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传 第227节

可是理智如今已经无法阻挡张宁心中燃烧的火焰。

他伸出手来,忍不住想要去抚摸董氏的嘴唇,女子的嘴唇确实生得好,上唇形如一个长扁的M,细看之下犹若撒娇赌气般的可爱形状,桃红的光滑色泽在黄昏最后的余晖中泛着好看的光泽。

果然董氏便偏头躲开,生气地说:“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执礼守节的君子,真是看走了眼。你走开!”

张宁的声音有点干,他的喉咙动了动:“你可以大声喊叫,当然用处是没有,只不过被关在内院的于谦或许能听到。”

“你要对我做什么?”董氏的声音低了一些。

“你说呢?”张宁想摸她的嘴唇未得逞,便把手放到她的脖颈上,这下她是没法躲避的。他的手掌便毫无阻隔地贴到了她脖子上的皮肤上,触觉果然很细腻光滑,古时不似现代随随便便就能动手动脚,这种体肤接触已经算严重的了。董氏默默地挣扎起来,然后小声讨饶道:“你放开我罢!”

张宁不动声色,手掌便缓缓地顺着那光滑的皮肤逐渐向下摸,已经到锁骨的位置了,再往下手便能从亵衣里面直接摸到她的奶子,董氏肯定没穿文胸一类的玩意。

“你别摸我了,把手拿开,我告诉你。”董氏的眼泪再次滴下来。

这让张宁十分意外,还没对她怎么着就要招供了?但又在意料之中,这于夫人是经不起折腾的,意志没那么坚定。她哽咽道:“左右都没法面对夫君,只怪我自己蠢,竟然信了你的话!”

张宁的手舍不得拿开,但并不进一步动作了,他确实也很想知道官军的方略,其中还包含了一种好奇心。他说道:“你不必这么说自己,任谁的丈夫生死不明,都会担心的。若是我换作于侍郎的地步,无路可走早就爽快地合作了,哪还有诸多烦事?”

董氏一脸十分赞成张宁所言的表情,继而又皱眉道:“左右都没法,想来还是‘各尽其职’。公事我没法再为他作想了,但我身为妇人,保持清白名节是分内事……你放开我,我就告诉你所知的一切。”

张宁听罢便把手缩了回来,“你先说,说了我便没道理再为难你了。”

董氏便道:“夫君有个学生叫王俭,王俭常常到我们家来。有一次他们说话,我确实是听到了,便是商量官军方略,方略有四个字‘如芒在背’……”

张宁琢磨这几个字,一时不明具体,但直觉于谦当时肯定居心不善。

她继续说道:“夫君说起岳麓山的战役、好像是南路的官军?他说占据高地用重箭重矢对付叛军是个好法子,便要将大军沿沅水岸进逼,但并不进攻辰州,要选择几个地方……”她说起话来口齿条理清楚,之前常常强调自己是不懂军政要务的妇人,可这是却能说得十分明白。

张宁听着越发有种恼怒,果然这一仗如果和于谦对阵,恐怕又讨不着什么便宜。

“……我说完了,你放了我罢。”董氏轻轻说道。

此时张宁心里烦躁,除了想到公事,这娘们姣好的外表勾起的燥火也未完全平息。反正目的已经达成了,他便肆无忌惮地再次去摸她的胸脯,隔着衣服摸到软软的一团,好像比周二娘的要大多了。

董氏的身子一颤,急得扭来扭去想逃避张宁的魔爪,哆嗦求道:“你说过的,招了就放我……我这残花败柳之身,没什么好的,你饶了我罢……”

“夫人,你实在是太美了,我忍不住自己。”张宁急切地要亲吻她的耳后肌肤,脱口说完这句话他自己也觉得纳闷,这么恶俗的话我是怎么说出口的?

