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豫知道他对跪很不感冒,在大唐虽不是见官就跪,但在诸如军营、一些场合拜见王爷公主等等必须跪,取消他的跪礼作为这次的封赏。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有少数的官员才奇怪,为何皇上没封他的官。
本以为回来就轻松了,在外面包了几家酒楼,答谢前来助阵的官兵,又去几家亲自答谢。还好有两个老婆陪着,让他感觉不到累。
他不知几更天才入睡,右边搂着娇软的舒小红,左边搂着皮肤如绸的李雪韵。闭眼没过多久,他突然从沉睡中醒来。醒来后的情景,差点让他将舌头也咬下来。
“我怎么来到云马寺了?雪韵小红,你们在哪里?”
他现在身处于一个大殿,这个大殿他很熟悉,几天前才来过。正前方是一尊半丈高的大佛,看不清这个佛是男是女,坐在莲花上,双手在前方合成一个手印,头带一顶法王帽,脸色还算慈祥。只是原本半闭着的双眼大睁,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双眼的目标竟是他。
他第一次来到这座大殿时,因为以前没见过这种佛,他以前见的都是如来、观音等等,不禁多看了几眼,绝对可以肯定,当时这个不知叫什么的佛,眼睛是半闭着的。
汗水再一次不争气地从体内冒出来,他自我麻痹:
“看来奸细还未抓完,莫非他们以为换一座佛像就能洗白?”
这种想法让他好受许多,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一口咬定对方换了佛像,对着门外大喊:
“别以为换了佛像我就不追究,给我滚出来,坦白从宽,抗拒者一律处死。”
喊了几声没反应,他心里有些怕了,怕两个老婆被对方掳走。冲到殿门前正要走出去寻找,突然殿门比他速度还快一步,砰一声两扇厚实的木门无风自闭。
要是在后世还没什么,装个马达就可以了。他吞了吞口水朝四周望去,左右两边摆放着十多尊形状怪异的佛像,有些神色冷漠、有些怒目大张、有些似在嘲笑。这些佛像都有一个特点,眼睛全都盯着他。
他有些不淡定了,跑了一圈不但没后门,连几扇窗子也推不开。心中那点不敢想的事情,让他迷信一回,拿起案桌上的香,可火摺子快燃尽了也没点燃。
这下他从不淡定转为惊惧,香他换了几批,香头他也检查过几次,没有一根能点燃。他退到大殿中间,看了眼面前的蒲团本想跪下,一想今日皇上才下旨,说除了皇上外对谁也可以不跪。如果真有神佛,在人间那是由皇上说了算,哪怕是佛也不能越权。
他硬是没跪下,看着面前这尊大佛轻声说:
“佛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要是没有,那请打开门,我要去找雪韵她们。”
连说三遍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重重松了口气,在大殿上大骂起来:
“哪个混蛋在装神弄鬼?快给我滚出来。不管你们是哪国奸细,将我两个老婆送回来,我发誓绝不会找你们任何麻烦。”
也不知是不是这句话感动了上天,终于传来一道声音:
“何浩然,你知罪吗?”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道男声并不恐怖,还不足以将他吓成这样,只是男声是从大佛身上发出。他傻盯着对方的嘴,发现好像没有移动的迹象,正要开口声音又来了:
“何浩然你知罪吗?”
“绝对是他,是他在说话。”他敢肯定,声音是佛像发出的,只是对方嘴唇未动。
这家伙不亏是经过后世和现在战斗的洗礼,他胆子大,疑心也非常重,悄悄爬上案桌,以为谁在后面装神弄鬼。突然从佛像双眼中发出两道刺目金光,将他从桌上吓落下地。
两道光并没有伤他,只是将他最后一点疑心射尽。双手撑着地,半躲在地上没敢动弹,以一种不雅的姿态回应对方:
“请佛祖明示,弟子并不知道所犯何罪。”
“你的罪在云马寺,”佛像没有明说,他有些恍然。心里虽然害怕,但口才一点没有减弱:
“你老是说不该抓那些奸细?他们利用你、利用佛门圣地藏污纳垢,做些伤天害理、见不得光的事,我这是为佛祖清理门户,何罪之有?”
“佛无国界,佛无国界,佛无国界……”佛像中的声音越来越飘渺。
就这四个字,将他从梦中惊醒。当他睁开眼睛,两个娇妻一脸紧张,正在给他擦汗。
“浩然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他将两人推开,躺在床头喘了几口大气问:
“刚才我说过什么话吗?”
“说过,”舒小红很体贴,边给他按摩脑袋边说:
“只是说的话我们听不懂,吱吱唔唔的,你梦到什么了?”
他摆了摆手,说出的话还是让两人听不懂:
“这么一弄,云马寺会被官府查封,不行,我得给他们说声,让他们不要查封那里。就算不查封,香火怕是也没了。明日解封后你们去那里烧香,我有一计,可使云马寺香火重旺。”
第一百八十四章 查封云马寺
第一百八十四章查封云马寺
京城发生如此大的事,各国使臣全都知道了。以为太子联合何浩然政变,他们开始还惊喜过望,一些激动的使臣在酒楼大肆庆祝,下午才知道,原来是大唐皇宫在抓奸细。
这个消息让他们有些不淡定,几乎哪个国家在这里都有奸细,无论是明的暗的。下午由回鹘使臣阿干达承头,将大家全部招到回鹘使馆,议论这次事件。
表面上谁都不可能承认有什么奸细在此,他们得到消息后检查过自家的暗桩,松了口气。坐在主位的阿干达见谁都不发表意见,咳了几声说:
“看来这次抓奸细,怕是与土蕃有关。”
他的话得到许多国家使臣的认可,扶桑国柳生英言说:
“我听说昨天云马寺众僧去唐国皇宫喊冤,最后那些和尚一个都没出来,莫非奸细是他们?要是这样,怕那些土蕃使臣要倒大霉了。”
“他们倒霉与我们何干?”南诏国使臣皮罗耶是个大胡子的中年人,南诏国与土蕃为邻,常受到对方欺负,对土蕃没半点好感。
“土蕃自持兵强马壮,从不把大家放在眼里,要我说如果唐国能将他们灭了更好。”
阿干达看了一圈,见点头的不少,叹声说:
“一个繁荣昌盛的大唐,比几个土蕃都更具威胁。现在的大唐非太宗时可比,野心之辈众多,就算现在的大唐皇帝也难控制。一旦他们强盛,开疆扩土、奴役它国之人的大臣,就会跳出来主持大局。我回鹘与土蕃也有大仇,边境从未消停过。为了以后不被真正灭国,大家应该暂时放下恩怨,联合在一起才是。”
大家还未对他的话有所表示,从外面进来一个回鹘士兵:
“大人,唐国礼部尚书王延绍求见。”
在另一边被孤立的人就没他们那么好的待遇了,尚息东赞用两车胡椒,让元载将云马寺众僧放出来,目送他们进入皇宫。没过多久一个神色慌张的男子跑到一家青楼,为他们带来一个爆炸性消息:
“何浩然在陈桥巷大肆抓杀陈桥社之人。”
前来的使臣,只有两个人才知道云马寺和陈桥社真正的身份。被震懵了的尚息东赞清醒过来时,再也没心思替这两个地方保密了,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