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大纨绔 第197节

也就是这会儿,俩土鳖伯爷算是彻底开眼了。

正儿八经的是见识到了啥叫银子流水般哗哗的来,啥叫金山银海飘的快!

土鳖张伯爷对着土鳖周伯爷内牛满面,周家哥哥啊!你说咱俩当年为那点儿地打个屁的架啊!

那点儿破地一年才几个银子啊,咱俩跟特么恶犬似的当街打……

土鳖周伯爷拍着土鳖张伯爷的肩膀,亦是泪流满面:谁说不是呢!

哥哥我当年真真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瞎了狗眼折腾那点儿破地。

咱俩这打的给人家在朝堂上参了一本,骂的是狗屁不是……

可到底一年也才那么千把两银子,我俩那跟恶犬似的死斗……

看看人家!看看人家!!

笑嘻嘻的就把银子给挣了,那一日下来十万八万两银子哗哗流水似的来啊!

卧槽尼玛!咱俩这把年纪全特么活狗犊子身上去了!井底之蛙啊!

小周管家则是一脸淡然:这算什么?!小意思而已,撕撕碎!

我家小公爷牛刀小试罢了,主要是给太子殿下、伯虎先生他们几个练练手。

熟悉熟悉这计然之策,否则我家小公爷早做其他项目玩了。

这话听得两位伯爷差点儿一个趔趄就翻地上了,在他俩看来这已经是神人操作了。

可人家小周管家却说这不过是牛刀小试,目的还只是给自己的徒弟们练练手……

接着两位伯爷才看到了关键处,人家发财不是无缘故的啊!

首先就是人手的培训,从接待小厮再到店堂里弹琴的侍女。

一举手、一投足,一个拱手、一个万福。甚至连笑,都得露出八颗牙齿咬着筷子练的。

身上的衣衫更是小周管家专门订制的,每人两身在店里必须穿上!

甚至领口啥角度,都得仔仔细细的掖好不得凌乱……

林林总总看的土鳖伯爷们是目瞪狗呆、眼花缭乱,心里直道:卧槽厉害!

再然后便是江潮和小周管家一阵议定,各种名词说的是两位伯爷眼花缭乱。

最终决定以金陵为点,作为销售中心支撑。

接着便是小周管家领着他们跑成国公府,两成股子请得成国公的支持。

再出海一顿狂奔至金陵,持英国公府的帖子拜会了金陵徐国公府拿出了两成股子。

然后就是铺子的装修,啥也别说:砸钱!

哗啦啦的一顿装潢起来,《帝国时报》上广告一刊……

刚刚培训出来还不熟练的俩土鳖伯爷,在第一天三大车行金陵分店的销售额就达到了二十五万两之巨!

这差点儿让俩伯爷直接幸福的晕过去,现在就是小公爷说让他俩爬刀山都不带犹豫的。

“姐姐莫担心,些许银钱而已!家里先给姐姐拿上十万两!”

兜里有钱了,那日进斗金的金陵车行在手张伯爷说话不由得硬气了几分。

“陛下帝宠比银子贵重,家里必然全力支持姐姐!陛下给咱题个字儿就行,一款车名!”

张皇后听得这话不由得目瞪口呆,这狗犊子弟弟转性了?!

同样目瞪口呆的还有周老太后,因为她那弟弟现在上窜下跳的要给她掏银子。

“十万!姐姐若是不够可再张口,这等好事儿咱们周家不能落下!”

却见周伯爷蹦达的跟大马猴儿似的,掰着手指头给自家姐姐算账。

“到时候可得请陛下题几个字儿,就题一款车名!这十万两咱妥妥就挣回来了啊!”

这……这什么操作,两宫之主呆若木鸡。甚至怀疑自己的弟弟是不是被人夺舍了就……

“臣,领旨!!”

难民的营地里,苗逵一脸疲惫的勉强笑着将手中的秘旨交给了张老国公。

现在营地里做主的是张老国公,虽然老国公很多时候只是乐呵呵的带着老亲兵们打些许野物。

回来后给这营地里的灾民补补身子,加个菜。

但虎头老国公在这营地里的威望是方信之他们拍马难及的,只是老爷子不爱管事儿。

“既然是规划为新军了,那全部训练都要抓起来!”

对于军务张老国公还是很上心的,沉吟了会儿对着熊烈山道:“那些武举子们也别闲着,都动起来!”

