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都知道，没有丝毫妥协的可能。
此战，只有一方彻底倒下，才能结束。
陈彦至笑着说道：“姥姥，想要和你光明正大地讨教一番，真不容易。小倩姑娘的骨灰金塔和魂魄，就在这里。有本事，过来拿。”
“杀！”
姥姥凄厉地大吼一声，疯狂地向陈彦至和燕赤霞攻来。
燕赤霞将剑匣子往地上一插，大喝一声：“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陈彦至手持法剑，施展步法，瞬间到了姥姥的跟前。
二人联手，非常默契，让姥姥难以招架。
不过就算如此，姥姥依然没有退去。
她已经退无可退。
交战的速度太快，普通人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移动的身影。强行观看，会发生头昏眼花，甚至有呕吐的症状。宁采臣现在就出现了这种症状。
聂小倩的声音从骨灰坛中传出：“宁采臣，别看。陈先生他们的移动速度，太快了。你的眼力跟不上。强行观战，对你没有好处。”
宁采臣闭上眼睛，呕吐的症状才消失。
一根藤蔓缠住了宁采臣，想要将他和聂小倩的骨灰坛拖入地底。
就在此时。
锵。
浩然剑气一闪而过，切断了缠住宁采臣的藤蔓。
陈彦至笑着说道：“姥姥，我早就防着你呢。你的目的就是将小倩姑娘抓回去。我岂能让你如愿？不过，姥姥你的胆子真大，我和燕大侠联手，你还敢分心去攻击宁采臣。真是不知死活。”
陈彦至化作一道残影，一剑斩断了姥姥的手臂。
啊……姥姥发出了一声惨叫。
陈彦至折身返回，再次一剑刺向了姥姥的眉心。
有了法剑在手，陈彦至自信，这一剑，绝对可以刺穿姥姥的脑袋。
燕赤霞的攻击，这个时候也到了。
如果姥姥不去对付宁采臣，不想着将聂小倩的骨灰坛抢回来，她可能还会多支撑一会儿。
高手厮杀，胜负生死就是在一念之间。
面对陈彦至和燕赤霞的联合攻击，姥姥终于绝望，想要遁走都办不到。
“黑山老妖，救我。”
姥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陈彦至说道：“老妖婆，你杀人太多，怨气缠身，你向道祖佛陀求救都没有用。黑山老妖救不了你。”
轰。
陈彦至人剑合一，穿过了姥姥的身体。浩然剑气给姥姥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燕赤霞的道法攻击，更是直接将姥姥的真身炸得粉碎。
第230章 天人合一
聂小倩从骨灰坛里出来，和宁采臣站在一起。
“燕大侠，老妖婆已经被我们除掉了吧？”陈彦至感知了一下方圆百米，没有发现姥姥的生命波动。
燕赤霞点头道：“恩，不错，她的确魂飞魄散。不过还是要谢谢陈兄弟，要不是你相助，我最多只能重伤她，废除她的修为，让她百年之内不能害人。想要将她打得魂飞魄散，单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办不到。”
陈彦至虽没有修炼到法，可是他的浩然剑气，同样能给姥姥带来伤害。
除掉千年树妖，陈彦至的确是出大力气。
陈彦至看了聂小倩一眼，笑着说道：“小倩姑娘，姥姥已死，你解脱了。找个时间，转世投胎去吧。做鬼，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做人，有做人的难处。
做鬼同样有做鬼的难处。
陈彦至相信，能做人，谁都不愿意去做鬼。
做了鬼，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永远见不到天日。
聂小倩看着宁采臣，一脸纠结。到底是去投胎，还是和宁采臣在一起呢？
燕赤霞说道：“陈兄弟，他们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决定吧。有些事情，我们可以管，但有很多的事情，我们是管不了的。”
陈彦至点了点头。能管好自己，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其他的事情，则顺其自然。
陈彦至对燕赤霞说道：“燕大侠，千年树妖已经除掉，以后兰若寺将会成为真正的清静之地。整个郭北县境内，都会平静不少。以后啊，你可以在这里好好修行。”
燕赤霞大声道：“哈哈，那是。现在奸臣当道，想要找一个真正清净的地方，可不容易。”
就在这时候。
