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销量只是京师一地而已,到时候两京十三省全面铺开那你算算得多少?!
刘瑾当时听的尿都要出了,嘴皮子哆嗦着不成话脑子转不过弯来。
哪怕这几日销量下降了,可每日平均下来打底也得有好几万两的销量。
这些几乎纯利润是对半以上的,铺子可是盖在张家自己的地头上不用银子。
皇家的股子里可是有他的一份钱啊,想到此刘瑾如何能不尿?!
再想到自己只要兢兢业业的管理、好好的读书学本事,那将来就能成为萧老祖宗甚至比他更牛逼的内官。
顿时刘瑾就觉着自己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只要好好经营那银子还能少得了么?!
对于刘瑾的鼠目寸光小周管家表示嗤之以鼻,我家小公爷脑子里装的本事多了去了。
这车马行算什么?!只是个起步而已,以后还有大把的行当要做呢。
别只是盯着那点儿银子、一个行当,这些不过许撮尔小事。
你看看钱公公,人家那做的才叫大事业!
现在到夷州去给户部、陛下挖了黄金不止,还驯服了夷州土著给国朝种粮、立社学读书。
将来若是夷州考出几个举人来,那钱公公可就牛逼大发了!
到时候哪怕那些个文人再不愿意,写夷州史的时候还不得提钱公公一句“兴教之功”么?!
再有那夷州的读书人可都是钱公公护持着教起来的,将来还不得为钱公公立书著传么!
这番话说的是刘瑾直接狠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我老刘鼠目寸光啊!
老刘了有奔头自然是想着拉上自己的兄弟伙一块儿做,首先就得有人帮着自己伺候、督促太子爷。
原本大家都争宠,生怕被太子冷落没了前途。
现在老刘有奔头就不看重这个了,让张永这边替代了自己全身心的投入车行大业中。
人张永这也是有想法、有期盼的人啊,看原来猥琐的刘瑾如今都成长了自然会着急。
好容易逮住了太子躲懒的机会,立马屁颠屁颠的告状了。
“别怪人家张永,张永那也是为你好。”张小公爷一摆手,道:“明儿起,一起练!”
小正德唉声叹气,觉着自己这太子怎么那么难啊!
家庭作业每每被逼得要发疯,回头还得苦逼的练刀、练qiāng打熬筋骨……
“虎哥儿,我要吃蹄膀!上次你做的那种!!”
小正德悲愤的喊出了自己最后的要求:“哪怕是折腾死,好歹让本宫做个饱死鬼罢!”
“蹄膀给你俩,咱再撸个串儿!”张小公爷可深谙熊娃管理之道,毕竟他管理过公司……
一般来说能人都有点儿狗脾气,要有本事又没脾气的能人极少。
而有脾气又有本事的能人,实际上就相当于大号的熊孩子。
只不过那群混蛋们造成的破坏力更大,可没了这群人公司做不起来。
有了他们你却驯服不了,一样啥你都干不成。
“我要吃羊腰子!要仨!!”
小正德觉着,现在只有撸几顿串儿能够安抚自己那颗悲伤逆流成河的心……
弘治皇帝端坐在高台上肃然的看着熊烈山他们飞快的将马车赶到了校场中央,随即拉开战马摆上车阵。
只是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四辆马车立即成了一座森森城寨,随着“砰砰砰……”的qiāng声响起。
那栓在马车前三十步左右披着铠甲的羊群发出了凄厉的惨叫,一个个轰然倒地。
“轰!轰!轰!!”一门门的后膛装速射炮在马车上炸响,弘治皇帝瞪大了眼珠子站起来。
看着远远被竖起来当作靶子稻草扎的、披着甲胄的假马,在bàozhà的气浪中被掀翻。
一个个的假战马在炮弹下四分五裂,飞起至半空又无力的跌落下来……
国之利器!!
弘治皇帝深深的吐出一口气,难怪熊烈山他们敢说有此利器可平鞑靼之患。
射击演示完毕,熊烈山等人飞快的收起qiāng械火炮“咔咔咔……”的重新组装起车子。
然后将战马牵来挂上,战车再次恢复成了马车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的影响。
演练完毕熊烈山等三十余名禁卫,全数着甲单膝跪于御前垂首听候命令。
张老国公和小公爷,自然是在弘治皇帝两侧站立着。
“此利器,可有名字么?!”
弘治皇帝先是抬手让众人起来,随后对着身边的老少二张问道。
张小公爷看自家大父要说话,赶紧上前笑眯眯的拱手道:“回陛下的话,此战车名曰‘忠武河间王甲型’!”
“……”弘治皇帝一头黑线,边上的张老国公顿时亦涨红了脸。
河间王可不就是张家老祖张玉么?!那忠武,则是他的谥号。
第二百一十七章 武举会试考三月,天子门生不易得
“你们既然能够从各乡试中脱颖而出,自然都是手上本事不差的佼佼者……”
张小公爷一身甲胄,挎着腰刀面色肃然的跨立站在高台上。
高台下的则是站着一群换好了大明如今军袍,由各府考上来合格的武举人。
人数虽然没有达到前来京城赶考的数千文举人那么多,却也有三百六十六人。
他们被全数抽签打散重新列队后,按照熊烈山他们的指挥十人一伍、三伍一队站做一排。
新修好的这处校场靠在潮白河上游,延绵数十里囊括了一整片的山林。
这校场内有一栋校楼,前排则是整整三排、每排三栋的住宿楼。
校楼左首处可见一间巨大的排屋,上有牌匾曰:食堂。
右首处则是一处与对面那排屋一般大小的屋子,上有牌匾曰:做训。
“然而……这并不够!”
