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从领悟拔刀术开始 第65节

林晓推开人群,自顾自地离开。

段无方和袁文杰挥手让围拢的人群散开,袁文杰向着唐郁拱手致歉: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否则两败俱伤的局面实在是很难收场。”

唐郁淡淡说道:

“把握不住的局,其实就不该开场。”

“我们走吧。”

段无方和袁文杰对视一眼,无奈苦笑,这一次他们实在是理亏至极。

乔羽扶着方清冉转身离开,赵胜威率领着众镖师随后护送。

谢准突然惊叫:

“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为何还不放我走?”

唐郁一手拎着谢准的后颈,笑眯眯地说:

“我与谢当家一见如故,还想你送送我。”

“你放心只送到山口,我只是以防万一。”

谢准哀嚎一声,求助般的望向段无方、袁文杰和柳长明,怎料两人均露出一副爱莫能助,好自为之的表情。

柳长明甚至补充一句:

“三哥,你一路走好。”

谢准瞪了他一眼:

“臭小子,我是去送人,不是去送命。”

唐郁这尊战神,身法如鬼魅,力道如天神,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暗器。

更恐怖的是,他腰间的横刀一直未出鞘。

段无方他们可不想再去触唐郁的霉头,只想安安稳稳将这尊战神送走。

乔羽、赵胜威等人顺利出了栖霞寨,与山寨外驻守的镖师们汇合,策马绝尘而去。

方清冉回望远去的山寨,在夕阳的余晖里变得朦胧而模糊,一切都像一场幻梦。

她紧绷的心神终于松懈下来。

一夜没睡,方清冉只觉得困意如潮水般涌来,就靠在乔羽的怀中沉沉的睡去。

乔羽感受着怀里方清冉均匀而绵长的呼吸,主动控制着马匹放慢了速度,只是缓步慢行。

赵胜威等人疾驰出一段距离,发现乔羽突然放慢速度,正要回身询问缘由。

正看到乔羽伸出修长的放在嘴唇上,做出嘘声的手势,然后又指了指怀里熟睡的方清冉。

赵胜威了然,朝众人摆了个手势,全体勒马缓行。

现在有的是时间,慢慢走,总会到的。

乔羽如是想。

到了栖霞山口,唐郁一脚将谢准踹下马去,众人在谢准骂骂咧咧的声音中逐渐远去。

深夜时分,明月高悬,银河璀璨。

众人趁着夜色回到元文县。

修整一夜之后,乔羽带来的风水先生另择出嫁的吉日。

两天后,热闹的迎亲又接续进行。

乔羽穿着大红吉服,满面春风地迎着一袭红衣的方清冉跨上八抬大轿。

在锣鼓喧天的热闹氛围里,一众人浩浩荡荡地踏上返回川北的道路。

漫长的迎亲队伍,穿过山林,跨过河流,走过悠长又曲折的山谷。

山谷一侧的山崖边,一道黑影默然伫立。

林晓望着远去的迎亲长队,心里默默送上他最后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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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乱象,看病

