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468节

这些派系也各自打小算盘:由于人民党已经在实质上领导整个国家,主动投向人民党无非是锦上添花而已,而如果将手中的选票投向屈居第二的名为参政实为在野的国民党,则无疑有雪中送炭之意。国民党为了拉拢各选票,必然要对各方利益有一定的照顾。

于是在这种诱惑的带动下,各个政|党和派别在各自的算盘下不约而同开始了倒向国民党的集合,给选举凭添了许多变数。

在各地的人民党组织部源源不断上报的信息中,关于不利形势的情报越来越多,证据也越来越全面和确凿,使张汉卿的神经一下子就紧绷了起来。中外历史上阴沟里翻船的事儿不少了,辛辛苦苦打下来江山,倒头来却为他人做嫁衣裳的事儿不是张汉卿的风格。

当然张汉卿不是没有机会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就像他汇报给他的便宜老爸后,张作霖所讲的“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派一个师,全部把他们清理掉”一样。

杀人容易,清除因此而产生的影响却很难。不用说日本人乘机起事,连自诩“自由、皿煮、人权”的英美国家也不会答应;此外,此一行动会让中国好不容易才上正轨的皿煮制度倒退几十年,更开了一个恶头,远非张汉卿本意。

既然决定皿煮,就要光明正大地赢得这一局,因为在人民党的主导下,它本来就是一次干净的选举。??

第782章 第一次政治危机

既然选举是权力的转移,自然为了利益会有各种斗争,这是正常的。

只要选民们忠实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就是一次干净的选举,哪怕中间有利益的瓜葛、情感的交流和各种空洞的许诺。欺骗、夸张、理想化…国外的选举就是这样子的,中国和尚念外来的经也不能免俗,只是这样容易把经念歪。

张汉卿也要检阅一下人民党执政两年来国民对它的观感,大输是不可能的,东北、西北、华中几处地方总能保证其基本盘不致太难看----所谓难看,是以微弱多数控制国会。

他这样搞,让选举充满变数,也让政坛的气氛很微妙。

山雨欲来风满楼。

能否正面应对,并能战而胜之考验着人民党的控权能力。张汉卿不相信,在人民党人所共知的努力下,目睹中国渐渐强大的中国人民会愿意改变目前的进程,放弃这一难得的历史机遇,破坏良好的发展局面。

他也不相信,能够在枪林弹雨里摸爬滚打杀出一条血路的人民党,不能够在另一个战场上仍然获得胜利。

正如他在1926年5月人民党第二届中|央委员会第五次全会上的讲话那样:“人民党是在枪杆子里面夺取出的政权,但能否保住政权,不是枪杆子可以决定的。中国有句古话,‘马上得之,岂可马上治之。’我们要像当初取得政权一样,充分发动群众,重新打一次决定中国未来的大仗,争取彻底的胜利。这次大仗,叫做皿煮。”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他的语言极负热情,他的眼神满含自信。他的讲话,吹响了人民党进军国会的号角。

锣鼓声中,各省开始了参、众议员的角逐。作为执政|党的人民党占有在政治上的绝对优势,宣传部也加足马力,努力在各省推出人民党的候选人。铺天盖地的标语和集会让各个党派汗颜:什么叫有组织的政|党?人民党就是。

但是由于国情,此时的选举还远不是普选制。试想一下大字不识一个,每天在为自己的一亩三分田辛勤劳作的平头百姓知道什么是政策纲领?

所以当时的中华民国采用的是自下而上推荐选举的方式,即合法的政|党在各省推出自己的省议员候选人名单,而省议员均由各县推举出来的县议员们投票表决出来的。这样一来,作为县一级行政单位的议员们则决定着省议员甚至国会议员票数的归属。

从6月1日起一些省份开始选举,反馈来的形势对人民党有些不妙了,究其原因,问题正是出在在张汉卿以前并不看重的县级议员们身上。他有些后悔当初为顺利入主北京而对各地方实力派的牵就和照顾政策了。

----为了顺利夺取行政权,不得已,将一些各地的头面人物赶出了政|府决策层,但又防止其走向人民党的对立面,以腾出时间在此后的一段期间内稳定政权,又以考虑各地的选举能力情况为由而把各地的豪强推向当时认为“无足轻重”的县议员职位上。

本来自己有想过起草一份适合于自己的《国会选举法》来清除掉这个隐患的,但是因为经济与军事发展牵涉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后来又为妥善解决“五卅事件”及其延展一直尽心尽力,到选举前夕才意识这里可能有风险。

当他提出这个问题时,张作霖还不以为然,作为国会主席的吴俊升也觉得国家军政机器已控制在手中,手无寸铁的其它党派绝对没有能力搅动什么大浪的,因而并没有对这些隐患作出预防。而今看来是错了。

因为人民党入主后,时间短暂,更多的精力花在如何建设工业强大的中国和取得政权的控制上,对各地失去原有行政权力的民国宿老和官员绅士的关注较少。

这些本是以土地起家的人因为农业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兴起而家道衰落的本地头面人物被取缔了原有特权后,一直对政|府不满,只是苦于没有发作的机会。

本来张汉卿的经济改革的思路是伴随着政治改革前行的,即广大翻身农民在有了经济上的自主权后能够在政治上觉悟,从而自下而上参政议政,才不致有当自己这位“卓越”的改革家离开后“人亡政息”。

