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从领悟拔刀术开始 第28节

谁知道,在大批川北城的药铺掌柜去到东隅山炼药堂之后,没有等来友好的双方会谈。

而是炼药堂强硬地要求所有川北城的药铺必须从他们手中采买药材。

而且采买价格比原先涨了一倍之多。

像济春堂,永和药铺这样的小档口,根本无法支撑如此高昂的进价。

炼药堂一石激起千层浪,众多川北城掌柜顿时火冒三丈,纷纷抗议。

如果没有川北城的药铺作为经销点,即使炼药堂占据两座药山,也只能赚一些采药人的钱。

众位掌柜的以此为理由,要求与炼药堂的当家进行公平的协商。

随后炼药堂正厅里涌进来一伙儿强人,各个手持雪亮的朴刀,将药铺掌柜们团团围住,这是要直接武力威胁!

川北城的掌柜慌张地看着一个个筋肉虬结,神情凶恶的壮汉,变得唯唯诺诺,不敢出声。

炼药堂的代表,一名阴郁邪性的青年:

“既然各位都不说话,我便当各位都同意了。”

“之后我会派人送药上门,钱货两清,如果胆敢有人赊账,那就要拿命来偿!”

此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来:

“现下时疫盛行,你们不思共克难关,却在此趁火打劫,如此行径就不怕官府追究吗?”

阴郁青年神情一变,继而神经质地笑了:

“好,说得好!”

“不知道是哪位掌柜,可否让裴某一见?”

在场所有掌柜的目光都投向声音的来处,那是一个年纪不大的青年。

他的相貌有些清秀,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瞳黑而有神。

面对阴郁青年和数十位持刀的强人,他虽有些畏惧,但仍然凭借勇气,据理力争!

“小子,你叫什么?”

“济春堂,王春来!”

王春来话音未落,就看到阴郁青年从厅台上一跃而下,一掌向着他的胸口印来。

汹涌的内力随着掌风,尽数轰在他的胸膛,王春来胸口瞬间塌陷,直接倒飞出厅堂。

“我最讨厌别人打断我讲话!”

一个中年人神情慌张地跑出大厅,扶起王春来察看伤势。

源源不断的鲜血像喷泉一样,从王春来口中涌出,他意识几乎涣散,已经是回天乏术。

王春来声音虚弱地叨念着:

“何叔,对不起,我没忍住…”

“和我爹说,孩儿不孝…”

何永眼泪夺眶而出。

他看着王春来满脸是血的凄惨,他硬生生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

然而,有人却不放过他。

阴郁青年撇了撇嘴,不耐道:“还敢去扶!”

“给我把他的手砍了!”

何永悲痛莫名,恍然无觉,只听到人群里传来一阵惊呼。

一名壮汉已经提了朴刀,大步走到他的身后,朝着他的左臂一刀砍下!

第34章 夜行

杨花漫天飘落,点点白絮浮沉,

似晴空飞雪,必有冤情难申。

走出永和药铺,唐郁抬眼望去,天空更加晴朗了一些,阴云几乎全部消散。

几道金光穿透云层,洒落人间。

天边流云披上跃动的火红,绚烂如烟花。

俗话说,晚霞行千里。

在夕阳残照的余晖里,一袭快马从城北而出,风驰电掣而去。

转眼间,星月轮转,寒夜如刀。

宝宁县,小黎村。

三更天,正是夜色正浓的时候。

小黎村里静悄悄的,

只能听到夜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林中偶尔传来几声夜莺的低鸣。

作为小黎村的更夫,吴老汉提着打更锣,快速绕着村子巡了一圈,就回到家里。

他是一个光棍,家里只有一块地,为人懒散又不愿意耕种。

里长就为他谋了个更夫的活计,每天夜里村里巡夜,防火防盗,提醒夜时。

吴老汉家在村口,离其他人家有一段距离,方便他夜里出入,不会吵到别人休息。

他推开柴门,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想着赶紧趴回被窝再眯一会儿。

嗒嗒嗒,村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声音在村外戛然而止。

吴老汉立刻变得清醒。

他心里嘀咕,这么晚了谁还来村里走动?

他正准备起身察看。

咚咚咚,院子外面响起了三声敲门声。

吴老汉的院子很简陋,用一圈低矮的木栅栏围起来,再开一扇柴门。

从外面能够轻易看到家里是否有灯火。

打开柴门,只见外面站着一个笔挺的人影,穿着灰衫,头戴斗笠,看不清来人的长相。

腰间悬挂着一柄黑柄黑鞘的厚背长刀。

看起来,是个江湖人!

“老伯,我看你家里灯火还亮,可否容我借宿一晚,我会付钱给你的。”

汪汪汪!

吴老汉还没答话,他养的大黄狗倒是站起身子,朝着陌生来人吼叫起来。

那人淡淡扫了一眼,没有其余动作。

吴老汉只感觉到了一瞬的冰凉。

大黄狗的叫声像是被生生掐断一般,低下头跪在地上,发出一阵低声呜咽的声音。

神了!

吴老汉连忙伸手将人迎进来:“不要钱,不要钱,我就一个人住。”

“那里有间空房可以休息。”吴老汉指着主屋旁边的侧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本来是建房时候给儿子准备的,没想到自己现在还是光棍。”

唐郁笑了笑,向着吴老汉拱拱手:

“多谢老伯。”

吴老汉推开侧房的木门,里面有一套木桌椅,和一个已经砌好的土炕,上面铺了一些干草。

但是因为没有人住,所以没有配枕头和被褥。

“有些简陋,大侠你将就一下。”

“我不是大侠,叫我阿郁就行。”唐郁四处看了看侧房,虽然没什么家具,但是很干净。

他再次谢道:“已经很好了,老伯你是个好人。”

吴老汉看着唐郁比较好相处,警惕心也慢慢放下,然后困意就像潮水一般涌来。

“那你休息,我就不打扰了。”吴老汉告别唐郁,回到主屋里,灭了蜡烛就倒在床上。

两息过后,传来一阵规律的呼噜声。

唐郁笑了笑,也盘腿坐在土炕上,意识沉入体内,全身心运转内力,搬运周天。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微微放亮,唐郁就睁开了眼睛。

他修习了一夜内功,丝毫不觉得疲累,反而感到精力充沛,神采奕奕。

他走到院子里演练起刀法。

凤舞心法随心运转,他的手臂,手腕,甚至刀锋都仿佛变得更加轻盈。

唐郁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风的流动。

出刀,挥刀,收刀。

刀刃缓慢划开气流的阻碍,挥向既定的轨迹。

看似一样的动作,每一次却有着细微的差别。

因为,风不同,气不同,对手也不同。

唐郁练了半个时辰,然后走进吴老汉的厨房。

只有半袋大米和一些野菜。

他挽了挽袖子,添柴点火,热锅起灶!

往锅里倒了少许大米,加了一瓢清水,放在灶台上,小火慢慢煮。

然后在铁锅上面搭一个蒸壁,放上唐郁自带的面饼和一小碟熟牛肉。

唐郁就站在厨房里慢慢地等。

吴老汉梦到自己来到宝宁县的客栈,十分好爽地点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桂花鱼、烤鸭,酱牛肉,豉油鸡应有尽有。

各种肉香扑鼻而来,他的口水都不自觉流下,急不可耐地扑到桌子前,大快朵颐起来。

嗯,真香!

吴老汉吸了吸鼻子。

首节上一节28/432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