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老二在那边不蛮好么?”
闫解成这最后一句话问的是杨瑞华,老二闫解成在猎场那边种土豆蛮好这番话语,就是杨瑞华回来后传出去的。
在这个年头来说,能吃饱的地方,的确是不差。
但要落到现实,也应该看到,闫解放那是碰到了机会,并且抓住了机会。
他是头一批去那地方的,并且表现的最优秀,还娶了一个当地公社领导家闺女……
这才出来的蛮好。
闫埠贵没好气的说道:“老大,你给我闭嘴。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还有什么地方能比天子脚下好的?
老三年纪小不懂,你还不懂。
别的不说,逢年过节,其他地方有鱼啊肉啊这些供应?
有芝麻酱供应?
你光说老二那里好,你咋不说老二那里,方圆多少里没一个学校,没一个医院呢?
吃穿住行,除了住的方面,老二可能没吹牛,其他哪个上面,老二是说真话了?
真吃不完的山珍野禽,老二怎么没让你妈带点回来?
孩他娘,有些话可以对外面说。
可孩子要是去了,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忍心以后让老三一辈子当乡下人?
上了茅房,连卫生纸都没有?”
闫埠贵苦口婆心,却是把闫家众人说的都沉默了。
杨瑞华就羞愧道:“我也没在家全说老二那边的好话啊!
我不说了嘛!
下了火车,又是卡车,又是驴车,在路上风尘仆仆一天多,才到老二那里。
打的井水,苦的。
没电。
晚上,窗户外面时不时有狼嚎声。
老三,这些话,你咋没听进去呢?
光记得你哥那大房子,娶媳妇的事了?”
闫解旷被闫埠贵夫妇这么一说,也迟疑了。
他脸上神色变幻,好坏却是相当纠结。
他看看在一边看戏的闫解娣,又看看一副好大哥模样的闫解成,最后盯向了一心为他好的闫埠贵。
闫解旷沉吟良久,却是问道:“爹,我要是去街道扫地,不能扫一辈子地吧?
要是扫一辈子地,我连媳妇都不好找。
我以后该咋办?
还有,扫地那边工资一个月也就十二块五,
这笔钱你是咋寻思的?”
这下算是说到了重点,
跟闫埠贵啥都能说,就是不能说钱。
像是闫家众人听到这个话,都是竖起了耳朵。
其实在闫埠贵心里,他是想着大方一次的。
但很明显,闫解旷这个话问错了时候。
现在闫解放两口子都在这边呢,还有一个小精明鬼闫解娣,
要是闫埠贵说不要,那这个家立马翻了。
闫埠贵只能含糊道:“爸又不要你们钱,也就帮你们把钱保管着,然后办你们的事。
以后换工作,娶媳妇,置办房子,哪一样不要钱?”
这话闫埠贵说的没错。
但究于他以前办的那些算计事情,却是让闫解旷想偏了。
他想起了闫解成前几天鼓动他的话,按照他这个好大哥跟他说的,当年老二闫解放就因为听了他的,这才摆脱了闫埠贵这个守财奴,过上了幸福美满的日子,实现了他的人生价值。
而如今闫埠贵又跟他来了这一套,让闫解旷该怎么想?
闫解旷眼里的迟疑,渐渐消去。
到如今,已然完全冰冷。
闫解旷仿佛是看透了闫埠贵,他冷笑着说道:“闫埠贵同志,你大家长那一套,现在就别想了。
我有我自己的理想,谁也无法阻止我的热血。
我现在不是跟你商量,而是代表“小年轻”们,跟你宣布这个事情?
你要么同意,要么我报到街道,让街道来跟你谈这个事情。
一切阻碍我们争取光明的,……”
这个年头的小年轻,别的本事没有,背诵课文肯定是一把好手,闫解旷说了一些很高大上的话语,然后愤愤起身而去。
闫埠贵都气的整个人发抖了,他伸手指着闫解旷离开的身影,又把手指指向了闫解成身上。
闫埠贵哭丧着脸说道:“老大,他们是你弟弟啊!亲弟弟。”
闫解成一脸懵逼的说道:“爹,您啥意思?