周围的空气，一阵波动。
陈彦至眉头一皱，说道：“大家小心，有情况。”
“啊……”
聂小倩惊慌地呼叫了一声，身影便消失。
陈彦至和燕赤霞都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宁采臣大声喊道：“小倩，你在哪儿？”
燕赤霞大声道：“小子，别喊了。小倩姑娘被强者拖入到了阴间。”
宁采臣震惊道：“那怎么办？”
燕赤霞看着陈彦至，希望陈彦至给点意见。
陈彦至说道：“燕大侠，俗话说，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小倩姑娘，我们不能不救。”
阴间？
陈不相信聂小倩真的被牵扯到了阴间。
阴间地府，有阎罗王、地藏王、崔府君、孟婆、牛头马面等这些强者。
阴间是最讲秩序的地方，岂能容黑山老妖称王称霸？
燕赤霞说道：“好。我们去救人！”
陈彦至对宁采臣说道：“宁采臣，你就不要去了。你没有丝毫武功，去了只会连累我和燕大侠。”
燕赤霞点头，认可陈彦至的说法。
宁采臣去了，的确会给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烦。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还要分心保护宁采臣，说不定到时候大家都走不掉。
宁采臣说道：“陈先生，燕大侠，你们可一定要救回小倩啊。”
燕赤霞拉着陈彦至：“陈兄弟，该走了。我们要在天亮之前回来，否则，就再也回不来。时间紧迫，不能耽误。”
陈彦至说道：“好。我们走。”
燕赤霞带着陈彦至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
此处空间，有灵气。但妖气和怨气，则更加浓郁。
危险，危险！
陈彦至心中感觉，这里非常危险，比起以往的危险，要凶险百倍。稍有不慎，自己和燕赤霞怕是就会陨落在这里。
陈彦至全力感知周围的一切，希望尽快获取足够多的有用信息。
燕赤霞说道：“陈兄弟，小倩姑娘就在前面。”
陈彦至道：“我们过去。”
聂小倩被几个实力高强的鬼怪抓住，以极快的速度移动。这几个鬼怪，都是黑山老妖的属下。
锵！
陈彦至人剑合一。
速度飙升到了极致。
几个鬼怪被剑气中的浩然正气烧伤。
“是生人。好厉害的剑气，怪不得他们能杀了姥姥。他们怎么能进入此地的？”
一个鬼怪大声叫道。
“他们两人，其中有一个是道士。不要管他们，将这个女的带去给黑山老妖，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快走。”另外一个鬼怪说道。
陈彦至说道：“想走，你们走得掉吗？”
法剑再次划出一道剑气。
陈彦至没有学习道法，战斗力比燕赤霞差点。但他用的是剑法，攻击速度，比燕赤霞的道法快很多。
燕赤霞的“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这一招道法，威力很猛，可以直接将姥姥轰杀。但是施展起来，耗时比较长。没有陈彦至的牵制，燕赤霞打不中姥姥。
陈彦至的剑法，心念一动，剑术便施展开，攻击速度之快，让鬼怪们难以逃脱。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
燕赤霞大喝一声。现在，燕赤霞的攻击才到。
轰！
几个抓着聂小倩的鬼怪，被轰杀。
陈彦至一把将聂小倩带到了身边：“燕大侠，我们回去。”
燕赤霞摇头道：“周围被强者施了法，我们出不去。只有杀掉施法的强者，我们才有机会出去。”
陈彦至眉头一皱，想要出去，看来必须杀了黑山老妖才行。
“嘎嘎……”
前方传来了黑山老妖的声音：“一个书生，一个道士。你们不但杀了姥姥，还想要带走我的小妾。真是好大的胆子。我要杀死你们两人，奴役你们的灵魂，让你们永生永世做我的奴隶。”
陈彦至震惊道：“好强。这黑山老妖，没想到光是声音，就能强成这样！”
黑山老妖的声音，让陈彦至的气血一阵浮动。
面对如此强大的人物，陈彦至的心境再高，也会受到震动。
不过，陈彦至毕竟是进入了“活死人”境界的大宗师。他调节心态，很快稳住了心神。
陈彦至的瞳孔变成血红色，发出淡淡的红光。面对黑山老妖，陈彦至直接施展“血灌瞳仁”秘法，将精神和体力，再次提升了一大截。
聂小倩大叫了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