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大丈夫 第263节

这次多尔衮又给他拨了一批粮草,并调来唐通、白广恩两部降军,听他调遣,让他务必一雪前耻,击败河南贼兵,趁势攻取潼关,灭了李自成。

清军前锋渡过黄河,攻下孟津渡口后,败军逃回洛阳,李岩和白旺便开始准备洛阳的防御。

这日清晨,天刚亮,一队白甲骑兵就进抵城下,近三百骑兵打马绕城,窥视洛阳。

城缺少骑兵,清军骑兵虽不多,但也没有人敢出来一战。

白甲骑兵肆无忌惮的窥视许久,才拔马回孟津向多铎报告。..

次日清晨,太阳初升,洛阳城墙上,顺军将士和民夫正忙碌着,将箭矢、擂木、石块、火油等物搬上城墙。

旷野上却忽然想起一声低沉的号角,忙碌的士卒们不禁直起身子,纷纷向西北眺望,只见大地上,犹如铺了一块彩色的地毯,正向洛阳方向移动过来。

城上士卒微微一愣,遂即想起一阵急声呼喊,“有敌情,鞑子来了!”

刚经历了虎牢关一战的顺军将士,凭城远眺,发现鞑子铺天盖地,比上次人马还要多时,顿时就有些不淡定了。

这时多铎身穿白甲,要挂战刀,已经领着近百骑来到洛阳城下。

洛阳是数朝古都,城墙高大,南望龙门,北依邙山,东逾瀍水,西至涧河,洛水横贯其间,城池防御极为完善,一看就知道不好打,没个十来万人很难吃下。

“王爷,打洛阳,不比打虎牢轻松啊!”尚可喜看了看雄伟的城墙,不禁咋舌道。

打这样的城池,可以说急有挑战性。清军占据北方,北京是李自成让给清军,清军还真没打过像洛阳这样的大城。

多铎看了看洛阳,心头也有点震惊,不过他却冷笑道:“这次本王不打,围起来,看那个高义欢来不来?”

“王爷是想围城打援?”尚可喜眉头一挑,忙竖起拇指,拍了个马屁,“王爷英明啊!”

多铎抬手指了指洛阳周围,“这洛阳三面环山,一面临水,从外往里打这叫天险,可钻进来后,就是囚笼。高义欢要是敢来,本王定要杀他个片甲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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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鞑子使者

多铎卷土重来,无疑打乱了高义欢的计划,休战不到三个月,州又将战火重燃。

一边是不给力的李自成,一边是拖后腿的南明,让高义欢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可算是为时局操碎了心。

南明朝廷方面,朝大佬总结历史经验,想借鉴唐朝的例子,来平定内部叛乱。

只是南京的官员,长期不理政事,全凭拍大腿想当然,不想想明朝自身硬不硬,有没有郭子仪、李光弼这样的能人,光把希望寄托在东虏身上,而不是考虑加强自身的实力,便着实让人无语。

史可法上书言,“先帝以圣明之主,遘变非常,即枭逆闯之头,不足纾宗社臣民之恨。是目前最急者,莫逾于办寇矣。然以我之全力用之寇,而从旁有牵我者,则我之力分;以寇之全力用之我,而从旁有助我者,则寇之势弱。近辽镇吴三桂杀贼十余万,追至晋界而还。或云假虏以破贼,或云借虏以成功,音信杳然,未审孰是?然以理筹度,此时畿辅之间必为虏有。但虏既能杀贼,即是为我复仇。予以义名,因其顺势,先国仇之大,而特宥前辜;借兵力之强,而尽歼丑类,亦今日不得不然之着数也~~~”

这篇奏疏,便反应了南京大佬们的心态,寄希望于虏兵为崇祯复仇,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在清军入关后,矛盾转换,清军已经成为他们最大的威胁。

南京这些人,从官场上被淘汰下来,长期闲赋,不知道斗争的激烈和人心的险恶,他们幻想借虏兵平寇,天真的以为清军平寇之后,两方能画地而治,相安无事,真是愚蠢。

当然,高义欢能这么批评他们,也是因为知道结果。谁也不会想到,天下会被一个几十万人的小族占据。

纵观历史,国就没有丢过这么大的人!

当然,南京也不是没有明白人,只是资历不够,两派大佬忙着争权夺利,自是没有功夫,听取他们的声音。

陈子龙提出,“从来开疆辟土,必当以兵力取之,未闻求而可得者也。”提醒朝廷不要寄希望于东虏,自强才是正道。

只是大佬们已经将东虏幻想为义师,对于他的意见,尽皆嗤笑,认为不过哗众取宠之言。

此辈最好沽名钓誉,我等多年老臣,岂能不知大势,要你一个小小给事来教。

高义欢真想打到南京,把这群蠢猪拉出来一刀砍掉,但多铎大军卷土重来,却让他没了脾气。

这个时候他敢动手,那伙人就敢背后捅他刀子。

“真他娘的憋屈啊!”高义欢明知道南京坑人,但还得保他,怕他崩盘,心里真跟吃了屎一样,不是个滋味。

现在想来,要不是他派王世琮前去请求招抚,南京朝廷在招与不招之间争论不定,没拿定主意,怕早就发兵来打他了。

突然出了这种变化,让高义欢很是无语,扩军和马匹换粮的计划,都因为多铎卷土重来,而被暂时搁置。

毕竟他杀了阿巴泰,烧了多铎粮草,多铎万一脑门一热,想先灭他,那就玩大了。

高义欢只得吩咐斥候,先打探洛阳的情况,并安排方家玉,前往南京活动,为他打探消息。

初八,天气依然寒冷,大地和城池全都覆盖在冰雪之。

郾城,如今已经成为一座军事重镇,上元节未过,便有一队队的人马,开进城。

城外寒风凛冽,气候严寒,刮起的北风吹在人脸上,就想是被刀割肉一样。

刚调回汝宁,进行修整和补充的魏军士卒,突然接到调令,又冒着寒风,返回郾城。

这时在官道上,数千士卒踩着厚雪,从南面南迤逦而来。

士卒在寒风,行进得极其缓慢,将士们大多缩着脖子,怀抱兵器,低头吐雾而行。

“唉!娘个劈的鞑子,是不是都不怕冷。上元节没过,又来打仗。龟孙们不过节么?”行进的士卒,嘴角呼出团团热气。

“鞑子都出生在关外苦寒之地,咱们不能比。我听人说,这群龟孙大年三十,趁着俺们过年的机会,突然从孟津渡河。这帮龟孙,真他娘的缺德。”

“是啊!这帮龟孙记吃不记打,这次非给他们打疼了不可!”

士卒们闲话着,已经到了郾城南门外。

这时在郾城北面的官道上,一队骑兵忽然从远处奔来。

城上正搓手跺脚的士卒,忽然看见远来的身影,人微微一愣,猛地握紧了兵器,惊呼一声,“鞑子!”

不多时,近十名鞑子,奔驰到城池前,纷纷勒住战马。

这些鞑子都穿着臃肿的棉甲,头上戴着皮帽,风雪一片肃杀。

这时城门一下打开,近百魏军士卒,冲出城门,但驻马于城门前的鞑子骑兵,却并不逃离,也不下马,他们面对团团围定的魏军士卒,神情镇定自若,目光甚至有些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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