您不会以为老二老三想着离开这个家,都是我鼓动的吧?
爹,想想您自己办得那些事。
有谁家当老子的,会跟儿女把帐算得那么明白?
老二老三还都是男孩子,要四妹以后出嫁的时候,您是不是还要跟她要几个养老钱?
嗤……”
现在闫解成有资格如此嚣张,老二老三都被他忽悠出去了。
以后闫埠贵老两口养老,除了指望他,也就指望不上别人了。
所以,哪怕他说话再过分,闫埠贵也只能忍着。
这也算闫埠贵“算计抠门”教育的反弹,上辈子自然没这个情况。
因为上辈子院子里有三个大爷,易中海刘海中两个老逼登,不管私下再看不上闫埠贵,但对上闫解成这些小辈,两个老逼登都是站在闫埠贵的角度上讲话。
何况,上辈子还有傻柱这个定海神针,院子里孩子谁敢闹腾?
揍不死他!
第956章 两个大学生
院子里的事情,说上去跟何雨柱一点关系没有。
就是刘海中,现在说起他两个儿子以及他自家现在的情况,也不敢把所有的责任全部堆在何雨柱头上。
最多只敢带着点酸味,跟着别人说一声~有些人上了高位,就不念旧情了。
也就是在刘海中心里,要不是刘光天昏了头,碰上了何家这块大石头,他们刘家也落不到这个地步。
但就算说这种酸话,碰到直脾气的人,还是会促狭的问刘海中一句~“你说旧情,你当年对何家有什么旧情?
当年何大清离开的时候,你是给他家送粮了?
还是给他家主持公道了?”
这话一说,却是把刘海中说的满脸臊色。
他跟何雨柱要是有这些旧情,何雨柱也不至于真把他两个儿子送进去。
人人心里有杆秤,以前不积德,就别怪现在遭报应。
其实刘海中除了两个孩子的事,其他地方反而要感谢何雨柱。
他以前没上去的时候,一心想着上去。
等到上去以后,才知道人在职场的无奈。
像是刘海中掌权那段时间,说句不好听的,他手上的血比隔壁宋屠户都多。
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是提心吊胆,就怕晚上谁撬他家的门,或者有那啥在梦里跟他追命。
而现在,算是解脱了这些事,轻轻松松。
上面,他也算去过了。
好日子他也过了。
而车间工人,对于他的痛恨,随着时间的流逝,也是慢慢的消散,现在已然没人揍他的。
现在刘海中一个月八十多块工资,夫妻两个开销,日子过得反而比以前还要潇洒一些。
至少在这个院子里,刘海中算是有了个好结果。
现在他夜里也不做噩梦了,对邻居也是有说有笑了。
当然,这是专指后院这块。
至于前院中院,刘海中现在是不掺和。
马三家狗蛋算是院子里最出息的孩子,不论哪个年头,在老百姓朴素的观念里,论出息,不是上了多高的位置,也不是挣了多少钱。
还是看人生是不是一切按照正途,到了一个附近人群没曾到达的高度。
而狗蛋,现在这个保送大学,就是整条胡同里独一家。
但这种事怎么说呢?只能说狗蛋这个时间点选的不太好。
这也是当初何雨柱不愿意帮马家这个忙的原因。
现在年轻人的理想,都是想着高大上而去。
就是有人说要拯救宇宙,那么当时这个人说这个话,也必然是真心的。
狗蛋在学校里,也是许下了这种“大理想”。
其实在何雨柱眼里,狗蛋一直是个聪明的孩子。
知道轻重,很多话都是不会瞎说。
但在那种地方,大家都把自己理想说的多高大上,让狗蛋说他毕业后想着回南锣鼓巷进单位,当领导。