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雕修仙 第75节

  丘处机心中叹服,也不知道自己若是遇到此等危难之际,能否像他这般坦然自若。

  “刷刷”

  又是两道人影从人群中起落到了石阶之上,正是郝大通和甄志丙,本来甄志丙是来不了这么快的,但丘处机在路上听了郝大通的话后,越来越拿扭不准杨过的实力,恐生变故,就让郝大通去将甄志丙带上一起赶来,自己先行一步,到时候他们六人加上甄志丙一齐使出天罡北斗阵,便再也不惧任何人了。

  “杨过,孙婆婆之死若却为赵志敬所为,贫道定会还古墓一个公道,你又何故如此啊!”丘处机看着杨过一脸凶相的在那,眼前一整恍惚,竟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杨康那般,即是痛心,又是懊恼的说道。

  “赵志敬花言巧语,你们几个老道又顽固不化,我信不过,速速将他交出来。”

  此事已经难分曲直,赵志敬要是落到他们的手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在随便曲解事实,这几个老道又怎么真的重罚与他,在全真教这几十年里,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便是换了自己也不一定会将这种人处死,更何况他们了。

  “大胆,杨过你怎么能跟掌教这样说话,纵使你叛出了全真教,掌教等人也是你的前辈,你怎么如此没大没小。”甄志丙素来极敬恩师,怎能忍杨过这般说他们。

  “住口!”

  杨过突然大喝一声,话落音不觉,声波连绵不绝,瞬时间便将四周的三四代弟子震得头晕目眩,厌烦欲呕。甄志丙首当其冲更是被震得七荤八素,险些七窍流血,好在丘处机立时挡在了他身前,用自身真气拂袖挡开了些杨过的声波。

  甄志丙不说话还好,,一说杨过便更是怒了。这全真教中除了赵志敬和鹿清笃两人外,他最想杀的便是这甄志丙,要不是他一生秉承郭靖的理念,从不错杀一个好人,焉能让他活到今天,若是事不可转,他终究铸成大错,即便是把他千刀万剐了又何以泄愤?小龙女的清白怎能回来?

  “甄志丙,你生为出家人道家十戒可要记好了,尤其是第二戒,别日后自己找死落到我的手上,哪怕是你道家三清下凡也保不住你!”

  甄志丙虽被震的有些失聪,但杨过这句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仿佛心中最深处的邪念被人窥探了般,脸色不禁一变,霎时间变得煞白,丝丝冷汗自额间流下,道教十戒中的第二戒却是不淫犯人妇女,哪怕是思淫也不行,甄志丙一想到小龙女天资般的容貌,心间便一阵火热,正是犯了此戒,可是杨过怎会知道,面色顿时惨淡无比,对他更是惊惧到了极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丘处机等人一脸疑惑地看着杨过,不知道他所说之话是何意,但是却听他口气如此狂妄,不由的冷哼一声,喝道:“休得胡言,杨过你到底要闹到几时?今日既然不肯退去,那便划下道来,我全真教接着就是了,是要单……”

  刘处玄生怕丘处机不明情况要上去单挑,连忙在他耳边轻附了几句,只见他面色一变,看了看一旁破裂的门匾和身后躲着的赵志敬,心中之惊完全不下于起初的马钰等人。

第194章 又见天罡北斗阵

  终南山重阳宫

  众人见丘处机突然不说了,一个个的不禁把目光看向他,场面一度安静了下来,现下的所有弟子都已经见到了杨过的实力,知道自己等人只是小角色,更是一句话都不敢吭声,要知道杨过是他们中最小的弟子。

  丘处机被这么多人看着,老脸也是忍不住一红,却也再说不出什么单挑的话来,话锋急转道:“若是你再这么执迷不悟,就需要怪我等对你不客气了!”

  “呵呵!要以多欺少就直说,当年重阳真人研究天罡北斗阵,不就是怕你们打不过别人,用来以多欺少的么,只管来便是!”杨过颇为不屑道,他对这全真七子的人品倒是十分认可,就是这武功实在不敢恭维,能拿的出手的就是用“天罡北斗阵”以多欺少!

