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复早已经打探出晋王府的情况,毕竟他可是获得了在整个西夏都举足轻重的一品堂。
一品堂探查国外的情报,或许有不精准的时候,但是探查国内的情报,那真是如数家珍。
一品堂在西夏国内,充当的是李秋水的情报部门,一品堂总管犹如是后世的情报室室长。
翻阅过一品堂的诸多案卷之后,慕容复对西夏有了相当程度的了解。
就连晋王府的地形图,慕容复都看过。
此时,他带著穿上夜行衣的木婉清,来到了晋王府之外。
夜晚的晋王府,依旧是灯火通明。
到处都是巡逻的禁卫,守卫森严。
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大军营。
这晋王李察哥,一直在军队之中磨炼,是一个军人。
从府中的布置,就能看出他比较看重行军布阵,并不喜欢个人享受。
晋王府的建筑和地形,都是易守难攻,各种岗哨,也设置的十分合理。
正常要攻入晋王府,非得十倍兵力不行。
“这王府竟然守备如此森严,比镇南王府难闯多了。”木婉清看著不断巡逻的侍卫,感觉有些棘手,“这很容易就被发现!”
“只要足够快,就不会被发现!”慕容复自信一笑,“木姑娘,我带你进去,让你看一看,什么叫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进去。”
天山童姥出入西夏皇宫,如入无人之境,甚至抓银川公主和抓小奶猫一样轻松。
皇宫之中的禁卫,看到断了一条腿的天山童姥,只觉得一道鬼魅的影子一闪而逝,甚至都看不清,只以为是自己眼花。
慕容复的实力,尚在全盛的天山童姥之上,自然能入这晋王府,如入无人之境。
“怎么溜?”
“这样!”
慕容复说著,强而有力的右臂臂弯,搂住了木婉清的细腰。
木婉清顿时亚麻呆住。
她感觉慕容复男子的气息,是如此浓郁,而慕容复的手臂,是如此的有力。
木婉清如同触电一般,羞涩之中,似乎有丝丝的快感。
然而不等木婉清反应过来,慕容复就带著木婉清,形如鬼魅,光明正大的进入晋王府。
嗖!
嗖!嗖!
轻功全速施展的慕容复,当真的风驰电掣,形如鬼魅,而且无声无息,落地无音,踏雪无痕。
王府的侍卫只觉得眼前一花,有什么东西一闪即逝,但帧数太低,根本看不清,再想看,却是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有什么东西过去了?”
“没有啊,是不是眼花了?”
“我也感觉有东西过去了。”
“是不是有脏东西?”
且不说侍卫们惊疑不定,却说慕容复搂著木婉清的腰,在王府之中犹如雄鹰展翅,盘旋而飞,借力轻盈,落地无声,行无影,定无形,充分展现了世上最顶级的轻功。
慕容复的轻功本就不弱,学会凌波微步之后,轻功的综合能力更上一层楼,甚至自行领悟“梯云纵”的奥义。
木婉清只觉得搂著自己的这个男人,仿佛鬼神一样,所过之处,周围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都在不断倒退。
她不禁抬起头,看著慕容复的眼眸,只觉这天上最璀璨的星辰,也不及慕容复的双眸明亮。
不多时,慕容复便带著木婉清,来到了王妃居住的藏香别苑。
这一回,慕容复凌空虚点,院子外的侍卫,院子里的丫鬟仆人,都被慕容复无声无息的点了穴道。
“好了,我们可以见一见我儿媳妇了。”慕容复笑道。
木婉清惊叹道:“像你这样的高手,要杀皇帝,恐怕也不难。”
慕容复道:“是不难,但杀皇帝易,做皇帝难啊!”
说话间,慕容复来到最奢华的闺房里,却见闺房之中,一个打扮的雍容华贵的少女,正在对镜贴花黄。
镜子前,各种名贵首饰,各种珠宝,闪烁著动人心魄的光芒。
慕容复一眼认出,此女应该就是自己儿媳妇,宁秀。
他看过画像的。
慕容复和木婉清大摇大摆走进屋中。
“你们是谁?”宁秀从镜子里看到慕容复和木婉清,夜晚突然来了两个鬼鬼祟祟的黑衣人,那自然是来者不善,“你们想干什么?来人啊!”