“京营那边的人老夫来办,骑营是不能乱的。步卒还得调整一下,回头再遴选骑营……”

却见老国公顿了顿,对着方信之道:“陛下吩咐之事,还望信之公多多费心了。”

“还请懋公放心,此事老夫自是一肩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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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潭拓寺内开坛拓,豪商陈杰谈利忙

“陈公,此事会不会有些弄险啊……”

京师,潭拓寺后院一栋特别的厢房内。

整个京师最大的十六家粮商尽数聚集于此,为首的乃是江南豪绅陈杰陈神义。

陈家世居金陵,祖上曾在著名的沈万三手下管事。

后沈家败落祖上便自立门户,亦是看出将来必得出仕放保平安。

于是挣得银子后砸下大价钱聘请名师,使得家中出了两位进士、两位举人。

旁族更是秀才十数一时间家族兴旺,而陈杰陈神义则是数十年前支脉来的京师。

有本家支撑再得家中长辈之门生故吏扶持,更兼乡党帮衬一时间竟有京师粮商之首的姿态。

“成胜细中取,富贵险中求。”

却见陈杰眯着那双细眼,捻着自己的须髯冷声道:“想取富贵又不肯犯险,怎可能有此好路?!”

京师中东厂番子、锦衣卫四处乱窜,他们这些个京师土著们怎么可能完全不知道?!

勋贵们的确是在囤积粮草,看起来这次应该是户部的存粮不多。

甚至自己等人去打听,户部的人都讳莫如深不敢多言。

想来必然是户部存粮不多,偏生那张家麒麟儿好大喜功要将灾民往京师引。

使得陛下、户部和勋贵们不得不帮他擦屁股,要将不多的粮食囤积起来以备灾民抵达所用。

“此次可谓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之前九边之事户部去粮甚多!虽有钱通从夷州运粮,却也难以抵消。”

却见陈杰笑吟吟的对着众人道:“即便是吾等发动,国朝从夷州调粮前后岂是一时半会儿能到的?!”

十六家粮商掌柜们低头互相交流了一下,随后便见得一年约六十身材胖墩富家翁模样的老者站起来。

拱手对着陈杰道:“陈公,非我等不想挣银子啊!”

“可如何断定户部的粮秣就一定不多?!勋贵们又是为那麒麟儿屯粮呢?!”

陈杰听得此言不由得嗤笑一声,不屑的道。

“若非户部缺粮,勋贵们怎会突然屯粮?!而且是皆尽屯粮无一例外。”

“那些个勋贵们如何德行诸位难道不知么?!他们一开始也打算从此事中牟利尔。”

说着,陈杰背着手走到了窗边昂首望着窗外夜色轻叹道:“看来,那英国公割利不少啊!”

“否则即便是陛下,恐也难以说动国朝如此多勋贵一并屯粮罢!”

十余家粮商皆尽点头,那些个勋贵们的德行大家谁不知道啊!

都恨不得扣腚眼儿都吮一下手指头,且都是吃着祖上的功勋饭无甚本事。

君不见他们顶多是收一下铺子的租赁、田里的产出,偶尔吃几个投靠的商户产出为生么?!

若论及这经营之道他们跟自己等人可谓是拍马难及,而且他们是极少干涉铺子情况的。

这次却突然皆尽限售粮食,若说背后没有人给他们限制才是假话了。

可这件事情谁能办到呢?!

陛下都难办啊,毕竟这些勋贵们若是真联合闹将起来陛下也得退让三分。

而且这陛下不可能选择跟勋贵退让,他的身份摆哪儿呢。

可能会退让的、能够说服勋贵们的,算下来的也只有勋贵。

且得身份地位足够高、说话足够有效,算下来这样的人大约也就成国公、英国公俩。

徐国公虽然也有此身份地位,但他在金陵基本不干涉京师勋贵圈子。

成国公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与此事有任何关联。

而上表于陛下吹的震天响,说要安置流民的英国公家麒麟儿就不一样了。

若是粮价暴涨他如何安置流民?!

“还是太年轻了啊!”

陈杰眯着眼睛转身,对着粮商们笑着道:“恐那麒麟儿是去接了灾民,才知十万灾民粮秣用度罢?!”

众粮商们恍然大悟,这样一算就对上了!

之前可没有什么粮秣限售之事,可这麒麟儿刚刚回京就突然众勋贵们的铺子皆尽限售了。

这说明什么?!说明是他在背后捣鬼!

为何要捣鬼?!因为灾民要来了,而曾去迎接灾民的他终于知道数十万灾民的吃喝用度是多少了。

若无粮秣的话二十余万灾民在京师闹将起来,这会是什么后果?!

“陈公的意思是……”

陈杰笑吟吟的看着这些个粮商们,一副儒者清雅的模样叹气道。

“孺子无状,多次践踏名教合该教训一番!吾等身为长辈,那便教育教育他罢!”

却见陈杰说着,对众粮商们道:“老夫现今有存粮二十万石,已是不准备售出了。”

“趁着灾民未至老夫亦限售,粮秣之价先拉起……”

顿了顿,陈杰的脸上露出了比之方才更为儒雅的笑意:“家中尚有存银百三十万两……”

“老夫亦觉着此时多购入存粮备荒,方为上策!”

这话一出口顿时十六家粮商就不淡定了,方才那富家翁般的粮商更是脸色阴晴不定。

好一会儿了,才低声道:“陈公,若是国朝计较起来……”

“哼!随是清流众正被那张家子暗算,但国朝从不缺忠直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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