唐郁很是郁闷。

一趟迎亲下来。

不仅比预想的多花了三天时间,关键是费心费力地救人,却半点因果点没有捞到。

乔羽和方清冉则是由衷地感谢唐郁,大婚当日将他奉为上宾,以礼相待。

乔家家主甚至也来与唐郁喝了两杯,付给他的报酬更是由原先的一百两涨到了一千两。

拿到钱的时候,唐郁笑呵呵的,觉得这一趟行程也不错,毕竟成全了一对两情相悦的佳人。

无怪乎他改变想法,实在是对方给的太多。

半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唐郁突然觉得街道上,负刀持剑的江湖人变得多了起来。

甚至有不少人看到唐郁的摊子嗤之以鼻,更有出言挑衅的。

不过在唐郁捏断几条胳膊,打断几根肋骨之后,这些人也就不敢再来小石街。

城西喝茶的时候,小老头说出了缘由,锦城凤栖馆的花魁再有半个月就要到了。

许多江湖人,文人雅士也会陆陆续续来到川北城凑热闹。

江湖人血气方刚,人多了,聚在一起就容易闹事,更容易滋扰平民百姓。

欺凌弱小,滥杀无辜的也开始频繁出现。

川北周边有衙门捕快和城防军驻守,治安相对还算稳定,再远的村县则没那么幸运。

许多都遭到涌入的江湖人侵扰,官府的通缉令,地下势力各处的私人委托数量也是激增。

各个山头的山贼土匪也趁机浑水摸鱼,躁动不安,谋财又害命的事情时有发生。

甚至唐郁的私人摊子,都有不少人来委托杀人,或为复仇,或为救人。

唐郁终于体会到乱世之中,世事如洪流,人命如草芥的冰冷而无情的宿命感。

李广兴也开始频繁组织唐郁等人一起行动,或是出城剿匪屠寨,震慑宵小。

或是前往村县缉拿欺凌乡里,作恶多端的江湖恶人,唐郁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忙碌。

天道酬勤。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奔波劳碌,唐郁的因果点又来到了1000点的大关。

不过在李广兴等人的眼里,唐郁的杀性却是越来越重了。

如今他还能坚守以恶制恶的底线。

但他们害怕,终有一天唐郁会被嗜杀的意志所吞没,彻底沦为杀人不眨眼的邪恶狂魔。

苏北已经开始联络川北城附近寺院的高僧,寻思帮助唐郁净化心灵。

对此,唐郁只想说:

想象力很不错,下次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不过,再粗壮的胳膊也拧不过六个大腿。

在唐郁的高声抗议中,他被川北六狼绑着到了川北城西的福源山,云浮寺。

云浮寺,寺庙虽小,但是香火极旺。

盖因这里的主持,曾经是佛家圣地,佛心禅院的弟子。

他年轻时自川北出走游历天下,然后拜入禅院门下,苦心修佛。

历经了诸国纷争,正魔乱战,邪魔横行,民不聊生的,最险恶的那段时期。

如今归来,已是年过半百的得道高僧。

他在故土川北设立云浮寺,旨在传播佛法,渡化世人。

为了避开人来人往的信众,唐郁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天边的夕阳撒下金光,沿着福源山的山脊披上一层灿烂的金纱。

晚霞照耀在红墙黄瓦的寺庙殿堂,熠熠生辉。好似蒙上了一层金灿灿的薄雾,犹如佛门圣光,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即便是王放、穆良这样不礼佛,不参禅,放荡不羁的江湖浪客,也变得肃穆、端正起来。

云浮寺占地不大,僧众十余人。

知客僧问明几人来意后,便将众人迎到待客的禅房,几杯清茶招待,然后去请主持。

不多时,一位面色红润,慈眉善目老僧手上拿着一串念珠,单掌合十,缓步走进禅房。

他身着黄色僧袍,披着红色袈裟,两件僧衣洗得有些发旧,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柔和的气质,让人不自觉心神放松。

“各位施主有礼,贫僧净慧。”净慧禅师浅浅躬身,然后坐到自己的位子。

净慧禅师望了望禅房内的七人,一名俊秀少年,腰配横刀,英气勃发,坐在最前方。

少年背后一左一右,坐着一名气质凌厉,腰佩双刀的高瘦男子,和一个凶神恶煞,背着两柄熟铜锏的魁梧汉子。

这两人神情严肃,紧紧地盯着前面的少年,仿佛随时怕他起身跑掉。

一名包裹严实的黑袍人坐在靠近门窗的位置,身体微微前倾,随着准备跃起追击。

剩余的两名肌肉壮硕的大汉和一名梳着脏辫的不良少年,则是神情轻松,满眼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老僧。

净慧禅师乐呵呵地朝着唐郁问道:

“可是这位施主有事相询?”

唐郁撇了撇嘴:

“只是他们认为是我!”

“其实我没病!”

净慧禅师念了一声佛号:

“其实很多施主在见到我之前,都觉得自己没有病。

不过在见过我之后,他们发现自己不仅有病,有些甚至还病入膏肓。”

唐郁嘴角抽了抽:

“我虽然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但你说的话让我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净慧:“呵呵,你多虑了。”

李广兴插话道:

“老禅师,你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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