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公爷赶紧安慰佳人,这次实在是突发事件自己都没有料到的。
拍着胸脯保证,回头肯定给鹤姐姐找个热闹。
谁对自己怎么张小公爷其实心中是自有感受的,莫看足利小姐姐平日里跟妙安斗嘴。
习武、教训小公爷弟子,但实际上她整颗心几乎都挂在了张小公爷身上。
自从知道张小公爷修了那白虎诀后,足利小姐姐闷闷不乐的很久。
张仑知道她的想法,她对于成为扶桑的女将军实际上兴趣不大。
如果可以她更愿意就这么一直呆在自己身边,每天陪着他看书、和妙安左右一起搂着他休息。
足利鹤之所以闷闷不乐,便是因为她最初的打算是赶紧和张小公爷生个猴子。
趁着自己的老爹还能继续打理扶桑,把孩子培养出来将来去继承那将军的位置。
自己则是在这大明陪着张小公爷便是了,那将军之位不坐也罢。
“却不知夫君自己出的上联,可有下联呢……”
足利鹤自然不会让张小公爷为难,只是稍微有些委屈但很快的便转移话题了。
我当然是会滴!张小公爷灰常得意!
第一百九十三章 春闱终结束,生死扑面来
当然,小公爷是绝对不说自己会的。
只是高深莫测的笑了笑,便左手牵着足利碧眼狐猫儿、右手牵着妙安小姐姐……
恶狠狠的让唐伯虎他们继续读书。
然后径自回到了草庐去,去完国子监溜达了一圈张小公爷现在浑身是汗。
黏糊糊的不舒服,所以打算洗个澡。
至于“烟锁池塘柳”……
被妙安小姐姐伺候着泡进了大铜浴池里,足利小姐姐帮着捏手的张小公爷美滋滋的哼哼着。
咱能对的多了去了!
烟锁池塘柳嘛,深圳铁板烧啊~
烟锁池塘柳嘛,炭锅涮培根呀~
烟锁池塘柳嘛,钱江坛菜煲哇~
烟锁池塘柳嘛,板城烧锅酒呐~
……
你要多少咱给你写多少,哇哈哈哈……
当然,若是正经的话张小公爷觉得“桃燃锦江堤”大约是对的较为合适工整的。
“烽枯塞漠铃”也算是不错的佳对,但让他们去想嘛……
呵呵哒,张小公爷估计他们得想很多年才能磨出点味儿来。
“耶律洪基跨在马上冷笑一声,朗声道。
‘萧大王!萧英雄!尔为大宋立下如此大功,那高官厚禄、显赫声名,想必指日可待啊!’
萧峰听得此言猛然抬首浑身颤栗,豁然起身看着那耶律洪基声声发颤却不失坚毅。
‘陛下!!萧峰从未做此想!’
‘然,萧峰身属于契丹,却威迫陛下,此行径已堪为契丹罪人!于此后……又有何面目立于这天地间?’
语毕竟是拾起地下的两截断箭,内功运处,双臂一回!
噗的一声,插入了自己的心口!竟至没入……”
张仑念至此处那负责眷抄的妙安不由得手上猛的抖了一下,咬着银牙却是下不去笔了。
那在边上的足利鹤碧色眼眸中皆尽失神,口中喃喃道:“怎至如此……怎至如此……”
“妙安姐姐,写罢!萧峰命运便是如此,或者说他便是那不肯有丝毫苟且之人。”
张仑的声音轻柔的传来:“生性便是刚烈,又怎肯负义苟活?!写罢……”
妙安早已经杏眼含泪,几乎咬碎了银牙刷刷刷的将这段续写下去。
“……幸陛下洪福齐天,朝中大臣指示机宜,众将士用命,格毙辽国大将南院大王萧峰……
杀伤辽军数千,辽主耶律洪基不逞而退……”
写到这里,妙安竟是满脸怒气狠狠的“呸!”了一口骂道:“真不要脸!”
“……宋帝赵煦得表大喜,传旨关边,犒赏三军,指挥使以下,各各加官进爵……”
妙安气的几乎要扔笔了,瞪着杏眼嘟着嘴便道:“公子!你还叫不叫人写了!”