宁秀刚出声,慕容复就用一阳指,点住了宁秀的哑穴。
“你喊吧,你喊破喉咙肯定会有人来救你,不过你喊不破喉咙。你别苑的人,都被我控制了!”慕容复说著,打量著宁秀,“果然有几分姿色,难怪惹得晋王夺人之妻。”
木婉清也看了宁秀一眼,不屑道:“我看也就一般般。”
宁秀是很美,但是比之阿碧,都要稍逊一些,和木婉清,就更没法相提并论了。
“她是不如你美。”慕容复笑道。
木婉清有几分得意,慕容复承认她很美,她现在心里就真的很美。
“宁秀,你若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的话,就应该知道,我们能悄无声息来到你面前,就能悄无声息的杀了你。”慕容复道,“我会解开你的哑穴,你最好不要叫,不然后果难预料。”
宁秀点点头。
慕容复一道指力,解开了宁秀的哑穴。
宁秀果然是一个聪明的女人,没有大喊大叫,而是问道:“你们认识我,知道我的名字。你们是不是拓拔飞派来的?”
第112章 原来是捞女和舔狗的故事!
“你倒是聪明,居然能猜出我们和拓拔飞有关。”慕容复道。
宁秀道:“和我有关的人,唯一能够请动你们这两位大高手的,只有我夫君和拓拔飞,我夫君不可能开门揖盗,那你们大概率就和拓拔飞有关。”
“猜的不错,我们是和拓拔飞有关。”慕容复道,“拓拔飞说你和他两情相悦,只是迫于无奈,不得不委身于李察哥。现在拓拔飞就要离开西夏,我们可以把你带离王府,你之后就可以和拓拔飞远走高飞,双宿双飞。”
宁秀的面色变得极为古怪,有些复杂,有些厌恶,唯独没有感动之色。
别说是精通人情世故之敬酒术的慕容复,就连木婉清,也察觉这宁秀有些不对了。
过了快十秒,宁秀才摇摇头道:“我是不会走的。你们告诉拓拔飞,我和他缘分已尽。”
“你什么意思?”慕容复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就是缘分已尽。”宁秀道,“我们过去或许海誓山盟,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挑著走’,我已经是晋王妃了,总不能背德吧?”
宁秀说著,顿了顿,又道:“谢谢你们的好意,你们离开吧!我是有夫之妇,不能对不起我夫君。”
木婉清很错愕。
在她的设想中,这宁秀应该和拓拔飞是轰轰烈烈的爱情。
他们一来带走宁秀,宁秀就迫不及待效仿红拂夜奔,和拓拔飞一起远走高飞。
然后李察哥派兵追,但敌不过真爱无敌,最后宁秀和拓拔飞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崩腾,共享人世繁华。
剧本不应该是这样吗?
宁秀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请离开吧!”宁秀做了个送客的手势,“我虽然很爱拓拔飞,但我们缘分已尽。”
慕容复却打量著宁秀,冷笑道:“别蒙人了,你根本就不喜欢拓拔飞!”
宁秀面色一变,道:“这是我的私事,我不想多言。”
“姑娘,你不会以为我是正道侠客吧?我告诉你,我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说实话!”慕容复突然目露凶光,杀气毕露,“不然的话,我就把你先奸再杀,再杀再奸,奸奸杀杀,强奸一百遍啊一百遍!”