“你不能这么做,不要!”董氏哭道,挣扎得十分激烈。

张宁刚刚说了句话就觉得自己恶俗了,接着鬼使神差地不知为何又急道:“你别急,这里没别人知道。我的身体好一定让你欲仙欲死……”他听到自己的声音,简直不敢相信,色急之下果然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无耻!”董氏怒骂道。张宁觉得她骂得太对了。

他急着便去掀董氏的裙子,本以为就能摸到光滑的大腿了,不料里面居然还穿着一条绸缎裤子。他便一面贴近董氏的身子感受那温存,一面设法去脱她的裤子。就在这时,他顿觉膀子上一阵刺痛,顿时“哎呀”闷叫了一声。

原来双手被吊绑的董氏竟然用牙齿咬了他一口,“还会咬人。”张宁笑骂到。董氏怒道:“我杀了你!”张宁道:“想杀我的人不多夫人一个。”董氏哭着道:“我恨你!恨死你了!”

她裙内的绸缎裤子和亵裤终于都被拉到了脚踝处,两条白生生的腿在掀开裙子后就看到了。张宁便准备搞那事,可是他忽然发现这么个姿势难度挺高的,董氏的手臂被吊起倒也不碍事,问题是下面的脚也被帮着、加上又被裤子裹住脚踝,双腿根本分不开。张宁便先尝试从前面突破,不料那怒起的东西有无坚不摧的气势,照样难以从紧并的腿中突入,反倒在她前面那块骨骼下方磨蹭了半天不得法门。董氏的全身都绷紧了,又不敢大声哭骂,只好不住地哭十分可怜。事到如今张宁非得达成目的才肯罢休,哪顾得上许多,他忽然想到可以换一个方向,便走到了董氏的身后,以背抵墙。一手掀开裙子去摸索她的股间位置,一手抱住她的上身好按住她的身子,手却正好按在她柔软的胸上。

女子的气息和温软的触觉让他觉得那东西又愤怒了几分,他的一只手已经掀开了董氏的上衣,手掌贴着她的皮肤直接覆盖在一团软东西上按住,另一只手也找准了地方,果然在她双腿并拢的情况下从后方是容易得多。“别……别这样!”董氏经过一阵剧烈的挣扎,已是气喘吁吁,她的声音压抑而恐慌、缠着颤抖,“求你,我求求你了,不要进去。你不如杀了我吧,我不能那样……”

她的表现如同在遭受什么酷刑一般激烈,又如同人临死的挣扎一般。很快,董氏从喉咙里发出一种瘆人的闷哼,脖子上的筋都冒了起来,紧接着她便不动了。这模样倒让张宁产生了很奇怪的感受,好像自己用的凶器是一把尖刀,真把她杀死了一般。

董氏终于停止了挣扎,她的身体放松下来软软地,像死去了一般没有了动静。她是不是昏过去了?好像没有,张宁的手背上一热,几大滴滚热的水滴到了他的手背上,应该是董氏掉下来的眼泪。昏过去的话还掉什么眼泪,再说人也没那么容易昏迷罢。

第二百九十八章 伯夷列传

与成国公干的坏事不太一样,成国公干了坏事还杀害了汪昱的夫人。张宁反而有些担心董氏会寻短见,他并不想董氏因此死了。见了她之前的反应,张宁一点也不怀疑她有勇气自尽。

完事了他心中的一团火终于渐渐平息,忽然一阵空虚感就接踵而至。欲念叫人期待不已,但罪恶的事的结束无非给人带来好的感受。他很想劝董氏想开点,不要有短见的念头,但又说不出口了,现在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刚才人家苦苦哀求的时候干什么去了?

