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因为刘辩的无耻,马云禄未必与他走在一起,甚至生下刘风。
不知不觉间,马云禄的嘴角不由得漾起一丝笑意。
随后,马云禄看了一眼熟睡的刘风,起身穿衣,离开房内,去外面看星星。
曾几何时,马云禄依偎在刘辩的怀中看星星。
然,就在房门打开的瞬间,刘辩不由得回过神,通过夜视眼,定睛看向那道熟悉的倩影。
旋即,刘辩脚下不受控制的踩着疾绞连环步,直奔马云禄而去。
刚好,就在马云禄关上房门的瞬间,一道呢喃之音自耳畔响起,“禄禄!”
刹那间,马云禄的身子不由得巨震,随即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幻觉,可能是太思念他了吧!”
“禄禄!!”刘辩再度呼唤对她的爱称。
这一刻,马云禄的身子反倒变得无比僵硬,“是、是……”
“是我,刚刚回来。”刘辩话音未落,已然将马云禄拦腰抱住,轻嗅那股熟悉的味道。
然,马云禄面对这一拥抱,泪水险些跌落眼眶,反倒强行控制情绪,“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进去?风儿刚睡下。”
此刻,马云禄缓慢的抬起手,抓向那双有力的大手。
可是,不等她碰到那双手,刘辩极为难怪地说:“岳丈他、他不在了。”
岳丈他不在了?
爹爹不在了?
马云禄闻言,身子变得再度僵硬,强行转身看向刘辩。
然,碍于天色天黑,马云禄看不见那张脸,反倒颤抖着嗓音,“爹爹,他不在了?”
“敌人太狡猾,是我、是我无意中伤了他,禄禄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了岳丈,请你相信我,我不是,我没有,我……”刘辩变得愈发语无伦次,紧接着将头埋进马云禄的怀里,忍不住落下泪水。
刘辩与马腾的关系一般,但马腾面对刘辩却是真情实意,不仅敬重他是大王,还将他当做普通女婿一样对待。
殊不知,在少司命挥出机锋甲的瞬间,刘辩当真生怕马腾受到伤害,毕竟那时候的马腾处于懵逼状态,极不相信眼前之人竟是儿媳。
于是,刘辩出于紧张与关心,毫不犹豫的祭出寒枪,直刺而出。
结果,就在即将刺中少司命的瞬间,她却消失不见了!
那一秒,刘辩伴着满心疑惑,完全来不及收枪,导致马腾的心脏被刺中。
此时,虽然马云禄非常伤心难过,可她却相信,这个男人绝不会做出杀害岳丈的行为。
于是,马云禄将手搭在刘辩的肩膀,冷声道:“是谁杀了爹爹?我要将那人碎尸万段!!”
马云禄知道刘辩武力超绝,远在她之上,显然骗过他的那个人,武力绝不会低。
然,即便对方武力不低,马云禄也要亲手为父亲报仇雪恨!
“那人已经死了,死在孟起的怀里,可孟起却执意认为是我杀了岳丈。”刘辩解释道。
“死在孟起的怀里?”马云禄疑惑道。
旋即,刘辩将事件的前因后果道明。
不多时,马云禄不由得紧-咬牙根,怒道:“此女子好狠的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寻夫君的仇,如今竟不惜利用兄长的感情,导致爹爹被杀!”
刘辩察觉马云禄的情绪有些缓和,继而再次说道:“说到底都是因为我,若不是招惹了难缠的少司命,岳丈就不会死。”
“事已至此,说这些有何用?”马云禄话音至此,抬起刘辩的头,为他拭去脸上的泪水,“妾身知道,误杀爹爹并非夫君所愿,所以,还请夫君不要再自责了。”
“好,禄禄说什么就是什么,夫君都听禄禄的。”刘辩说完,捧起马云禄的面颊,轻轻的落下一个吻。
“夜深了,夫君还没用饭吧!?禄禄这就去为夫君造饭。”马云禄说着,便要向灶房走,反被刘辩拉住嫩白皓腕,“夫君,怎么了?”
“东胡渡河,晋阳战事渐起……”
“你又要走!?”马云禄可以原谅刘辩误杀爹爹,但、但为什么刚一见面就要走?
刹那间,刘辩将她拥入怀中,在其耳边轻声道:“对不起,没有国,何来的家?夫君职责所在。”
刘辩话毕,封住了马云禄的嘴巴。
不过三息,刘辩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刘辩!你、你……”马云禄欲言又止,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第775章 围点打援(四千字大章)
0775、围点打援
并州
白马关,守将府。
辰时过半。
演武场,时不时的发出呼喝声,以及一道道金属撞击声。
一位手中挥舞鬼头刀的将领,刀技大开大合,将使用马刀的武将打的节节败退。
不消半盏茶,对方武将连连求饶,“当家的,不打了不打了,每次都打不过你。”
砰!!!
