吧,本官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活着,希望你好好待弟兄们,给他们一个好的生活。”

“大,大人……”

孙易哲冷硬的面孔终于软了下来,深吸了口气,抱拳道:“番兄,哲弟明白,以前是哲弟不懂事,经后定当好好与兄弟相处,王府那边还请兄放心,弟定当尊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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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表露

一个框架搭起来,朱由崧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掩了茶杯盖子正想喝一口润润嗓子,门外一锦衣卫就闪了进来。

“少爷,治所千户那有消息了。”

“嗯!”

朱由崧目光一闪,心里明白,白天朝臣**星所说的一道旨意未宣早有猜测,余下对着原矿山人员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现在临近宵禁,今晚就住在校场,明早再赶回去。”

“是,少爷!”

一干人等退下后,朱由崧目光转向了眼前的锦衣卫人员,道:“番禺千户调去哪里?”

“回少爷,番大人这次要调往边镇之地辽东都指挥使司,宁远卫。”

“宁远卫?”

听闻此言,庄木头率先皱起了眉头,开口道:“少爷,看来朝臣这是打算将番大人往死里整啊。”

“到是升官了,成了卫指挥使,属下有五千六百号人呐!”

阮标巴咋着嘴,嘿笑道:“这鸟斯到是可以啊,犯在了文官手中居然还能往上爬,不过在那等边镇之地恐怕小命难保,出点事儿就是替死鬼的命。”

“到是个好地儿,不妨一用。”

王建义适时道了一句,瞥了一眼庄木头,道:“兵纪再练,缺了血刃终究是强壮点的绵羊。”说罢目光看向了朱由崧,“少爷,北方鞑子……”

“嗯,此事当慎重。”

朱由崧看了他一眼,目光沉凝,缓缓起身看向了门外,幽幽道:“等待时机,目前番禺那儿还不是定数,等他站稳脚跟,我等再分批次遣战兵经历血火。”

“不过,凡事不可操急。”

朱由崧转过身看向庄木头,道:“目前好好练兵纪,伏牛山那般大,驱逐猎户于深处驻兵强练,缓缓增替人员,待时机成熟且取得番禺的认可再行事也不迟。”

在坐的众人跟随已久,早已人细微之处看出了异常。

到了这一刻,朱由崧也不打算再隐藏自身的野心,明明白白的表现了出来。反正这里的人员都是一条船上,若是船翻了对谁也没好处。

从强杀hn道提刑安察司使范长龙一事以来,相信在坐的人或多或少心里已经明了些许。

“经后真的会参于北边兵事?”听了此言,庄木头瞪大双眼,虽然内心惊颤却隐隐燃起了兴奋,战场扬威,这不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么?

“少爷,这……”

叶胜脸色骇然,神色变化不定,看上去极为复杂,终究还是要走这一步?

在场也只有王建义安定的坐在一旁,不过其目光迸发出了灼热。

成王做相,谁不曾想?

曾几时暗夜苦读,悬梁刺股,不就是为了取士、出阁拜相么?

呼!嘴里沉沉的呼出一口热气,王建义强忍着身躯颤动,虽然早就猜测到少爷的野心,但这一刻实实在在的表露出来,心里难掩激动之情。

“少爷,您……”阮标内心惊涛骇浪,出身锦衣卫,对于谋反之事那是相当的敏感。

虽然这半年以来隐隐感觉哪里不对,但这一刻实实在在的展露在自己跟前,一时间竟是无以言说,似乎自己早上了这条船了,现在想下也下不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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