张小公爷那双丹凤桃花竖起的时候,双目蕴含之丹赤光耀灼人!
那眉尾上的凤尾更随着目中丹赤竖起,迸射至人前让人瞧着便有丝丝畏惧。
如同被那庄严肃穆、威赫嗔目之卧虎苍龙,冷电扫视一般。
古人言丹凤威严为权者相,这并非是全无原因的。
“之前的武举,只是初考。相信你也知道,那一定程度上是截取于文科举事尔……”
却见张小公爷冷然的看着他们,一字一句的道:“若说前者为乡试,如今便是会试!”
“吾等为武人,会试自是不能如文人者考一朝而已!考期一个月!”
背着手,张小公爷走了几步指着侧面大门外那远远可见的一处高达门楼沉声道。
“若通过者,方可入那牌楼内称‘武进士’!”
说着,张小公爷一摆手便见得熊烈山、陈侗二人呼喝着抬出一个盖着红绸巨大的牌匾缓缓的放在了高台上。
却见张小公爷一抬手“呼啦~!”一下掀开了那红绸,即便是最远处也能见得牌匾上的几个大字:
大明帝国皇家军事学院!下面盖着一个印章:大明帝国皇帝之宝!
这是弘治皇帝对于“大明帝国”这个名号的喜欢,于是让人重新制的章。
“考得武进士,方有资格进这帝国皇家军事学院内修国皇家军事学院,院长乃是当今陛下!”
这话一出口顿时下面的武举人们“轰~!”的一下炸开了,卧槽尼玛!这进去了就是天子门生啊!
而且这可是比科举还要荣耀的天子门生啊,正儿八经的天子门生啊!
你科举只是考得殿试,陛下出题所以号“天子门生”罢了。
我武进士可是正儿八经考进了这“帝国皇家军事学院”的,我的院长就是帝国的皇帝陛下!
一时间那高台下的武举子们眼珠子都红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不少人面红脖子粗。
“但……这武进士需达标,且名额有限!”
张小公爷望着他们沉声道:“一个月的时间,现在你们面前的教官会告诉你们什么叫军人!”
“记住:只有通过了考核的,才配叫军人!也才配得上‘大明帝国皇家军事学院’天子门下之号!”
“一个月后,不合格者会重新分配!合格者,入帝国皇家军事学院进修一年!”
却见张小公爷顿了顿,扫视了下面的武举人一眼。
“每日成绩,皆有案板公布!五日一小考、每旬一大考,一月后最终考!”
张小公爷看着这些个台下一片片东倒西歪的武举人们,不由得皱了皱眉。
对于大明这个时代的军纪、军容,他可是完全接受不了。
甚至为此一度张家的老亲兵们被他折腾收拾了一顿,逼得一个二个军容整肃多了。
以至于熊烈山他们再见到张家的老亲兵们的时候,都不由得肃然起敬。
那一份军容军姿甚至比他们大内侍卫做的更好,然而他们都不知道的是。
这是张小公爷纯粹因为确实不顺眼,才搞出来的手笔……
毕竟后世看习惯了严苛整肃的军容,甚至在军营里行走都得双人成排、三人成列。
看过内务要求严苛到近乎苛刻程度的张小公爷,自然是怎么看这些怎么不顺眼。
不要以为内务的要求只有华夏这边才有,实际上世界各大国、强国的军队对内务都有着自己苛刻的要求。
美利坚的部队内务要求是铺床单、擦皮鞋,那床单可不是铺上去就行了。
那可是得按照星级酒店的标准铺设,甚至比星级酒店要求还严苛:床头尾必须等长,床垫四角必须45度。
检查内务的时候稽查还会带着尺子给你一个个的量过去,不达标直接要被怼的。
皮鞋必须时刻都是蹭亮的,所以没事儿总能看到美国大兵们吭哧吭哧的擦皮鞋。
著名的巴顿将军当年就因为训练后还坚持擦的皮鞋蹭亮,被当时的名将铁锤潘兴看重当众夸奖。
大毛熊别看好似粗心大意,然而他们对内务的要求一点儿也不粗心大意。
他们看重的是军装、靴子,甚至营地中有专人在检查靴子。不许有泥点!
法兰西高卢鸡们在这方面也很苛刻,他们是要求熨烫衬衫。连几条折痕、折痕的角度、距离都有要求。
在完成这项训练中烫坏七八条衬衫,这基本都是常态。
熊烈山等人看着面前的这些个武举菜鸡们满脸狞笑,卧槽尼玛啊!劳资们的苦难可算是找得到人发泄了!
张小公爷那近乎苛刻的军容军姿和内务要求,差点儿没把熊烈山他们折腾死。
尤其是张家的那些个老狗犊子们,吃过自家小公爷亏的他们把这恨撒在了熊烈山他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