  “你……你在我重阳宫前如此胡闹,难道还要我们对你以礼相待吗?”

  “说这么多作甚,今日我偏要带走这赵志敬,看你们怎么拦我!”

  杨过将手中长剑在地上一荡,只见他面前青砖顿时被斩出了一道深深剑痕,整个人的气质顷刻间变得凌厉起来,丘处机眉头一皱,心中却是说不出的苦涩,没想到杨过和杨康两人,他竟一个都没教好,简直有负郭家两代人的嘱托啊!

  随即面色又是一肃,对着身边的马钰等人说道:“诸位师兄弟,今日情况危急,我等也只能厚着脸皮去迎战这小娃娃了,还有志丙,列‘天罡北斗阵’!”

  七人瞬间便施展身法腾挪道了杨过的周身,正是全真教的“金雁功”,只是七人施展起来各有不同,甄志丙明显慢了六道不少,要是临阵对上生死强敌,别人定不会像杨过那样给他们组阵的机会,而甄志丙定是第一攻破的对象。

  天罡北斗阵本是全真七子一人持一星位阵眼,由于谭处端以不在人世,便暂且由甄志丙充当七星中的“天璇位”,加上马钰的“天枢位”,刘处玄的“天玑位”,丘处机的“天权位”,四人组成斗魁;王处一位当“玉衡”,郝大通位当“开阳”和孙不二位当“摇光”,三人组成斗柄,至此“天罡北斗阵”成。

  看着七人组成天罡北斗阵,却是比之他和郭靖上山时遇到的那批弟子强上太多,他记得郭靖当时是占据“北极星位”,束的七道无法反击,任由摆布,而丘处机几人持剑而立,他竟找不到“北极星位”在何处,按理说应该是在马钰和刘处玄所持的星位斜侧,但是两人剑锋所指,只要他向前一踏必要收两人夹攻,几招之后,斗柄三位若调转方位而来的话他更是抽身不得,心中暗叹:“王重阳不愧为一代英才,原以为郭伯伯轻易破了这天罡北斗和天罡北斗大阵,便觉此阵没什么了不起的,看来是我鼠目寸光,不是这阵法不够精妙而是使阵法的人不得要领罢了!”

  七人也不敢直迎而上,皆是有些忌惮杨过,见他不动自己等人也不敢冒进,毕竟这剑阵可攻可守,只要阵起便是无懈可击,若是谭处端在世他们倒无所畏惧,但此刻换了甄志丙还得小心行事为好,要是这样都输了,那脸可就丢大了。

  重阳宫内供案上的檀香已烧至见底,最后一缕青烟也随风散去,使得整个殿堂都弥漫着檀香独有的气味,宫外的杨过已经沉思了许久,终是化为一叹,无论他如何演算也无法找出这天罡北斗阵先手的弱点,心中对王重阳更是大为叹服。

  倒不是杨过资质愚钝,而是他毕竟临阵对敌的经验较少,诸如这类以人为基的阵法更是只见过一次,一个人就算再聪明也不会对从没见过的东西一看就会吧!

  “罢了!”

  轻叹一声,杨过携剑向着马钰的左侧奔了去,既然不能破了阵,只要将这甄志丙打伤了,阵法便也不攻自破,纵使再有其他三代弟子补上也没有甄志丙那般功力和丘处机等人组阵,搞不好威力不增反减,更是不足为虑。

  见杨过一动,丘处机连忙调动斗柄后的三位向右侧反进,霎时间杨过便见到七人持剑站在身前,只要自己上前一步定会连受七人夹协,心中不免大惊:“怎么会这样?”

