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得到这片农场，估计也就是第一年能出点成绩，以后是什么都搞不出来。
那些大佬看得清清楚楚，所以才一直保持克制。
咱们做的并不是研究发明，而是局部改善，外观设计，产品细化。
这些东西，更多讲究的是偶然性，就像我今年让那些老师，把风扇从落地扇变成台扇，扇叶缩小，底座重量减轻，成本自然而然就降低了不少。
但科技含量其实不多。
这个更多是对着市场的观察。
可要是咱们这边来个什么大人物，那局面就不可避免的要铺大了。
有些研究为了想出成绩，别人也会想方设法的拉资金，想着做实验。
这个上面，要是出成绩了还好，咱们也能跟着混点功劳。
但如果失败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咱们农场直接玩完。
更何况，要是摊子铺大了，那么有些大佬就会忍不住下手了。
像这种没什么好处的事情，我干嘛要去掺和？
那些人有本事，就想着自己去开一摊啊。
我这边老师不是顶尖的，实验室不是顶尖的，创意也不是顶尖的，学校里有大把的顶尖人才。
为什么他们不去搞。
说白了，不就是怕担责任嘛。
不用管他们，咱们自己过自己的。”
何雨柱知道，郭书苗对这些道理都懂，说不定比他更懂一些。
但何雨柱还是要跟她说一下，这也算摆明心意，省得这个小丫头胡乱揣测，搞出一些高大上的事来。
对于太聪明的孩子来说，有两种办法可以沟通。
一种是何雨柱想搞大局面，想着培养独当一面的人才，那么养蛊以及放养，那就是必须的。
也就是花费一些成本培养人才。
但现在何雨柱弄的这个场面，付不起这个成本，所以只能把事情跟小丫头说透，让小丫头按照自己的心思做事。
这对小丫头的成长肯定是不利的，但现在这个社会，何雨柱不敢去冒险。
小丫头吧唧吧唧嘴，相当不淑女。
伸出几根手指头，在桌面比了个王八爬的架势，却是笑道：“柱子哥，咱们是防守型的。”
何雨柱无奈的摊手道：“那没办法，现在就这种情况。
就好像那个跳舞一样，音乐一响，不管咱们在干什么，都得随歌起舞。
这玩意幼稚不？幼稚。
也不见得那些跳得好的人，就对那位有多敬爱。
但现在就这种情况，你要是不跳，就会被别人指责。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就得谨慎为主。”
何雨柱真挺喜欢跟郭书苗聊这些的，能聊到一起，并且也不担心小丫头出去胡说。
像是跳舞这个事，小丫头不止一次的吐槽，说谁谁谁跳的像猩猩，谁跳的像那啥。
彼此之间的安全感就是这么来的。
反正何雨柱是不用像防着小孙一样，再防着郭书苗。
据说那个小孙，上次从玩具厂回去后，是“高升”了，去了关外某开垦农场当领导。
级别没动，挂了个开垦组组长的位置。
离开四九城前，托人传话想见何雨柱一面，何雨柱直接就是没搭理。
第974章 一切都看本心
何雨柱做的一些事，让很多人看不懂。
像是许大茂就询问何雨柱，意思不外乎何雨柱让他“得饶人处且饶人”，还有就是“公门之中好修行”，可是何雨柱自己做的，就是要么不动手，要么就把别人往死里搞。
何雨柱家书房，
何雨柱面对疑惑的许大茂，直接就笑了起来。
何雨柱知道这段时间许大茂遇到了事。
这玩意上辈子也有，也就是轧钢厂现在中下层算是收拾过了，街面上也清理过了。
现在老李想着对那些副主任动手。
而上辈子许大茂能上那个副主任，其实就是为了办这个事。
许大茂问何雨柱为什么下狠手这些事，大概率是他到了选择的关口，他自己有些迟疑了。
