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泰和一种项家将军赶紧起身迎接。
轮地位,项泰和卢士凯在各自的集团中不相上下,但卢士凯终是前辈,项泰不得不恭敬应对。
“二长老,各位将军,请!”
项泰见到一种卢家将军都面色不善,心中一怔,不过还是先恭敬迎进来再说。
各自坐好。
项泰这才提问:“二长老匆匆而来,可是法帅军有什么大动作?”
法帅军这几天都在被动防守,没有集结精锐突后方搞事的行为,若突然有什么大动作,卢士凯不可能这么安稳,项泰这么问只是打开话题而已。
“相比项将军也看了各方战损的消息了吧?”卢士凯不咸不淡的问道。
项泰是个人精,听到卢士凯如此发问,立马了然。
敢情是因为赤龙会的损失比东江派更大而来的呀。
项泰不慌不忙道:“唉,想不到法帅军如此顽强,竟然能硬抗这么久,一步都没退,致我们两派损失惨重,我们正商量着调整战术呢……”
这是心里话。
不停歇的是早就定好的计策,目的就是想让法帅喘不过气来。
然而,激烈的打了这么几天,法帅军固然手忙脚乱,但是两派何尝不是腿脚发软呢,很有骑虎难下的感觉。
“损失惨重?”
卢士凯淡淡哼了一声,“依我看,只是法帅军和我们赤龙会损失惨重吧?你东江派的实力可保存的很好呢,项将军可否给个解释?”
项泰暗忖一句来了,轻咳一声,“二长老。您知其一不知其二呀,我们表明上的损失虽然是小一点,但是绝非没有尽全力,只是交替进攻很频繁,正因为如此,我们营地才伤兵累累,有的甚至变成残废,或许这辈子都无法上战场了……另外,二长老可知白道、司空盛、以及朝廷已经派人介入了?”
卢士凯骤闻此言,立马唬了一跳,问道:“此言当真?”
项泰掏出一张非常详细的战损表,“二长老,这是我们高手队的损失情况,绝无虚假。白道、司空盛、朝廷近卫军均有派小分队在关键时刻插入南面各大小战场,将场面演变为乱斗,也是多点开花。
法帅军的将领早有准备,表现的极为鸡贼,好手瞬间聚团,普通士兵稍退一步,只为保命,不为杀人,土雷不要钱般的用力扔,断我军后路,将场面弄得更加混乱,导致我东江派的好手和白道等高手拼的你死我亡。
此外,法帅军近卫军团曹浩领生力军持弩枪于外墙徘徊,绞杀脱力退出决战圈子之士……二长老,那种小规模的战斗,我们确实不如法帅军应变快呀!”
卢士凯看着详细的战损表,发现不少叫的出名的项家大将不是战死就是重伤,当即沉声道:“如此严重,为何不派人去和我说一声?”
项泰惭愧道:“法帅军的兵力分部虽然均匀,但是北线的部队显然更为善战,二长老打的已经够为辛苦了,我又何苦再派人求高手支援呢……唯有将好手全部顶上去,在采用频繁替换的办法,完善种种细节,这才没有让法帅军的气势一涨再涨!”
如此声情并茂的说了一番,卢士凯的火气顿时降了七分。
项泰续道:“二长老,不管如何,咱们两派的兵力占优乃不争事实,我就不信法帅军还能顶很久。再坚持那么几日,法帅军肯定会崩……”
荆州霸业 第八 六 七章 坚韧不拔
卢士凯携怒而来,被项泰列出详细战损之后,火气慢慢降下。
不停歇狂攻并没有收到预想中的效果。
法帅军好比李无常一般,看上去再加一把力气就能打垮,但等你再加一把力气的时候,对方又变强了少许,典型的遇强则强,韧性过人。
两派暂时没有后续兵力,而法帅军已经开始续兵了,夷陵主城也分出了数千部队在往北面赶。
虽然续上来的多为新兵,但是总归是接受过训练。
另外,一车接一车的粮药快速往交界处运,这让两派袭粮之战的那点成果变得毫无意义。
两派确实该调整战术了。
卢士凯道:“项将军,连续打了数天,其激烈程度比之以往任何一场战斗都要强出不少,士兵们身心俱疲,不若停战几日,修整一番?期间正好商量一下新战术?”
项泰细想了好一阵子,点头道:“也罢……”
不仅卢士凯和项泰很是心惊,连司空盛那个狂人都惊叹不已,他也算打过不少仗的人了,但是很少见到有战场是这样的。
再怎么着,也得稍微有个歇息调整的时候吧?
这些天南面战场摸鱼的机会甚多,各大势力的高手都有些忙不过来了,一开始大家都抱着趁机捣乱的念头,然而一头扎进去之后就发现很难再爬出来了。
两边都是成群的疯子,不知道疼、不知道血、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箭支、土雷不要钱,刀子砍出缺口,枪头打弯,甚至上牙齿,抱着敌方的大腿就开啃。
法帅军的长官更是喊出了:“战死的抚恤费三倍,立下大功又没死的奖励四倍……”
……
第六天中午,终于止战了。
两派正在交战的士兵慢慢退走,后续没有交替进攻。
法帅军懒得主动追击,多数人直挺挺的躺在血泊和尸体堆中,大口呼吸,享受着来之不易的平静。
各位大小长官很体恤,没有展现训练时候那种“魔鬼教头”的风范,而是和善的提醒士兵们找个稍微干净一点的地方再躺下,不要躺久了,等下喝汤。
莫通和肥熊两人就躺在尸体堆里,枕着别人的大腿,抬头望天,顺便运功调息内伤,另有数名医务人员在旁边给两位看外伤。
“两位师长,咱是不是换个地方,好好清洗一下?刀口剑痕太深了,里面积攒了不少杂物,若是不清洗干净,不好上药包扎啊!”医务人员小心提醒。
确实太深了,有的地方都能看到骨头了。
这个“葫芦口”就靠肥熊和莫通两个师外加几队近卫军好手死顶,终于将敌人顶退了。
两个师长都受了这么严重的内外伤,其他人可想而知。
死了不少战友,想流眼泪,但是流不出。
莫通收功,一挺身子,四周扫视一阵之后又看了看自己的外伤,勉强笑道:“是该好好清洗一下了,你们不说,我都不知道呢……嘿,现在有点疼了。老熊,起来了……”
肥熊不满的嚷嚷道:“急个卵子,谁知道那帮狗杂种等下还会不会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