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纨绔 第375节

而还不止“意伤”甚至还“意上”了!

不过他知道也没辙啊,难不成还能冲上去把那些姑娘们全砍了么……

往皇宫那边的事情就乏善可陈了,无非就是大殿里跟弘治皇帝来一套君臣相和。

然后就是弘治皇帝大手一挥,隶属弘治皇帝的狗腿王萧敬这老东西蹦达出来。

却见这老家伙一脸肃容,双手高举起一捧明黄色的双轴绸锦高声唱礼。

“陛下有旨,张仑接旨!!”

明代的圣旨用料皆为绸锦,且等级之分。

大致用色为苍,青,黄,赤,黑五色,一色一级。

品级不同之官宦勋贵,所承之圣旨色泽亦不尽相同。

简而言之,便是其色愈艳则帝心愈盛。

张小公爷承接的,是明黄色的圣旨。由此可见弘治皇帝对他的重视。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

圣旨格式、断句亦有着专属格式,那不是后世影视剧里那种“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亦不是传闻中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而是“奉!天承运皇帝”。

“奉”是着重念的,“奉!天承运皇帝”则是老朱家祖宗开始讲究礼制后,为表正统扑腾出来的。

而圣旨基本分为四类,即“诏曰、制曰、敕曰”和最后一种极为少见的“戒书”。

汉蔡中郎作《独断》曰“汉天子正号曰皇帝,自称曰朕,臣民称之曰陛下……”

“其命令一曰策书,二曰制书,三曰诏书,四曰戒书。”

到了大明这会儿,经过多个朝代已经转换为“诏、制、敕、戒”四曰书了。

诏书是诏告天下的,制书则是表现于皇恩浩荡、宣示百官而并非天下百姓的。

敕书就简单了,收到敕书那就意味着要升官发财了!

敕者,敕封也。敕令戒骄戒躁,勿恃宠而骄。

所以大家一听那圣旨是“敕曰”就知道,哦~!弘治皇帝这是要给张小公爷封赏啊!

封赏也很简单,张小公爷现在被提为少将敕靖宁伯。但没铁券,是流伯。

但这也算是不错的待遇了,毕竟张小公爷现在还是挂着“小公爷”的名号啊!

现在不一样了,可以名正言顺的说自己是“伯爷”。

“臣张仑,领旨谢恩!”

麻卖批的狗皇帝啊,一如既往的抠门!

给了“三千金”那尼玛是金?!特么都是铜啊!

三千斤就算是纯铜,那又能值多少钱?!

值钱的没给多少,就特么丢个流伯把咱打发了。

张小公爷很悲愤,我小张容易么?!为你老朱家打生打死的,还跑关外跟火筛那老狐狸斗智斗勇。

现在连特么肾和鸟儿都得贡献出去了,麻卖批的就给个流伯?!

等着!回去我就揍你儿子!

“阿嚏~!”狗皇帝的熊孩子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他正在兴致勃勃的进行自己的筑城计划。

“老刘!你瞅瞅本宫这计划如何?!这城宏伟不宏伟?!”

刘瑾那眼角不住的抽搐,嘴皮子哆嗦。

“殿下,照您这建法儿……”

老刘哭丧着脸,唉声叹气道“仅皇城,恐怕没两千万两下不来啊!”

第五百五十三章 金銮殿内西风烈,又再骂人用入都

“没事儿!我有虎哥儿!”

熊孩子对于痴虎儿的信心,比对自己的信心还足。

在他看来,虎哥儿那必然是无所不能的!

当然,若是张小公爷知道他怎么想的话大概会告诉他:

至少,生孩子这事儿我还得靠女人做……

皇宫里的玉螭虎一顿的谢恩,然后就是例行赐宴。

妙安、足利鹤二女则是例行的被两宫找去,在后宫里用膳。

这可是超一般的高待遇了,也就她们二人目前能够得到这待遇。

一般的命妇,顶多是集体赐宴的时候可以来。

而且那还得看品级、看皇家对你的态度,她们俩直接就是单独的皇家宴请。

“痴虎儿,听闻你于居庸关前又有作赋了?!”

