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媳妇，雨水是谁送去医院的？”何雨柱眼见刘婷发呆，却是没话找话的说了起来。
“啊？莫师傅，你不在家这些天，莫师傅，孙科长，还有马华一家，经常过来帮忙。师娘也带着京茹来过两趟。”这是何家的人情世故，就算何雨柱不问，刘婷到晚上也会对何雨柱说个清楚。
不说报答，至少以后何雨柱当面说一声，也说明何家没忘人家的恩情。
像是方娟她们，那些算刘婷的闺蜜，肯定也是来过。
但那就是刘婷自己的人情了，跟何雨柱没有太大关系。
莫师傅是何雨柱的专职司机，何雨柱离开前，也叮嘱过他这个事情。
这倒是没有太大问题。
像是马华他们是何雨柱私人关系，也是正常。
而刘婷嘴里的孙科长，就是玩具厂的保卫科长孙有牛同志了。
当初是何雨柱特意去别处把他挖过来的，并且安排到玩具厂保卫科科长的位置上。
这些年，孙有牛同志电话跟何雨柱联系的比较多，但上门却是不多。
这就是遇事见人心的事了，像是何雨柱上回去关外，孙有牛也是全副武装的到何雨柱家拜访过。
这回又是何雨柱出差，人家就来了。
什么意思，也是很清晰的事。
说白了，就是给街面上看的，算是震慑宵小。
虽然何家有小任也是保卫科的，但这是孙有牛的心意，也不能轻易忽略。
何雨柱顿了顿，然后笑道：“有牛同志有心了，什么时候，我喊他过来喝顿酒。”
“嗯等我孩子生下来吧，不在乎一时。”刘婷回应道。
夫妻俩这个话，也就等于把孙有牛同志拉进了何家的私人圈子。
以后不管何雨柱还在不在玩具厂挂职，大家能以朋友的身份相处。
而何雨柱在玩具厂还能待几年，这个也是明摆的事情，等到电视机产业链前期调研结束，开始建设，何雨柱必然会被委以重任。
到时候，像是玩具厂，该说告别的时候，还是得告别。
这是没办法的事。
就好像很多父母官，干了造福一方的事，哪怕当地百姓再是不舍。
但也总有说再见的时候。
人生前行，总归要抛弃大部分的同行者。
到时候，像是玩具厂大部分人，都会被何雨柱抛在脑后。
最多也就是以后在大街上见到了，彼此打个招呼。
而何雨柱把孙有牛拉进何家的私人圈子，也就是说明，何雨柱以后有机会，还是会拉有牛同志一把。
这就是职场圈子跟私人圈子的区别。
像是文主任，虽然跟何雨柱这几年也是合作的不错。
但实际上，何雨柱现在已然是用不上他了。
一个厂子的管理者，在这个时候的何雨柱来说，不是不重要，而是没那么重要。
可能以后何雨柱要管到具体事务，也会拉上老文去帮忙。
但更大可能，是何雨柱离开玩具厂那天，两人的合作就在那个时候终结。
以后也很难有机会再合作了。
这个变化，就是何雨柱当初也是没想到的。
当时何雨柱跟老文搭班子的时候，可是把老文当成了左右手在培养。
如今，这些都变了。
第1152章 各人有各心
当初何雨柱是想着改开后，搞个小厂，慢慢做大。
而老文同志，就是他预定的管理者。
但很明显，这些年老文虽然在主任位置上独当一面，但并没有获得太大的进步。
至少面对上级的时候，老文的腰身太软，什么事情都得何雨柱帮忙去调解。
这种只会管理的人才，已然不在何雨柱的计划中。
随着何雨柱的发展，他需要真正独当一面的人才，对内可以，对外对上也能有自己的主见与手腕。
说实话，如果老李不是牵扯太深，何雨柱都想着把老李拉进他的事业圈了。
这个想法，对重生的何雨柱来说，肯定是如同幻梦一样，以前想都不敢想。
但现在何雨柱已然可以有这个上面的算计了。
老李管理水平还行，能及格，做事也有担当。
最关键的是他的八面玲珑，可以主政一方。
也就是因为他岳父那边的事，搞得何雨柱不敢有那种想法，只能任由老李按照前世的轨迹发展。
老李级别比何雨柱高一级，现在是处级往上一级。
看上去，好像何雨柱想着用老李当手下，有点不切实际。
但如果这个时候何雨柱选择跟老李摊牌，愿意带老李去电视机产业链上混，估计老李会挣扎，但深思过后，却是会默认跟着何雨柱混的事实。
