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从领悟拔刀术开始 第206节

一身青色短衫,搭配裁剪得当的裙摆,既有女子的绰约,又有武者的英武。

唐郁牵着一匹黑马跟在后面,马是安业房里牵出来的,马背上系着唐郁唯一的包裹。

两人没有说话,山林间只有风声,鸟鸣声,不知名的野兽嘶吼声,还有马蹄哒哒声。

沿着山谷走了两个多时辰,两人才走出狭窄的谷道。

唐郁回望来路,艰难险阻,果真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来到平坦宽阔的丛林,苏北便停住了脚步,她指了指林东边的方向。

“往那边一直走,再走半个时辰,就能看到官道了,我就送到这里。”

唐郁含笑着应道:

“既然成功被收为亲传,那就在门里好好修行,争取早日踏入先天。”

苏北抿了抿嘴,欲言又止。

唐郁微微低着头,含笑欣赏着苏北绝美的俏脸,柔柔弱弱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欺负:

“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作为亲传,要改唐姓。”

“师父问我有没有属意的名字,我自己想不到,你帮我想一个吧。”

“这个啊…”

唐郁微微皱起眉头,摸了摸鼻子:

“你觉得叫唐苏怎么样?有唐,有苏。”

说到唐字,唐郁指了指自己,说到苏字,唐郁又指了指苏北。

苏北蓦然,小脸微微泛红。

“你说唐苏,那就唐苏吧。”

苏北伸手解下头上的发带,一头青丝乌黑如墨,骤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唐郁的眼睛都看直了。

“把手给我!”

唐郁听话地将右手抬起来递给苏北。

苏北将发带在唐郁手腕上系了两圈,漆黑如墨,与唐郁一身行头看起来很搭。

她抓着唐郁的手腕,语气带着一种软糯,不同于平时的清冷。

“别弄丢了!”

唐郁嘿嘿一笑,握了握拳头:

“我在,它在…”

苏北眼睛亮晶晶的,倒映着唐郁的眼睛。

她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香,萦绕在唐郁的鼻尖,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氤氲。

昏暗的林荫之中,两人地上的影子,不由自主地缓缓重合。

只余微风习习而过。

第230章 乘船出川

繁星,明月,夜空。

一条宽阔的官道上,人迹寥寥。

唐郁驾着一匹黑色骏马疾驰。

春风得意马蹄疾。

唐郁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他下意识摸了摸嘴唇,手腕间的黑色发带飘荡,眼中笑意更浓。

“驾!”

唐郁一抖缰绳,骤然提速。

马蹄如轮,向着远处飞奔而去。

唐郁沿着官道日夜飞驰。

他不想将自己的行踪暴露在唐门附近,故而选择易容而行。

化身成为一名粗犷彪悍的大汉,脸上还有三道刀疤,身形都大了两三圈。

炼体步入先天之后,对于筋骨肌肉的控制更加如臂指使。

配合易容术可以轻易调整改变体型大小。

他由西向东,星夜兼程。

即使路过城镇,村庄。

最多也只驻足一两日的功夫,换洗一下衣物,补充一下干粮,改善一下伙食。

大多时候唐郁都是在官道旁边风餐露宿。

一路走来,他看许多持刀佩剑的江湖人士与擦肩而过。

他们讨论的,十有八九离不开唐郁的身世、魔道天书、与魔门的纠葛。

大城小镇的告示牌上,挂着的多半有唐郁的画像,他杀了卢家大少,又疑似身怀魔道天书,朝廷不可能放任自流。

当然,悬赏上面写的要求都是,活捉。

就连茶肆酒馆里的说书人,说的也都是唐郁在川北和锦城的事迹。

与之相关的,十几年前魔门与正道的许多旧闻也被经常被提及。

唐郁偶尔在茶肆歇脚之时,也听得津津有味。

当然,他的黑刀和玉箫,现在被一块布紧紧包裹,随身斜挎在肩上。

不然,单凭那独具特色的黑鞘黑柄的长刀样式,就足以惹人怀疑。

如果这人还正好挎着一根玉箫。

那就没错了,不管你是彪形大汉,还是耄耋老者,又或是婀娜少女。

准是那传说中的恶狼,黑刀,人屠,唐郁。

可以说,唐郁就像后世里声名鹊起的明星,此刻在九州天下的江湖中可谓是红极一时。

这一日,唐郁换回了原来的装扮,一身黑色劲装,左配黑刀,右挂玉箫。

手腕上缠着黑色飘带,随风飞扬。

少年牵着马匹,缓缓踱步走出赤水镇。

赤水镇已经是川蜀边沿。

穿过纵横山,就出了川蜀的地界。

只不过纵横山脉横贯千里,林深茂密,山路崎岖蜿蜒不知尽头。

其间更是虎啸猿啼,狼群夜奔。

非有力者,不能横穿。

所以寻常人家出入川蜀,都是选择坐船而行。

唐郁虽然有力,但是没有自讨苦吃的毛病,他自然也选择坐船。

他从赤水镇出来,便纵马向南而行,有出入川蜀的集散渡口,赤水渡。

赤水镇口,几个江湖人士望着唐郁逐渐消失远去的身影,低头耳语一番。

最终像是下定决心,遥遥跟了上去,他们不害怕跟丢,那个方向除了去赤水渡。

没有其他的可能。

唐郁纵马飞奔了小半个时辰,江水滔滔,浪花拍岸之声隐隐传入耳中。

官道上往来的游人也逐渐变多了起来。

大多数是往来运拉商货的马车,附近大多是跟着镖师护送,也有自行组织的护卫。

路上有不少执刀佩剑,身材魁梧的江湖人士,三三两两聚在一起。

或是走路,或是骑马。

人流实在太多,唐郁不得不勒马缓行,他能感受到身旁、身后不时传来几道目光注视。

这感觉让他新奇。

他知道满江湖的人都在搜寻他的行踪。

但还是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置身于众目睽睽之下的滋味。

但他知道,人是一种适应性动物。

他很快就会熟悉这种感觉。

赤水渡。

大大小小的各种船只停靠。

运货的货船,载客的客船,不同大小,不同规格档次,一应俱全。

有钱的,甚至可以包一整条船。

下层装货,上层载人,不用迁就其他船客。

没钱的,要么就乘乌篷小船。

要么只能选乘客船里最下层的船舱,那是一种容纳所有人的大舱室。

供人吃饭睡觉,但是不能洗澡,时间一长,整个舱室里,怪异味道丛生,让人难以忍受。

这还是在最理想的情况下。

若是有人身染传染性的恶疾,那整个下层的船舱会被严格封死,直到下一个渡口。

那时候,一舱室的人,只有身体强健,足以抵挡疫病的人才能活下来。

唐郁牵着黑马,跟着人流缓缓走入码头,不时有身穿青衣短打的大汉来回走动,维持秩序。

这些汉子,古铜色皮肤,太阳穴鼓起,都是练家子,对付寻常惹事的毛贼,不在话下。

而且唐郁向身边游人打听到,这些青衣汉子都是十二连环水寨的人。

十二连环水寨,掌控长河江六百里水道,横跨川蜀内外,势力庞大。

过往船只都要上交过路费,而他们负责修建码头渡口,维持秩序,驱逐和缉拿水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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