赐宴上,弘治皇帝笑眯眯的对着张小公爷问道。

张小公爷无奈的站起来,躬身作揖道:“回陛下的话,小子有感而发是作了首赋。”

殿上群臣如何能不知张小公爷之文名耶?!

于是当下都站了起来,鼓噪着要听这玉螭虎的新赋。

那刘健老家伙更是赶紧招手让萧敬把纸笔寻来,赐宴哪儿有着玉螭虎的新赋重要?!

“且写来!且写来!你且手书此赋,朕好给太后送去!”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张小公爷还能说啥。

只能是苦笑着站起来告了声罪,便走到案前轻声将那首《忆秦娥·居庸关》吟诵而出。

不得不说这首词之豪放大气,直接让这殿上诸臣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

他们一个个可都是进士及第考出来的啊,不敢说诗词做的如何但这鉴赏能力是实实在在的。

开篇的那“西风烈”三字,诵出时便如那烧刀子烈酒入喉。

一时间滚烫的让人热血喷薄,不住当为赞之。

后续跟着的那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与那“西风烈”遥相呼应。

哪怕是在这金銮殿中,一众群臣们亦是顿感苍莽雄关之气扑面而来。

沉浸于此词中那凛冽词风,仿若置身于苍莽山峦巍峨白雪皑皑之雄关上。

雪拍铁甲,罡风如刀!旌旗猎猎,长枪在手!

那气息,便如首句一般——“西风烈”!

而收尾之句“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更是让此词显得壮怀激烈!

“此词……好!!”

刘健刘晦庵竟是快步回到案几前,一把抓过酒杯便一饮而尽!

“此好词,怎可不佐酒耶?!诸卿,且饮胜!!”

弘治皇帝亦是涨红了面皮,哈哈一笑抓过酒杯高举而起!

“饮胜!!”

张小公爷呼出一口气,看来咱大明的风气果真如古籍所载。

什么话都能往外蹦,比之后来“清风不识字,何故乱翻书”便满门抄斩好多了。

“哈哈哈……痴虎儿有新赋是好事儿,可回来了不再做一首么?!”

刘健这个老家伙显然是得寸进尺了,却见他笑眯眯抚着自己的长髯望着张小公爷。

这刚写完字的玉螭虎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这话问住了。

什么鬼?!为何我又要作赋?!

显然弘治皇帝对于张小公爷好久不作赋这件事情,也是有些耿耿于怀。

这小子明显肚子里货色不少,可就是不肯往外抖。

上回的那“人生只若初见”还是钱福钱与谦逼着他作的,那之后他好像就真没作赋了。

张小公爷气嘟嘟的望着弘治皇帝,狗皇帝你赏赐不多给也就罢了。

还跟刘健那老家伙统一战线,逼着我作赋!

这干的特么叫人事儿么?!

得得得……小爷认怂认栽,回去我就揍你儿子!

皇帝都在鼓噪了,张小公爷还能怎样?!

“陛下与诸位大人,总得给小子一些时间罢……”

苦笑了一下,躬身将笔放回张小公爷走下了案几。

那刘健促狭的一笑,嘿嘿的道:“三国有曹子健七步成诗,不知痴虎儿欲行几步耶?!”

听得这话张小公爷的脚步顿时停下了,玛德!这老东西真真是坏透了!

若是行出步子多于曹子健,便是不如之。

可若是直接成诗,岂非是自傲比之曹子健更胜一筹么?!

这张小公爷“诗词横推八百年无双对”、“诗之嫡仙”之语,可算是传遍了。

若是败在这一筹上,当略属难堪。

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嘛!

可他要是直接成诗了,又显得不谦逊有恃才傲物之态。

“比之曹子健小子未必敢,但做一首诗却可当下便得……”

张小公爷翻了个白眼,那就来么!反正里外都不对,咱不如干脆傲气点儿得了!

“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

一万年来谁著史八千里外欲封侯。

定将捷足随途骥,哪有闲情逐野鸥

笑指泸沟桥畔月,几人从此到瀛洲!”

抬腿两步,张小公爷哈哈一笑运以胸腔中气长吟此诗!

边上首先镇住的却不是刘健,而是弘治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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