轧钢厂的顶就在那，老李的职业天花板也是在那。
而电视机产业链作为四九城未来三五年不算最大，却是最有科技属性的一个商业工程，现在已经上过市府会议，并且已然报到最高层了。
谁要是能在这里面占到一个位置，做事再出彩一些的话，不说前途无量，总归以后的发展空间很大。
以老李敏锐的眼光，要是瞧不清这个，那他就白混了。
说实话，这段时间老李也很是眼馋何雨柱，他也是找不少人打听过，打听的越详细，老李就越嫉妒。
但却是没奈何，在这个上面，他并没有主动选择的权力。
他岳父那一系的手，伸不到产业链建设当中。
再者，就算他岳父能掺和上，也是不会想着捧老李上去。
现在老李跟他岳父家，已然是明牌了。
如果不是那个跟他不亲近的“媳妇”还想着跟老李维持夫妻关系，说不定老李就会成为那个被抛弃者。
而老李在南方做的事情，他媳妇肯定是知道的，也提醒过老李两次，让老李动静不能搞得太大，不能沾染到自己身上。
这算是警告，也算是双方的交换条件。
总归“夫妻俩”都是心知肚明，等老李岳父退休那一天，也是老李跟他媳妇离婚的日子。
到那个时候，老李也该告别职场，与四九城这边说白白了。
像是前世，如果何雨柱仔细关注过，就会记得其实也是如此。
只不过老李岳父退下去的日子，正好碰到了风雨结束的时机罢了。
那具有一定的突然性，也是让老李退得稍显狼狈了一些。
而这辈子，老李虽然挪移空间大了点，但那些全都是虚的。
就像现在尤凤霞跟小蓝同学，在南方那边做的小生意一样。
虽然每次都能挣个大几百，看上去很挣钱。
但那个挣钱，都是在别人眼皮底下挣的。
也就是说，现在人家让她们挣钱，尤凤霞才能挣钱。
要是换个跟老李关系不好的人主政当地，那说不得会把尤凤霞她们一锅端。
这也是尤凤霞的生意一直搞不大的原因。
不过尤凤霞是忙的挺乐乎。
不说女人都喜欢小钱钱，就是尤凤霞以后想着做一些事，手上没钱是没成功可能的。
而这个时候的小蓝同学，随着荷包的鼓足，已然不满足于这种刀口上挣钱的机会了。
他现在想着离开，想着去港岛或别的地方，他觉得他已然有了做正统商业的资本，不想再天天提心吊胆。
这也是正常，就像港岛那些混社团的，后来总想着给自己洗白一样。
不是那些暗黑处的生意，比不上正行生意挣钱，而是那些人知道，不在阳光下挣的钱，花起来总归会有后患的。
说不定某一次洗牌，就把他们洗掉了。
这个事，作为合作者，小蓝同学是跟尤凤霞商量了一下。
小蓝同学别的上面不好评论，但讲人情，记恩情这点，却是很不错的一个优秀品质。
“尤姐，这个事您好好考虑。
都是在别人地盘上挣钱，与其在这边提心吊胆。
还不如咱们去港岛正大光明的搞一门生意。
现在听说港岛那边机会很多，几台破旧机器，搞个十多个人，就能开起一家外贸厂子。
那利润就大了去了。以我的管理才能，您的社交能力，把生意做大也不是不可能”小蓝同学对比他小好几岁的尤凤霞喊姐这个事，一点膈应都没有。
说白了，要是没尤凤霞的启动资金跟地方关系，小蓝在这个城市屁都不敢大声放。
而尤凤霞也是有点心动，却是不能答应。
因为她清楚，老李肯定不会答应她这个想法。
这就说到了绝路上去了。
她父母的死，让尤凤霞对所谓的特权，是深有感触。
对职场上面的人，也是深深敬畏。
她知道，别看她现在好像是很风光的样子，手上的钱，经过这两年的滚动，都是以千计，以万算。
但要是收拾她，只需要一个街道上面的办事员。
也就是她现在拥有的一切，也都是虚的。
她内心肯定是有挣扎，那张带点妖娆的精致瓜子脸，却是紧锁着眉头。
尤凤霞看着对面的便宜老乡，纠结万分。
最后尤凤霞还是低声问道：“你那边安全么？”
尤凤霞纠结的事有两个半，一个是她还指望着老李给她父母报仇。
再者就是她怕小蓝找的路不安全，去到外面，也不像小蓝说的那样容易挣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