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之吕布再世 第383节

使匈奴中郎将这个职位,比度辽将军低上些许,但在监管外族这一方面,可是拥有着度辽将军都无可比拟的权力。

“回去我就写封奏折,传至洛阳。详详细细的写着,中平二年腊月冬,匈奴左贤王率铁骑两万,侵我五原边界……”

“吕布,你是在逼我向你开战!”须卜骨都侯断然大喝,连‘将军’二字都省了,直接呼喊起吕布的姓名,可见其内心之愤怒。

堂堂的匈奴左贤王被一个小了自己十来岁的汉家青年,当着双方数万将士的面摆耍了一通,会不生气才怪。

“开战?好哇!”

吕布等的就是这句话,当场朝着身后喊了声:“宋宪。”

“末将在!”宋宪抱拳应道。

“等会儿去临戎走一趟,给老单于递上本将军的照信。就说左贤王未得准许,擅自带兵闯入我五原郡边,纵容士卒杀戮五原百姓,吟人妻女,抢掠财物。而左贤王本人对此概不认错,也不交出人来,本将军身为度辽将军兼使匈奴中郎将,决不能坐视不理。从明天开始,本将军会亲率五万大军,踏平朔方!”

“喏!”宋宪高声回答。

匈奴这边一听吕布要动真格,皆是一阵骚动。

作为此行主帅的须卜骨都侯也是怔了一下,随后望向那个汉家青年,硬着头皮说道:“本王就不信,你敢真打!”

他本来是想拿着开战的噱头来吓唬吕布,这也是他惯用的杀手锏,起码对上一任的使匈奴中郎将是百用百灵。

须卜骨都侯看准了如今并州的实力空虚,根本不敢轻启战端,所以想趁机扒拉点油水,好用来拉拢人心,巩固地位。

如果真打起来,匈奴也同样够呛。

“左贤王,你可知我这身甲胄战衣,是如何而来的吗?”

吕布掸了掸肩部出的鳞甲,显摆起来:“这可是天子所赐,以彰我大破鲜卑之功。”

须卜骨都侯不明白吕布炫耀这个是何用意,一边琢磨,一边静听下文。

“记得当初,吕某只是个小小的百夫长,全凭一身力气,还有身后的这些弟兄,一步一步的打拼到了度辽将军的位置。这个位置啊,坐至今日,也足有两年。我呢,也有些厌倦了,想再往上挪挪。”

“我这个人呐,是个莽夫,莽夫要想往上爬,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打!”

“既然左贤王想打,吕某自当奉陪到底,一年半载,亦或是三年五载……”

吕布独自在那慢悠悠的说着,前方的匈奴骑卒已经按刀在手,随时都可以蓄势发起冲锋。

“还是说,左贤王现在就想试试我汉家儿郎的兵甲,是否锋利?”

吕布淡淡说着,眼皮抬起,无形之中,望向须卜骨都侯的眼神,霜寒凛厉。

第三一八章 宰肥羊

与之对视的须卜骨都侯不由打了个寒战,那股子发于眼眸的阴寒杀戾,绝对是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才能有的眼神。

眼下的局势,可谓是骑虎难下。

须卜骨都侯来之前算盘打得叮当响,可千算万算,还是没能想到,居然会遇到吕布这么个铁脑壳。

这个不按套路常理出牌的家伙,令咱们的左贤王很是头疼。

如今的南匈奴看似平稳,实则内部分化,主要还是关于他和于夫罗的单于之争。

如果因为自己而引起了汉家的战争,这件事情一旦在族内传开,他肯定会名望大降,说不定迫于压力,老单于还会把他交由吕布处置。

毕竟老单于是于夫罗的生父,这老家伙做梦都想着将自个儿给送上断头台去,然后好让他的儿子继任单于。

我可不会让你这老鬼如愿!

能够成为匈奴一人之下的左贤王,须卜骨都侯脑子里装的自然不会是豆腐渣。

思虑再三,摆在面前的也仅有三条路可走。

一是回去做掉老单于,号集全族儿郎,跟吕布干仗;二是将这里的人,全部灭口,不走漏半点风声;三就是现在认怂,丢车保帅,忍一时风平浪静。

须卜骨都侯起初是准备选择走第二条路,但方才吕布的那个眼神,让他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当初汉、鲜大战,须卜骨都侯也关注过好一阵子战局,本以为汉军会溃败而亡,结果却奇迹般的赢了,还割下鲜卑人的头颅,筑建京观十二。

在那之前还有人提起过,吕布单人独骑强冲鲜卑人六千精骑,那时候的须卜骨都侯压根儿没信,天底下哪有这种怪力乱神的人物。

而如今,哪怕兵力三倍于汉军,他却不敢赌了。

至于回去做掉老单于,说得容易,要是没有详细计划安排,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成事,而且这也是最下之策。

两条路都否了,看来只能暂时性的选择第三条路,忍辱负重。

怒意按下,须卜骨都侯打起了哈哈:“吕将军,本王素来是爱好和平,动刀动枪的事情,还是免了吧。”

成大事者,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须卜骨都侯在心中如此告诫自己。

身后的匈奴将士闻言,按住刀把的手掌悄然放回了原处。

“那左贤王说说,这件事该如何解决。”须卜骨都侯没了之前的脾气,吕布便顺着来了个反客为主。

谈判这种事情,比的就是定力。

谁稳得住,谁就是赢家。

“他们竟敢犯下此等罪孽勾当,本王实在不知。”须卜骨都侯先把锅甩到呼衍曷等人的身上,然后才向吕布继续说着:“请吕将军准许本王将他们带回严加惩处,以示族人。”

“大人,我等不甘……”

呼衍曷主动开口说着,受了这么大屈辱,就这样灰溜溜的回去,今后还怎么抬头做人。

闭嘴!

须卜骨都侯怒斥一声,直接打断了呼衍曷后面的话语。局势发展到现在,已经脱离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

“左贤王此言谬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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