  其实看似杨过是为了先攻甄志丙最薄弱的“天璇位”,实则是模仿郭靖上山时脚下踩的步伐阵眼,他清清楚楚记得当时气位三代弟子是跟着左移,自己只要向前踏上两步便能稳站北极星位,虽然他看不出来具体位置,但依葫芦画瓢还是能做到的,怎地换了丘处机等人却是反向右侧退进,自己变得一对七了?

  见杨过要退去,丘处机大喝一声,七人去势不减,向着杨过追了去,阵位最前的当属马钰和甄志丙,见杨过已在身前,两人当即一左一右向着他的胁下刺去。

  “啧”

  杨过不禁轻啐一声,这一步错简直是步步错,如坠深渊啊!纵使他肉身无敌,谁又能说没个限度呢?他自己也没试过,哪怕七道直攻穴位也有的他受的了。当即一招全真剑法中的“斜风细雨”向着两人的剑劈砍了去,由于心中暗恨,这一剑也是卯足了劲使出,只听“咣当”一声,甄志丙正好在杨过的左侧,而这剑招又是从左向右斜劈而下,甄志丙的功力本就差了杨过许多,这一剑下去他安能抵挡,手中的长剑顿时断成了两截!

  七道见出现了如此窘况,当即停下了脚步,好在丘处机反应够快,连忙让六人又恢复了阵型,严阵以待,只是甄志丙手中只得举着一柄断剑,满脸涨的通红,心中不禁大感羞愧,自己从小练武,也有十余载了,竟没想到今日让一少年斩断了手中的剑,当真是生平之奇耻大辱!

  “哈哈哈!”

  杨过当即笑出声来,自己差点就陷入了险境,没想到竟会出现这种情况,只要自己不跟其他人对上,专攻甄志丙,纵使他全真教又几千上万把剑怕是也不够他砍的!

第195章 紫薇软剑

  丘处机几人不信邪,纷纷叫其余弟子借来佩剑,只是皆是被杨过砍断了去,“天罡北斗阵”必须齐进齐退,首尾呼应,又怎么能让甄志丙一直不出剑呢!若是六人一直保护着他那这阵法有与没有不都一样。

  “掌教师兄,我们这下该怎么?志丙畏手畏脚的根本发挥不出这天罡北斗阵的全部威力啊!”孙不二见六人一直照着杨过的节奏打,她和郝大通两人每每人还没到,甄志丙手中的剑便已经断了,只能干看着,什么也做不了,不由的有些心急。

  “哎哟!我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孙师妹难道忘了,你手中便有一把坚不可摧的绝世宝剑吗?”丘处机听到孙不二说话,当即怪叫一声,要说杨过专砍剑,那全真教不是有把他决计砍不断的宝剑吗?

  马钰也是立马反应了过来,杨过刚刚还准备抢着剑来的,怎么一转眼自己人倒是忘了这把利器了,当即大喝一声:“志常,快快去取重阳祖师画像前的宝剑来!”

  场外的李志常赶忙应道,向着重阳宫内跑了去,丘处机当即吩咐几人调转方向,背对重阳宫,将杨过挡在前面,避免一会李志常取完剑后被他夺了去,那可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了!

  杨过:“……”

  没过一会,李志常便抱着一把三尺长剑出来,剑鞘似乎是银制上面还镶嵌着七颗宝石,位列这北斗七星,剑柄开合出似乎还有淡淡紫光,颇为奇异!

  “咦?那是……”

  李志常赶忙将宝剑递给了甄志丙,只见他拔剑出鞘,顿时一股紫光萦绕剑身,使得剑身微微抖动发出阵阵清吟,剑意纵横间竟影响了周遭弟子手中的剑也跟着抖动,堪称旷世奇观!剑体为通紫,两边剑刃却是隐隐泛白,凌厉的寒光使人不寒而栗,确实是一把绝世宝剑!

  见此剑通体呈紫色,薄如蝉翼,杨过已是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当即问道:“这把剑你们是从何而来?”

  六道愣了愣,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难道他见过此剑?不可能啊!这把剑在重阳宫已经有几十载了,那时就连杨康都没出生,杨过怎么会见过。

  丘处机疑惑道:“你知道此剑?”

