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带货的工作，已令她学会卖萌、讨好等技巧。
所以她的身上如今正在发生的变化，也不都是因为吴涛对她的调校。
吴老师虽也曾教书育人且干得不赖，但现实还是比他更擅长教育人。
次日。
元旦假的第一天。
虽然要上班，但梁爽也不必那么早就去公司，于是不答理蒋兰州发来的消息，继续陪吴涛睡回笼觉。
吴涛感慨道：“姜小果能有周霸总，那你自然也可以有一个蒋霸总。然而她还有俩体育生帅哥喜欢，为她干仗，这一点你可比不上。”
梁爽钻出被子，边拧着他乱说的嘴，边嗔怪道：
“我哪来的蒋霸总？明明自己出轨，却反而污蔑我，真是个臭渣男！”
吴涛哼道：“我臭？昨晚你还说香，说要食一辈子，现在就反悔了？霸总消息一来，我就靠边站啦！”
见他好像真吃醋了，梁爽心里像喝了蜜酒般醺醺然，忍不住腻声道：“老公，老公～”
猫夜里也会这么叫。
半个小时后，客厅。
吴涛斜倚在沙发上，边看着电视上播放的本地新闻，边伸手摸烟盒。
梁爽如今当然还是接受不了烟味的，于是就顺势抓住了这渣男的手，放在自己怀里，同时打开话题：
“除了我家蒋霸总，大宝也发来了消息，说她今晚想给她那个弟弟庆生，邀请我们几个一起去唱歌……”
吴涛轻轻打了两下，又故作不悦道：“你家蒋霸总？”
梁爽哼唧道：“这话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有本事你打死我吧！”
说着扑进吴涛怀里，挡住他的视线。看她就可以了，没必要看电视，最好以后也别看什么邻家小妹，别看她的室友。
吴涛轻抚着她的背，说起了正经事：
“姜小果都没有答应段振宇的表白，大宝还要请她？这样不尴尬吗？”
梁爽笑着反驳：“你对她有想法没？肯定是有的。而她既然没同意，照你这说法，你们就不尴尬吗？”
这话很有道理了。
但是物理＞道理。
吴涛又给了她腚两掌，把话还回去：
“我对她有想法？你自己有了霸总，却还污蔑我，你这叫贼喊捉贼！”
梁爽实在绷不住，咬了渣男好几口，这才笑骂道：
“你这渣狗，我敢发誓不碰蒋霸总，你敢不敢保证不碰小果和石头？”
如果有保证人就行，还用得着抵押？
吴涛坚定道：“我敢保证不碰她们！”
梁爽竟病娇道：“她们碰你就可以？你太不乖了，必须用绳子拴上，哪都不许去，只能留在我身边。”
现在是没养宠物，但明年钟晓芹会把橘猫送给他，故提前有所准备，如链子之类。
吴涛语气温柔：“我哪里就不乖了？你一个电话，我就抛下了别人，去接你回家，我做的还不够么？我可是渣男，新衣服只穿一周，这都多久了？”
梁爽竟觉得意：“你就不能不渣吗？”
“浪子很难回头，但今天可以不当。晚上有空没，要不要我陪你去？”
“蒋霸总那家伙，你还不了解他吗？这种节假日，他不可能放过我。”
“那你就努力吧！以后让我吃软饭，这样我也许就没法再离开你了。我是一头牛，你手里有草的话，我就跟你走；但你千万别给我，否则吃完了，我还会去找别人。”
“牛很老实，你老实吗？”
梁爽娇嗔了一句，旋又嘻笑着说道：
“好几天没吃牛舌了，快给我尝尝。”
“……”
吴涛给足甜头后，又跟她说起正事，就是让她直播的时候宣传红茬。
她自是千依百顺，对吴涛无有不从，沉浸在夫妻一起努力的幸福中，难以自拔了。
蒋霸总说的没错，她高冷的外表下，藏着恋爱脑。
在吴涛这里，恋爱脑倾向更是大大滴强化了。
明知他是个渣男，还一厢情愿付出真心……
所以姜小果等人才会说现在的梁爽，和以前的她，仿佛就是两个人。
第250章 解释权在我
一月二日，上午，阴。
普凌资本会议室。
王中烨说道：“周总，如果你这么坚持，就会让人误会你和王之战之间、有利益关系。”
周寻登时反驳道：“我看好王之战，是因为他……”
老苏总打断道：“君临是个好项目，投君临战纪，还有谁有意见吗？”
会议室安静了下来。
周寻目光看向苏航，见这好友一声不吭，脸上便故意露出了失望的模样，没再反驳。
老苏心中暗哼一声，又看向王中烨，满意地叮嘱道：
“中烨，下面的事，就都交给你了！”
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王中烨却道：“苏总，还有一件事。据我了解，昨天大火的一个叫红茬的APP，跟咱们普凌有关系，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利益的输送！”
老苏一听这话，当即就又坐了下来。
王中烨指责道：“这个APP的老总，原来是希望我们普凌来投资的，而具体负责的是周总的实习生，叫作姜小果。”