但是由于时间太短,多地的县级议会仍被这些过气多时的显贵把持----只有这些不愁温饱的贵族阶级才有时间“折腾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政|府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呗”----这是一位分得土地的农民的原话,但很有代表性。在他们心中,这个给他们带来身心解放、有吃有穿的政|府是可信的。但是他们想不到,正是他们这种对立法权力的淡漠差点毁了这个他们衷心热爱的新成立的民国政|府。

因为人民党在后据省份控制力量上的薄弱,关键的县一级的议员人选始终得不到应有的呐喊与宣传,也受到地方实力派的联合抵制。

当然也有一部分地区因为过度追求工业的发展而造成某些行业有“大跃|进”的嫌疑,也因此导致人民生活条件并未有大的改善。

想想中国人民是具有多么博大的爱国之情吧,即使如此,也鲜有人置疑人民党政策的错误,而是理解为国家为摆脱当前贫困的阵痛。在比较贫困的地区,尤其是人民党早先控制的省份,基本上无一例外地由人民党党员入选省议员。

倒是在东部沿海和两广云贵四川地区,人民党根基较浅,人民党奉行的发展国有企业、扶植民族产业等的政策无法得到以买办资本家和地方私营银行家的青睐。为了在政治上取得话语权,以“上海工商联合会”为首的实业界联盟积极扶持代理人,纷纷出钱出力,摇旗呐喊,为其候选人造势。

他们的候选人,主要是与其有深厚“感情”的国民党。

从各处逐渐传来的结果表明,人民党在此次选举中并不像当初所预估的有较大的优势:奉系在国会中吃亏在当初入主北京时为了取得与各方的平衡,同时也认为国会是政治生活中的点缀,人民党员在国会中的比重并不多。

因此,张汉卿在政治上、军事上、经济上完成对全国的控制之时,也是对国会控制最弱之际。而反对派视这次国会中期选举的胜负为其政治上夺权的重要机会,倾其全力,因此选举情况为自曹锟贿选之后中国皿煮活动之最大影响。

这是人民党自成立以来第一次政治危机。??

第783章 皇帝的尊严

即使在国会斗争白热化的时候,张汉卿都没有放弃对婉容的追求。

跳舞、吃饭、跑马、打球,甚至出席宴会以及迎宾,张汉卿都把皇后带着。皇后与民国最有权势的少帅的交往,本身就是一条很挣眼球的新闻。时间久了,媒体都不是傻子,便有很多风言风语传出来。

这股风,通过口耳相传,穿过大街小巷,也带进了森严的皇宫里。

婉容的母亲,算是后母兼姨妈恒香,这位定郡王溥煦的孙女也曾经为此进宫询问究竟。毕竟,曾经显赫的家世容不得玷污,而皇后的尊号又给了她们家无尽的荣耀,尽管现在只能是名义上的。

可是,面对实力悬殊的少帅的死缠烂打,她们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委婉地劝诫皇后,对少帅要“敬而远之”。

婉容何尝不知,但她又有什么办法?不讲自己丈夫都无法阻止,在张汉卿的连番攻势下,她甚至产生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不过烈女怕痴男,何况张汉卿除了偶尔展示他乾纲独断的一面外,很多时候都是温文尔雅的。

他的英俊潇洒、他的谈吐不凡,让婉容有一种泰山仰止般的感觉。

于是香山公园、中南海里,到处都留下他们的足迹。

几个月后的国庆,张汉卿准备进行一场大阅兵,来给五卅之后的中国一场精神振奋剂。阅兵,是和平时期展现一个国家军事实力的最好的窗口,张汉卿有信心让国内外注意到中国陆军的强大,并从此在政治上获得一点尊重:

还不是中国给外界的孱弱印象如此之深刻,以至于连比利时这样的小国都能跟中国在租界事情上有叫板的想法?

由于丈夫远离北京去学习军事,唐怡莹以此为由劝诱婉容去军营看看----这一堆男人生活的地方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自己的男人着迷似地一头钻进去,而根本不顾娇妻美妾的感受?

婉容也有些意动。多次出宫的经历,已经让她的心态有了微妙的变化,从被动到半推半就,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而已。这时候的唐怡莹,已经成功地作为张汉卿的皮|条客,以自己为挡箭牌,多次诱骗婉容出宫创造和张汉卿相见的机会。

这次,她又代表张汉卿来了。

多疑的溥仪,已经无法容忍这种公然戴绿帽子的行径。尽管是废帝,尽管身家性命掌握在他人之手,他也要发出愤怒的吼声,不过针对的是皇后。“我不许你再出去!”他咆哮着向婉容,“皇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唐怡莹不乐意了:“皇上,皇后只是和少帅正常交际,又有什么丢脸面之事了?况且有我陪着,您还不放心吗?再说现在都民国这么多年了,别再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谁还抱着过去的想法不放呐?”

就是因为有你才糟!溥仪内心的厌恶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皇弟溥杰怎么娶了这么一个不三不四的坏名声女人!溥杰才走多长时间,她和少帅的绯闻已经全北京城传遍了。皇后老跟她跑,会有什么好名声!大清国虽然没了,但是朕还在,还不需要靠皇后来苟延残喘!

婉容掩面而泣。不是她要出去,而是少帅的人就在宫外面等,皇帝都没有办法的事,为什么要让一个弱女子来承受这种屈辱?她流着泪说:“妾身是清白的。如果陛下不欲臣妾出去,直接和他们的人说,臣妾宁死也不会再出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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