张宁忙帮董氏把绑住她的绳索解开,她的身体已经软弱无力,他只好将其抱住、才不至于让她摔倒在地 ”“ 。董氏被绑的脚下砖地上有一小滩水渍,而屋子里其它砖地都是干燥的;她身上的衣衫也是狼藉不堪,在凌乱的衣服中洁白的肌肤也处处暴露。

董氏至始至终都没昏过,她的心里一定遭受了极大的屈辱,但对于一个生过孩子的妇人张宁不觉得她身体上会有什么疼痛。她的脸色苍白,眼神有些呆滞却没闭上,只是看向别处,任由张宁把她抱在屋子里的一把椅子上靠着。

“刚才……”张宁想说点什么。

忽然“啪”地一声,眼前金星乱闪,脸颊一阵火辣辣的,这娘们居然打了自己一耳光。张宁也怔在那里,本来想说什么话也被打得忘掉了。

董氏出气后倒也恢复几分生气,终于哭了出来:“你要杀便杀吧,我也不怕你了。”

任谁被人扇一耳光也恼火,张宁也不例外,心下一阵恼怒,但很快就恢复过来,释然心道:打了便打了。他沉住气,反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刚才是我不对,让你出气是应该的。”

“你……”董氏因此反而无话可说。显然在男尊女卑的社会,而且张宁怎么说名义上也是有着高皇氮统的亲王,被一个妇人打脸应该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张宁又道:“我是因被夫人的美色所迷才作出此等事来,绝没有认为做得对……你切勿有轻生的想法。”

董氏有气又羞道:“你说得轻巧,我是有夫之妇,现在名节已毁,你叫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谁知道?”张宁忽然道,“谁看到你的名节被毁了?”

董氏愣在那里,看着张宁那张并不坏的又带着英气的脸,“你……你什么意思?”

张宁耐下心,好言道:“我的意思便是,没人知道夫人的清白被糟践了、就和名节根本没被毁一模一样的结果,一点区别都没有。人活着不容易,何况生为夫人这般的条件,拿天下人比已经是很少数了,普通的贫民百姓哪有你这般好日子?你又何必轻易就放弃大好生命?”

“刚才不是有几个人在这儿么,他们不是人?我们孤男寡女在这斗室之内长达半个时辰之久,人家不会怀疑我们做了什么?”董氏小声道。

张宁不以为然道:“她们几个是我的母妃手下侍从,我只要一句话,他们半个字都不敢乱说。就算万一……我只是说万一有一点风言风语不慎传出去了,有什么凭据?难道有一两个长舌妇嚼几句闲话,咱们就没清白了,就要去自尽?夫人应该明白的,那市井之间、街头巷尾总不缺一些没事干的妇人爱说闲话,或是心怀不满心生妒忌等纯是造谣生事,可又能把别人家如何?”

董氏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战战兢兢地说:“可是我……我确实犯下了不容于世的过错,可欺世人难欺上天。”

“你有什么过错?你只是受害者。”张宁道。

董氏道:“我应该听夫君的话,早早自行了断,便不会蒙羞了。”

这或许就是礼德强加于妇人头上的逻辑。张宁换了一种角度劝道:“夫人读过太史公的《伯夷列传》么?”董氏道:“在家时闲来无事,读过史记。”

“太史公在书中有一段话。或操行不轨,事犯忌讳,而终身逸乐,富厚累世不绝;或择地而蹈之,时然后出言,行不由径,非公正不发愤,而遇祸灾者,不可胜数也。余甚惑焉,倘所谓天道,是邪非邪?”张宁道,“所谓天道不过如此,古人早有论述。这世道自古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守规矩的人反而能得到更多。你不必画地为牢,要把自己解脱出来,可以么?”

“我……我不知道!”董氏的脸色依然苍白。

过得一会儿,她才担忧地说道:“我确定你把那东西弄到我身子里面了,现在还黏黏的怪不舒服,要是怀上了怎么办?”

在董氏眼里,张宁忽然能解决任何问题、什么事都有办法。他说道:“没那么容易,我与贱内成亲两月了,几乎天天晚上都亲热,她也没见有动静。若是万一真有了,我安排地方,你悄悄生下来,我定把他当亲生养大……兴许本来就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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