  “你这把剑可叫‘紫薇软剑’?”杨过蒙圈了,这剑不是应该被独孤求败弃之山谷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全真教里,而且还是镇派宝剑。

  杨过虽没见过紫薇软剑,但也决计不会认错,似紫薇软剑这般奇铁打造,紫色的剑本就罕见,还有就是剑柄处有金丝盘着两个篆文,他适才所见,正是“紫薇”两字,再巧也是决计没有的了。

  “这……此剑确名紫薇剑,却不是甚么紫薇软剑,不过你这样称也是没错的,此剑是当年家师而立之年,途径一山谷之中,斩杀了一条为祸四方,快要化蛟的蛇妖所得,据说这剑是那蛇妖的伴生法器,你是怎么知晓的?似你这般年纪……”

  马钰是最早跟着王重阳的,这把剑的来历也就他最为清楚,此刻朗声说了出来,就是为了告诉门下弟子,而众弟子还是第一次听闻天下竟有如此奇事,一些刚入道观的小道士心中不禁为之一振,没想到当年的创教祖师竟然能杀得了此等妖物,要知道蛇得修炼五百年才能化蛟,那可是大妖啊!难道修道的终点真的是成仙吗?

  这种想法迅速在全真弟子的心中蔓延开来,竟使不少人的道心变得更加坚固,待得日后新弟子成了老弟子,便将这个故事口口相传给了后辈,不经意间也是大大影响了全真教的后百年的发展,一定程度上延续了其的存在时间,当真是一啄一饮皆是定数!

  杨过见丘处机等人目露向往之色,心中却是不禁嗤笑了声:“什么化蛟的蛇妖,看来王重阳也不是什么都懂啊!估计是看那蛇头生肉角便以为是要化蛟的蛇妖,其实却是佛经中提到的一种名为菩斯曲蛇的异种,而那紫薇软剑就更扯淡了,只是当年独孤求败因这剑不详而弃之山谷,后被这蛇误吞入了腹中,要是真有什么修炼了五百年的蛇妖,就凭三十多岁的王重阳,怕是喊破了天也打不赢吧!”

  不过这些话他却是没有说出来,一来即便说了他们也不会信,反而会因此更加恼怒;二来他也不愿做那恶人,他毕竟和王重阳无冤无仇,还承了他留在古墓中的九阴真经的情,是万万做不出这种毁人信仰的事来的。

  “有缘在一本古书上记载过,不过此剑极为不祥,还请慎用!”一想起自己学的九阴真经有大半都是王重阳古墓所留,心中便也没有气愤马钰等人了,想到这剑便忍不住提醒了一番。

  马钰眉头紧皱,沉声问道:“如何不祥?”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杨过他哪知道哪里不祥了,人家独孤求败的剑冢上又没说,只说了误伤义士,谁知道是哪位,要他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但别人那么高的武功造诣都说了此剑不祥,想必真的是有什么异常吧!

  “哼!危言耸听,这剑我用了几十年了也没发现有何异常,我看你是怕我们持了此剑你便再也无法耍花招了吧!”孙不二当即冷哼一声,这剑不禁是她的佩剑,更是恩师临终前赐予,杨过如此胡说八道,她岂能默不作声?

  “呵!此剑虽然是难得的宝剑,你感念恩师之谊,岂会经常使用,是以没有任何异常,你不防再想想,你但凡使用此剑时,当真没有什么异状发生吗?”

  人家独孤求败何等人物,岂会危言耸听,按照原著中,这剑确实极为不祥,后不幸被自己得到,而自己的右手便是郭芙用它所斩,虽不知这剑为何出现在了重阳宫,想来是自己的重生引发的一系列蝴蝶效应吧!反正经历了这么多,他也是见怪不怪了。

  “这……”

  经得杨过这么一提醒,孙不二不禁看了看马钰丘处机等人,见杨过说的煞有其事的样子,心中也不禁有些发怵!

