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高衙内是个大贤者,官家却用功名利禄引诱他,现在吃不了兜着走了吧。”
在民间,很多人都议论纷纷。
因为《皇帝的新装》实在是写的太浅显易懂了,所以是个人都能够看明白,高大全就是在**裸的讽刺官家和满朝武。
想让我出去为你们粉饰太平?没门。
你们可以做一个睁眼瞎,但是我做不到,更不会助纣为虐帮助你们欺骗别人。
一篇简短的童话,高大全就将自己和官家以及满朝武对立起来,看上去十分愚蠢。
但是世人却为高大全拍手叫好。
这才是他们期待的大贤者。
这才是真正为民请命的人。
指望官家?他就只会自欺欺人。
还不如朝气蓬勃的太学生,至少他们敢真话。
这一次太学生们的举动,彻底将朝廷一直以来粉饰的太平盛世景象给戳破了,大宋的虚弱和愚蠢第一次直接展现在了世人面前。
如果官家能够正视现实,知耻后勇,那是一件好事。
如果官家继续当睁眼瞎,那就是早死晚死的区别了。
皇帝的新装,是啊,确实是皇帝的新装。
官家还想让高大全也承认那件衣服十分华美,但是高大全不是他麾下的臣子。
在他的眼中,那件衣服的不存在的。
别人要睁眼瞎话他管不着,但是他自己绝不那样做。
“他到底想做什么?枯名钓誉?还是认为一个太学校长的职位不够?”官家怒气冲冲的问道。
此刻满朝武都基本散去,留下的都是官家的心腹,也就是以蔡京为的六贼。
六贼当中,论起智商蔡京碾压众人,这里面也就是蔡京明白高大全的想法。
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直,于是他换了一个角度:“官家,高衙内刚刚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了贤者时间,现在是九州公认的大贤者。就算是因为这个名头带来的压力,他也不可能为了太学校长的位置就放弃自己的坚持。”
官家恍然,他居然忘了这个。
人不是不重利,只是他们更重名。
如果高大全这么简单的屈服,那他和六贼之流又有何区别。
官家自以为想通了,所以兴奋道:“元长意思是,好处要私下里给他,并且不能传出去,这样他才会尽心尽力为我办事?”
蔡京很无语,他把话都的这么清楚了,官家还是听不懂。
无奈,他只能把话挑明:“官家,臣的意思是,高衙内这一次已经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除非官家主动向他让步,否则利诱是不会有作用的。”
意料之中的,官家勃然大怒:“他以为他是谁?还要朕向他让步?反了他了。”
蔡京早就知道官家会是这个反应,也不话,眼观鼻鼻观心,恢复了沉默。
其他五贼经过蔡京的提点也反应了过来,他们回想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现蔡京的果然很有道理。
王黼出列道:“官家,蔡相所不错,对人来,名比利更重要。现在高大全也是骑虎难下,他的名太高了,所以人特有的矫情定了他不会向您低头的。”
“那你该怎么办?”官家阴沉着脸问道。
王黼哪有什么办法,不过童贯这个时候却眼珠一转,开口道:“官家,臣有一策。”
“讲。”
“如蔡相所言,高大全为了名望与您为敌,殊为可恨。这个时候,您是绝对不能让步的,否则只能助长他的嚣张气焰。”
官家点点头,他当然不会退步。
不仅因为他个人的尊严,还因为李师师。
没有任何男人愿意在情敌面前低头。
童贯见状,眼神闪过一丝暴虐,“既然如此,那就给高大全一个不得不向您求饶的理由。”
“别关子了。”官家有些不耐烦。
“撤掉高俅的太尉,并且给高大全下最后通牒,只要他肯出狱,太学校长是他的,高俅也能够官复原职。他要是再敢反对,那就是不孝。”童贯沉声道。
上一次去太尉府宣旨,高大全是彻底得罪了他。
所以现在逮着机会,童贯就往死里整高大全,甚至恨屋及乌,童贯开始对高俅下手了。
官家倒是有些迟疑,高俅也是他的心腹,能够在军中安插高俅这样一个人物,他当初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现在直接把高俅放弃,未免有些可惜。
不过,这高大全确实可恨。
看到官家有些挣扎,童贯很了解官家的想法,轻飘飘的补了一句:“官家,您可别忘了一句话子不教,父之过。”
要这童贯,军事才华基本没有,政治手段也接近于无。但是无中生有构陷别人,他是天生的满级。
这一句话,就让高俅在官家心中的地位直线降低。
是啊,子不教,父之过。
高大全这段时间接连与他为难,纵然不是出自高俅的授意,高俅只怕也脱不了干系。
连自己的儿子都教不好,还有什么资格再继续做太尉。
内心深处,官家不想承认的是,他确实对高俅很愤怒,因为高俅明知道他对李师师的心思,却对高大全和李师师的亲近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