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蔡，安排几辆新车，再找几个面生的书生气小年轻，把饵放出去。
不要舍不得，这次事情要是能成，咱们就是立了大功。
破获一个偷盗团伙，以前四九城街面上那些被偷的车子，估计都是这帮人干的。
到时候，咱们组还不得露个大脸？”
许大茂说到这儿，笑的邪性。
他话里的意思也是很明确的，他要把这个事情搞大，搞的越大，那些偷车贼拉扯上的事越多，那么他们能分润的功劳也就越大。
老蔡也是起身相送，对许大茂的话语意思，他自然明白，却是点头含糊道：“放心吧，许主任，这次我就是去供销社花钱买，也得把这个事情办圆满了。
干这种事，咱们是替天行道，替老百姓扫除黑恶，几辆车算什么.”
许大茂找下属商量的，也就是易中海跟偷自行车那帮小贼的事。
从何雨柱那边回来后，许大茂并不是把事情直接安排了下去。
他虽然觉得何雨柱的主意不错，但也不会完全信任何雨柱。
总归还要找他家老许把把关，等到他爹分析清楚里面没问题后，这才是找上保卫科，以及通过保卫科联系所里，商定好彼此的分工与好处分润，才会安排人跟车，下饵钓鱼。
许大茂要是自己联系所里，也能联系的上。
但这个上面，许大茂的社会关系就不够用了。
他能认识的，就是所里的小头头，最多也就是一个干事老同志什么的。
关键许大茂认识的那点关系，都是有重合性。
也就是那些愿意跟许大茂交往的所里同志，在社会上，也有各种牵扯不断的关系。
保密上面，那些人就是属喇叭的，根本不可能保密。
而通过保卫科那边，则是直接联系上了所里的夏所长，也就是何雨柱认识的老夏。
这算是绕了一个圈，许大茂不是没想过直接通过何雨柱联系。但想想现在何雨柱干的事，那都是事关国计民生的大事，这种小事，许大茂还真开不了口。
何雨柱能给他出个主意，那已然是把他当兄弟了，许大茂也不会那么没眼色。
说白了，就是许大茂看清楚了何雨柱。
何雨柱现在金身已成，已然脱离了他们这个层次，不会再干这种可能染上污名的小事。
许大茂走在许胜利后面，眼见着许胜利走路沉重的样子，以及好像从喉咙里传来的喘息声。
许大茂也不由担心起来了。
他以前没注意，但那回何雨柱以开玩笑的态度，对着许大茂说了他儿子的事。
许大茂是上心了。
他也算是经历过社会，哪里不清楚，大人物嘴里就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说一些可能得罪人的话。
一上心，一观察，许大茂就发现了许胜利与小时候的不同。
变安静了不少，不爱动，性格好像也有些木讷了。
他带着孩子去医院查过，虽然医生也说的含糊，但许大茂却是记得了医生让他把孩子那个补身子药停掉的事。
这哪里不清楚，肯定是那个药上出了问题。
关键那个药，就是许大茂在外面看到别人家吃了有效果，然后坚持着当补药安排给儿子吃的。
也就是太苦，吃了大半副，许胜利死活不肯再吃。
不然会造成什么后果，许大茂也不清楚。
这种事，他也不敢跟九儿以及老许提，当初当成仙丹找人搞回来的。
要是老许跟九儿知道有这种后患，那许大茂估计自己活不了了。
其实许大茂真想多了，许胜利的问题，不光是大半副“鸡药”的事。
那是从小各种黄鳝血，甲鱼汤之类的大补之物，补出来的。
要说有责任，许家上下都有责任。
但让许大茂对儿子不管不问，他也做不到。
这段时间，许大茂也在偷偷的寻摸好的医生，想着带他儿子仔细检查一遍。
这个事，他不敢告诉家里，连何雨柱都不敢告知。
一方面，他仍然有侥幸心理。
另一方面，他也怕真查出什么，那么他这辈子真没脸面对许胜利了。
说白了，就是自己吓自己。
许大茂心慌道:“胜利，平时有什么难过的地方？”
许胜利想了一下说道:“就是夜里睡觉的时候，有时候会抽筋，我妈说，那是我在长个子呢！”
老辈人是有这个说法，像是发育的时候，有时候长得太快，就会抽筋，还有小腿肌肉僵硬什么的。
但许大茂仍旧不敢放松，他又试探着问道:“还有呢？”
许胜利奇怪的看了他爹一眼，诧异道:“爹，您有事？”
“我能有什么事，就是关心你。”许大茂老脸憋的通红。
“呵呵，”许胜利学着许大茂冷笑的模样，也回给了他一个微笑，意思就是让许大茂自己体会。
许大茂伸手想甩一巴掌给许胜利，许胜利眼见不好，撒腿就溜，三步并两步，已然拉开了跟许大茂的距离。
得意的笑声，从小胖子嘴里发出。
伴随着的还有“嘶呼”的喉咙喘息声。
许大茂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想着跟九儿坦白，想着跟何雨柱求援，他知道何雨柱认识好几个医术精湛的老先生。