第196章 邪剑

  孙不二向着马钰等人一一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之后顿觉背脊发凉,眼眶忍不住一红,嘴里像是在喊着什么,支支吾吾地听不清楚。

  “师妹你这是怎么了?”丘处机连忙问道,为何杨过几句话怎将一个性格刚强一生的孙不二说哭了!

  杨过笑了笑也不说话,整个人向后退到了几丈外,马钰对着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外围的弟子却是迷糊了,怎么说了几句话便又不打了,看清净散人的样子似乎还哭了,叫的不明原因的后辈弟子好生迷茫。

  马钰五人连忙围上问道原因,劝了好一会后孙不二才哽咽地说道:“我觉得杨过可能说的不错,师兄们难道忘了当年谭处端谭师兄是怎么去世的吗?”

  “我们怎会忘记,当年要不是欧阳锋偷袭我等,谭师兄也不会客死异乡!哼,说起来这还是我们全真教的大仇,待日后别让我遇到那老毒物,不然我非要跟他拼命不可!”郝大通性格火爆又比较记仇,一提到这,当年的种种便浮现在了脑海之中,此刻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要冲下山去找欧阳锋算账一般。

  孙不二淡淡地摇了摇头,又是说道:“师父他老人家传我们天罡北斗阵,以我们当时的功力虽不及现在这般深厚,但阵法却是练得极为熟练,纵然不能抵挡当世两大高手,却也足以自保了,此阵攻防兼备,为何偏偏那会守住后方的谭处端师兄却没有发现欧阳锋偷袭呢!”

  “这……是因为我们当年对阵黄老邪和梅超风时太过专注,无法分心他用,谭师兄这才惨遭奸人毒手。”

  郝大通虽是修道,心中却并不是一心向道,对于鬼神之说向来秉持着怀疑的态度,要让他相信一把剑还有正邪之说他是万万不信的。

  孙不二已知他是强加辩解,便将目光看向马钰和丘处机两人,只听丘处机沉吟了一声后说道:“师妹的意思是这紫薇剑当真不祥,而谭师兄当年是受了此剑的诅咒才意外生死?”

  马钰沉默了,好在几人说话皆是刻意小声的避着其余弟子,毕竟有些话是不能当众去谈的,而马钰却是几人中最不敢苟同的,他刚说完此剑是那蛇妖的伴生灵器,此刻却是被人质疑为一把邪剑,当年恩师也用了几十年之久不也没见有什么异况发生么,要是有,他临终前也必会留下口谕,而又怎会将之传给了师妹呢!

  “倒不能说是意外生死,只能说此剑的邪气是个契机,谭处端师兄死在欧阳锋之手却是实情,自是无疑的,不能全归咎于这把剑上!”孙不二又是说道,她适才也是悲从中来难以自已,她这剑却是用的极少,数十年间还不足一掌之数,是以杨过一说她便直接想到了谭处端之死。

  “那这剑我们是用还是不用?”王处一问道。

  只见马钰拂袖道:“我偏是不信这个邪,此刻要是没这把紫薇剑相助,我教必定颜面大失,我等倒不是不可以舍了这几张脸皮,反正我们几个也没多少年好活了,只恐恩师打下的声誉在今日尽数败坏,待死后下到九泉之下,有何颜面再见他老人家。”

  “这……罢了,说不得谭师兄那事也是凑巧,或是杨过危言耸听,还是尽快将他擒住吧!莫让弟子看了笑话!”刘处玄见几人也是拿不定主意,便说道,空口白话的,而且那事也过去了十几年之久,其中细节却是记不太清楚了,为今之计还是先度过此番危机再说。

  “志丙接剑,布天罡北斗阵!”丘处机大喝一声,几人立即就位,纷纷看向杨过,只是眼中的敌意却是减了几分。

  杨过也是不敢大意,现下也只能强攻了,不过他已经给足了马钰等人机会,若是后面再发生什么意外他是万万不会留手的,生死各安天命!

