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民国之少帅春秋 第328节

以她和少帅心照不宣的关系,北京帅府她可以自由出入,而且可以随便踏入张汉卿的卧室唤醒他一道去看香山红叶、看雪、看冰苞、看她一切想看的东西。只是这一次,仿佛来得不巧。

她和于一凡也是混熟了的,关系一向融洽,在对张汉卿的关系上也似乎同样心照不宣。她也喜欢心直口快、“没心没肺”的于一凡,也是第一次看到她哭。

“一凡姐,是少帅欺负你了吗?”她因为是中俄混血儿的缘故,虽然比于一凡丰满得多,身材也高挑许多,但在年龄上,还比于一凡小一岁,平时也都是“姐姐”地叫。

嗯,这话有些语病,联想到这是张汉卿的卧室,这一句“欺负”隐含着无数话题。于一凡仿佛被人戳穿心事,挣脱他的怀抱,扭头跑开,倒给张汉卿坐实了恶棍的形象。

谷瑞玉似笑非笑地看着张汉卿,让他那个汗呐!他看着不怀好意的谷瑞玉,心虚地说:“乱说什么。”心里却在想:“若是真的被我欺负了,她还能跑得那么潇洒?”

他的表现,更坐实了谷瑞玉的想象。谷瑞玉忽然不说话了,她幽怨地看着张汉卿。那眼神,与于一凡相比同样清澈,只是神色与正常时不同,让人捉摸不定。

张汉卿暗骂自己一声:“没什么事你倒先心虚起来做什么?”谷瑞玉是已经和他挑明的恋爱关系,她的感受,他不能不照顾一二。他强笑了一下说:“我和一凡没什么的,你别瞎猜。”

能不瞎猜么?

谷瑞玉看着张汉卿的眼睛:“你和她之间一定有事,一凡姐平时很坚强的。”她小了声音说:“刚才你是不是欺负她了?”

这个“欺负”涵义更广了些,已经不是张汉卿所能承受之重。若是真做了什么倒也罢了,关键是没有,不能平白无故背上这个不好的名声。“怎么可能?不要乱说!”他“义正言辞”地说。

谷瑞玉忽然轻“呸”了一声,嘻嘻笑着说:“欺负了就欺负了,一凡姐也不会怪你的,我知道她的心思。只是你不认账就不好了,男人风流可以,但不能吃干抹净不认账吧。”和于一凡呆久了,有些习惯不自觉地就学去了,她刚才的神情,是平时于一凡常有的。

张汉卿摸摸鼻子苦笑,自己在她的心中,就是这样不堪吗?转眼间看见谷瑞玉捂着嘴偷笑,便知道上了她的当。“你敢耍我!”他冲过去作势要撕她的嘴。

谷瑞玉笑着连连举手告饶。她和张汉卿打闹惯了的,这样的场景不知经历了多少回,这也是张汉卿喜欢的:和于凤至、黄婉清都没有这种机会,于凤至是以大姐的姿态呵护他;黄婉清是从来都是以小鸟依人的心态对他百依百顺,让他连打闹的机会都没有。

只有和于一凡、谷瑞玉在一起,他才能恢复年轻人常有的混噩心态。不同的是于一凡主动招惹他,而他则是主动去撩谷瑞玉。

既然她搅乱了他和于一凡的好事,那么应该她来代替!

张汉卿杀气腾腾地抓住她的手,作势要打她的屁股。谷瑞玉笑着挣扎往后退,却一不留神被床沿绊倒。张汉卿赶到,腾出手来要咯吱她的腰,谷瑞玉不得已歪倒在床边。

她的腰间是她的死穴,只要轻轻一戳,丰腴高挑的她会立刻缩成一团活像个粽子,张汉卿最喜欢玩这个游戏。

这次又故地重游,谷瑞玉倒在床上正好任意施为。她的腰有些肉,也许是因为俄罗斯血统的存在,人高马大的她让这些肉在她身上反而显得很有韧性,捏在手里很有些弹性,让人忍不住想去看她更有弹性的部份。

上下其手间,谷瑞玉无法抵挡,只能无力地抗拒着越来越逼近的张汉卿,徒劳地挣扎着乱抓。突然之间,两人都僵硬了。

张汉卿的僵硬,是因为他的更坚硬的部分无意中被她一手把握;而谷瑞玉的僵硬,是因为她握到了一个僵硬的东西,虽然隔着张汉卿的厚实的棉裤,还是隐约感觉到它的颤动。因为张汉卿刹那间的停滞,目光所及,她再是少女也明白无意中抓着了不该碰的东西。

无论从哪个角度,两人都保持着很不雅的姿势。

两人僵在那里,谷瑞玉瞬间涨红了脸,她倏地缩回那只手。想掩面而觉得太过于欲盖弥彰,如不掩饰场面又很难堪。?

第595章 冲喜

卧室外,于一凡面红耳赤地倾听着房间内的动静。再不经人事,她也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她有些气恼自己,明明自己努力了一番,已经成功地挑起那个坏人的,转过头倒让谷瑞玉这小妮子得了便宜!

哼,让那个坏人再使点劲,让这小妮子再痛苦些吧!让你再敢勾引小姑父?不过她似痛非痛的惨叫声,听起来怎么有种让人心摇神动的燥热?

里面的地动山摇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于一凡怕被撞见,也不好意思再逗留,只是谷瑞玉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想,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于一凡就跑过来看谷瑞玉的惨状。

经过坏人的折磨,她现在只怕不成人形了吧?然而当看到谷瑞玉娇艳欲滴的皮肤和神清气爽的样子,她不禁怀疑:昨夜里她究竟是被摧残还是被滋润?那坏人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让小谷妹妹有这样的变化?

