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不说话了。
这个解释很合理。
顿悟确实有可能做到这一点。
但问题是，陆嚣顿悟的次数似乎有点太多了吧？
盯着陆嚣看了半天，莫言这才没好气地说道：“算了，你小子就是个变态，不能以常理论之。”
随即又对老刀四人说道：“你们记住这一点就行了，其他的不用在意。”
陆嚣无语的看着莫言。
就算你现在是我老大，你也不能骂人啊！
谁变态了？
我这叫天赋懂不懂。
殊不知，不仅仅是莫言一个人对他这么评价，此时在锦衣卫丹阁里，还有两人同时对他点评着。
“我们收的这个徒弟，似乎是个变态啊！”赵德住有些无奈地说道。
“谁说不是呢，《坐忘功》、《绣春十四式》、《离火丹经》、《混元一气诀》，短短一月不到时间，他已经顿悟了四次了。”慕白点头表示认同。
“是五次，还有《太祖长拳》。”赵德住补充道。
“对，是五次，一共修炼了五门功法，就顿悟了五次，似乎顿悟在他身上就是家常便饭一样，说来就来。”慕白想不通。
“我怀疑那小子是不是觉醒了什么战体？”赵德住道。
“什么战体？你家茵茵觉醒的是玲珑战体，效果是修炼速度远超寻常武夫，但这世上有哪一个战体是可以让人顿悟变得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我可没听过。”慕白并不觉得。
赵德住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顿悟战体！”
慕白似乎没有听清：“顿……悟……战体？有这样的战体吗？”
赵德住摇头：“以前肯定是没有的，不过除了这个，你还能找到其他解释吗？悟性再高，那也是有极限的，总不可能任何功法都能顿悟吧？”
慕白也变得不自信起来了：“难道真的是顿悟站体？”
“世间战体无数，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我认为那小子大概率就是觉醒了类似效果的战体，不然真的没办法解释了。”赵德住道。
“好吧，就算他觉醒了顿悟战体，那以后我们怎么办？”慕白问道。
“什么怎么办？”赵德住不解。
“怎么教他啊，卫所里其他几个百户虽然都有各自绝学，但不出意外的话，以那小子的天赋，几天就能将他们掏空，到时候我们当师傅的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问，将他散养吧，你赶紧想个办法。”慕白催促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混元一气诀》那小子都修炼到圆满之境了，我是真没东西教了。”赵德住苦笑道。
慕白想了一会，最后叹了一口气：“唉，罢了罢了，大不了我去一趟京城。”
“你不会打算用那个东西吧？你可要想好了，那东西只能用一次。”赵德住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
慕白道：“不这样，还有什么办法？我们当师父的，总不能耽搁徒弟的成长速度吧，要不然这师父还不如不当，再说了，以那小子的天赋，这东西用在他的身上不亏。”
“确实不亏，就是有些委屈你了。”赵德住叹了口气，沉默片刻，最后才说道：“一路走好，今天这酒，我就当给你送行了。”
说完赵德住端起酒杯，直接一饮而尽。
……
醉花楼。
和几位同僚认识之后，大家便闲聊了起来，美酒相伴，不会一会几人的关系就好得和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一样。
男人与男人之间，在酒桌上感情增长速度是最快的。
不过莫言所说的那些花魁，此时还是没有到来。
“别着急，醉花楼的一众花魁，个个身怀绝技，每次接客都要盛装打扮一番，时间长点很正常。”莫言看着是不是会望一下门口的陆嚣，一脸坏笑的说道。
诚然，陆嚣不是猴急，他只是单纯地好奇古代的花魁是什么样子的。
毕竟前世只能在电视上看到。
所以才下意识地多望了门口几眼。
不过莫言既然说了，陆嚣就接着问道。
“莫大哥，这醉花楼的花魁有何与众不同之处？”.