现在的许大茂经过好几天挣扎，已然放弃了自己，哪怕说出来以后，被老许跟九儿打死，他也想着不能耽误他儿子。
回到家里，许大茂沉默的吃过饭，并没有先跟九儿说许胜利的事。
放下饭碗后，许大茂起身，一脸严肃的说道:“我去书房给何雨柱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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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0章 愚昧无知
何雨柱听到书房传来的电话声，也是吓了一跳，这年头电话机的铃声，真不是轻易会响起的。
但凡响起，肯定有点什么事。
何雨柱放下碗筷，带着点忐忑，走到书房，深吸一口气接起了电话。
听到许大茂自报家门，何雨柱才松一口气。
许大茂在话筒里，也不敢说的太清楚。也就是问何雨柱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萧医生那边。
何雨柱问道：“没问题，谁生病了？”
许大茂心肝乱颤，他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帘处，却是压低声音说道：“我担心胜利，想着带他去检查一下，您是不是看出点什么来了？
让我注意胜利”
何雨柱沉默了片刻，然后还是说道：“我帮你联系，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们是当厨子的，听说过像是那些黄鳝血什么的，很容易有寄生虫。
其他我也不太清楚，萧医生那里我帮你联系，检查一下，自然是最好。
没事你们也放心，万一……那也能趁早治疗。”
何雨柱只能说到这了，毕竟事关人家父子感情，要是许大茂不问，何雨柱哪怕再关心，也是不好说。
这种事就是很揪人心的。
很多事看在眼里，是知道好坏的，但提不提醒，却是很艰难的纠结。
关键还是关系没到，要是何家自己的孩子，哪怕就是马华的孩子，何雨柱都能理直气壮的说出来。
但许大茂跟何雨柱的关系，有感情，却是没有责任感在里面。
说白了，两个人是朋友，是平等的关系。
对于人家的家事，可以帮忙，却不能指手画脚。
许大茂连番感谢过后，等着何雨柱这边挂断了电话，他还是紧握着话筒，手都是忍不住颤抖。
真的太吓人了。
虽然何雨柱在电话里，也是说了不少安慰话语，但许大茂在何雨柱说出寄生虫的那一刻，还是有想尿的感觉。
这不是他胆小，而是他太过于在乎许胜利，在乎这个唯一的儿子。
这就像那种一直提心吊胆着害怕某一样事情，结果却是往最不好的方向发生，许大茂暂时的失态是肯定的。
许大茂平缓了一下，却是越想越怕。他想的，都是以前在社会上见识过的那些寄生虫患者。
许大茂这时候脸色煞白，连呼吸都是艰难，这是被他自己所想的事情，真的吓到了。
他想着起身，却是在离开椅子的时候，一个踉跄，直接跌坐在了地面上。
连带着桌面上的零碎东西，也是散落于地面。
“咣当，哗啦……”书房里的动静，终于惊动了九儿。
九儿进来，脸上带着怒气，本来想着骂许大茂一通的。
却是被许大茂的脸色吓到了，她连忙上前拉扯着许大茂，嘴里担心的说道:“当家的，怎么了？你可别吓我。”
前面发生的事情，从何雨柱早先提醒许大茂注意许胜利的身体，然后去医院检查，在医生的建议下把“鸡药”给停了。
然后许大茂心里就有事了，一直绷着到现在。
直到刚才情绪完全迸发出来。
这才造成了许大茂如此慌乱的模样。
如今被九儿一拉扯，一摇晃，许大茂也清醒了过来。
他长吁一口气，又是接连大喘气了两下，这才让胸口堵着的那股郁气稍散。
这才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等清醒了，许大茂也平静了，身上的担当也就回来了。
他装作没事人一般的对着九儿笑了一下，随口说道:“刚才脚坐麻了，起身时没注意，直接摔了一下。
没事，没事。”
九儿又追问道:“真的没事？”
夫妻俩毕竟是消磨了十多年了，九儿了解许大茂，要刚才许大茂是真的只是摔了，现在肯定是满口的抱怨。
比如会怪九儿收拾书房的时候没收拾好，或者别的方面。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好脾气，还想着安慰九儿。
这就真正说明有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