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刀客加持我身 第42节

  就在陈胜左右为难的时候,汪定动了,他举起马勺敲起锅。

  “药熬好了,每人一碗,上来排队。”

  “药熬好了,药熬好了!”

  众人纷纷拿起身边的碗往锅子那里凑。

  药虽苦,但也能稍稍填饱肚子不是。

  最关键的是能预防瘟疫啊!

  村子已经死了好几个得病的人,那尸体都是当场火化,然后随便挖个坑埋了。

  谁也不想自己得病死,也不想死后尸骨无存啊。

  汪定负责给村民们舀药汤,而李云则是手持一张黄符,念念有词。

  陈胜听觉远超常人,倒是听见了他的碎碎念。

  “仙人吹笛笛无声,肝亢目涩嘘当春。

  夏减心火呵宜长,金秋涤肺推尊。

  冬吹九寒肾水足,土呼太仓保安淳。

  唏清三焦舍灵药,五一调和效如神。

  救苦救难救苍生,太乙度厄天尊显!”

  随着李云的念叨完毕,单手一撮,黄符自燃,化为飞灰,落入碗中。

  “多谢道长赐符,多谢道长赐符。”

  村民连忙感谢,毕恭毕敬地捧着碗到角落里,一口气给药全干了。

  接下来的流程全是如此。

  汪定舀药汤,李云念咒燃黄符,村民们感恩戴德,找个角落开始喝药。

  陈胜趁他们喝药,默默地拿出酱肉饱餐了一顿。

  一开始他或许还没感觉出什么名堂,但等李云念个几遍祛病咒后,他就知晓一切了。

  陈胜也会念这祛病咒,因为这是道士最常用的祛病咒,也是江湖骗子唬人最常念的。

  还有黄符自燃,他都嗅到红磷味了,也就是前世那种火柴燃烧后的味道。

第47章杀人立威

  所以说,祛病咒没用,黄符也没用,起作用的,就只有药而已。

  不,或许前两者也起了作用,起了心理安慰作用。

  陈胜听着对汪定两人感激不已,恨不得喊上一句“黄天教万岁”的村民们,将嘴里的酱肉咽下。

  百姓得治,黄天得名。

  两全其美。

  不愧是要干大事的教派。

  自己这小胳膊小腿的,还是不要瞎掺和的好。

  “师兄,我们携带的药已经用完了。”

  李云望着空荡荡的背篓说道。

  除了庙里的村民,他们明早还要熬药尝试能不能救村里被感染的村民呢。

  “麻烦了,有几味药连郡城的药铺都没有卖,需进山去采摘才行。”

  汪定皱眉道。

  他们来之前也没想到村子会爆发如此严重的疫病,并没有带太多的草药。

  “这样吧,我先去山里采摘,你和村里的病人交代一下,让他们莫要乱跑,再去北灵郡城药铺买些辅药。”

  “如此甚好,只是辛苦师兄了。”

  “无妨,待得治好疫病,这些村民便都是我黄天教最忠实的信众。”

  汪定摆了摆手。

  第二天一大早,汪定说走就走,动身进山采药了。

  “二十七比零。”

  陈胜摸了摸手中的杖刀,有些无奈。

  倒是比前天晚上进步了一些,少死了四回。

  进步个屁嘞!

  该死的独臂刀,你走位要不要这么骚?

  “陈小哥,麻烦您帮我照看庙里的百姓,我去村子里,等买完药就回来。”

  李云拱手拜托道。

  “你去吧,我等你从北灵郡买药回来。”

  陈胜忍住心中对独臂刀客的怨气,点头道。

  人家好歹收留了他一晚上,帮忙看一会儿村民而已,举手之劳罢了。

  不多时,李云满头大汗地跑回来,神色焦急道:“大家收拾收拾东西快走!”

  “李兄,你不是去城里买药了吗?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

  陈胜好奇道。

  “快走快走,那些染病的村民不听我劝告,往这儿来了。”

  李云苦笑道。

  成也信仰,败也信仰。

  他们来到这村落,治病救人,在村民们眼中,就是救苦救难的仙神,是他们的精神支柱。

  往常都是汪定和李云一起到村子里,如庙中那般,一碗“仙药”,一道黄符,这几天雷打不动。

  如今汪定进山采药,李云又要进城买药。

  误会,还是产生了。

  村里染病的人以为“仙长”要弃他们而去,便惊慌失措起来。

  不管李云作何解释,在他们眼里都是借口,于是,生存的本能驱使他们想要逃离村子。

  这时有人想起庙里还有近百号人,便一窝蜂地往庙那里冲。

  有的,是想见见庙里的亲人。

  更多的,则是本着我染病要死,凭什么同村的你们能安然无恙的报复心理。

  李云只是凡夫俗子,哪里拦得住几百号人的冲锋,拔腿就跑,仗着没染病,腿脚利索,先到了破庙,通知大家逃跑。

  此刻他心中满是苦涩。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听不进去我的解释呢?

  我并没有打算抛弃他们啊!

  “仙长,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吧,只要你出来,随我等回村,我们便不进这破庙。”

  庙外传来村民们有气无力的呼喊声。

  数百人的虚弱呼喊,像极了索命的冤魂。

  能活着,谁又想死呢?

  所以外面的人还不想撕破脸,闯入庙中,彻底惹怒李云。

  只要李云肯乖乖和他们待在村里,最好也染上病,这样他就不得不想尽办法治了。

  李云还未答话,庙里的人却怒了。

  “狗剩子,直娘贼,你们在干什么呢!来这破庙,非得让全村人都得病不成?”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自然都互相认识。

  庙里没得病的人也纷纷骂娘。

  他们的嗓门倒是比外面染病的要大多了。

  “刘铁蛋,你说得轻巧!今早儿我们没喝到药,又少了一位仙长,摆明了要弃我等而去!”

  “放屁,仙药我等昨儿个还喝着呢!”

  “什么?你等昨儿个还喝着?好啊,原来仙长只是弃我们染病的人啊!”

  三言两语间,外面染病的人顿时恼火起来,准备冲击庙门。

  打架,他们肯定打不过里面健全的人,但那又如何,唾沫星子啐手上,大家一起染病,就都没得跑了,老老实实治病!

  “唉……”

  陈胜起身,打开庙门。

  正准备扒拉门的染病村民们见有有人出来,止住步伐。

  “你是何人?看着面生的很,我们村可没有瞎子。”

  狗剩子问道。

  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染病的村民们皆是如此症状。

  这味儿也太冲了。

  陈胜眉头微皱,没有回答狗剩子的话,抱着盲杖漫步上前。

  众人摸不清他要干什么,纷纷后退。

  哗啦!

  陈胜用盲杖在土地上划了条线,神色无比淡漠道:“过线者了,死!”

  庙里庙外,全都为之一静。

  “草!直娘贼,你唬谁呢,老子就过了!”

  大怒地狗剩子迈着虚浮的脚步,毫不犹豫地跨过线。

  锵!

  杖刀出鞘,轻轻抹过咽喉。

  血液从脖子处溢出,狗剩子瞪大双眼,发出几声“嗬嗬”的声音,连连后退,被土坷垃绊倒,仰天望着白云苍狗,不甘心地闭上了眼。

  “杀人啦,狗剩子被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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