从此京津的天空都是晴的,张汉卿放马的次数越来越多,经验也越来越老到。闲暇时也把于一凡调笑几句。现在的于一凡,经过了那一幕,心理承受能力也大起来。在她嘴里,张汉卿“坏人”的次数也越来越多,不过两人还是没能突破那层心理障碍。

美好的日子终究要过去,不然也没有乐极生悲这句话了。首先传来不好消息的,是于凤至的病情。

春天是病情多发的季节,于凤至的病,从诊断到病危相当得快。中医已经无法妙手回春了,就是西洋教会的医生也束手无策,这是在生第四胎小儿子时落下的病根。

张汉卿马上结束了在关外花天酒地的生活,和于一凡一道回到沈阳。于一凡有他的关系在,那个班上不上都无所谓,也不会有人会脑抽筋了把她除名。古今中外,莫不如此。

眼看着不行了,两家上下都准备后事了,首当其冲的是由谁来照顾她留下的四个孩子。按传统讲,黄婉清是扶正的不二人选,相信她也能按风俗承担起这份职责,不过考虑到于凤至一贯的立场,这种事在她生前似乎不便提起。

于翱舟也来多次看望妹妹。有于凤至在,他的“国舅”地位稳如泰山,也成功地在奉系政坛有一席之地。不过,于公于私,他都需要妥善安排好于凤至的未竞事业。于一凡和张汉卿的关系,他是知道一些的,不过明智如他,不会有任何表态。

于一凡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表面上看起来活泼开朗,但其实她的感情埋得很深,也有一股子天生的韧性。她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

东北的青年才俊,他也曾物色了几个,门当户对的也有一些,但是每当他通过妻子之口向她示意时,于一凡都坚定地摇头,听都不想听。

已经二十岁的女孩了,在当时生儿育女已经很常见了,难道她已经有了意中人?以于翱舟的力量,查出这个人并不困难。但结果表明,于一凡很单纯,接触到的同龄男性没有几个算是深交,虽然不乏狂蜂乱蝶的追求者。

查来查去,本来不在名单里的少帅反成了重点怀疑对象,还是源于于一凡的一次不经意的口误。

于一凡在沈阳大帅府和他的亲近,大家都认为是因为于凤至的关系,她在少帅面前的任性更多的被理解为后辈对长辈的撒娇,而根本没有考虑到张汉卿这个长辈其实只比她大三岁!

只有于凤至以女人的直觉发觉有异,而不动声色地限制两人独立相处的机会,所以从始至终,在大帅府没有传出绯闻。

等到于一凡堂而皇之地搬进张汉卿在北京的顺承王府,于家还没有在意,于凤至也鞭长莫及。在北京,于一凡孤单单一个女孩子,住进帅府接受姑父的保护是应有之义。

不过天性活泼的于一凡偶尔流露出的情愫还是让于家觉得有必要预防为主,大家族子女的婚恋历来都是维系家族保持旺盛生命力的重要因素。

以今天于家的地位,郎才女貌是至少的,门当户对更是必要。于一凡历来对家里人安排的婚姻不假以辞色,直到有一天被追问到“你想嫁个什么样的”时,脱口而出说:“我嫁的人至少也要像小姑父那样的大英雄!”

联想到于一凡对少帅的崇拜以及少帅妹婿对她的宠爱,于家了然了。

其实这也不是多大的事:儒家文化自满清以降被肢|解得差不多了,传统的婚姻关系在清朝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从皇太极始,姑侄共嫁一夫的事多了去了,像皇太极的大妃哲哲因为不能生育,又娶了她的侄女海兰珠,然后再娶了海兰珠的妹妹大玉儿,变成姑侄三人共侍一夫的传奇,就这也没有影响到大玉儿后来成为史上有名的庄妃。

东北是满清发源之地,习惯上对于汉族人伦关系本不太看重,再说于家发迹前只是一个商户而已,没那么多讲究。

在于家看来,让于一凡接替于凤至反而是最好的人选:首先于凤至的子女能够最大程度得到抚养----以张家的条件,这本来不是问题,但是人们感觉上不同;其次以少帅对于一凡的宠爱程度,足可以让于家继续保持辉煌;还有一点,按照风俗,可以用本家女孩去冲冲喜,说不定还真能妙手回春咧。

所以于翱舟的夫人、也就是于凤至的娘家嫂子在她的病床前委婉地把想法说出来后,于凤至没有反对。张汉卿的花心她是知道的,她也知道自己留不住他的那颗不安份的心。

丈夫喜欢美女而且是野花的那一种,最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想剥夺他这个爱好,根本不可能,那是天性!但是有于一凡在,总比别的女人进大帅府要好得多。

于夫人轻声对她说:“那我就跟学良挑明了说?”于凤至点点头,虽然从心里上不想接受,但嫂子及娘家人的打算也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人在人情在,人没了,谁又能约束住风流少帅呢?能让看着长大的贴心的于一凡照顾她的几个年幼的子女,总比其她人好得多!

随着张汉卿地位的上升,张作霖和他的几位夫人们都不大干涉张汉卿的事。于一凡他们也都是常见的,也很喜欢,如果张汉卿没有异议----以他那花心的色性有异议才怪,那就娶进门呗!

本来大家都以为水到渠成的事,却被张汉卿一口否决了。

看到于凤至病重缠身,毕竟多年的夫妻了,感情还是很诚挚的。无论双方家庭达成了什么样的默契,自己都不能接受前妻未死另娶新妇上门,这是一个男人起码的担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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