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376节

考虑到这个时代火车的速度普遍不快,从满洲里到莫斯科至少要十五天的路程,还是路上没有大风暴阻隔的情况,为了减少疲劳,随行人员都给予了很宽敞的住宿条件:

十节车厢有五节是警卫的住处,每节满员36人,为后世的软铺。还有一节是餐车,一节是携带了电台的通讯组和新闻、宣传人员,两节是随行的工作人员,在中间的第五节就是张汉卿所在的核心小组成员的生活工作区域。

张汉卿的侍卫长、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兼中央警卫局局长姜化南和几位贴身警卫在车厢的最前方,其后是于一凡,接着是张汉卿。在他后面的是外交部长顾维钧,再后是杨宇霆和莫德惠等人及随行的办事人员小巢,最后又是一组四人警卫。

疾驰的列车在茫茫雪域迎着烈风不停息地前进,除了漫天的风雪、冰冻的河流和不时走过的茂密的森林,外面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进入人的视线的,但是车厢内,却热火朝天。

为了打发枯燥的路上时光,此行都带了些扑克来消遣,现在,顾维钧脸上贴了好多的花纸,正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牌。

张汉卿对于扑克的玩法那可是炉火纯青,后世很多花样远非这个时代可比,但仍然挡不住大伙儿玩牌的热情。少帅本来对身边人就很宽松,特别是在玩牌的时候,那是绝对的称兄道弟,是联络感情的好方法,莫德惠就是他的好牌友。

而杨宇霆当初为了和少帅打成一片,也努力融入这个群体,现在也是它的业余爱好者。

至于顾维钧,那是打洋人那里生活过的,所以,可以流利地用英语和他们打桥牌。不过张汉卿并不喜欢桥牌,他还是比较专注于斗地主和打掼蛋。

于一凡一个娇娇女,自然不会介入男人们的游戏中。她仔细地给炉膛里加了炭,让车厢里的温度更高些。外面寒风刺骨,没有完全做到密闭的车厢里还是不时钻进风来,在零下几十度的西伯利亚,一会功夫人就会变成冰棍。

对于一凡的周到,大家伙都心照不宣地接受。又不是专门给自己做的,大家都只是顺带着沾着温柔的光罢了。这个时候,是于一凡最快乐的时候,因为张汉卿难得轻闲地和大家一起玩,顺带着也会调笑自己几句。

两人在众多人的面前斗斗嘴,说些只有两个人才会明白的语言,其乐融融。

不过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和几位要员商量着从苏联交换什么样的回报,林林总总的不下百十来项。顾维钧多谈的是对苏政策,莫德惠关注于工商业,而杨宇霆则侧重于军工系统。在这个时候,小姑父总能用高瞻建瓴的眼光指出些什么,让这些大官们佩服不已,连自己也佩服不已。

咳,他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为什么好像懂得很多东西?不过,他的脑袋有时也不太灵光,不知道人家心里想的是什么吗?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都说小姑父是个风流少帅,其实她知道他骨子里是一个很传统的人。他不是对自己不敢兴趣,而是有太多的顾忌了。原先应该是怕姑姑的反应吧?后来应该是有伦理上的考虑吧?现在应该是怕政治上的影响吧?

他应该不是对自己没感觉,好多次他都在背后瞟她的一些位置,那目光,和追求她的男子没什么区别。哼,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偏偏和谷妹妹做那事的时候胆子就大了!

她不是迂腐的人,接受西洋文化的同时,也使她对于爱情的看法有了与传统女孩不一样的想法:爱情,是双方努力争取来的!山不就船,船就山!

打了一会儿的牌,头脑昏昏的。连续几天的思索与讨论,已经大致把一些大方向决定下来,剩下的就由随同而来的各个主办人来完善了。对于工作,张汉卿向来是抓大放小。

之后难得的休息,是靠打牌来完成的。也是,没有网络,没有电视,有这样的娱乐已经不错了。其实还是有更好的娱乐活动的,“娱”嘛,无女不成,现成的倒是有美女可以解闷,但是对于一凡,他完全没有亵渎的意思。若是谷瑞玉在,他才不会打那么晚,早就跟她一起暖被窝了。

夜渐渐深了,于一凡耐不得困,但还在坚持着不倒下。每次打牌时,她都强忍倦意在他身边凑乐,不到他三催四催绝不会去睡的。

张汉卿于心不忍,他又一次催她:“去睡吧,不然熬成了熊猫眼,就不好看了。”

熊猫眼是什么眼?于一凡真不知道,但她知道绝对不是好字眼。她手捂着嘴打着一个深深的哈欠,真困啊。难道是水土不服、或者几天来的熬夜太疲劳了?自己作为姑父,好歹也要关心一下啊!于一凡这孩子,几天来都被困在这孤单的列车上,对她这么一个爱动的女孩来说,真难为她了。

唉,谁让她当初非要跟我一起来呢。

都这样了还硬撑着,这一番情意张汉卿不会不知道。唉,不然谁会这样啊,这是典型的贤妻良母才会有的反应。他怜惜地拍拍她的背:“去睡吧,女孩子的美都是睡出来的。”

今天,于一凡难得的听劝了。“好吧,你也早点睡,莫叔叔和杨叔叔都是年纪一大把的人了,你别跟他们比熬夜。”

嗯?这是什么话!是说我们老了么?莫德惠和杨宇霆相视一笑。于一凡和他们开玩笑惯了,他们都喜欢心直口快的她。只有顾维钧,得意地看着莫、杨:“我是年轻人,打到罢场都没有关系的。”

又是几局,张汉卿有些困了,他喊来观战的姜化南接替自己。在飞驰的列车上,他的侍卫长的职责也没什么好做的。一群孤寂的人啊,他走了竟然没有人有反应。?