“姜小果？”
老苏对她有印象。
当初姜小果代替温迪当了几天前台，就曾经拦着老苏，不让他进来。
王中烨继续道：“结果不知什么原因周总竟然没有同意投这个项目！当然谁都会有看走眼的时候嘛，就比如他如今对王之战的支持，很令人费解、更令人费解的是，项目被否后，跟周总关系一向要好的吴秘书，却自己出钱投了，这不奇怪吗？”
包括苏航、周寻在内的所有人都十分惊讶，目光看向了末位的吴涛。
老苏瞪着周寻，沉声问道：
“对于中烨的质疑，你怎么解释啊？”
吴涛开口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谁会把蛐蛐实习生负责的项目、当回事呢？就算她做得真不错，就眼下普凌这相互倾轧的环境，王总和马总能同意批这个项目？就算批了，也没能耐帮助人家。总而言之，这不涉及王总所谓的利益输送，如果我没本事的话，如果我不认识那位当红的爽姐，那我投的那些钱也可能打水漂，毕竟这个项目如果真不错的话，也不至于混到快要散伙的地步！我最牛哔，小果眼光也挺不错，可以转正。苏总，你说是不是？”
不等老苏总发话，苏航就急忙问道：“我们普凌，现在能不能跟投？”
吴涛笑着点头：“当然可以跟投啊！但在商言商，高鼎诚意很足的，昨晚九点多还到我家里拜访呢！”
剧中，红茬项目就是被高鼎资本截胡。
当时姜小果以为这笔生意已经稳了、毕竟丁总也是在她的帮助之下，带着APP露脸，关系相当不错。
于是就没有连夜过去签投资意向书，而是先去参加小狼狗的生日会。
而高鼎资本不但派人跟着一起去了、红茬的项目团队所在的农家乐，给足了诚意，条件也更为丰厚，并成功截胡。
姜小果没被开除，反而就此转了正。
王中烨不满道：“什么叫相互倾轧？我针对谁了？我是对事不对人！事实也证明，我的眼光非常好，君临战纪就是比王之战更牛哔！还有之前周总那奇妙商铺项目，我没同意吗？不要听风就是雨。”
吴涛喝了一口用公费购买的龙井茶，故意道：“那当年在高鼎资本，姆们周总安排你去老挝的用意，就是锻炼你而不是故意排挤喽？”
苏航绷不住笑了。
老苏不爽道：“够了！你这样的人，我们公司用不起，另请高就吧！”
吴涛呵呵一笑：“你这大家长做派，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恶婆婆，周寻是儿媳，而苏航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呢！我以为我来普凌，是来挣钱的，却没想只能看到你们婆媳争霸！其实倒也挺有趣。但品鉴多了，实在没什么意思、甚至很厌烦！就是你不赶我走，我也不会留！”
又喝了一口茶，看向了周寻和苏航：
“寻寻，还有苏苏，你俩要好好的，兄弟这就走啦！”
说罢他便站起身来，又提了提裤腰，要离开会议室。
到门口时忽然回头，又笑着补充道：
“别忘了给补偿哦！我师兄师姐遍布律所和检**院，法律的解释权，是在我这里的。”
法律行业的地域性很强。
外地的名校，未必就有本地的好使。
等吴涛身影消失，老苏不爽地说道：
“你招的什么人！”
苏航反驳道：“吴涛难道不优秀吗？还有小果，才来多久就发现了一个好项目，比其他名校生更强，那苏总你是不是也要把她赶走？你这么搞，这公司没必要开嘛！”
老苏无言以对，沉吟片刻后无奈道：
“她可以留下，转正。”
下午，两点半。
外勤归来的姜小果，在去人事部办转正手续的时候，得知了公司的变故。
她顿时就一脸懵逼，感到措手不及。
怎么过了个节，让她有好感的霸总、还有某人，都收拾行李走人了？
她也清楚，周寻应该是因为支持的王之战、不如君临战绩而被排挤。
吴渣男呢？
是因为红茬吗？
那她怎么没被开除，反而还转了正？这可说不通啊！
于是立即联系吴涛。
吴涛把上午的会议内容都告诉了她，然后笑道：“马上就是寒假了，我要去度假，没空给人家打工。你什么打算？红茬项目的佣金，你想要多少？”
“这怎么好意思？你多感谢梁子吧！如果没有她，红茬也火不起来。”
姜小果心里只有对吴涛帮她的感激，并不愿居功，反而满是不舍道：
“只是你忽然要离职，周总也走了，我以后怎么办呀？”
吴涛笑着打趣：“舍不得和我分开？还想要和我一起上班朝夕相处？还是那句话，只要你接受我是渣男这个缺点，你就能如愿以偿、要不然的话，你只能去找寻寻。虽然不清楚他和苏苏的小秘密，但我有预感，他还会龙王归来，他不可能输给蛐蛐一个王中烨，你等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