是听老李的安排，当好这个刺头？还是选择激流勇退？这在许大茂来说，是件相当为难的事情。
这辈子不同于上辈子，
相同的是，许大茂都想着高升。
但不同的是，许大茂这辈子有家庭，有儿子，他能看到里面的风险，所以想的自然就多了一些。
他如果上去，必然要得罪小雷那些副主任。
老李扶他上去，就为了干这种事的嘛。
那么这也算给许大茂以后的日子，留下了后患。
要是将来某一天，老李下台或者调走，许大茂肯定是最倒霉的那个。
何雨柱摇摇头，对着许大茂说道:“这个并不矛盾。
说白了我收拾的那些人，是只会破坏，没有建设。
并且说实话，我能收拾他们，是因为那些人后台拼不过我。
又打不过我，又要天天挑事，他们不挨收拾，谁挨收拾？”
许大茂本来低着头在愁眉苦脸的，听到何雨柱这种说法，却是抬头狐疑的看着何雨柱。
他总感觉何雨柱在内涵他，说的就好像他们小时候打架一样。
那个时候的他，不就是既打不过傻柱，又喜欢挑事么？
结果每次都是被一顿暴揍。
何雨柱眼看许大茂神色，也不由笑了起来，开口说道:“我没那个意思，但事情也的确差不多。
你想想看，我们小时候打架，除非我把你打的多惨。
不然院里那些大人，都是以谁先挑事就算谁的错。
其实这个情况，放到社会当中也差不多。”
“我也有两回打到了你的……”许大茂赶忙的解释了一下。
这玩意，虽然他从小就是被收拾那一个，但输人不输阵，嘴硬还是要硬一下的。
何雨柱似笑非笑，
许大茂绷不住，却是挥挥手，示意这个事就这样过去了。
老脸臊红是肯定有一点的。
何雨柱想了一下轧钢厂目前的局面，还真就替许大茂牙疼。
看上去一个厂里，老李同志是老大，其他人都配合他工作。
那老李算是一言九鼎了吧？
并不是。
里面牵扯到关系，比何雨柱的玩具厂可复杂的多。
现在轧钢厂六七个副主任，各有各的关系。
有跟老李一体的，也有市里或者其他上面的关系。
像是小雷，现在其实算跟老李一体的了，小雷同志替老李掌管生产。
而且小雷同志上面的关系并不硬，他那个“酒鬼”师父，现在已经退休了。
他能在学校拉到的关系，小雷同志也不敢用。
谁知道那些老师什么时候就爆出点什么问题？
但就算这样，老李那边还是拉扯了郭大撇子等，在厂里给小雷他们这一系，树立一帮对手。
这在管理上其实是很正常的事，也就是不让一家独大么。
这还是老李看重小雷同志那边。
对其他人自然就更不放心了。
现在就是让许大茂去当那个刺头，去当那条鲶鱼。
这也难怪许大茂愁眉苦脸了。
何雨柱问道:“你没回家问问你爹跟你媳妇他们？”
何雨柱有办法，但这种选择，又不像当初许大茂投老李了。
那个时候，许大茂是不投老李就要挨收拾。
可以说当时的许大茂是无路可走。
而现在，许大茂属于是有选择的人。
像这种情况下，何雨柱再想着包办所有，那以后要是许大茂没混好，说不定许家全都会怪上何雨柱。
许大茂明了何雨柱的顾虑，却是对着何雨柱点点头说道:“肯定回家问过。
我家老许的意思是，这对于我算是个机会。
要是运作的好，我老许家祖坟上，还真会冒青烟。
柱子哥，我也想为了胜利拼一把。”
这就没法说了，这辈子许大茂跟上辈子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但原因却是完全不同。
上辈子许大茂一心往上爬，其实原因是有些病态的。
他什么都不是的时候，受过的那些屈辱。
总想着爬到高位上，然后对那些人报复回来。
其中就包括上辈子的傻柱，毕竟夺妻之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