第665章 惊魂

临时为于一凡和几个人民党头面人物改造的卧室并不大,也就是拆除了软卧上的两个两层床架、换上一张更舒服一点的床而已。通共不到一小间,除了一张床、一张小衣橱和一张办公用的桌子而已。

不过这已经不错了,比起众多的警卫、随从,他们包括于一凡每个人好歹都拥有一个独立的空间呢。

火车卧铺本来没有门,只是为了区隔临时做的拉门,根本用不着上锁。张汉卿打着哈欠,去盥洗室刷了牙,抹了把脸,撒了泡尿,睡意沉沉地拉开房门,一头扎了进去。

蓦然一声惊叫,接着是打翻瓷盆的声音,让昏昏的他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屋里四下一片漆黑,但是还能朦朦地看到旁边角落里有个白白的影子在动。他大吃一惊,讲武堂养成的敏捷身手让他迅速地摸向腰间,但没有枪,这才想起是在火车上!

苏联内务部在这列专列入境时就已经登记了所有的武器装备,作为中华民国的特使,他只能空着手来出使。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发挥,不知道虚实的他还是选择了迅速扑过去。房间就那么小,两步就可以跨到尽头,不少电影里出现的特工镜头告诉他,这种时候逃跑是最差的选择。

因为近身火力无法发挥优势,即使对方用手枪击中他,也极有可能因为初速过高而打穿身体,却不一定致命;反而间距拉开,子弹击中后会留在身体里,或在身体里爆炸,造成更大的伤害。

“谁?!”不容多想,他一把抓住白影,准备贴身抱住。然而触手所及,却是一具湿漉漉的,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只是惯性所及,他整个人来不及缩手,便整个紧紧抱住其身体,让其无法动弹。

那人明显地抖了一下,却没有作声,不过闻到熟悉的味道,张汉卿却头脑一懵,暗叫糟了!

是于一凡!再回想下自己回房间的路,嗯,进的是第二道房门。自己的房间是第三个,隔壁的正是于一凡的房间。这可尴尬了!

刚才于一凡的一声惊叫,早已惊动前方隔壁的侍卫了。笑话,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大的声音,他们再听不见,也配做少帅的亲卫?几乎与叫声同时,几个侍卫一骨碌爬起,穿着内衣裤、抓着短枪、冲过走道、挤开房门,整个动作可以与教科书上的规范相媲美。

只是在侍卫们拉开厢灯的一刹那,于一凡才反应过来又惊叫起来。被张汉卿摸着裸身已经够尴尬的,再被这些侍卫们看到,还有脸面再做人吗!

不过张汉卿的反应更快,他一把把她往被窝里一推,反手盖上被子。

在黑洞洞的枪口下,侍卫们看到这样一幅狗血的镜头:他们的少帅惊魂未定地站在床边,美丽的公主(心中语)瑟瑟发抖地缩在被窝里,床下掉着几件女人的衣服…

嗯,张汉卿反应够快,他讪讪地笑笑说:“于姑娘洗澡时摔倒了,没事,没事。”

侍卫们大眼瞪小眼,一幅不相信的样子,但是很快地他们又做出了努力相信的样子:“哦,是这样,那没事了。”

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惊动正在打牌的几位,其中姜化南身负保卫之责,自然警觉性最高,反应也最快。几乎在于一凡第一声喊叫时他已经丢下牌,在第二声喊起时,他已经飞跑着出了房间。这节车厢里都是了不得的人物,除了少帅不在这里,其他人都到齐了。如果少帅有失…

一堆手下衣冠不整、全副武装地出现在少帅的房门边,让他心里更急了,一个箭步冲过来,大呼道:“怎么回事!?”

那个一向很亲近的侍卫小刘伸手拦住他:“没事。”一边向他使眼色。

屋内传来一声很熟悉的声音:“是化南啊,没事。”

嗯,少帅没事就好。在手下人杀鸡抹脖子的眼色下,姜化南即使满腹疑团,也只得打消了继续盘问的心思。只是,他突然灵犀一动:少帅跑于姑娘的房间里干什么?

看着侍卫们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蹑手蹑脚地离开,肩膀一耸一耸地偷笑,张汉卿知道他们在想些什么。只是,当房间里再度沉寂下来时,他却渐渐感到一股旖旎的气息。

于一凡不再是那个任性灵气开朗的女孩了,此刻的她,难得地满脸涨红。他站在那里,看着地上打翻的脸盆和散落的衣物,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什么,然而他不知道如何解决。

这么冷的天,这小妮子竟然还要洗澡!

于一凡的爱干净是出了名了,即使是在寒冬,她也要隔上两三天洗上一回澡。在现代肯定没什么,但在这个时代,这种卫浴条件,她敢在腊月天气冲澡,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这几天真是委屈她了。除了刷牙洗脸洗个头之外,根本没有可能洗一次热水澡。满车厢都是男人,就是偷偷地洗也怕他们听见声音呢。不过后来实在忍不住了,才在张汉卿他们打牌的功夫里端了一桶热水,到自己的房间里来个坐浴。

关上灯轻轻地洗涤身上的疲劳,刚刚想结束,就被那坏人摸黑进来了。开始不知道是他才吓坏了,后来卫兵要开灯冲进来更吓坏了。被那坏人揩了油就算了,被别的男人看到身体怎么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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