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连一听这话,连忙摆手:“温侯莫要折煞于我,您是人中龙凤,岂是我辈凡夫俗子能比?”
邱连一番回话说得很是漂亮,他的恩师丁宫都不敢在吕布面前自抬身份,更何况是他呢。
识时务,才能活得更为长久。
邱连可是一直都在牢记恩师教诲。
吕布见邱连从头至尾都毕恭毕敬,招呼他坐下之后,才出言问道:“邱廷尉今个儿怎么得空,想起来吕某府上坐坐。”
正准备喝水润润嗓子的邱连听得问话,赶忙放下手中杯子,面向吕布拱了拱手:“不瞒温侯,下官此番前来,就是想向您请示,关于袁术的案子,该如何判决。”
廷尉卿的位置不好坐,邱连上任还没多少时日,就感觉如坐针毡。
眼下最大的案子,就是长安城内百官被杀事件。
所有的人证、物证皆是指向了袁术,然则袁术此人,头脑不怎样,性格也是狂妄自大,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却是个实打实的硬骨头。
他在廷狱里受了数十种刑法,纵使打得皮开肉绽,也硬是不肯点头,宁死不认罪。
袁家势力不小,朝野上下支持袁术的人不在少数。他们都声称袁术是受人构陷,遭了冤枉,频频向邱连施压。
受到各方面的沉重压力,作为廷尉卿的邱连自然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最后只好去向老师求救,丁宫便给他指了吕布这条明路。
听完邱连的诉苦,吕布对此表示:“本侯不过一介武夫,不懂审办案件。这些事情该如何处理,你也不要问我,因为你才是廷尉卿。”
这话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
邱连听完,瞬间便明白过来,拱手说道:“谢温侯指点,下官知道该如何做了。”
既然吕布都说让他看着去办,那么袁术的生死,其实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坐了小会儿后,邱连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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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说点什么:作者君码字速度很慢,群里的书友应该都知道,写小说也只是兴趣爱好而已,加上在工厂一线工作,所以也就没那么多的时间更新。
很多书友都问什么时候能爆更,对我而已,几乎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一。
不敢说绝不太监的话,因为flag不敢乱立,世上也没有绝对之事。
写了快三年了,中间断更无数次,却还是坚持下来了。
因为有很多书友在等,在默默支持,不想让他们失望。还有就是自己喜欢写,哪怕写得再差,被人狂喷,这仍是我心中向往的三国。
最后,谢谢大家。)
第五四九章 这不是董白吗?
“将军为何不示意廷尉杀了袁术,也好除去一方后患。”邱连走后,戏策走进堂中。刚才吕布和廷尉卿两人的谈话,他听得清楚。
吕布微微摇头,那一夜血洗长安,虽然将矛头指向了袁术,但终归是理由牵强,更何况袁术在牢狱中宁死不认。如果非要弄死袁术,不仅不利于笼络人心,还有可能会背上个妒贤害能的骂名。
所以当初才将袁术交给了廷尉府,来进行审理。
如此一来,袁术是生是死,和吕布都沾不上边,倒也落得清静。
上一世的袁术,纯粹是自己作死,不听谋士劝谏,非要在淮南称帝,才失尽了民心。
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
而眼下,袁术还比较理智,他的支持者也不在少数。
吕布目前还没有正面硬刚袁家的打算,之所以擒袁术回来,只是为了向朝廷表明一个态度。
就像那一夜,血洗了长安城内不少官员,同样也放过了少数人物,比如刘焉的两个儿子,司马防的一家老小……
把这些人逼得狗急跳墙,其实没有多大好处。
戏策听完,脸上笑容欣慰,或许吕布自个儿察觉不出。但在戏策眼中,这个昔日只知冲锋陷阵的莽夫,已经越来越有上位者的胸襟权术。
九月十八,如期而至。
吕府之中锣鼓喧天,站在老远外的市集,都能听得这边的欢声笑语。
长安城内的达官贵人们在这一天不约而至,光是停靠在吕府门前的车驾,就已经堵塞了整条街道。
因此,许多官员不得不远远的就下了车驾,徒步而来。
管事在门口相迎,许靖也做起了收礼记账的先生。
吕布在庭院中招呼着宾客,时不时还会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可以看出,他今天心情显然十分不错。严薇则在房间里替董白梳头,为她换上喜庆的衣裳,小铃铛在一旁看着,直夸姐姐好看,听得董白心里头甜滋滋的。
“温侯,恭喜恭喜啊!区区一点薄礼,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温侯今日喜收义女,真是好福气,羡煞下官也!”
及至晌午,越来越多的客人携礼而来。
“看见没,这些当官的都是狗脸,说变就变。以前看不起吕布的那些人,你看看他们现在,恨不得把吕布当祖宗来供着,那献媚的模样,真叫人恶人。”白狐脸的少年嘬了口酒,双眼冷漠的看着这边,很是不屑的嗤之以鼻。
戏策过来,走到少年背后,手指发力的弹了一下郭嘉脑袋。
后者立马‘哦哟’叫了一声,双手抱着脑勺,满是怨念的看着这个满头是汗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力气不如戏策,估计郭嘉立马就能跟他打个天翻地覆。
“你还小,当官的门道你不懂。”
戏策抹了把额上汗水,今天除了吕布之外,应酬最多的估计就是他了。
这些官员们都知道吕布器重戏策,虽然没有官职,却也没人敢对他不敬,纷纷同他套起近乎,想要探听些内部消息。
戏策在应酬方面也是捉襟见肘,想他不过寒门贫贱出身,以前平日里受尽白眼嘲讽,又有几人能够想到,如今他会成为这些官员的巴结对象。
真可谓是,造化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