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刀客加持我身 第18节

  农妇问道。

  “不了姐姐,官府这个时候也快来了,记住,若是没有捕快询问钱家之事,便算了,若是问起,你就把事全都推到我身上。”

  陈胜笑道。

  纸包不住火,总会有人去告官的。

  “这,这如何使得,你可是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啊,忘恩负义的事我可做不得。”

  农妇连连摇头道。

  “哈哈,姐姐你尽管放心说,届时我都不知道游荡到哪里了,这里的县太爷是绝对不会追究的。”

  陈胜十分自信道。

  能不自信嘛,这里可还没脱离清泉镇县衙的管辖,武馆的事,到现在连通缉令都没出来,钱家估计也会不了了之,更何况自己还布置了后手,绝对万无一失的。

  再往前行一个时辰,就到邻县,清泉镇的县衙是绝对不会追到底的。

  乱世之秋,各家自扫门前雪。

  捕快的缉拿力度变小了不少,跨县调查,微乎其微。

  除非涉及到什么瞒不住的要案,才会大动干戈。

  陈胜随着老头走南闯北近十年,遇过太多太多欺上瞒下的贪官、庸官了。

  或许有为人清正的好官,但他只道听途说,从未真正遇见过。

  从老百姓嘴里听得最多的,就是狗官二字。

  但他们骂归骂,刑场上蘸人血馒头时,可不管被狗官勒令砍头的人是否冤屈,一个个争先恐后。

  很矛盾,但也很常见。

  告别了农妇和妞妞,陈胜拉着老马朝着村东头走去。

  “嗷咦嗷咦嗷!”

  老马有些幽怨地喊着。

  为什么不等吃过中午饭再走?

  我都看到农妇准备杀只鸡款待了。

  “刘铁匠,陈某的杖刀可打好了?”

  陈胜问道。

  他可没忘了自己托铁匠打的刀。

  “打好了,打好了,恩公。”

  刘铁匠将杖刀拿出,恭恭敬敬地奉上。

  他也分到了白面、田产,为了报答陈胜,连夜打造好了杖刀,还用砂纸和油布抛光了一下。(注:中国在13左右世纪就有用碾碎的贝壳、种子、沙子粘合的砂纸了)

  “好,终于有一把像样的趁手兵器了。”

  陈胜难掩喜悦之情,像是得了金箍棒的孙猴子一般,忍不住耍耍。

  锵!

  以气御刀,杖刀出鞘。

  舞出一个漂亮的刀花后,再次入鞘。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给刘铁匠看呆了,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老眼昏花了。

  怎么手还没碰到刀,刀就出鞘了呢?

  陈胜在铸造台边上放了一块五两左右的大碎银,“刀不错,多了算赏你的。”

  “使不得,使不得,能帮恩公打一把刀是小老儿的福分,怎敢再多要银子。”

  刘铁匠连忙拿起银子想要归还。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子已给,我走了。”

  陈胜摆了摆手,没有要,牵着老马又踏上了新的旅途。

  钱,他现在有的是!

第21章 与县令的隔空交易

  冬日暖阳,今天是个好日子。

  但胡县令的心情有些不好。

  他管辖的地方,又出现了一起命案。

  本地有名的富户乡绅,钱开钱员外死球了。

  得知消息的他不得不亲自来钱家查看。

  不为别的,往日里钱员外给他的孝敬可不少,于情于理,都应该来上炷香的。

  “大人,事情大致调查清楚了,本案凶手,很有可能和武馆灭门惨案是同一人。”

  捕头低声道。

  虽然村民们一开始有意隐瞒,但到底还是让他诈出来了。

  民不与官斗。

  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那一身官皮的威慑力相当巨大,只消得捕快们吓一下,就把知道的事都抖落出来了。

  当然,捅钱老爷尸体领粮食,这事关自己犯罪的事,他们铁定是咬紧牙关,藏在心里的。

  “嗯?武馆灭门惨案的凶手早就已经伏诛了,不是吗?”

  胡县令眯着眼睛道。

  捕头的额角直冒冷汗,连忙点头道:“是是是,是卑职推断错误,凶手定然另有其人。”

  “把眼睛放亮点,下回可别再胡说八道了。”

  胡县令拍了拍捕头的肩膀,在案发现场四处走动。

  钱老爷的尸体已经被乌鸦啄食得破旧不堪,得亏脸还没被完全啄烂,尚能认出个囫囵个儿。

  宅子里,倒着七八具尸体。

  宅子外,倒着三具尸体,其中一具身上还洒着十几枚铜钱。

  “啧啧,可惜,这么大个宅子,就空了下来。”

  胡县令有些惋惜,往大堂走去,眼前顿时一亮。

  大堂中央,一把镶嵌着翡翠的漂亮匕首钉穿一叠纸,立在桌面上。

  那是……地契?

  胡县令走上前,看清了那叠纸上的字言。

  钱家的千亩良田,是几代人不择手段积攒下来的,村民们拿回自家的田地契后,还剩下一大半,都是其父辈、爷辈巧取豪夺而来。

  穷苦人家卖田卖地,山穷水尽后可撑不了几代人,所以这些田地,在钱开死后,成了无主之物。

  “这是……交易吗?”

  胡县令眼中闪过贪婪之色。

  现在一亩良田,能卖十几两银子,这叠地契,操作得当,能卖上万两银子!

  又或者不卖,雇人去种,每年卖粮的纯利也有近千两银子,当的是一笔细水流长的买卖。

  胡县令知道陈胜的意思。

  收了这叠地契,还有宅子,其他事就莫要再追究了。

  钱开已经死了,不是吗?

  他又不是你的亲戚或心腹属下。

  为一个死人,去得罪一个入品的武者,值得吗?

  当然不值得!

  胡县令拔了匕首,堂而皇之地将一叠地契揣进怀里。

  这是赃款,他要带回县衙充公。

  嗯,没错,就是这样。

  “来人,给钱员外找个风水宝地埋了吧,好歹生前也是个体面人。”

  胡县令喊道。

  “额,大人,这案子还未查清,不是应该先将尸体收纳至衙门内的停尸房,好叫仵作细细查验吗?”

  捕头有些纳闷道。

  平时他们都是这么走流程的,咋今天就不一样了呢?

  “案子不是已经查清了吗?”

  胡县令胸有成竹道:“依本官来看,这定是一场入室抢劫案!”

  “哦?大人何解?”

  捕头非常合时宜地捧哏道。

  “你瞧钱宅外的三具尸体,就是凶手,他们三人,定是分赃不均,劫财杀人后,起了内讧,同归于尽!”

  胡县令摇头晃脑,笃定道:“尸体上十几枚铜钱,便是罪证!”

  “大人英明!”

  捕头崇敬万分道。

  虽然漏洞百出,但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结案理由。

  等钱老爷入土为安,谁又会去在意真相呢?

  胡县令不在意,捕头不在意,村民们更不会在意。

  钱老爷生前是个体面人,他更不会在意,不信,你问他,看他答应否?

  ……

  “嗷咦嗷咦嗷!”

  “老马,再坚持一下,沿着官道走,还有半个时辰就到了。”

  陈胜安慰道。

  “嗷咦嗷咦嗷!”

  老马幽怨地叫唤着。

  你要是没把那六块金饼子放我身上,我倒是还能坚持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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