第四十六章 青楼女子也有义
听到陆嚣的问题，莫言随即就开口解释道。
“醉花楼，每年都会举办一次花魁选举，只有楼中清倌，大家，红牌才有资格参加。”
“所谓【清倌】指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大家】是指有拿手绝艺的女子，其中有只卖艺不卖身的，也有既卖艺也卖身的，至于【红牌】，都是以色侍人，楼里最漂亮，最受客人欢迎的女子。”
“参选者分别以品、韵、才、色四项作为考核。”
“一曰品，典型胜；二曰韵，丰仪胜；三曰才，调度胜；四曰色，颖秀胜。”
“经过层层选拔，选出最后的胜利者。”
“一年一届，十年为一轮，所以同一时间，醉花楼中一共只有十位花魁。”
“个个都是色艺双绝之辈，无论颜值，身材，样貌，才艺，皆为上等。”
陆嚣心里直呼长见识了，这听起来，比前世的选美小姐似乎都厉害。
还是古人会玩。
“莫大哥，之前那红姐说什么诗诗姑娘，她也是花魁？似乎与其他人有些不一样？”陆嚣之前就记住了这个名字。
刚才听红姐话里的意思，若不是莫言搬出了赵德住的名号，那诗诗姑娘似乎还真请不动。
都入了风尘，即便是清倌，也不能如此清高吧？
可这时，莫言笑道：“诗诗姑娘确实有些不一样，虽是青楼女子，但绝对称得上高风亮节四字。”
陆嚣一愣，难道自己想错了？
“醉花楼有十大花魁，其中三人最为有名，皆是清倌。”
“诗诗的琴，彩衣的曲，三娘的舞，此乃醉花楼三绝。”
“其中三绝之中又以琴为首，舞次之，曲最末。”
“这诗诗姑娘，原本是望月城内一书香世家小姐，在城中素有善名，她在城南有一处院子，收留了不下数百孤儿，本来以诗诗姑娘家中财富，养几百个孤儿问题并不大。”
“可惜后来，她家遭了难，只留下她一人，可谓从天上跌落到了凡尘，不过即便如此，她也没放弃城南院子中的一众孤儿。”
“为了养活那些孩子，她才不得已与醉花楼签了身契，成为了醉花楼的清倌，凭借着一身琴艺，愣是养活了数百孤儿。”
“你也知道，我锦衣卫素来有收养各地根骨不错孤儿培养的习惯，因此也就与诗诗姑娘有一些交集。”
“千户大人知道了诗诗姑娘的遭遇之后，感念其善心，这才放出话，让下面的人照顾一二。”
“不过千户大人在望月城地位超然，其他人听到这话，自然认为诗诗姑娘是千户大人的禁脔，就连红姐也是如此。”
“因此，除非诗诗姑娘主动表示愿意演琴，不然整个望月城没人敢逼他。”
“此时在我锦衣卫里知道真相的人也没几个，也就是看在你如今成了千户大人的弟子，哥哥我才告诉你的。”
原来于此。
听完莫言的解释，陆嚣总算是明白他为何会那么评价一个青楼女子了。
同时对自己心里刚才片面的想法，有了丝丝歉意。
前世历史上下五千年中，曾经也有无数青楼女子美名传千古。
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倒是着相了。
此方世界毕竟不是前世那个物欲纵横，金钱至上的时代。
即便是那些流落风尘的女子，其中也不乏高洁之人。
“是我狭隘了。”陆嚣心里自语了一句。
不过随之而来的好奇心却越来越重了。
终于，又等了一会，敲门声传来。
“咚咚咚。”
“莫大人，姑娘们都准备好了，让她们进来吗？”红姐在门外恭敬地问道。
“嗯，进来吧。”莫言点头。
然后门才被推开。
紧接着十个绝色女子缓缓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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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一众lsp的目光。
特别是走在最前面的三个女子，容貌身材皆是上等中的上等。
即便是比起前世电视上最好看的明星，也要略胜一筹。
中间那女子，一身书香气质，怀中抱着一把古琴，最为扎眼。
当众人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都忍不住愣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
陆嚣也不例外。
此等气质，但凡不是在醉花楼中，说她是世家大族的小姐，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诗诗，见过诸位大人。”
“杜三娘，见过诸位大人。”
“彩衣，见过诸位大人。”
……
十位姑娘分别行礼。
然后红姐轻轻一招手，有五位姑娘分别来到莫言和老刀他们身边，随时准备伺候。
还有两位则是来到了陆嚣身边。
刚才在楼下的时候莫言对红姐说了，陆嚣才是今天的主角，所以在他身边伺候的花魁，要比别人多一个。
至于诗诗姑娘三人，则是在房间中央没有动。
清倌皆以才艺为名，不会以色侍人。
陆嚣看了一下两侧两名花魁，论颜值，不在诗诗三人之下。
就是气质上略微差了一些。
“祝诸位大人，玩得尽兴，红娘先行告退。”红姐行礼之后，就准备退出包厢。
这时莫言却说道：“红姐，你这就不对了，我可是专门为你来的。”
“莫大人，您就别调戏奴家了，奴家人老珠黄，可没资格伺候您。”红姐赶忙说道。
人老珠黄绝对谈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