就在对方求饶之际,使用鬼头刀的将领,猛然劈出一记‘力劈华山’,生生将身长八尺的对方武将击退一丈开外。
然,幸好对方武将有用马刀格挡,否则这将领一刀下去,半个身子可就砍掉了。
这将领正是原黑山军首领——张燕。
对方武将,则是张燕的麾下旧部,亦是如今张燕麾下的守关校尉。
殊不知,张燕近来得到东胡渡河的消息,碍于刘备手中粮草不济,生怕他们三兄弟难以抵挡,这才开始练武,争取能够用用武之地。
这时,满脸匪气的张燕将鬼头刀丢给那武将,转身走向端着水盆的丫鬟。
不得不说,许久不活动,突然活动一下浑身出汗。
不多时,待张燕洗了一把脸,不等擦去脸上水渍之际,一位小卒自府外跑了进来,且,时不时的摆正盔帽。
然,那校尉见状,忙道:“何事如此惊慌?”
刹那间,小卒脚下不甚,突然扑倒在地。
张燕见状,忍不住怒骂:“如此身体,留你有何用?有屁快放!”
黑山贼是黄巾军的另一个分支,张燕作为首领,身上的匪气一丝未改,说起话来仍旧匪气十足。
小卒本就万分惊慌,面对守将的态度则更加惊慌,连忙起身道:“禀、禀将军,胡人来势迅猛,雁门关难以抵挡,此时已经抵达寿阳以西三十里外,所过之处……”
不等小卒说完,张燕已然满面震惊。
不等张燕开口,小卒继续说道:“胡人烧杀抢掠、奸y掳掠,无恶不作,百姓们都快支撑不住了!”
小卒话音稍落,面色铁青的张燕已然来到近前,一把抓起对方的衣襟,暴呵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将、将军,胡人来势凶猛,已经来到寿阳以西……”
“呃啊!!!”不等小卒说完,张燕猛然将小卒摔向地面,怒道:“没有的东西!他刘玄德就是个没用的东西,连区区的胡人都抵挡不住!”
旋即,张燕在青石板地面来回踱步,忍不住再次说道:“来啊,取老子的刀来,再叫上三千兵马,捅了他鸟番邦!”
这时,校尉急忙凑上近前,拱手道:“当家的姑且息怒,胡人虽然来势凶猛,但是距离白马尚有五十里,而且白马关属于两州交界的军事重地,若白马关有个闪失……”
张燕再度打断:“别跟老子婆婆妈妈的,让你拿刀就赶紧去!迟了,受苦受难的可是万千百姓!”
校尉面对张燕的态度,吓的打了个激灵,再次说道:“末将知道将军心系百姓,也知道摄政王的根基是百姓,可……”
“既然知道,还废什么话,还不快去!?”张燕当真怒了。
校尉无奈,继而前往兵器架拿鬼头刀。
然,不等校尉将鬼头刀递交至张燕手中,又一位小卒自府外慌忙跑进来,且呼喊:“报!报!!报!!!”
“有屁快放!!”张燕还没看见人,便忙不迭的发出怒喊。
小卒看见面色铁青的守将,忍不住打了个激灵,继而拱手道:“禀报将军,胡人已经抵达西南四十里,距离晋阳不过三十里。”
什么,距离晋阳不过三十里?
要知道,岳飞麾下只有500背嵬军。
由于近年战事紧张,岳飞为了给主公节省开支,并没有募兵。
当然,即使有上万百姓愿意从军,报效摄政王的恩情,可岳飞仍旧没收。
原因无他,没有足够的粮草养活上万军卒,也就拒绝了百姓们的好意。
然,虽然背嵬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但人数毕竟少,何况敌军来势凶猛,难免抵挡不住。
这时,张燕强忍怒气而没有发火,只是看向那校尉。
校尉会意,连忙将鬼头刀递给张燕。
然而,这时校尉却说:“将军,末将愿为将军前往晋阳。”
张燕不理,径直提到走向府外。
扑通!!
校尉屈膝跪地,拱手道:“将军,白马关乃军事重地,此关没有您驻守不行啊将军!”
张燕是被突袭而至的胡人冲昏了头,可校尉的头脑却清醒的很。
虽然胡人直击的目标是晋阳,可万一扭头打白马关,可如何是好?
白马关一旦攻破,敌军便如泄洪的猛兽一般,直取冀州信都。
信都是什么地方?
州牧府!
摄政王第一宠臣,荀彧所驻之地。
此时,张燕不由得止住脚步,深呼了一口气。
张燕并非是只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他也知道白马关的重要性,可他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胡人直逼晋阳,他却无动于衷。
不消三息,张燕沉声道:“派三千兵马于你,若不敌,尽量与岳副帅联军一处,且送消息给我。”
“诺。”校尉应声,一连三拜。
……
午后。
张燕目送三千将士远去。
同时,张燕命十二位斥候,往西北、西、西南三个方向探查敌情。
殊不知,先前张燕听到两个小卒传来消息,敌军分别在寿阳以西三十里,西南四十里(距离晋阳不过三十里)。
寿阳县,在白马关西南方向,两地相距二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