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飞鸽通信遍天下,民间有些人也在弄,洛阳到长安的飞鸽传书当然有。只是在军队才有,非军情不得动用。并且从洛阳到长安,不比八百里加急快多少,并且飞鸽传书并不很可靠,不时有鸽子在半路出事,一般都没必要。
何浩然出来,李水音将向皇上求救的事说给他听。不敢怠慢,让李水音再写一封,赶忙去羽林卫军营,借飞鸽传递消息入京。
赵卫送的的信筒连太监都呆住了,好一会没敢上前接。清醒后的元载一把抓住赵卫,说出大家正在猜想之事:
“是不是何将军被斩了?”
虽然现在不属于何浩然管,赵卫仍当他是领导,听到这番话吓了大跳,反问元载:
“元相怎会如此说?何将军为什么被斩?”
元载等得实在不耐,一把抓住信筒,没敢私自打开,上台递给李豫。
“将它打开,念给大家听。”李豫连看的勇气也没有,他也以为何浩然已经被斩,李水音送信来哭诉。
元载没能打开信筒,心里又急又兴奋。老太监将信卷展开一会仍未念,几十双眼睛注意到,太监苍白的脸,极快被染成红色。正当元载以为他要喷出鲜红的液体,他转身就朝李豫跪下。这个动作,直接将李豫从龙椅上吓得跳起来。
“恭喜陛下,恭喜陛下,何将军没事,他们都没事。”
“快呈上来我看,”李豫离开龙椅将纸抓住,看了一会哈哈大笑。要是他有心脏病,此时怕是要步入李玼后尘。
下面的众大臣不舒服了,一个个伸长脖子。还好知道是高兴的事,很有头脑的卢杞参预进来:
“皇上,是什么喜事,不如由臣念出来让大家高兴高兴。”
“卢爱卿说得是,你来帮朕念出来,让大家都高兴,让普天同庆。”
卢杞看了眼如木头人的元载,挺起胸膛朝李豫走去。
已经知道是喜事的卢杞也被惊得复看几眼,深深吸了几口气念出:
“父皇在上,儿臣清莲问安:将军无事,已恢复自由之身。但有些人仍不肯放过,让他协助查清义王之死一案。小人李树群信中有假,已被众王爷所证实。将军心慈,放过小人家属。
义王府等人在公堂之上大不敬,口出污言,未能再审。请父皇下旨,将他们押京禁足。有关取消封地制一事,将军已说通湘徐五王,他们皆已同意取消封地制。事情紧急,不能细说,下次再聊。”
卢杞的声音还在大家耳边回响,冷清的大殿上传来李豫的声音,将被震懵的众人唤醒:
“这个清莲真是,事再忙也用不着赶那点时间吧?听得朕恨不能飞到洛阳。大家说说,诸王同意取消封地制是怎么回事?”
李豫虽是怨言,脸上却堆满笑容。大唐开国之期,为防止出现汉朝那种乱象。封地只管收税粮,不管政事和军权。这样也让一些皇帝担心,因为不少王侯都住在封地,地方官员哪敢管他们?时间一长说不定就会出什么乱子。
最老的张大人激动万心,还未出列就开喊:
“天降能臣,为我大唐之幸。取消封地,为我万民之福。皇上,这是我大唐万代幸事,非纸张酒精之类可比。臣请皇上恩准,招何将军回来主持取消封地制一事。与之相比,义王之事实不足道。”
“请皇上招回何将军,主持取消封地制一事。”
除了元载,见风使舵的欧阳明也跪下。李豫激动得热泪盈眶,正要点头答应,让众人痛恨的声音传来:
“皇上不可,真假尚无定论。何将军是怎么说通五王?此事太过匪夷所思,有待查证,不能凭一纸就招他回来。”
为了何浩然,李豫忍元载好久,对他的忍让终于突破极点,指着他说:
“你可以凭李树群一张纸,就相信上面那些关于陷害浩然之言。音儿乃我大唐公主,同样是一张纸,你却百般怀疑。好好、元载,朕用不了你这样的臣子,回乡养老去吧!”
“哈哈哈哈,臣就知道有这一天。”元载失态大笑,摘下头上官帽:
“我儿被何浩然所杀,无人为其主持公道。义王如此被何浩然设计害死,却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说通几位王爷,就可以将杀皇叔这么大之罪去掉。好好、这个朝堂我也呆不下去了。但愿皇上能信守承诺,何浩然那几桩事已完成,该是他离开朝堂之时。”
元载很干脆走出大殿,没一人为他求情。李豫怒了又怒,始终没做绝,将他下狱问罪。
“大家请起,招张延赏进京,封张延赏为中书令,卢杞为门下省长官侍中。户部主事杨炎勤免有加,才德兼备,出任御史大夫之职。招何浩然回京,主持取消封地制一事。众爱卿需全力协助,此事不容任何人有违,都下去准备吧!”
……
何浩然名义上是协助查案,回到均王府后,被前来吊唁义王的众王侯包围。取消封地制一事闹得满城皆知,这还不够,被人捅到东都日报、大唐日报上。没过多久,如野火燎原,闹得全天下皆知。
一天下午,将又一批人打法走后。他居然做出一件令人刮目相看之事、应洛阳巨富卫康之邀,一个老婆不带来到洛阳顶级名楼、春风楼。
春风楼比京城的月心楼还要高级一筹,这里有一主两副三个大厅,排成倒立品字形。后面还有十余间别院,全是各头牌居所。一般别的春楼,头牌只有一两个,她们这里有十二个,分异香阁、西蕃阁、新罗阁等等,只是外国的绝色佳丽就占了一半。
卫康一路上有些晕乎,他去拜访何浩然,说商报之事。结果对方说:
“听说你们这里的春风楼不错,也不知到底是不是名副其实?”
当时他没听懂,因为何浩然定有规矩,不收礼、不收人、不参加一般外出聚会。像青楼这样的场所,就算他想也不敢。因为现在不少人知道,他很惧内,特别是娶了公主更不敢。
驸马也不是不干那些事,起码不敢明目张胆的干。在郭暖府同样有美姬歌女,当然有没有那些事就不知道了。
卫康不太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看了眼四周,没发现他的几个夫人在,小声附合:
“春风楼的确不错,老板你也认识,是上官进堂,只是听上官进堂说,他是和别人打伙的。我去过几次,那里酒菜十分可口。”
“吃酒菜何需到那里?”他说出一个让卫康心跳之事:
“我听说那里的女人也长得不错,连侍女也很漂亮。唉!以前没时间,否则早就去看一看了。”
这下再是猪也懂他的意思了,卫康赶忙起身:
“今日将军有时间,不如由在下作东,请将军去那里一观。”
几辆马车一直开到里面的主楼前才停止,这些马车没人敢拦,全是卫家的。有些大富喜欢在马车上做些标记,这应该是各种图标的先驱。
这里有点不像青楼,倒像是赌楼之类的场所。外面有数位美女迎客,在大门外面两侧,还直立着十多们虎背熊腰的大汉。只看人家的外形,就不输一般的军士。
卫府的马车一到,将大半迎客的美女吸引过去。一个冲在最前面的美女刚伸出手,想接开第一辆马车的车帘,被赶车的马夫啪一板:
“全都给我过去,不准靠近。”
六个美女被吓了大跳,手上被打一板的美女嘟了嘟嘴:
“真是个不解风情的马夫,里面是卫家哪位爷,妾身不能上前服侍,只能……”
她的话还未说完,从第二辆马车上走下两人,急匆匆跑到前面。
“卫老爷,卫大少爷”几个美女的兴奋劲还没完。只见卫康站在马车前,用很小心的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