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师父，那弟子就先行告退了。”陆嚣开口道。
慕白挥了挥手：“去吧。”
起身鞠了一躬，陆嚣这才离开。
等到陆嚣彻底出了丹阁。
慕白这才激动的跳了起来。
“哈哈哈！老夫这一生圆满了！得徒如此，死也瞑目了！”
那笑声，整个丹阁的弟子都能听见。
……
离开丹阁，刚走没多久，陆嚣就遇到了莫言。
此时莫言正带着一群人打算出卫所。
“见过大人。”
来到莫言身边，陆嚣行了一礼。
莫言笑了笑：“你我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你是我带进锦衣卫的，以你的天赋，很快地位就会超过我，若是你不嫌弃的话，私底下我们兄弟相称即可。”
“莫大哥你说的这是哪里话，是小弟高攀了。”陆嚣笑着回道，随即就改变了称呼。
这叫人情世故。
江湖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打打杀杀。
就算是高武世界，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
“你这是刚从丹阁出来？”莫言问道。
陆嚣点头：“嗯，刚刚去拜见了一下师父。”
“师父？”莫言愣了一下。
昨天不是说一年之后才决定拜谁为师么？
不过这是陆嚣的私事，莫言虽然好奇，但也没有追问。
“莫大哥，你这是打算做什么？难道有任务？”陆嚣看了看莫言身后的一大堆人问道。
这些人的年纪都不大。
他还记得昨天赵德住说让自己暂时跟着莫言办事。
若是有任务的话，其他事情就要先放一放了。
听到陆嚣的提问，莫言笑了笑：“任务倒不至于，这些人都是最近被淘汰的新人，为兄负责将他们送走，以后他们只能当我锦衣卫的外围弟子。”
锦衣卫每年从各地招收来的新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这些新人自然不可能全都留在望月城。
只有经过一定的考核之后，才有资格留下。
至于淘汰的人，那就只能成为外围弟子。
他们会被分配到各地一线。
负责刺探情报之类的工作。
外围弟子的伤亡率，在锦衣卫里向来是居高不下的。
但凡有任务，锦衣卫最先出动的都是外围弟子。
只有遇到外围弟子解决不了的任务，这才会让正式锦衣卫出手。
毕竟正式锦衣卫的数量是有限的。
不可能照顾到方方面面。
“原来如此。”陆嚣点了点头。
不过随即他的眼神就落在了人群中两个女孩子身上。
这两个女孩子是一对双胞胎，姿色上等。
但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陆嚣认识她们。
“柳欣？柳瑶？”
听到陆嚣喊出她们的名字，两个女孩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过来，随即两人惊喜地叫道：
“陆嚣大哥！”
“还真是你们啊。”陆嚣也有些吃惊。
柳欣、柳瑶两姐妹与陆嚣一样，是从洪阳村走出来的。
姐妹两比陆嚣小一岁，但武道天赋都还不错，去年双双叩开武道大门，随即就被望月城这边接走。
按道理两姐妹十六岁踏入武道，这等天赋绝对不会被淘汰才对。
可此时在陆嚣眼中，两人的修为不过是练气五层。
这也太不应该了。
“兄弟，你认识她们？”莫言在旁边问道。
陆嚣点头：“一个村的。”
莫言想了一下，这才回忆起来：“对，就是，我倒是忘了，她们也是我去年接来的。”
莫言每年并不只是单单从洪阳村接新人，还有其他地方的。
以他身份，没有过多注意两姐妹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莫大哥，小弟向您讨个人情如何，我记得昨天你说过，小旗是有资格从外围弟子中选择两个追随者的。”陆嚣不好意思地说道。
外围弟子的日子朝不保夕。
说不定哪天就没了。
在洪阳村的时候，他与两姐妹的关系很好，今天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不管.
第三十七章 规矩也是分人的
所谓的追随者，其实说白了就是仆人。
平日里会负责照顾陆嚣的起居。
不过即便如此，那也比直接让她们姐妹去当外围弟子的好。
以陆嚣现在的能力，稍微帮衬一下，以后两人的修为突破到二品，三品绝对不是问题。
到那时，她们也有机会从外围晋升到正式弟子。
陆嚣一开口，莫言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当即笑道。
“哈哈哈，没想到兄弟你也是一个怜香惜玉的妙人，我这里到没什么问题，就看她们姐妹愿不愿意了，我记得之前有一个总旗想要收他们当追随者，她们都没同意，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跟你？”
收追随者，也要人家愿意才行，这是锦衣卫的规矩。
看到莫言嘴角的笑容，陆嚣就知道他想歪了。
他真的只是单纯地想帮助一下老乡而已。
毕竟是从小一块长大的。
不过他也没解释。
这种事情就算解释了，也没人信。
“柳欣，柳瑶，你们愿意当我的追随者吗？”陆嚣问向两姐妹。
此时其他人都是带着羡慕的目光看着二人。
不过她们却是一副呆呆的样子。
两人刚才认出陆嚣之后，就看到了他身上的飞鱼服。
在望月城待了一年时间，各个级别锦衣卫的飞鱼服两人自然认识。
陆嚣身上的这套是小旗级别。
这也说明了他的身份。
两人此刻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呢。
“喂，说话啊！”陆嚣走到两人跟前，晃了晃手。
她们这才回过神来。
妹妹柳瑶立马兴奋地点头：“愿意！”
不过她刚开口，就被姐姐柳欣拉住了，然后姐姐对陆嚣说道：“见过小旗大人，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恕我们不能答应。”
“姐姐，你怎么了，这可是陆大哥啊！”妹妹柳瑶着急的喊道。
“闭嘴！”姐姐脸色一冷，当即呵斥道。
看到姐姐这般样子，妹妹撅着嘴，没有敢再说话。
这时莫言开口了：“你们可要想好了，这种机会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柳欣眼神坚定：“莫总旗，属下想好了，绝对不会后悔。”
莫言只好无奈地对陆嚣说道：“兄弟，不是哥哥我不帮你，规矩就是规矩，你若是不能说服她们，哥哥我也无能为力啊。”
此时陆嚣盯着两姐妹看了半天。
他也没想到两姐妹会拒绝。
按道理是不应该的。
除非这里面有事。
再想了想，两姐妹都来一年了，修为还是练气五层。
以她们的天赋，绝对不应该。
陆嚣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两姐妹一定是在锦衣卫里得罪了什么人。
柳欣恐怕是担心连累自己，这才拒绝的。
至于柳瑶。
呵呵呵，这姑娘在村子里的时候，就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吃货，估计根本想不到这一点。
想通了这些问题，陆嚣当即笑了笑。
“规矩虽然是规矩，但也要分人的，莫大哥，劳烦你将她们送到我的院子，我现在就去找千户大人。”
赵德住，望月城锦衣卫千户，正儿八经的一把手。
他就是望月城中，唯一一个可以不在乎锦衣卫规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