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能怪钟震国,他是将昏迷的逐蝶公子有给了衙门里的捕快。
哪里能想到自己前脚刚走,逐蝶公子后脚就溜了出来。
要是按着他以前的性格,那两个接过逐蝶公子的捕快,早就被他扔到江里喂鱼。
摇了摇头,压下去这些繁杂的念头,带着期望的眼神望着李难。
“手脚麻利点,要活的。”
钟震国领命离来,光滑微微泛着冷光的甲板上。
只剩下李难和藏花院老鸨两人。
过一会。
或许是觉得太压抑,老试带着职业性的笑容,问道:“大侠看起来年岁不大,居然已是一位精气神合一的大宗师了?”
老鸨的话语中,隐隐有着试探的意思,李难却是瞄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我只是一位宗师境武者,还没有跨出那一步,刚才的踏空而行,只是使了些许手段。”
肉眼可见,老鸨松了一口气。
老鸨三十来岁的阅人无数,少年宗师也见过不少。
她还可以骄傲的说,自己吃过鸡。
不自觉的说话都有了些许底气,又问道:“那刚才那个……”
想到钟震国那强壮的体魄,老鸨就忍不住的流口水。
她是真喜欢男人。
李难也不是瞎子,早早就看出这个熟妇对钟震国有意思。
听到她有意了解钟震国,李难先是不喜,随后又是释然。
“老钟他是个老牌大宗师了,具体的事情你可以自己问问他。”
话音一落,李难也就不再多言了。
望着微微荡漾的湖面,冷风被呼吸进胸膛中,李难精神一震。
“呼……”
长长的呼出一口冷烈的鼻息,钟震国以及出现在李难的眼瞳中。
只看见原本那个翩翩公子,已经被愤怒的钟震国打成了死狗。
其实李难一般让钟震国留活口,钟震国下手都会有分寸。
可惜方才逐蝶公子当着钟震国的面逃跑,让他感觉自己受到了挑衅。
一位世间罕有的大宗师,受到这种侮辱。怒不可遏是当然的。
你以为人人都是李难,可以开挂啊?
这也就逐蝶公子变成死狗的直接原因。
“玩的挺花呀,被老钟锤了一拳,还敢出来找姑娘,说你色胆包天还是色胆包天呢。”
废话文学了解一下。
“这位……咳咳……这位公子,你何故与我过不去呢?我们仅仅是一面之交,哪里用得着你花这番手脚呢。”
逐蝶公子是认怂了。
世间美好的姑娘千千万万,逐蝶公子可不想今天就折在这。
“怎么自己做的事忘记了?用得着我提醒你吗?”李难挑了挑眉,不屑的问道。
逐蝶公子顿时就知道,自己的小动作被发现。
沉默不语。
“要是没什么事,我就送你走了。”
“我还有用,我真的很有用我知道……”逐蝶公子赶紧回道。
“哦……”
李难顿时感觉。
有点意思。
第175章 麻烦找上门。
李难斜眼,听着逐蝶公子倒豆子一样,说出了他来这东海州的原因。
逐蝶公子是有师门的,而且他师门还属于魔道的路子的。
看似多情,最是无情。
说的就是他们。
逐蝶公子在师门得到了这丰白城周边的白仙山里,有一个古墓现世。
而且这墓主人和他和师门是有一点关系的,所以逐蝶公子才来这丰白城。
否则依着他那玩世不恭的心,打一炮就走,才是常态。
李难不时点头,表现的饶有兴趣。
倒是一旁那个美艳的老板娘,则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的消息是很灵通的,也一直有听说过这些传言,但是她心里却是一点也不信的。
直到今天夜里,听到逐蝶公子的话语。
李难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口若悬河的逐蝶公子。
等到逐蝶公子说完后,李难才让捏着他后颈的钟震国松开了他。
眼角带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不是误会了吗?来坐。
那你知不知道那白仙山上的墓什么时候出世呢?”
李难这时觉得自己特别像一个反派,还是比较低级的。
不过难哥表示这感觉很爽。
乐在其中。
“两位大……大侠,大约就在明天夜里了,那白仙山中的墓中的机关就会完全风化,到时候就可以进去了。”
逐蝶公子颤颤巍巍的低着头,却不敢听李难的话坐在。
再说,这甲板上,除了李难自己躺在躺椅上,哪里还有板凳?
“那我们还赶巧了啊。”
李难略微自嘲。
逐蝶公子立刻回道:“那是公子,洪福齐天,想来那座古墓,也是因为公子前来,才会打开的。”
心中却是恨意冲天。
“那就辛苦你几天了。”
李难点着头淡淡回了一声,随后看着,微微翻腾着水浪的大湖上。
慢慢摇着躺椅,寒棺静静的躺在他身旁。
摆了摆手,钟震国立刻会意。
将怀间的金银,扔进了波涛汹涌的老鸨怀中。
“这几天,这条画舫,我们包了。”
老鸨一愣,随即笑容满面。
她本来都做好这几天颗粒无收的准备了,没想到李难两人这么讲道义。
朝着船舱内几个船夫点点头,示意往湖中央划去。
看着承载着花魁的画舫,离开了船队,远处岸边的一众士子豪杰。
顿时,捶胸顿足,愤怒,失望……
万般情绪,百味陈杂。
“唉……可惜啊,这次到底是谁这么快就把情兰姑娘拿下了,真是羡煞我等。”
“不知道啊,也没看到有船支望情兰姑娘的画舫划去啊。”
“不对……刚才不是有两个江湖侠客往情兰姑娘的船只划去了吗?”
“两个盗匪之流,情兰姑娘怎么会看上他们?”
一个颇为自信,穿着月白长衫,带着文人巾帽的男人不屑的否定了。
“怎么我们江湖侠客?惹到你了。”
忽的,几个带着斗笠,腰间插着长刀的侠客,缓缓向着他靠近。
眼中带着杀气。
“哦……你们要动手?”
月白衫士子,眉头一挑,缓缓转过身子,露出一张俊秀脸庞。
这时的他,脸上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笑意。
……
……
巨大的画舫,微微摇曳,里面的船舱上,灯火阑珊,炫目耀眼。
在底下,躺在床榻上,脸色潮红的花魁,微微一怔。
让外面待命的丫鬟进来,服侍她穿好身上衣衫。
露出洁白曼妙的身姿,让人失神。
穿戴整齐后,花魁刚刚打开门,准备去问老鸨为什么这么早就往湖中心划去时。
一道铁塔般的身影,伫立在她面前。
花魁微微抬起头,才堪堪到达钟震国腰间。
问道那股雄壮的男人气味,眼神思索间。
顿时,花容失色,脸色煞白。
“公……公子,小女子情兰。”
“嗯。”
钟震国翁声翁起的回了嘴,没有说话。
过了会,钟震国想到了什么,慢慢蹲了下来,露出他那张苍桑的脸庞和随意披上在肩膀上的灰白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