慕容复说话间,对宁秀施加了无上瑜伽密乘的一些催眠技巧,虽然达不到九阴真经之中移魂大法的高度,但是配合慕容复的杀气,吓唬个小姑娘却是足够。
木婉清虽知道慕容复是口嗨,还是瞪了慕容复一眼,什么奸奸杀杀的,真是羞死人了。
那宁秀何曾见过慕容复如此狂暴的杀气,又加上精神方面被慕容复施加印象,吓得瑟瑟发抖,紧接著,两股战战间传来泉水叮咚的声音,地上多了一摊不算黄的水泽,而她的裙子也湿了。
竟然是被慕容复吓尿了。
木婉清嫌弃的蹙眉,说道:“你还是个王妃呢,真不讲卫生!”
宁秀面色一红,但更多的是恐惧,颤声道:“别杀我!”
“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必须把实情告诉我。”慕容复道,“拓拔飞与我情同父子,就算是死,我也得让他做个明白鬼。”
宁秀不敢犹豫,直接说道:“其实,我并不喜欢拓拔飞,或者说,我这样的女人,没资格谈什么喜欢不喜欢。”
“我自幼家境贫寒,嫁给了一个猎户,还给那猎户生了一个女儿,我诈称十八岁,其实我已经二十五了。”
“那个猎户后来打猎被野猪拱死了,我便把女儿卖了,自己独身一人来兴庆府讨生活。有一回我被恶霸欺负,拓拔飞挺身而出,英雄救美。”
“我见他是宗室,年少英俊,前途无量,还颇有家资,就装成很贤惠的模样,对他嘘寒问暖。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层纱。何况我二十五,他那时才十六,论男女风月之事,又如何是我对手?自然是被我拿捏的死死的。”
“我只是利用拓拔飞,拓拔飞却是爱极了我,把他的家产,战场上得到的战利品,都给了我。这一年多,就给了我五万一千贯。我见他这么有钱,也起过真想嫁给他的心思。”
“但我有钱之后,打扮的更加花枝招展,而李察哥是拓拔飞在军中最大的竞争对手,我发现李察哥更是高枝,于是我就故意挑唆李察哥和拓拔飞争夺我。”
“李察哥一开始不喜欢我,只是想抢拓拔飞的女人,但也渐渐被我迷住,最后娶我为妻,我一跃成了王妃,飞上枝头当凤凰。”
“本来李察哥不想对拓拔飞下死手,但新婚之夜,发现我不是处子之身,勃然大怒,我只能谎称身子给了拓拔飞,李察哥因此对拓拔飞恨之入骨,差点害死拓拔飞。”
“这是我对不起拓拔飞的地方,但我一个女孩子,那么弱势,又出身贫寒,我只是想过安稳的好日子啊!”
宁秀说完,已经泪流满面,不仅不觉得自己有错,反而十分委屈。
木婉清目瞪口呆,万万想不到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女人。
而慕容复大概清楚了,这压根不是“一入侯门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的故事,而是捞女和舔狗的故事。
这宁秀是一个段位不低的捞女,颇为成功,而拓拔飞却只是汤姆,是沸羊羊,是舔狗,不仅被爆了金币,还差点被玩死。
后来,李察哥是西夏一代名将,而拓拔飞查无此人,想来是李秋水和童姥同归于尽后,拓拔飞彻底失去了后台,被李察哥害死了。
一个年轻的男孩,遇到段位这么高的女人,被玩死不奇怪啊!
“你可真是不讲女德,你就不觉得羞耻吗?”慕容复道。
“我很抱歉。”宁秀道,“我这里有些金银细软,比五万一千贯更多,你替我退给拓拔飞吧!他是个好人,我很感谢他对我做的一切,但我们缘分已尽,让他以后不要找我了。”
慕容复突然出手,一记手刀,把宁秀打晕过去。
木婉清杀气腾腾道:“这种坏女人,直接杀了便是,只是打晕她,太便宜她了!骗钱又骗感情,还差点害死拓拔飞,真是可恶至极!”
“好歹她价值五万一千贯,我儿子钱都花了,不如趁热……呵呵,随意处置。”慕容复道,“我要把他带回去,交给我儿子,让他看著办吧!”
说著,慕容复用棉被把宁秀一裹,扛在肩膀上,说道:“王妃已经到手,窃玉偷香行动圆满成功,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