  施展轻功疾驰上前,还是攻的左侧“天璇位”,也就是甄志丙的方位,甄志丙紧咬牙关,心中暗恨不已,他总觉得杨过在有意无意的针对自己,而他又处处受其所制,真不知道日后的全真弟子会怎么看他,忽地,一股怨念自心中深处悄然而生。

  “叮”

  杨过持剑向着甄志丙手中的紫薇软剑砍了去,两剑相迎,一触及分,杨过连退了数步,暗道“好险”,此刻他手中的剑上已经被削了个小半寸的豁口,要不是他撤地及时,这剑非被削成了两半不可,纵然是他的功力都无法阻挡,可见其剑刃之锋利,劈金断铁怕是都如切豆腐般简单。

  蓦然向后看去,那名弟子见杨过看向自己,如何能不知其意,当即将手中的长剑丢了出去,他刚刚抢那赵志敬弟子的监时,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自己可不想被人夺了剑还扇几个耳光,那不纯粹找虐么,众弟子看向他的目光也是略带同情,没有人会瞧不起他。

  “呵呵!倒是个明白人,谢了。”

  杨过倒觉得这弟子有些意思,不过一瞬间,心思便又回到了较量上,此刻甄志丙那怕是闯不得了,其余几道又攻不破。心中不由大为懊恼,早知道当年郭靖在的时候就多问问他这天罡北斗阵的奥妙了。

  七道见杨过又抢了把剑来,也并不阻止,心中更是大定,有了之紫薇软剑,今日这面子总算是保住了。

  不待几人反应慢,杨过又是极速出剑,只是此刻却是向着右侧掠去,心想:“斗魁皆是武功好手,斗柄几人实则要差了些,只要自己不停缠斗,他们总是要露出马脚来的。”

  “玉衡不动,开阳、摇光左侧斜进拦住杨过,斗魁右进,我们合力将杨过围住!”丘处机在杨过一动时,便率先发觉,随即大喝道。

  众道也不答话,身形变换,不一会便将杨过制在“天罡北斗阵”内,除了后方一条路外,别无他路,却又不能向后猛而逃,届时七人七剑,后方空门打开,乃是对敌大忌,只能且战且退,一时间也是落了下风,被马玉等人追着打,好在他正值少年,比起几人来略显短手短脚,倒也灵活的避开了不少险招。

第197章 以命抵命

  几人激斗之深,整个重阳宫内都响彻这剑刃挥砍的清脆声,杨过也是越大越窝火,屡屡落入下风,让人追着打了好一阵,好在身上没有受到任何伤势,就连衣物都没有损坏,这还是全赖于裘千仞所传授的“水上漂”功夫,只可惜终是破解不了这天罡北斗阵的奥妙。

  “喝!”

  丘处机和马钰两人找准了个机会,同时携剑刺来,而后方的甄志丙却是严阵以待,只需杨过挡开两人后,空门必定大开,皆是以紫薇软剑之利必能重伤了杨过。

  杨过自是瞧中了这点,现下情况也是十分危急,顿时收了手中的长剑反穿在腰带之上,左右两手曲指并爪,向着丘处机和马钰的长剑抓了去。其实他要是真的铁了心与全真教不死不休,自是有的办法去杀了几人,冰魄银子的暗器、九阴真经中的移魂大法等,光凭他那修炼了《经络玄册》修成的横练肉身,便也能硬扛寻常刀剑,皆是以伤换伤,全真六子怎能比的过修炼了《九阳神功》的他,只是他心中不服输,想试试自己的深浅罢了。

  “什么?”

  马钰和丘处机惊呼一声,但撤剑已是来不及了,只见剑尖触及到杨过的手心时,却是再也进不了半分,瞬间便被杨过捏在手中,只见他曲爪一扭,长剑分崩离析,眨眼间便断成了一块块碎铁,手中劲力去势不减,直直向着两人的胸口打了去。

  “掌教!”

  “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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