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如丸,竟将整个天涯观包裹住。此地虽不是郡王府中心,所有紫气却以这里为头,源源不断朝整个王府汇流输送,这里就是紫气汇聚之地。”
田仁常听得心下大喜,在幼儿脸上亲了一大口,旁边的田雍带着疑惑问:
“道长,这里在整个王府的格局,只是普通的伏位吉方,紫气为何汇聚在这里?”
“可能是因为道姑,”他适应得很快,在外面没有称呼沈娘娘。
“原本这里比较普通,但有贵人住下,牵动整个王府紫气。周围虽有些地方冒紫气,不过是众星拱月,于人无多大意义。”
他将田安泰小心接过来,双手高高举起,这个普通的动作,吓得田仁常摊开双手护在下面,看得田悦眼中冒亮光,田仁涛一脸妒恨。
“好不凡的真龙之体,四周紫气简直如醍醐灌顶朝他聚来。想来要不了多久,他身上的乌云就能尽去,只是还差一步。”
“什么事?道长请说。”田仁常没有惊慌多久,听到一个更好的消息:
“郡王,小侯爷虽天生富贵,但并无多少人气,这使得他后天严重不足。要是郡王立他为下任家族继承人,不但他身上的乌云会尽快散去,还能早弥补他人气不足的问题。”
编得太好了,田安泰就如他说言,是田仁常和一个丫鬟所生,在家里一点地位没有,平时连田仁常也不抱。
这事将三个兄弟惹怒了,一个个出声反对:
“他现在才两岁,要是当上田家继承人,不知被外面笑话成什么样?”
“父亲你要考虑清楚啊!大哥说得是,安泰太小了,此事以后慢慢再作商议。”
田仁常脑袋聪明一次,反驳得很有力:
“父亲能活到杖朝之后,你们是不是对这个有什么怀疑?安泰以后都成大人了,谁还敢说他没资格当一家之主?”
“都不要争了,”田承嗣不满地看了眼几个子侄,将目光落到何浩然身上:
“道长说的可是实话?”
很负责地再次看了一会田安泰,一脸自信说:
“绝无半点虚言,要是一年、只要半年,半年后小侯爷不能改变,贫道的命郡王随时可取,绝无半点怨言。”
田承嗣走过去摸了摸田安泰的小脑袋,将对方接过去:
“我活多少岁不重要,本就不爱管事。就将安泰定为下任家族继承人,为了田家以后,你们要好好教导辅之。”
幸福接踵而来,田仁常还未从幸福中清醒,三个女人终于知道怎么回事了。曹柳娥指着何浩然怒骂:
“奸道贼子,你居然敢如此逆天而行。要是被朝廷知道,非将你全族尽灭不可。”
“我们不让他住进来,”云梦天真地说:
“师父,不可让他住进来,他想助田家篡夺大唐江山。”
田家除田悦想接话外,全都当云梦两女不存在。何浩然看了云梦一眼,刚才对沈珍珠的尊敬消失了,带着几分好奇:
“这个姑娘的声音听起来很特别,你将头纱打开贫道看看。”
“你这道人好生无礼,”田悦瞪着他:
“亏你还是个修道之人,难道连礼法也不懂吗?”
田悦的话终于让云梦投去一丝感激,可惜他作不了主,田承嗣挥挥手:
“云梦,将头纱取下来,难得道长替你看命相,这可是许多人求也求不来的。”
“谁稀罕这个奸道看相?”云梦没能坚持多久,在田承嗣的威压下打开头巾,让何浩然看呆了。
这张脸真如华杰所言,简直是仙女下凡,毫无瑕疵。美得令人窒息,他所见过的女人,只有汪婧能够一比。汪婧如仙山牡丹,云梦如瑶池玉莲。
“够了,”田悦实在受够,傻瓜也能看出,得道高人带着浓浓欲望盯着云梦。
“云梦,将头纱戴上。”
可怜的云梦刚想戴上头纱,被拍马屁的田仁常跑过去一把抢走。田仁常朝田悦冷哼一声:
“田悦,我看你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吧?郡王府之事何时轮到你作主了?再这样,小心将你逐出郡王府。”
平时四个也常争执,田承嗣多半会偏袒田悦。这次田承嗣一句话未说,又是在自己的女神面前,田悦气得脸色发紫,心头说不出的委屈。
他的委屈还在后面,此时的何浩然带着一脸猪哥相,走到云梦面前:
“好奇怪的面相,这是、这是后天的九子并莲之相。”
在场懂这方面的只有田雍和沈珍珠,两人听得一头雾水。田承嗣没听到下文,好奇问:
“道长,何为九子并莲?”
“九子并莲之相听过的人极少,我敢说包括三戒大师也没听过。”他说的话很对,什么九子并莲是他才编出来的,当然没人听过。
“传说此相只出于女子,谁要是娶到九子并莲相的女子,无论是什么命相,一定能生下九个儿子,使得家族香火旺盛。”
最后一句是废话,有九个儿子当然香火旺盛。全都听呆了,包括当事人云梦。田承嗣的一个义子想到什么,惊喜地说:
“义父,要是用她来与何浩然当成交换,对方很有可能会?”
云梦一脸绯红,田悦看着男子一脸杀气。沈珍珠松了口气,何浩然的名气太大,她的几个徒弟也听过何浩然是个无后之相。真要是将云梦嫁给何浩然,她一定不会反对。
老不正经的田仁涛白了这个义弟一眼:“何浩然的无后之相被蓝道长所解,他的第四任老婆曲盈盈已经怀有生孕。与他交换?还不如?”
沈珍珠有些激动,问何浩然:
“何将军的无后之相真被你解了?”
“那是当然,”见沈珍珠为自己激动的样子,心里安慰不少:
“何浩然以后会儿孙成群,只是此子?唉!不提这些事也罢。郡王,贫道有一个请求,要是郡王能答应,在下及后人定永感郡王大恩,必誓死相报。”
他再次吸引大家的目光,田承嗣略显疲惫地说:
“道长有什么事尽管说,你现在已经是我田家人,只要好生为田家做事,我们绝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