若这不是自己的张小公爷,恐怕妙安小姐姐就要拎刀砍人了。
就是因为这是自家公子所以妙安小姐姐气嘟嘟的看着自己喜欢的大英雄死了,又看着阿紫跳崖了。
这也就罢了,现在那些个狗官居然还上报是自己的功劳!
那大宋的狗皇帝竟是臭不要脸的大宴群臣,还自以为武勋高绝!真真气死人了!
“八部天龙,世间众生。贪嗔喜恶怒,悲欢哀怨妒。无人不冤,有情皆孽。是为婆娑世界。”
张仑说着,恍惚间似乎眼前又闪过少年时经常重播的《天龙八部》那一幕幕。
“笑你我枉花光心计
爱竞逐镜花那美丽
怕幸运会转眼远逝
为贪嗔喜恶怒着迷……”
妙安瞪大了眼睛,赶紧提起那狼毫沾满了墨汁运笔如飞逐字逐字的将自家少爷的这首新作记下。
“责你我太贪功恋势
怪大地众生太美丽
悔旧日太执信约誓
为悲欢哀怨妒着迷……”
张小公爷似乎想到了什么,颇为落寞。
那双漂亮的丹凤桃花都暗淡了许多,看着便让妙安心疼无比。
足利更是走到了他身后轻轻的将他拥住……
“人无贵贱,众生太痴。江湖路险,人心更恶。个中苦楚一言难尽……”
“兄友道义,儿女情长。家国天下,庙堂宗祧。谁又能断孰轻孰重……”
书是写完了,但肯定不能现在就发完啊。
存稿啊,必须有存稿啊!没存稿被催更怎么办啊!
瞎写读者会跑啊,不下瞎写伤脑筋啊、卡文啊!
〔此段意识流……〕
二月绀香,初五文渊阁大学生李东阳受命祭文庙。
初七,各级考官换装入贡院、落锁、封院。
初九,历史上并未出现的弘治十四年春闱会试正式拉开帷幕。
但此次考试却与以往完全不同,考生需提前进入贡院领取号牌。
凭号牌再选用礼部订制笔墨砚台,私人物品不得带入。
同时必须身着换装礼部春闱专订儒衫,腰悬礼部订制专属个人姓名、编号之号牌。
分发儒衫换洗三套,每套皆绣其名及所试春闱时间。
贡院内有明、静二堂,明堂置于儒家经典、各朝大儒名著及每日《帝国时报》。
静堂则是借取后读书处,不得喧哗、喧闹。
春闱期间必须居于贡院,二人一间配有书桌、衣柜、洗漱及茅房。
每日饮食贡院内供应,需往贡院内食肆排队取餐……
更重要的是:此次会试是每日一考,写完可拉动墙壁上号牌宣告交卷。
然后考官会在院监的陪同下,过来封卷并将其领出考场期间不得喧哗。
虽然是新规但大家适应的也非常快,甚至觉着这新规方便多了。
举子们到京师来应试的花销也减少了许多,只需负担路费便是。
礼部在这方面也没有花多少钱,上次罚银已经扣出这次春闱的用度了。
二月十二,三场春闱会试皆尽考毕。
十五,三大学士领衔、礼部诸官连夜批改后杏榜张贴。
中举者自是喜不自胜,落第者黯然神伤……
十八,新贡院院监、礼部官员携众举子做谢师宴。
其时历任乡试座师皆受邀前往,帝御旨赐酬宴、英国公张懋及大学士李东阳主持。
着为永例,此后举子科举入京考前不得私访。
谢师御宴后那新贡院门前则是被人张贴上了一张巨大的宣纸,上书着一首新词。
“谁复留君住?!
叹人生、几翻离合,便成迟暮。
最忆西窗同剪烛,却话家山夜雨。
不道只,暂时相聚。
衮衮长江萧萧木,送遥天、白雁哀鸣去。
黄叶下,秋如许。
曰归因甚添愁绪。
料强似、冷烟寒月,栖迟梵宇。
一事伤心君落魄,两鬓飘萧未遇。
有解忆、长安儿女。
裘敝入门空太息,信古来、才命真相负。
身世恨,共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