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停!”
陈胜连忙制止跑堂伙计继续报菜名,“就你说的,前面五道菜,给我上来。”
“好嘞,客官,您要什么酒水?”
伙计笑问道。
以他的眼光,一眼就看出来对方是不缺钱的主儿。
人不可貌相,有的时候单凭眼睛会误导自己。
要结合耳朵,嗅觉等各方面,才能下准确的判断。
陈胜穿着虽然普通,但却非常干净,没有异味。
要菜的语气没有半点犹豫,十分豪爽,说明是不缺钱的人。
这时候,你就可以适当推销一下自家店的酒水产品了。
一家客栈,有时候酒水才是大头。
“酒?不要,你再上壶茶水便可。”
陈胜说道。
前世他就不怎么习惯喝酒,到了这个世界,除了陈老头死的时候在坟前喝了一口,目前还没碰到能打动自己酒。
“好嘞,您稍等。”
伙计推销酒水失败,也不失望,扭头便要向后厨跑去。
五道菜招牌菜的价格也不低,赚头肯定是不少的。
“等等!”
陈胜叫住了伙计。
“客官还有何事?”
伙计一脸疑惑。
“我的骡子栓在牲口栏那边,你再备份爆炒腰花,给它送去,钱少不了你。”
陈胜说道。
老马刚骑了十个小母骡,这不得来俩腰子补补?
相信它一定会很吃得高兴的。
老马:听我说谢谢你……
伙计:???
不是,骡子吃腰子?
“客官,您莫不是在消遣小的?”
伙计有些生气,想我白……
砰!
陈胜将一块碎银子拍在桌子上。
“你若是不信,这银子且先拿去,不够再说。”
“我信,客官,我信。”
伙计连忙说道,没去拿桌子上的银子,快步跑向后厨,边跑边喊。
“大嘴,有贵客,赶紧掌勺上菜!”
很明显,这大嘴就是客栈的厨师,名字还挺接地气,大嘴吃四方。
有意思,一个武者,屈尊在客栈里做跑堂的?
陈胜耳朵轻动,听出了一点底细。
那跑堂的伙计,步子非常轻盈,显然是擅长轻功的武者,实力恐怕不止刚入品这么简单。
不过管他的,别惹到我就行了。
陈胜耸了耸肩。
人家爱当跑堂活计,他也管不着。
同福客栈外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
尖椒牛柳、回锅肉、红烧狮子头、宫保鸡丁……
一脸上生有大块青记的壮汉细细嗅着客栈飘出的香气,嘴角险些不争气地流下口水。
“咕噜噜……”
他有些无奈地摸着肚子,“倒是苦了你呀。”
不曾想,伙计端着一盘爆炒腰花,倒在一头骡子的食槽里,嘴上还念叨着,“怪哉怪哉,骡子还吃荤哩!”
壮汉瞅见这一幕,瞪圆了眼睛,止不住地把唾沫往下咽。
本来闻着味儿都快受不了了,现在看到实物,那真是魂儿都快被勾过去了。
自打犯了事以后,他已经很久没吃上一顿好的了。
直娘贼,这世道是怎么了,人吃得还没骡子好?
壮汉抱紧了怀中的刀,转身离开。
他怕自己忍不住,跟一头畜生抢起吃来,到时候岂不是畜生不如?
老马不自觉打了个寒颤,左右观望,没发现异常,回过头,加快了吃腰子的动作。
这世道,骡子的吃食都有人觊觎,得赶紧趁热吃完!
“卖刀喽,卖刀喽,祖传之物,上好的玄铁宝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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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卖力得吆喝着。
等把刀卖了,他定要好好吃上一顿。
陈胜听到外面的叫卖声,顿住了筷子。
宝刀?玄铁?
他摸起放在身旁的盲杖,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愁却一把上好的兵器呢。
百炼钢制成的杖刀,在普通人手中堪称利器,但在入了品武者的手里,就有些一般了。
陈胜要是铆足了力气和人对砍,这刀少说得崩一个缺口出来,没断都是给他面子了。
“卖刀的,你那刀怎么卖啊?”
有人问道。
壮汉犹豫一息后说道:“这乃是某祖传的玄铁宝刀,要三千贯。”
一贯等于一千文铜钱,大概能换三千两银子。
“三千贯,你怎么不去抢!”
刚开始问的人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尖叫着。
周围围观的人也都散去不少。
溜了溜了。
刀卖相不错。
但也就好看了些。
谁特么缺心眼,花三千贯买把刀?
有这钱,早就吃香的喝辣的,到乡下买几块地,做土财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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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汉有些憋屈。
要不是急缺钱,他还不想卖呢。
要价三千贯已经是对不起祖宗了。
这可是玄铁打造的宝刀,不是什么寻常锻铁炼出来的兵器。
传了近百年,都不见上面有丁点锈迹,出鞘依旧闪寒光!
玄铁宝刀,那怕是先天武者也用得上。
一颗妖丹都能卖个几千两银子,玄铁宝刀卖三千贯,已经是贱卖了,平常一万两银子都有价无市。
只是壮汉没有想到,他的刀在这里根本没有市场。
似北灵郡城,一个城里明面上也不过三四个先天,清江县就是再繁华,能有几个先天?更何况是其下辖的一个渡口镇。
这个价,对于后天武者来说,也是好大一笔钱了,买了你还得考虑能不能消受得起,别今儿个买,明天就有人惦记上了。
一把先天武者都能用的刀,落在先天武者手中倒没什么,宝刀配英雄嘛。
可要是落在后天武者手中……
呔!区区后天武者,安能配此宝刀?德不配位,还不将刀奉上!
壮汉在这里卖刀,不仅卖不出去,时间一长,消息传出去,能否守住自己手里的宝刀都是问题。
这不,很快就有人看上了他的祖传宝刀,还想白嫖。
第60章谁敢杀我
“兀那汉子,你卖得是甚么刀,怎敢要价三千贯?”
人群里走出一肥头大耳的男子,身穿大氅,脖子上围着白貂皮坎肩,当得是气派无比。
然围观群众见清他的脸后,皆往后退去,周围的小商小贩,也都架起摊子远离。
那男人叫朱烈,别看他穿得豪横,却是远近闻名的泼皮,效力于清江县漕帮分舵,仗着一身好武艺,欺压乡里。
那大氅,那貂皮,都是他从别人手里强行借来的,有借无还。
大家避他如避丧门星,生怕对方又看上自己的东西,强行借走。
但卖刀壮汉可不是本地人,不了解这其中缘由,见朱烈这一身行头,心里也是有些欢喜。
穿着如此富贵,定然买得起他祖传的宝刀啊。
他凑上前道:“客官可要买刀?我这可是祖传的玄铁宝刀。”
“玄铁宝刀?”
朱烈歪着脑袋,想起远在北辰郡城漕帮分舵主张青六十大寿将近,他老人家是先天武者,这把刀刚好当做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